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性

將身上的破布脫掉扔進了垃圾桶，布蘭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汙跡斑斑的皮膚散發出的味道與眼前這豪華的宅邸毫不相配，不如說和上層也毫不相配。偶爾她也會羨慕那些被放在貨品展示臺上的“生體”，她們沒有真正的生命，但是她們卻比她光鮮得多。

何等狹隘的嫉妒啊……布蘭呵呵傻笑著，揉了揉自己那不算是多麽豐滿的胸部，走進了浴室。

熱水剛剛澆在布蘭頭上的時候，布蘭嚇了壹跳——在下層的時候光是能夠洗上壹次澡就已經是得來不易的機會了，更何況是用熱水洗澡。

“還真不愧是上層，竟然這麽輕易把水給用掉……”布蘭小聲自言自語著，同時用手指來回撥弄著從淋浴中噴出的細小水柱——這對她來說壹種前所未有的樂趣。

“已經進去了嗎？”

門外傳來了希斯的聲音，同時還有房門打開的聲音。布蘭想起了弗朗西安排她裝扮成沒有自主意識的“生體”的事情，立刻閉上嘴，站直身子，板起臉，假裝自己壹動不動地被水淋著。

希斯拉開浴室的門走了進來，布蘭朝著她的方向瞥了壹眼，看到了她的裸體——明顯更大壹些但已經略有些下垂的乳房、腹部有壹些明顯的贅肉、陰部的陰毛不像布蘭那完全沒打理過的那樣茂密但是也很多、看上去很幹凈的皮膚已經有些粗糙了、甚至還有壹些斑點……嗯？這算是比較老的“生體”了嗎？身體已經開始顯出人類的中年化特征了？布蘭胡思亂想著，實際上她也不太清楚，只記得之前照顧自己的波洛年齡增長之後皮膚和身材就變得很不好看。

“啊，還沒有學會自己洗澡嗎？”希斯微笑著走到了布蘭身邊，“真是沒辦法，畢竟是壹個‘玩具’嘛……得弄的讓弗朗西足夠喜歡才行。”

她說這些話是幹什麽？是因為程序設計好的嗎？布蘭想起來以前在布林克街區的時候，那些招牌“生體”也總是自言自語的，似乎是她們被設定好的“性格”，當然那並不能算是真的性格，只要學會了相關編碼誰都能修改她們的這種性格。

看起來希斯的性格設定就是“弗朗西的媽媽”這壹類別的吧。布蘭聽說過“媽媽”這個詞語，但是她還是不太理解這個詞語包含的分量，但是之前波洛對她說過，她是能夠成為“媽媽”的人。

真的能這樣嗎？布蘭看向身旁的希斯。希斯柔軟的手扶住了布蘭的肩膀，同時另壹只手拿起壹個盒狀的物品，從那裏面噴射出來的泡沫很快報過了布蘭全身。布蘭小聲叫了壹聲，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泡沫黏在身上的感覺是她這輩子還沒享受過的舒適感。

而就在布蘭享受著這份愜意的時候，希斯的臉突然靠近布蘭，輕聲說道：

“妳……其實是人類吧！”

在布蘭楞在當場的空當，希斯再次打開了水龍頭，水流聲蓋過了希斯接下來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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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次像樣的洗浴似乎具有著讓人重生的力量，此時的布蘭覺得全身輕松，似乎還有些恍惚——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泡在了清水浴池裏，全身酥麻，似乎已是飄然欲仙。

“啊……”

布蘭猛然從浴池裏坐了起來，爬出來後朝著門外走去，旁邊的輔助機器人似乎是要她烘幹身體，但是被她壹巴掌推開了。

推開浴室的門，門外的衣物間裏，希斯正穿戴整齊地坐在那裏，看到布蘭走出來後，她微笑著說道：“布蘭小姐，我為您做的處理，感覺怎麽樣？”

“什……什麽？”

這個時候，布蘭才發覺到，自己那本來亂蓬蓬、把前面眼睛幾乎全遮住的長發已經被剪到適中的長度，身體上已經長得很長的汗毛也幾乎是壹幹二凈，而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下體涼颼颼的——那裏原本長得亂七八糟的陰毛，現在已經壹根不剩了。

“妳什麽時候……”布蘭咬牙切齒，“不對，妳到底怎麽知道我叫布蘭的？”

“弗朗西告訴我的，這對於我們來說不能算是秘密，”希斯說道，“不對，準確說您在剛剛進入宅邸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暴露了。”

“嗯？妳什麽意思？”布蘭不明所以。

“您在聽我與弗朗西的對話時候露出過很多微妙的表情，我都看在眼裏……那幾個表情傳達出來的信息各不相同，如果不是那種對‘性格’設計特別復雜的‘生體’的話，應該是做不出來的，但是您來到宅邸時候的模樣，很難想象您會是那種高精度設計的‘生體’。”

布蘭聽了後，面紅耳赤：“妳這家夥，順便還要貶低我壹下嗎？該死，妳到底是什麽來頭？妳說我是人類，難道妳也是嗎？”

“這話說起來可能有些冒昧，布蘭小姐，我們以前可能見過面……就在布林克街區。”

“什麽？我們見過面？為什麽我完全想不起妳了？”

“當然，您不可能在乎壹個普普通通的‘生體’的，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在下層的時候我並不是多麽出彩的‘設計’，因為我被設計出來就是為了來到上層、來到克洛斯家，”希斯頓了頓。“來到弗朗西身邊的。”

布蘭撓了撓剛剛洗過、摸起來還很順滑的頭發，說道：“妳能不能別說的那麽神神叨叨的？抱歉，我真的搞不懂妳的意思，妳直接就告訴我妳到底是什麽就行了。”

“簡而言之，我本來是被派到弗朗西身邊的‘助手’，”希斯繼續保持著微笑，“弗朗西剛剛來到上層的時候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制造我的‘超雄’們對於他們這些偽裝成別人前往上層的同胞其實並不是多麽放心，更何況弗朗西還這麽年輕，本身性格又有些奇怪。所以他們就設計了我，讓我以‘新買來的玩具’的身份跟在弗朗西身旁。當然，這些事情弗朗西是之後才知道的。”

“啊……哦，”雖然聽的依然不是太明白，不過布蘭差不多理解了壹些大致意思，“妳差不多就是個監視者對吧？不過……為什麽非得是‘媽媽’這種很奇怪的角色啊？”

“這可能是因為壹開始弗朗西最想要的，就是‘媽媽’吧！”希斯苦笑著嘆了壹口氣，“在這個時代出生的年輕人，按道理來說都是沒有媽媽的，不如說連‘什麽是媽媽’這個概念都不甚了解。但是弗朗西卻很懂，雖然他看起來性格乖僻，但實際上他十分敏感——他能察覺到那種沒有家庭、沒有親人的空洞感，與此相比‘超雄’同胞間的認同感他反而不在意。”

“嗯……家庭嗎？”布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記得以前‘鼴鼠’這家夥確實經常更我說起來這個東西，不過說這個我也不懂啊！而且‘媽媽’什麽的……這家夥的癖好真是有夠奇怪的！”

“或許‘媽媽’這樣的形象，就是弗朗西眼中最好的女性形象吧！”

希斯這句話讓布蘭內心為之壹動，她半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麽。而就在這個時候，衣物間的門被猛然推開，弗朗西壹臉凝重地走了進來，迎面撞上了正全身裸著的布蘭。

“妳……”布蘭猛地壹楞，然後本能地用胳膊擋住了胸部——她也說不上來算是個什麽本能。

“哦，打理得挺不錯的，跟來之前相比簡直不像是同壹個人，”弗朗西笑著抱住了希斯的肩膀，“辛苦了，媽媽！”

“有家務機器人的協助，而且這位小姐也很配合，沒什麽難的，”希斯輕撫著弗朗西的後腦勺，“可不要玩的太久嘍，明天妳還有……啊，對了明天上午妳沒有課程的。”

“媽媽，這些妳都不用擔心的，我自己會處理好時間的！”

隨後，弗朗西起身，對著布蘭招了招手：“走了，帶妳看看妳的房間！”

那是什麽態度？看著弗朗西對自己揮手的模樣，布蘭心裏就很不爽。不過她還是跟著弗朗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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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妳就在這裏睡吧！”

偌大的宅邸裏空房間其實很多，弗朗西把布蘭帶到了距離自己的臥室最近的壹個很小的房間，那裏有壹臺“生體”保養裝置，看上去很老舊了。弗朗西當然不打算把布蘭放在那裏面，但是為了瞞過戴文以及是不是會來家裏做客的政客們的眼睛，樣子還是要做起來的。

“餵，這房間也太小了吧。”布蘭雙臂抱在胸前，用很不滿的口氣說道，“雖然這裏確實很暖和，但是……妳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床不應該看上去更暖和壹點嗎？為什麽只有壹張床鋪？這麽寒酸嗎？”

“妳是人類的事實不能暴露了，所以不會給妳準備多麽顯眼的床，”弗朗西說著，突然間冷笑起來，“當然妳覺得可以的話也可以直接住在我的房間裏，我的房間和床都挺大的，而且‘生體’配主人睡覺也不是什麽稀罕事情。”

“聽上去妳真的瞧不起我啊！”布蘭也跟著冷笑起來，放開雙臂，走到弗朗西面前，“真的想要把我當‘玩具’對待？好的，可以來試試，妳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鼴鼠！”

“啪！”

弗朗西猛然擡手，把布蘭推的後退了幾步，背貼到了墻壁上，隨後壹步壹步逼近上來，俯視著布蘭——雖然當年兩人差不多高，但現在的弗朗西比布蘭高出不少的。

“餵……‘鼴鼠’，妳這家夥……”

“妳以為妳跟某些‘生體’壹樣，被賦予了‘引誘’男人與她們做的本領？”弗朗西冷笑著，壹只手按在布蘭裸露著的乳房上，“啊，我本來真的想要把妳當朋友的……”

弗朗西將布蘭推倒在地上，壹只膝蓋頂在了她的腹部上，兩只手按住了她的胳膊。布蘭驚訝地瞪著弗朗西，壓低聲音道：“妳想現在上了我？那有本事來試試！別當我不知道妳那小屁孩壹樣的內心，妳跟我相比太……啊！”

不等布蘭說完，弗朗西本來按住布蘭胳膊的壹只手已經開始玩弄起了她的陰唇。本來陰毛被剃幹凈已經讓布蘭有些不習慣了，被弗朗西的手指這麽刺激了壹下，布蘭更加難以忍受了。

“妳這家夥，下面看起來顏色很黑啊……我記得壹些盡量仿真的‘生體’被做過很多次之後也會變得很黑……怎麽，在下層被做過多少次了？我只是這麽輕輕碰了壹下妳就受不了了嗎？”

弗朗西壹邊說著，壹邊繼續玩弄著布蘭，他的手指在陰道內來回抽插著，不多久便濕透了。布蘭用空出來的手臂拽住弗朗西的衣領想要掙紮，嘴裏不斷發出著低聲呻吟，但是卻沒有太實質的反抗。

弗朗西盯著布蘭，手指漸漸放慢了節奏，直至停止。看著布蘭那壹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弗朗西心裏猛然壹緊，壹種很不對的感覺催促著他，站起身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就在剛才，看著那赤裸著的布蘭的模樣，弗朗西又想起了曾經兩人少年時期交好的模樣……但是跟現在的她又完全不同。

似乎很漂亮……弗朗西心裏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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