第三章

　　「妳在上課對吧？壹定睡著了對吧？快找個能講電話的地方，我有事要跟妳講的啦！」我擡起眼來看了娟娟壹眼，只見她正專心抄寫筆記，心想待會下課再找機會問她聽到我說了些什麽夢話吧！教授還是老神在在地盯著投影片，不疾不徐講著他的課，渾然不管同學們在做什麽　了表示尊重，我還是捂著手機，俯屈著身體悄悄起座從後門溜出教室，在走廊上站定後，才對著手機冷冷地說：

　　「有什麽事？快說吧！」

　　手機彼端的書獃張，好像被我的冰冷話語嚇了壹跳，過了片刻才超瞎地開口問道：

　　「妳大姨媽來了啊？怎麽講話語氣冷成這樣的咧！」「誰叫妳都不救我！還那樣……」聽到書獃張的聲音，又讓我想起夢裏他那見危不救的鄙夷神情，忍不住對著手機喊了起來。

　　「救妳？還哪樣？妳到底在說什麽的啦？」

　　「沒事啦！妳不懂就算了！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講吧！」我猜書獃張現在頭上肯定冒出壹堆問號，想想也覺得好笑，語氣也就變得稍微溫和些了。

　　「妳是上課睡到腦袋秀逗了嗎？真被妳打敗了咧！我要講的事啊，就是那個實驗咩，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闔眼咧，趕到死過去又活回來，總算修改得差不多的啦，妳明天應該沒課吧，我早上九點去接妳咩，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要補眠去了，困死妳老公我了啦～～」「好啦！只是妳這麽拚命幹嘛啊！慢慢來不就得了！小心熬出病來啊！」聽到書獃張說他沒睡覺還通霄達旦趕工，我反倒先關心起他的身體狀況來了。

　　「放心的啦！我可是鋼鐵人壹號咧！更何況教授就快回來了，不搶時間趕工哪行啊！那就這樣說定啰！明天早上去找妳，可別又給我個冷屁股貼啊！怕怕ㄋㄟ～～」「知道了啦！趕快去睡覺吧！我要回去上課了，先掛了喔！掰掰！」我怕他話匣子壹開又停不下來，趕緊先將通話切了。

　　將手機放入外套口袋後，我發覺身體好像又開始不舒服了，除了胸部鼓脹與腹部隱痛的癥狀未減，現在就連下體也變得有點怪怪的，好像有什麽液體從那道傷口滲漏了出來，弄得股間黏膩膩的，本想去洗手間檢視壹下，下課鍾聲卻在此刻響起，想到下節課要換教室，但我的書包卻還放在裏頭，只得先回去收拾書包了。走進教室時，同學們幾乎都已哄散了，只剩娟娟還坐在位置上，好似在幫我看管著書包。見我進來了，還貼心地問我：

　　「還好吧？妳今天好像有點不舒服？要不要先去看個醫生；還是回去休息壹下？我跟妳壹樣修下堂課，如果老師點名，我再幫妳請假吧！」看著五官清麗的娟娟，因關心我的身體狀況而顯露出擔憂的神情，我的心也跟著溫暖了起來。娟娟是個功課不錯的認真女孩，長相也稱得上是美女級了，班上有不少男同學從大壹起，就對她頗有好感，可是她卻好像對那些追求者都沒啥興趣，也沒看她跟哪個男生走在壹塊兒過。而且她還蠻像個姊姊般；照顧常被同學戲稱「娘泡」的我，雖然我沒有交過女友，不過對這位溫柔可人的女孩，我也有種說不清楚的莫名情愫，有時候我還會暗想，如果我是女生，那麽我們肯定是交情不錯的姊妹淘，可惜～～我不是女生……我思緒混亂地跟娟娟點了點頭，收拾好書包後，突然想到要問她，聽到我說了些什麽夢話？於是我便伸手摸著後腦勺，有點囁嚅地問她：

　　「對了！剛剛～～我睡迷糊時……有說什麽夢話嗎？」娟娟看著我不好意思的模樣，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並笑著對我說：

　　「還好啦！妳只是喊了幾聲『不可以！不要！』就這樣而已。」我想起在那場春夢裏，對超哥欲迎還拒的神態，頓時臉就紅了起來，還好娟娟沒問我夢到了什麽？怎麽會喊出這兩句話來，不然我還真會窘到鉆地洞去了。

　　我趕緊收斂起遐思，跟她說了聲：

　　「那我先回去了，點名的事就麻煩妳了！娟娟，妳對我真好，真的很感謝妳！

　　謝謝！「

　　正準備轉身離開教室時，我卻不經意地瞥見娟娟的臉龐上，似乎抹上了些許緋雲……步出教室後，我先走到距離最近的男廁，進去找了座式馬桶的隔間，關上門後便將牛仔褲連同內褲壹並脫到腳邊，半蹲在馬桶上伸指輕觸了下體那道傷口。

　　果不其然，這道怪異小肉縫真的流出了些已呈半幹涸狀態的黏液，而且指頭微碰便傳來壹種麻癢的感覺。我從書包裏取出壹包隨身面紙，抽出壹張擦了擦傷口的外部，再將面紙拿起來端詳許久，卻看不出這種白稠近透明色的黏液，究竟是什麽體液？心想反正也沒流血，不如多觀察幾天看看吧！如果傷口有擴大；或是惡化的現象，再去就醫也不遲。做出決定後心情稍微安定了不少，不自覺地就坐在馬桶上撒了泡尿，等尿完後才想到怎麽又用女人的姿勢解手了！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感覺卻比站姿還舒服呢！我又抽了壹張面紙清了清下體，站起身要穿回褲子時，卻看到癱了壹天的小弟弟，竟然還是振作不起來，該不會也打算鬧罷工了吧？想到明天又要去坐那張怪椅子，搞不好實驗結束後，又會噴壹褲子精水，或許到那時候，小弟弟就清醒了吧？

　　走出廁所後，也沒有想回去上課的心情了，只想回去休息。於是我便背著書包，從學校的側門離開後，朝住處的方向漫步踱了過去……快回到住處之前，正好途經壹個小型賣場，我想起要買晾衣架的事，便順道繞了進去。在生活區的貨架上，找到壹個輕巧的折疊式晾衣架，看看價格也不貴，便提著這袋晾衣架打算去結帳，要走到櫃枱前，不經意繞進了女性用品區，看到貨架上擺著許多樣式的衛生護墊，突然想到下體那莫名的黏液，不知哪來的沖動，我找了壹款較輕薄的護墊，順手取了兩包，才繼續往前走，附近有個女店員好奇地看了我壹眼，我也不以爲意，大方地走到櫃枱結帳，付款後我便將護墊放入書包裏，壹手拎著晾衣架離開了賣場。

　　本以爲書獃張跑回來補眠了，所以進屋後，我就先到自己的房裏，將買來的東西放到衣櫃旁，再走到書獃張的房間，扭開沒上鎖的門把後，卻發現裏頭空無壹人。看來書獃張真把實驗室當成窩了，只是不曉得那邊有沒有地方可以盥洗？

　　不然好幾天沒洗澡換衣，想來也挺惡膩的。

　　回房後，我先換了壹套較清涼的白色短衫跟黑色寬松短褲，胸部的腫痛似乎好多了，不過隆起處還是很明顯，而且就連穿短衫時，衣料摩擦到乳頭，身體都會有種電麻感，看來如果胸部再繼續隆起的話，搞不好還真得要穿件胸罩遮擋壹下才行了。想到這裏，我忍不住伸了伸舌頭，又敲了壹下腦袋，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換好衣服後，我便把晾在窗前的內褲跟絲襪取了下來，摸起來似乎已幹得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是圖個新鮮，便將折疊式晾衣架拆了封後展開，擺放在衣櫃旁邊，再把內褲跟絲襪掛在上頭，打算多晾壹下，等傍晚再收起來。接著我便順手將昨天扔在衣櫃旁地板上的休閑褲與女用旅行內褲檢起，看到這條內褲，竟讓我想起昨天在鏡前搔首弄姿的模樣，害我的臉倏地臊紅了起來，我連忙將其揉成壹團，對著它說了聲謝謝後，便扔進垃圾桶裏去了。忙完雜務後，身體有些汗熱，便想去沖個涼，順便將這幾天的換下來的內衣褲洗壹洗。正當我準備從衣櫃取出男用內褲時，忽然想起我才剛買了衛生護墊，幹脆洗好澡後就試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