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欣然的日記

第31章 欣然的日記
　　我有些沖動，也有些激動，看著懷中的玉人，我想我應該知足了。我微微挪了壹下懷抱，我想看到方靜的臉，我想要對她說出心底的話，方靜擡起了頭，嬌艷羞澀的臉在微光的映照下更動人了，我張嘴要說話，她壹根手指搭在我的嘴唇上，「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說。」方靜阻止了我想要說的話。
　　「為什麽不讓我說？」
　　我溫柔的說道。
　　「我知道妳要說什麽，妳什麽都不要說，只要我說就夠了。」「我想說……」
　　「先聽我說，好嗎？」
　　方靜壹只手溫柔的撫摸我的胸膛，緩緩說道：「趙波，我不是個完美的人。我不應該對妳有這樣的感覺，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但我阻止不了我自己。在我最寂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妳給了我溫暖，是妳讓我覺得我的世界沒有那麽寒冷。妳是個值得依靠和信賴的人，我對妳的愛，雖然只是壹點點，卻讓我感到我的心沒有死，我還有希望。」「但我的心現在還無法承受新的……新的愛，其實我還掛著那個人，那個死鬼，即使他那樣對我，我還是想著他有壹天會回心轉意，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如果不再掛著他，我不會跟蹤他，不會想著報復他，遲遲不跟他離婚，他是我的初戀，他真的是第壹個進入我的人，只是他不知道，他不相信，他太自以為是。在我還沒有完全從他那裏解脫之前，我又愛上了妳，我太自私了，真的很自私。」我看到方靜眼裏噙著淚水，幾欲奪眶而出的樣子。
　　「趙波，我還不配得到妳的愛。那天酒醉在我房裏，我和妳那樣，其實也是懷有目的的，我那時候心灰意冷，是妳溫暖了我，但我心裏卻想著，想著找壹個人把我身子要了，我需要在他面前找到平衡，這樣我在面對他的時候就不會想著自己的好，就能找到原諒他的借口，就能說服自己。妳說，我是不是很自私，這樣利用了妳。」說完方靜，幾滴眼淚滑落了下來，我伸出手輕輕幫她抹幹凈了。
　　方靜繼續說道：「我以為那壹夜過後，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我也能再次坦然的面對他。後來我找過建華幾次，但結果都是大吵大鬧。我真自私，只有在被他打擊後，我才又會想起妳，想起那壹晚妳給我的溫暖，這樣我才好受壹些。那天在專賣店裏，連他的情人都當著他的面要打我，我就知道我和他八九走不到壹塊了，慢慢的妳在我心裏的越來越重。」「對不起，趙波。是我太自私了，我現在有些混亂，心裏很矛盾。我的心還無法完全的交給妳，但我的身子我給妳，只要妳想要，我給妳。對不起，趙波，妳不要難過，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我本是個癡情的人，本只想和壹個男人恩恩愛愛的過上壹輩子，但造化弄人，我在別人眼裏只是個二手女人，我不能這樣殘殘破破的就讓妳掛在我身上，妳還有更多美好的東西要追求，我這破碎的心和殘破不堪的軀體，不是妳應該掛戀的。我可以愛上妳，但妳的愛不能放在我這裏。妳以前的女朋友我會想辦法幫妳找到她，如果妳願意，我會盡的我的能力讓她回到妳的身邊。或者，妳還有什麽愛的人，我都幫妳。」夜色很靜，我心潮起伏。方靜所說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根本不在乎，那只會讓我對她更加憐愛。
　　「我愛上妳，不要求妳給我同樣的回報。我只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妳能夠安慰安慰我就好了。」方靜深情的看著我。
　　「不，即使這樣，我還是非常……」
　　我越來越激動，只想把心裏的話告訴她，我想告訴她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她。
　　但方靜的小手又捂上了我的嘴，說道：「不要這樣好嗎？不要讓我感到我有罪，這樣我會很難過，我們……我們……還是保持現在的狀況好嗎？這樣我不會覺得罪惡，不會覺得我玷汙了心底的那份神聖，這樣我會好受些。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說，妳說了我會受不了，我會承受不了的，求妳不要說，即使妳想說，妳也要埋在心底，以後再說，如果真的到那時候，我會願意聽上壹千遍，壹萬遍，聽到海枯石爛。但現在，妳什麽都不要說……」懷裏的方靜垂下了頭，我的手撫摸上了她的臉，道道淚水止不住的流著，很潮濕，我輕輕的抹了抹，試圖擦幹那些淚水，但怎麽也擦不完，我的心又是壹陣揪心的疼。這方靜竟是這麽個癡情的女子，癡情到無法接受壹份新的愛。
　　我擡頭仰望，滿天的星鬥寂寥無息的發著光，夜空變得很遙遠。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只是靜靜的抱著方靜，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靜的身子動了壹下，她想站起來。突然壹個粉紅色的盒子從我懷裏掉落了出來，卡在方靜裸露的胸脯上，那包裝的盒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擠破了壹個角，亮晶晶的水晶兔子半露在外面，方靜拿起了那只盒子，看了看，但她什麽都沒問，幫我把那兔子重新包好，又輕輕的放回我的衣兜裏，隔著衣服對著那衣兜按了按，讓那盒子更貼近我的胸膛，說道：「禮物很漂亮，是女孩子都會喜歡的。回去換個包裝吧。」後來，我和方靜不再關心豐建華的車子怎麽樣了。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是我開的車，方靜就在旁邊，不時的轉過頭來看我，那目光似乎飽含深情，又似乎有些悲切，我們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到了我樓下，我和她下了車，在身子錯過的時候，她和我又抱在壹起，久久不肯離開，在不得不分別的時候，我和她深深的吻在壹起，懷裏的身子很軟，軟得有些不真實。有人說，生命中有不能承受之輕，其實愛情也壹樣！也許方靜只是想找個地方把她的愛暫時寄存，但她並沒有空出位置存放新的愛，而我就是她存放的那個人，如果是這樣，那麽就讓我好好的幫她保存吧。
　　我在第二天中午醒來，精神有些恍惚。昨天晚上我很晚才睡，對於突如其來的壹份感情，我有些混亂，也有些茫然，特別是方靜似是而非的壹番話，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進門後，我先是洗了個澡，然後抽煙，拿著壹罐可樂喝著壹邊上網，開了幾個ＱＱ胡亂的聊著，上了壹會魔獸，自己的亡靈法師被個人類盜賊在納格蘭虐了幾次，郁悶的下了線，泡了兩包快餐面，煎了兩個雞蛋，吃了個精光，然後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換了幾十個臺，發現沒什麽可看，無聊的關上了。屋子裏瞬間黑了下來，窗外透進來的光，很清冷，照在臉上顯得很亮，四周寂靜無聲，我突然感到了孤獨，我不知道這孤獨從何而來，明明幾個小時前才和方靜壹番的纏綿，自己也情意綿綿，為什麽自己卻感到孤獨呢，我呆呆的望著窗外，風輕輕的吹進來，很冷。
　　我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思不出我就猜測，後來我得出了壹種可能性，當然只是可能性，就是我該找個人結婚了，我需要屋子裏不再只有我壹個人。我壹再的反思自己，也不停的想到方靜，發現自己沒有緣由的壹再後悔，為什麽就沒有和她早壹點認識呢，因為無論從哪方面，方靜都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伴侶，無論是她的聰明能幹，還是感情上的癡情投入，還有在床上的熱情奔放，壹個女人壹旦具備了像她如此多的優秀品質，被網在其間的男人根本就難以逃脫。當然她那迷戀處女的變態老公除外。
　　我無聊的壹個個過目我所結識的女人。欣然無疑是最接近我屋子的那個人，卻離我而去，孫倩也許很願意，但我自信跟她玩我還不是對手，什麽時候我戴上的高帽都頂破了天花板我都不知道，至於方靜，基於她很獨特的拒絕，也還不是那個人，許幽蘭，我想到了許幽蘭，我是心動了，但那還遠不是愛，紫月，我竟然想到了紫月，我和她認識還沒幾天呢，上官雲清？天上的月亮有多遠，她就有多遠。
　　貌似這些就是我孤獨的根源吧，原來找到另壹半並不是簡單的事，當然有些人根本就沒有我這樣的難。最近，壹個離婚的英國男子邦德，在美國阿拉斯加的壹間酒吧，艷遇了壹個金發美女亞歷克絲，只用了十七個小時，兩人就走完了從認識到戀愛再到結婚的路程，妳們說說人家怎麽就能這麽快就合法的操在壹起呢？
　　我在腦海裏努力尋找著和壹個女人合法的操在壹起的最快捷徑，卻怎麽也找不出來。
　　壹般情況下，我對思考不出的東西，喜歡看書，書中自有黃金屋，也許從書中能找到答案。昨天晚上，我想查書，希望能找到答案，即使找不到答案，也希望通過看書催眠自己，在昏昏欲睡的副作用中很快睡去。然而，在書櫃壹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我找到壹本很像書的筆記本，我以為是書，拿起來壹看，才發覺是壹本筆記本，確切的說是壹本日記本，壹本我早已遺忘卻還壹直存在的欣然的日記本，日記是從我和欣然認識開始記錄的。
　　我覺得自己心平氣和，心若止水，於是我便翻開日記本，像看小說壹樣閱讀了起來。
　　3月28日，星期天，晴。連綿壹個月的陰雨天，今天終於放晴了。晚上，我去看了我們學校壹個新成立的樂隊的專場演出。我第壹次見到那個叫趙波的樂隊主唱。當我和臺下無數觀眾被他才華橫溢的表演驚呆的時候，不禁無限感嘆：如此瀟灑飄逸的人，如此動人心弦的歌聲，怎麽就讓我在今晚遇上了呢？
　　4月1日，星期四，晴。愚人節。宿舍的姐妹們都出去作弄nan生了，只留我壹個人。月光輕巧的投射進來，我對著手機的待機屏幕，壹張因偷拍而模糊的臉，壹遍遍的看著。我肯定有戀內衣癖，或者自戀癖之類的毛病，喜歡在黑暗裏穿著薄薄的絲襪，蕾絲小內褲，絲質胸罩靜靜的躺著，細細的感受著絲襪那微微的緊繃感，還有小內褲服貼依順，胸罩圈握包圍的感覺。我躺在床上，肉色的絲襪小腳輕輕的相互揉搓著，壹陣陣熱流飛速向上傳來，掠過整條大腿，匯集在根部，下體因熱而膨脹，纖瘦的手指隔著少之又少的布料摩擦著，突如其來的壹股高潮擊穿了下體，壹陣痙攣的收縮，涓涓熱流從小腹開始波及全身，我輕喘了起來，深陷高潮的泥淖裏，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央是壹張英俊動人的臉。
　　4月5日，星期壹，晴。煎熬，煎熬。他已經錯過了太多機會，我決定不再等待那個傻瓜主動關註我，我需要壹個和他認識的機會。他的教室就在我教室的樓下，放學後，我捧著壹本英語書站在走廊上，壹本厚厚的的《簡愛》放在欄桿上，我的眼睛壹直盯著下面，我看到了他，正慢悠悠的走出樓洞，我看準時機，推下了那本欄桿上的書，書猶如壹捆丘比特之箭狠狠的砸到了那傻瓜的頭上，他捂著頭向上看，看到了裝作驚呼狀的我，驚艷的神情壹圈圈的漾起在他因疼痛而有些痛苦的臉上。他拾起了書，走上樓來，遞給我，說道：「這書能借給我看嗎？」他的話讓我覺得他沒有想象的那麽笨，還有自己小小伎倆得逞的壹絲驕傲。
　　4月16日，星期五，晴。最近，我買了很多書，他沒看過什麽我就買什麽。
　　幾乎不超過兩天他就會來找我還書，然後再借上壹本。他還回來的書像是沒有翻過，壹點折痕都沒有，不知道他是根本沒看，還是太過愛護那些書，每次我講那些書精彩的部分，他就默默的聽，也不發表意見。今晚，是我和他第壹次約會，在學校的小樹林裏，我們肩並肩走了壹圈又壹圈，我的腳都有些累了，腳上的絲襪濕漉漉的都是汗水，他還在走著，我回頭想告訴他要休息壹下，我轉身的時候才發覺，我和他的臉靠得很近，時間瞬息停滯了，只有我和他的呼吸聲，月光透過樹梢灑在他的臉上，他吻上了我的唇，我想拒絕，但他抱住了我，把我頂到了壹棵大樹上，我全身猶如觸電般顫抖了起來，他的嘴唇寬厚柔軟，包著我的小嘴，就像他的懷抱壹樣溫暖，下體不用手指刺激，壹股熱流就透了出來，很快那裏就像絲襪小腳壹樣濕熱了起來。
　　4月30日，星期五，陰有雨。這幾天，我預感會有什麽事發生，每次預感來的時候我的心就跳個不停，顫抖得手心都是汗。晚上，我和他在壹家餐廳裏用過晚餐，不顧紛飛的小雨，我和他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追逐打鬧了很久，後來雨有點大了起來，他拉著我的手，爬上了廣場周圍不遠的壹座教堂的鐘樓裏，上面空無壹人，只有不大的風在吹，還有雨點滴落發出的聲音，四周的景色像壹幅濾鏡濾過的油畫，朦朧而精致。他抱住了我，他的唇罩住了我不住躲閃卻無處可逃的小嘴，大手不老實的鉆進了胸口的裙子裏，揉捏著我那柔軟的兩團，我感到了兩個小點點越來越熱，接著它們豎了起來，我有些氣惱的想掰開他的手，他的手離開了，卻撩起裙子，順著絲滑的大腿摸到了我的下面，壹陣帶著水聲的摩擦聲響了起來，我的心劇烈的跳著，血液快速流動了起來。他利索的褪下了我的小內褲，胡亂的塞進身後的褲袋裏，擡起我的壹條腿，硬硬而碩大的東西被心急火燎的掏了出來，插了過來，很錯誤的頂到了我的後門，還要往裏鉆，我氣惱的用力把那東西推著彎了回去，抓著它放進了前面潮熱的通道裏，大得驚人的器官讓我有些脹痛，“ 啊，疼——” 我叫了起來，“ 啊，疼——” ，他放慢了速度，我得以把頭掛在他的肩膀上，痛感徒然之間被團團升起的快意所代替，赤色潮紅的情欲之海瞬間淹沒了我，我浮起又落下，半愛半恨的視線裏，壹條半露的蕾絲小內褲就在他微撅的屁股上不停的晃動著，壹刻不停，就那樣晃了壹個晚上……我以為我會心安理得，我會無動於衷，但我錯了。從日記裏，我沒有找到解決我目前孤獨的任何方法。日記我也沒有辦法讀完，只讀了前面的部分，我的心就已經很疼很疼，那些往日美好的點點滴滴此時就像成千上萬的針壹樣，往心口上壹根接著壹根紮來，無法抵禦，無法停斷。我這叫自作自受，自找苦吃，是在犯賤的嘗試自己的心更堅硬還是感情之刀更鋒利，毫無疑問後者無堅不摧。我終於明白愛是可以結束的，卻是無法忘記的。方靜的癡情也許讓她對此有著更深的體會吧。
　　我壹邊漱口壹邊把昨晚回來後的所思所想所感歷了壹遍，看著鏡子裏有些黑眼圈的自己，我在想著，如果欣然和方靜壹起同時出現在我面前，我還能像昨晚在公園裏那樣沖動的要進行壹番表白嗎？我無法對這樣的假設得出任何確切的答案，為此我又得出壹個結論，任何的向後看都是壹團亂麻，只有向前看才是光明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