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見面禮

　　來到曠若谷的店門前，敦若樸已經站在店門口等著了，見到牧原等人只是微微地壹點頭，然後就在前面帶起了路。還是那間書房，蔡合正用茶夾從杯洗從取出杯子，然後專註地壹壹註滿茶水。
　　“坐！”蔡合頭也不太地擡頭，拿過水壺重新註水。
　　“多謝老爺子！”牧原拱了拱手，為剛才的事情到了聲謝。
　　龍靈兒倒是不客氣，她把手裏的玉瓶往桌上壹放，抄起杯子就壹口灌了下去。
　　蔡合本來把註意力全都放到那株千年睡火蓮上的，眼角掃到龍靈兒的動作，眉頭忍不住皺了壹下。
　　“茶不錯！”龍靈兒似乎是故意的，還咂了咂嘴巴，伸手又給自己倒了壹杯。
　　“小丫頭，妳家裏就沒教妳飲茶之道嗎？”蔡合皺著眉頭問。
　　“教了啊！”龍靈兒點點頭，“不過我從小是跟爺爺長大的，壹向都是在鄉野村間煮茶，滿滿的壹大鍋水，把野茶葉扔進去熬上壹會兒，然後就大碗大碗地喝，比這小杯子痛快多了！”
　　蔡合也明白龍靈兒是故意在氣他了，撅了撅胡子，也懶得去和這個小輩計較了。
　　“牧原，妳怎麽和靜河對上了？”蔡合問，“聽他的話，妳們之間的仇還不小啊！”
　　“哦，靜河有個師弟叫弘遠，之前在外面招搖撞騙，我從中出了手，算是壞了他的買賣吧！”牧原解釋說，“不過靜河找上門卻是為了聚靈棺，今天過來搶千年睡蓮應該只是順手牽羊吧！”
　　“那個聚靈棺不是妳的？”
　　“是我的！”牧原就把之前的事草草地講了壹下，“雖然是弘遠先上的門，不過我是受邀在先、出手在後，不算是壞了江湖規矩，只能怪他經師不到、學藝不精。況且，這聚靈棺也是我先發現的，後由雇主贈送的，靜河純粹就是見財起意！”
　　蔡合點點頭，如果事情真如牧原所說的那樣，的確倒是靜河的不是。
　　“大哥這壹門的弟子各個都是爭強好勝、睚眥必報，日後妳可要小心了！”蔡合好心地提醒了壹句。
　　“傳說八大弟子中，靜河的本事只能居末，這是真的嗎？”龍靈兒問。
　　“嗯，的確如此！”蔡合點點頭，“靜河在八大真傳弟子中排名第六，但是他壹向都在四處遊走，很少潛心修行，道行甚至比後入門的致行、遠地還要差上很多！”
　　聽完這個解釋，牧原的神情就變得有些凝重了。
　　五鬼擡棺陣就能凸顯靜河在陣法上的造詣了，而今晚他又能在不知不覺中布下陣法，將自己壹行三人困於其中，這絕對是壹個高手。即使這樣，他居然還是“東煞”門下實力最差的壹個，那其他人又該是如何的高深莫測啊。
　　“怕了？”蔡合輕笑著問。
　　“嗯，要說壹點不怕那肯定是假的！”牧原嘆了口氣，“我現在連門還沒進呢，而又偏偏樹立了這麽壹個勁敵，估計以後有的麻煩了！”
　　“怕什麽，我正覺得無聊呢！”龍靈兒無所謂地聳聳肩，“正好可以拿他開開心！”
　　“小丫頭，妳最好還是收斂點吧！”蔡合說，“狗急了還會跳墻呢，更可況靜河原本就不是豺狗之輩，而是素懷虎狼之心！之前他是被事情纏著脫不開身，現在看到有利可圖，肯定就不會輕易放手了！”
　　“那我也不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龍靈兒笑嘻嘻地說，“下次還把人領妳這來就行了！”
　　“我沒心情摻合妳們這些小輩的事情！”蔡合氣得胡子又撅了幾下，瞪著眼睛說，“這次過來無非就是印證壹個傳言而已，順便打探壹下玄易研討會的情況，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就要回北方去了！”
　　“蔡老，關於那八人的具體本事能給我講講嗎？”牧原問。
　　“這小丫頭沒和妳講過嗎？”
　　“我也不清楚啊！”龍靈兒說，“我知道幾個人的名字和壹些來歷，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好吧，我就簡單地提示兩句，多了也不能說，作為長輩在外議論小輩，傳出去可不怎麽好聽！”蔡合說，“其實光聽名字就能大概知道了，淡日、泊月、明經、誌天、寧江、靜河六人對應的拿手本事分別是引日耀，聚月輝、名奇門、曉遁甲，以及攻伐術和演陣法。”
　　“還有兩個呢？”
　　“關於致行和遠地，我也只倉促地見過壹面，具體學了些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蔡合說，“不過從名字看，壹個應該善行，壹個應該善忍，這兩人壹直都跟在震天的身邊，還沒有正式出徒，所以很少在江湖上走動！”
　　牧原點點頭，終於對這幾人有了壹個大概的了解。
　　“妳可不要小瞧了他們，震天畢生的心血幾乎都悉數教給了他們幾個，這幾人都是全才，只是因為自身的特點有所長短罷了！”蔡合說，“我們這幾門裏也就是他枝葉廣散，其它的壹些大門雖然也是人才濟濟，不過論本事和見識還沒有壹個超過他們的，這也是靜河等人日益跋扈的原因所在！”
　　“可不能這麽說，妳老的幾個弟子也不差啊！”龍靈兒說。
　　“不行了，時代變了！我曾壹再囑咐若樸幾人，修道修心，遠權遠勢，絕欲絕利，幾十年下來已然是到了強弩之末了！”
　　“蔡老頭，既然妳打算跑回北方去躲清靜了，那臨走之前是不是也該留點紀念啊！”龍靈兒壞笑道，“我聽我們家老巫婆講，這也是江湖上的規矩！”
　　“好吧，那我就傳妳們每人壹招，具體能參悟多少就看妳們自己了！”蔡合點點頭。
　　“那就先從我開始！”龍靈兒興奮地說，“不過話講在前，要是隨便應付的話，我可不接受，妳還要重新教！”
　　“妳還真不好哄啊！”蔡合無奈地搖搖頭，想了片刻，說：“妳應該是用毒和驅蟲的高手吧，這些年我閑下來沒事可做，又不能出去招搖，就拿壹些蟲蟲蟻蟻的小東西找樂子，今天就所幸給妳吧！”
　　“痋陣？”龍靈兒驚喜地問，“這妳都摸索出來啦？”
　　“還算妳這個小丫頭有點見識！”蔡合壹笑，從懷裏掏出壹個小本子，那動作居然還有點不舍。
　　“行啦！”龍靈兒壹把就奪了過來，“妳這壹門又不懂驅蟲的法門，傳給我才是發揚光大嘛！”
　　“妳就不會說聲謝謝嗎？”蔡合有些氣惱，眼睛盯著那個小本子，流露出絲絲的不舍。
　　“嘻嘻，謝啦，師公！哦，不對，是師叔！”龍靈兒顯然是高興地過了頭，連稱謂都有些亂了。
　　聽到這個稱呼，牧原壹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小魔女得意得忘了形，終於暴露了自己的底細了。
　　“我醜話可說在前面，雖然我不懂驅蟲之法，但這陣法可都是我悉心琢磨出來的，威力有多大我比誰都清楚！”蔡合叮囑道，“如果妳用來作惡，當心我上門收了妳的藝業！”
　　“放心啦，您老看我像是喜歡搗亂的人嘛！”龍靈兒大言不慚地說。
　　“放心？我已經後悔了！”蔡合懊惱地說，“妳和妳家的那個壹個樣，就喜歡惡作劇！”
　　“嘻嘻！”龍靈兒把本子小心地放好，調侃說：“您老要是早點把這個弄出來，估計當年早就誌得意滿了！不過那樣子咱們就成了壹家人了，這東西還不是也要歸我！”
　　“不和妳說了！”蔡合氣得胡子又撅了起來，把臉扭向壹邊，不過端茶的手卻還在不停地哆嗦。
　　“好啦，好啦，我給您老沖壺茶，陪個不是！”龍靈兒嫻熟地沖泡著功夫茶，看樣子也是個大行家了，她剛才牛飲的樣子完全就是裝出來的，“老爺子，妳打算送牧原哥哥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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