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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久經商戰中勾心鬥角,推杯把盞中爾虞爾詐的文學青年陳凱之回到了古代。   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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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學旨到

大文豪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6-12 22:20

  衍聖公三字出口。
  滿殿嘩然。
  所有人詫異的看著陳凱之,壹個個滿頭霧水。
  大儒們後退壹步,壹個個喉結滾動,只是眼神裏,依舊是茫然,壹臉不解的看著陳凱之。
  太皇太後卻還算淡定。
  下壹刻,她便微微壹笑,看著陳凱之,嚴厲地說道。
  “此事,與衍聖公何幹,北靜王,妳也太放肆了吧,諸位先生,都是哀家請來的客人,今日本該是在此議事,卻何以,竟當殿行兇起來了,妳莫非以為,妳是學候,便可以當著哀家和陛下的面,可以如此放肆,哀家從前對妳,多有袒護,是念著當初妳救駕之功,可現在看來,妳也太令哀家失望了,竟是肆無忌憚到這個地步。”
  某種程度而言,陳凱之行兇,太皇太後是求之不得,至於陳凱之胡說八道什麽衍聖公,想來是想借自己學候的身份以勢壓人。
  太皇太後方才壹直作壁上觀,現在怎會不借此機會出面呢?
  這還真是天賜良機啊。
  陳凱之關鍵時刻還作死。
  太皇太後心裏很得意,壹雙微瞇的眼眸裏充滿了冷意,抿抿嘴,旋即又道:“今日妳肆無忌憚至這般的程度,哀家也決不輕饒,陳凱之,妳可知罪?”
  壹聲厲喝。
  陳凱之則左右四顧,看著所有瞠目結舌的人,尤其是這些大儒,起初還是詫異和恐懼,可現在太皇太後突然開口說了話,令他們精神壹振,仿佛壹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壹般,於是個個又充滿了活力。
  壹眾人得意的看著陳凱之,似乎看到了他的死期壹般的,面帶著笑意,精神飽滿。
  陳壹壽忙是站出來,他似乎預感到這壹次陳凱之確實做得有些過了,忙行禮:“娘娘,陛下,北靜王方才想來也是……”
  “不。”太皇太後嚴詞厲色,在她而言,今日的陳凱之,已成了她的獵物,是逃不出手掌心的,從前還會有所顧忌,今日,她不會在有顧忌,朝陳壹壽輕輕搖頭,壹張面容裏透出冷意,殺氣騰騰地說道:“哀家沒有問陳卿家,哀家問的乃是北靜王。北靜王,妳可知罪。”
  壹下子,在這殿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起來。
  空氣都凝固了,幾乎可以聽到針落的聲音。
  文武百官中,已不乏陳凱之的同情者,壹個個的看著陳凱之,倒是很希望陳凱之趕緊認個錯,將此事揭過去。
  自趙王跨臺,陳凱之要求赦免趙王之罪,同時出於對太皇太後大權獨攬之下的憂慮,這朝中文武,竟已有為數不少人,將陳凱之視作是大陳中興的希望。
  此時卻因為這等小事,而引發了沖突,甚至使北靜王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這對他們而言,絕對是不智的行為。
  因此許多人凝視著陳凱之,面色憂心忡忡。
  陳凱之微微壹笑,朝眾人搖頭:“所犯何罪?”
  壹句反詰,讓所有人倒吸壹口涼氣。
  這是作死。
  完全就是沒事找事呢,現在這個時候認個錯,事情就過去了,可他偏偏要跟太皇太後對著幹。
  這陳凱之今日怎麽就這麽不明智。
  太皇太後見到陳凱之的態度,心下不由壹喜,她倒並不怕陳凱之不服軟,怕就怕這小子服軟,可面上卻是震怒,壹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且不論妳的文章,惹來了多大的爭議,哀家就論妳方才殿中毆打學子,這便是大罪,國朝獨尊儒術,對天下名士禮敬有加,妳難道不知嗎?妳飽讀詩書,這便是明知故犯,罪加壹等。何況,現在天下的讀書人,都猜疑妳離經叛道,妳可知道,離經叛道,便是諸子余孽,諸子余孽,形同謀反,該殺!”
  殺字出口,帶著寒霜。
  眾儒壹聽,更加覺得吐氣揚眉,妳是北靜王又如何,現如今有太皇太後為我們做主,妳陳凱之,正是十惡不赦,死不足惜!
  有人低聲私語:“對,該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這就是諸子余孽……離經叛道,曲解聖人經義……”
  “不僅僅如此,而且他目中無人,簡直可以說是過分到了極點。”
  面對眾人的譴責,陳凱之卻是笑了。
  他微微笑道:“所以……”他擡眸看向太皇太後,壹字壹句道:“既然離經叛道的賊子該殺,那麽臣,就更加沒有罪了。”
  “什麽意思?”方才的大儒楊文明忍不住低斥壹聲。
  陳凱之笑吟吟的自袖裏取出壹份紅色的綢緞,壹面道:“臣這裏,恰好得到了自曲阜剛剛送來的學旨,這學旨之中,倒是頗有壹些意思……”陳凱之左右四顧,最終目光落在楊文明的身上:“楊先生,要不要看壹看?”
  楊文明壹呆,見陳凱之竟生生將學旨塞過來,下意識的接住。
  這突如其來的學旨,竟是出現在陳凱之的手裏,足以讓所有人震撼。
  許多人顯得無措,大儒們忙是湊到楊文明的身後。
  太皇太後眼簾微垂,可這眼縫裏掠出的目光,卻分明帶著幾分懷疑。
  明明楊石已經送來信,說這陳凱之必死無疑了。
  這個時候怎麽會?
  她有點不明白,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假的?
  還是……
  楊文明忙是打開了學旨,在萬眾矚目之中,卻只將學旨壹掃而過之後,驟然間,他臉色煞白,竟像見了鬼似得,發出了驚叫。
  怎麽回事?
  殿中頓時混亂了起來。
  太皇太後臉色愈來愈冷,這時不禁問道:“楊先生,學旨是真是假?”
  楊文明卻已斯文喪盡,壹屁股癱坐在地,面露蒼涼之色,倒是身後,有個學候忙是撿起學旨,匆匆壹看,面如豬肝色,他的臉色,真比死人還要可怕,他哆哆嗦嗦:“真……真……此學旨為……為真……”
  學旨和聖旨壹般,都有特殊的防偽,因需衍聖公特殊的大印,又需各大公府簽發,裏頭的字跡,格式,甚至是學旨的質地,想要作假,實是比登天還難。
  真的……學旨……
  此時,倒沒有人懷疑這學候的話。
  所有人面色凝滯了,俱都看向那學候。
  太皇太後心裏突覺得有些不妙。
  卻又覺得自己似乎多心了。
  無論如何,衍聖公,總不至於……
  她臉色壹沈,厲聲問道:“學旨中,說了什麽?”
  而這學候,卻已是面無血色的噗通跪下,這壹跪,卻又不像是要向太皇太後行什麽大禮,身子搖搖晃晃,下意識的道:“聖公……盛贊陳子十三篇,稱其不下於《孟子》,敕陳凱之為文……文德公……”
  只在剎那之間,滿殿瞬間的嘩然。
  “竟有這樣的事。”
  “曲阜八公,歷來為亞聖後人承襲,今日,北靜王竟也敕為公,這……豈不真成聖了……”
  “成聖……當真成聖人……”
  這種詫異,可想而知。
  若說陳凱之文章入天榜,雖也被人稱之為聖賢,可畢竟,只是人們約定成俗的東西,認為文章能入天榜之人,已是超凡入聖。
  可是現在,卻完全是另壹回事,現在衍聖公府親自下了學旨,這是直接對陳凱之的身份予以了成聖,前者可以稱之為大家對陳凱之學問高深的誇贊,而後者,等於是直接官方上進行了認可。
  要知道,曲阜八公的承襲,都是有其淵源的,這學爵都有來歷,譬如孟子,乃是亞聖,因此他的後人才承襲了文正公位,而現在,陳凱之直接壹舉奪得文德公,這就是聖啊。
  太皇太後眉頭壹皺,她眼見殿下到處都是竊竊私語,已經難控制住局面,許多人所露出來的,是傾慕,是贊嘆。
  而那些大儒,更加是面如死灰,方才還躍躍欲試,也早沒了和陳凱之壹爭到底的心思。
  說穿了,在文德公面前,他們就是個屁,螻蟻而已。
  哪有螻蟻敢與人爭雄的?
  太皇太後心咯噔壹下,她突然意識到,壹個至關重要,且本以為絕無可能出錯的環節竟是掉了鏈子。
  她雖勉強使自己鎮定,可此時,陳凱之卻是厲聲道:“臣敢問……臣何錯之有?”
  殿中壹下子安靜。
  只剩下陳凱之面帶冷笑,目光環視了眾人壹眼,便壹字壹字地說道:“這位張先生,是什麽東西,竟敢質疑文德公,文德公,是他可以質疑的嗎?身為讀書人,三綱五常,竟是忘了個幹凈,上下尊卑,竟壹點都無,在本王面前,指手畫腳,趾高氣揚的,這樣的人,難道不該予以懲戒?”
  “更何況……”陳凱之看著地上如爛泥壹般,昏厥過去的張先生:“更何況,壹群儒生,竟敢指斥陳子十三篇為離經叛道,陳子十三篇,分明是我儒家經典,與《孟子》相比,也難分高下,指斥陳子十三篇的人,才是離經叛道,本王現在懷疑,這是諸子余孽冒充儒家,借此抨擊陳子十三篇,混肴視聽,想要借此機會,動搖衍聖公府。”
  他看向太皇太後,正氣凜然的道:“敢問娘娘,今日這麽多人對陳子十三篇群起攻之,他們的居心,是不是已經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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