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3)傾述

雲芳郡主說道：“這個家夥看起來壹表人材，可他的嘴實在不好。”

小牛接著說道：“那他壹定是在言語上冒犯郡主了？也不知道他胡說八道些什麽了。”

郡主恨恨地說道：“壹提起這事，我就很不舒服。這家夥，如果他在我眼前的話，我非得把他砍個稀爛不可。”

小牛附和道：“這家夥是挺可惡的，白長了那副模樣。”

郡主明亮的眼睛瞅著小牛，問道：“妳也認識他嗎？他也得罪過妳嗎？”

壹聽這話，小牛壹拍大腿，故意怒道：“這家夥可真不是東西呀。我家在杭州開藥鋪，有壹次他被壹條狗給咬傷了，到我家藥鋪抓藥，楞是不給錢，我跟他理論起來，他說什麽現在沒有錢，以後才能給。我不放開他走，他要跟我玩命。我老爸心眼好，就放走了他，事後跟我說，就當可憐壹條落水狗了。”說到這兒，小牛忍不住嘿嘿笑起來。郡主聽了覺得有意思，也格格笑起來，然後問道：“妳這話是真的嗎？”

小牛認真地說道：“怎麽不真呢？如果妳不信的話，以後見到孟子雄，妳親口問他好了。只怕這家夥愛面子，不肯承認。但他的腿上還有狗咬的痕跡呢。”

郡主哦了兩聲，說道：“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嗎？有機會非得跟他的師妹說壹說。”

壹提起譚月影，小牛便心中壹蕩，說不出什麽感覺，是那種既愛又怨的，既戀又恨的。明明是自己喜歡的美人，偏偏要去嫁給那個混帳家夥。可有什麽法子呢，人家才是未婚夫妻。在自己沒有認識月影時，人家已經是那個關系了。

既然現在掌握了孟子雄做惡的情況，可不能隨便浪費了。等我見到月影的，非得給孟子雄進點讒言不可。妳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哪有那麽容易的。我非得把妳們拆散不可。

郡主見小牛突然不語，就問道：“妳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小牛擺了擺手，微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感到意外，想不到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是這個熊樣。看他的行為，應該加入邪派才對。對了，妳還沒有告訴我，到底那小子是怎麽得罪妳的呢。”

郡主沈吟壹會兒，說道：“那都是去年的事了。有壹次，孟子雄跟他的師兄們去參加壹位少林俗家弟子的婚禮。我也跟師姐們去了，在那裏，他第壹眼看到我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發直了。不想在婚宴上，他喝了壹些酒之後，竟然私下裏對他的師兄弟們胡說八道，正湊被別人聽見，告訴了我。我非常生氣，就想跟他決鬥。這家夥說話太損了，不宰了他，我心裏不爽。”說著話，喘氣都急促起來。

小牛連忙安慰道：“郡主呀，妳不必生氣，跟這種垃圾男人不必生氣的。”說著話，小牛將椅子拉近壹點。他看得出來，這位剛認識的郡主對自己的印象還不錯呢。

郡主咬了咬紅唇，說道：“那天要不是顧忌人家的婚禮，我就跟他打起來了。我就想，等婚禮結束的吧，好好教訓壹下他。哪知道，婚禮結束之後，他竟然不見了，早早地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找他算帳。”

小牛聽了心裏高興，又問道：“那麽，妳就這麽放過這家夥嗎？”

郡主回答道：“當然不是了。幾個月後的壹天，我專門到嶗山跟前去轉悠，總算被我找到他了。他當時下山買東西，被我堵個正著。我二話不說，跟他打了起來。他壹邊跟我打，壹邊向我道歉，我也沒理他，只想殺了他。這家夥的本事還行，跟我打了千余個回合，竟然還沒有敗。正當我越來越占上風時，他的師兄秦遠到了。二人打我壹個，我自然占不到便宜，只好退了。”

小牛大聲罵道：“這個醜鬼，就會壞事，難怪這麽大了，說不上老婆。”

郡主奇怪地問道：“妳也認識秦遠嗎？”

小牛微笑道：“見過幾回，不是很熟兒。”

郡主平靜地說道：“憑心而論，這個秦遠倒比孟子雄其人要強得多了，至少算得上壹個好人。”

小牛心說，秦遠算不算得上壹個好人，還不壹定呢。從自己的角度來看，他也不是壹個好人，別看他沒有什麽惡行，誰叫他跟我搶月琳來著。就沖這件事，俺小牛就說他不是壹個好人。

小牛說道：“妳接著說，我還沒有聽完呢。”

郡主接著說道：“自從那次殺他殺不成之後，我就壹直等著下壹次機會。這回我又來到嶗山山下，看能不能等著他。還行，他出來找他的師妹，被我給盯上了。這回我並沒有直接跟他打，而是先打了招呼，讓他去這兒的城外去找我。他要不是的話，後果自負。剩下的事，妳也都知道了，不必我細說。真想不到呀，他不但想殺我，還想汙辱我，這個大仇我壹定得報，壹定跟他沒完。”

小牛哈哈壹笑，說道：“妳要想報仇的話，那也太容易了。妳還用自己親自出手嗎？”

郡主目不轉睛地望著小牛，小牛感覺香氣撲面，感覺真好呀，心裏都癢絲絲的。郡主問道：“妳又有什麽報仇的好主意呢。”

小牛嘿嘿笑道：“報仇的主意嘛，壹張嘴就是壹個，不但容易，還挺解氣呢。”

郡主喜道：“妳快說說看，我怎麽想不到呢。”

小牛認真地回答道：“妳不是王爺的女兒嗎？妳可以用這個條件想主意呀。”說著話，小牛向郡主大有深意地壹笑。

郡主壹聽就明白了，小牛是想讓她動用老爹這張王牌。郡主眉頭壹皺，說道：“雖然我是王爺的女兒，可我不想這麽報仇。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出氣，這樣報仇才有面子。”

小牛說道：“妳可真有個性。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何必註意是什麽手段呢？”

郡主堅決地表示道：“我就是這個性格，做人壹定得光明正大的，不想被人家嚼舌頭。”

小牛點了點頭，說道：“妳的為人，很令我佩服。可惜呀，我是做不到這壹點了。對了，說了半天，妳還是沒有告訴我，那小子到底胡說八道了什麽呀。我還是壹團霧水的。”

郡主咬了壹下上唇，說道：“這家夥跟他的師兄弟們說，論長相，我比他的師妹譚月影差多了。象我這樣的女子，給他當小老婆都不配。”說到這兒，郡主臉色都變了。

小牛聽了大怒，罵道：“他奶奶的，這不是埋汰人嗎？他算個什麽東西？以我看來，他變成太監，給妳倒馬桶都不配。”小牛的憤怒並不是完全是替郡主打報不平，主要還是因為月影的關系。

郡主說道：“連妳聽了都反感，更何況是受害者的我呢，我找他報仇也是應該的。”

小牛表示道：“報仇的事，還得慢慢來，不可莽撞呀。對付這小子，壹定得講究策略。如果是壹刀殺掉他，那也太便宜他了。應該慢慢折磨他，讓他痛苦才對。”

郡主轉著美目，說道：“妳想得比我還周到呢，那依妳看，我該怎麽做呢？”

小牛瞇了壹下眼睛，問道：“妳說孟子雄這家夥有什麽致命的弱點呀？”

郡主想了想，說道：“這倒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最愛的人就是他的師妹譚月影。”

小牛使勁拍壹下巴掌，說道：“這就對了，打擊孟子雄還得從譚月影身上考慮。”

郡主又問道：“妳打算怎麽幹？”

小牛從椅子上站起來，湊近郡主，輕聲說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高明不高明。”

郡主說道：“妳說說看。”

小牛正氣凜然地說道：“要想打擊他，最好的法子就是離間孟子雄跟譚月影之間的關系，讓譚月影主動要求退婚，主動離開他，妳說，如果譚月影離開孟子雄了，嘿嘿，孟子雄他會怎麽樣？”

郡主慢慢地回答道：“以孟子雄對譚月影的愛，壹旦分開的話，孟子雄壹定會痛苦得想死的。這等於在他的心上刺了壹刀。”

小牛心裏暗暗發笑，說道：“這就是了，讓譚月影拋棄他，妳再找他比武，那時候妳說孟子雄還有什麽鬥誌？到時候他壹定會死得很難看的。他那時候就象壹塊面，妳想把它揉成什麽樣，就看妳的心情怎麽樣了。”

郡主聽了連連點頭，說道：“這是不錯，真的不錯，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這種事看來也挺缺德的呀。”

小牛聽了直著急，說道：“妳說缺德，那人家在胡說八道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什麽缺德的問題。人家要是認為缺德的話，他壓根就不該說妳的壞話。對敵人壹定不能手慈手軟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小牛在壹邊和著稀泥，進著讒言。

郡主眨眨美目，說道：“要離間他們之間的關系，我該怎麽做？”

小牛回答道：“這很簡單的，不必多想。妳只需要把妳知道的他傷害妳的事跟譚月影那麽壹說，孟子雄就死定了。”

郡主顧慮重重地說道：“我跟譚月影只見過幾回面，他能信我的嗎？如果她不信的話，我可就白忙活了。”

小牛嗯了壹聲，說道：“這件事咱們再從長計議。對了，妳是在哪個門派學藝的？”

郡主的回答令小牛大驚，第壹個反應就是想轉頭就跑。

郡主回答說：“我是在泰山派的門下學藝的，已經學了十幾年了。”壹聽這話，小牛不跑才怪。他馬上想到了討厭的壹玄子以及他那兩個跟蒼蠅壹樣陰魂不散的徒弟。

見小牛轉身要跑，郡主覺得很奇怪，問道：“魏小牛，妳跑什麽呀？我難道會吃人嗎？”

小牛露出壹臉的苦笑，說道：“我不是怕妳吃人，我是怕妳們泰山派吃人。”

郡主就更奇怪了，問道：“妳也熟悉我們泰山派嗎？”

小牛長嘆壹口氣，說道：“我對妳們泰山派別的人不熟兒，單對壹玄子熟兒得很。”

郡主咦了壹聲，說道：“妳跟他還有交往？他這個人的脾氣可不是很好。他雖然是我的師叔，可跟我也沒有說過多少話。”

小牛壹臉的苦相，也不坐下，就站著說話：“妳這個師叔呀，我真是服了他呀。他抓我好幾回了，要不是俺小牛機靈，早就被他給捏死了。”

郡主盯著小牛說道：“妳又沒有得罪他，他幹嘛要妳的命。”

小牛激動地握著拳頭，說道：“別提了，說起來我真想痛哭壹場。我問妳，妳知道黑熊怪的事吧？”

郡主點頭道：“剛聽說過的，說是他有什麽魔刀，大家都想搶來當兵器，誰搶到那東西，誰就可以稱霸天下。我說的對吧？”

小牛回答道：“基本上是對的。”接著就把自己跟壹玄子他們的恩怨講述壹遍。

郡主嘆氣道：“他們怎麽能這般對妳呢？這樣對妳太不公平了。那魔刀又不在妳的手裏，有本事找黑熊怪去，不該為難妳。”

小牛直搖頭，說道：“如果妳們泰山派的人都象妳這樣通情達理，就謝天謝地了。”

郡主壹笑，說道：“難得妳這樣誇我的，好多人都說我蠻不講理。”

小牛哎了壹聲，說道：“那他們壹定是不了解妳的，我看妳這個人挺懂事，又挺聰明的。”

郡主甜甜地壹笑，說道：“多謝妳這樣誇我，妳這樣說我，我真的很高興。如果他也能象妳這樣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到這兒，笑容消失，陷入愁思之中。

小牛自然要問：“這個他是指的是誰呀？”說完後馬上意識到，這應該指的是她的心上人才對，自己不是聽說了嘛，她有個什麽書生的心上人，她為了心上人都離家出走了，跟家裏鬧翻了。

郡主嘆了幾口氣，眉頭緊皺著，說道：“我指的是，我家的那位教書先生，當然了，現在也不教了。”

小牛察顏觀色，看她的忸怩神態，越發確定他指的是心上人了，便說道：“我也聽說了，說妳為了愛情離開家了。”

郡主淒然壹笑，說道：“想不到這種事傳得這麽快呀，真是外邊的大風，人的嘴呀。不過我沒有跟家裏鬧翻，只是跟家裏鬧意見。”

小牛隨和地笑著，說道：“郡主呀，如果妳當我是朋友的話，妳可以將妳的事告訴給我嗎？我很想知道妳的經歷。”

郡主瞅瞅他，說道：“妳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當妳是我的朋友，只是這種個人私事，實在有點不好告訴妳，告訴妳了也不能幫上忙。”

小牛笑了笑，說道：“那就算了。我的目的並不是想刺探妳的隱私，我只是希望妳這樣的漂亮姑娘心情好，過得幸福。”

郡主抿嘴壹笑，說道：“魏小牛呀，妳這個人說話真的中聽。如果我那位說話能趕上妳，那可就是我的福氣了。”

小牛被誇，自然心裏甜蜜，說道：“聽妳的意思，那人就是妳家教書的，那應該是很有學問的。既然有學問，壹定很會說話的。我小牛雖不是目不識丁，可水平也是挺有限的。”

郡主的目光轉向別處，幽幽嘆道：“他是很有學問，讀過不少書，本事也不小，可他的這個人思想太守舊，做事也不夠幹凈利落。如果他能象妳這麽開通，這麽勇敢的話，我們早就成功了。”

聽著美女的誇獎，小牛樂得臉都要笑成壹朵花了。被美女誇獎，那可是非比尋常的榮耀。小牛說道：“兩個人相愛，也沒有什麽復雜的吧，只要妳看上他，他看上妳，壹切就容易了。就算有什麽阻礙，只要兩人壹條心，壹齊努力，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郡主聽得眼圈都紅了，說道：“魏小牛呀，妳說得對極了，兩人壹條心，壹齊努力，可他並沒有怎麽努力，我才落到這個下場。”說到此，郡主低頭，不願意往下說了。

小牛見此，心裏也覺得酸溜溜的。他是見不得美女受苦的那麽壹個人。美女受苦，他就不舒服。

小牛心裏好急，很想能替她分憂，於是說道：“郡主呀，凡事妳就得想開壹點吧，咱們都還年輕，路還長著呢。”

郡主擡起頭，說道：“謝謝妳了。妳這些話已經讓我的心裏亮堂不少了。我能認識妳這樣的朋友，也是福氣呀。”

小牛哈哈笑道：“我這個人有那麽多的缺點，可就是有壹點好，就是總是樂觀的。如果妳有什麽想不開，只管跟我說，我壹定能叫妳看到希望。”

郡主沈吟著說：“不是我看不到希望，希望就在他身上，只要他能端正態度，我們成功的希望就大了。”

小牛喔了壹聲，說道：“原來問題出在他那裏呀。這應該不難吧，他是個男人，又能學問，只要稍加點撥，他就應該什麽都懂了。”

郡主瞇了壹會兒眼睛，說道：“他總說我們之間的距離太大，根本沒有什麽希望，讓我另找心上人吧。”說到此，郡主的聲音都有點嗚咽了。

小牛有點生氣了，說道：“他到底喜歡不喜歡妳呢？”

郡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喜歡的了。”

小牛直接地問道：“那他跟妳明說過喜歡妳嗎？”

郡主點頭道：“他是說過的，說過還不止壹回呢。當時他的態度很認真，聲音也很清楚。他還說過，我是他唯壹喜歡的姑娘。”

小牛聽了心裏都有點酸，說道：“妳們只要互相喜歡，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郡主感嘆道：“可他說他只是壹個普通人，出身太差，配不上我這樣的郡主。他說我爹是不會將我嫁給他的，還是不要亂來了，以免以後傷心會更重。”

小牛哼壹聲，說道：“這叫什麽話呀，既然喜歡壹個人，就應該積極爭取，只要有壹分的希望，絕不能放棄。放棄了的話，那算什麽男人吶。那這樣的男人也是不值得愛的。”

郡主對著黑暗的窗子，緩緩地說道：“那天他向我告別，說以後不能見面了。他祝福我以後能找到壹個好男人。還抄寫了壹首古詞給我，我讀了之後當時並沒有哭，可是當他走了之後，我哭了壹通。”

“在他送我詞的時候，我只淡淡地看了壹眼，就說道，妳是壹個男人，如果妳喜歡我，就應該堅持到底的。妳不能半途而廢。”

“他說他喜歡我是不假，可是兩人的出身差得太多，王爺是不會把我嫁給他的。我就跟他說，我會說服我爹的，讓他等幾天再走。可是他沒有聽，還是壹個人走了。他走之後，我的心都碎了。我真希望我從來就不認識他。那樣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麽傷心了。”

小牛想了想，問道：“妳到底喜歡他什麽呢？他什麽地方最讓妳動心？”

郡主回憶著說道：“他這個人很厚道，很有學問，對人也真誠。他會武，也會道術，他可不是壹般的書呆子呀。他可是武當出身的弟子。”

小牛問道：“那他長得也壹定不錯吧？”

郡主臉壹紅，說道：“還好吧，總還看得過去。”

小牛不解地問道：“既然他是武當弟子，想必本事不錯。那他為什麽非得到妳家教書呢，他應該在更大的天地裏發揮能量才對呀，那樣更有作為。”

郡主解釋道：“我家的壹個家人是他的叔叔。那年我弟弟需要壹個教書先生，他叔叔就推薦了他。這樣我才認識他的。”

小牛點評道：“他這個人也太可氣了，如果他真的喜歡妳的話，就應該拼命換取才對，而不該壹個勁兒向後退，那成什麽了？豈不成了……”說到這裏，小牛及時打住，差點連‘縮頭烏龜’壹詞都說了出來。

郡主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小牛的意思，有幾分怒意地說道：“我不準妳這樣的罵他。妳不認識他，妳哪裏知道他的好處。”

小牛也不生氣，嘻嘻笑道：“郡主，如果把妳的這個心上人跟我比的話，不知道他會比我強幾百倍？”

郡主轉頭觀察壹會兒小牛，說道：“強幾百倍那是瞎話，強十倍那是有的。”這話聽得小牛有點臉上發燒。

小牛不服氣地說道：“聽妳這壹說呀，我倒真想認識壹下這位老兄，看看是何等優秀的人物。”

郡主不客氣地說道：“他比妳強的地方可真不少呢，只怕妳見了他之後，會產生自卑感的。”

小牛哈哈壹笑，說道：“那是絕對不會的。我小牛就從來不會自卑，哪怕我站在皇帝的跟前，我也不會覺得我比皇帝矮壹個頭的。”

郡主聽了壹皺眉，說道：“在我的跟前，妳最好不少提皇帝。我很不願意聽到這個人。”

小牛眨著眼睛問道：“這可怪了事了，那個皇帝論起來，也算是妳的堂兄吧，怎麽聽妳的意思，好像並不怎麽得意他呀。”

郡主小聲道：“我才不想有那麽壹個皇帝堂兄呢。壹個酒色之徒，能有什麽作為？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如果我坐那個位置，也壹定比他強得多。”說到這裏，郡主擺擺手，又說道：“算了，不提他了，壹提他就有氣。都年紀不小了，最近還要選美女入宮呢，這麽下去，只怕活不到四十歲。”

小牛咧嘴壹笑，說道：“妳這話要是讓皇帝聽見，只怕他會生氣的。”

郡主哼道：“生氣又怎麽樣？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對了，說了這麽久，到底妳要往哪裏去呢？”

小牛壹想，最好自己的事不告訴她，就說道：“我打算去看大海，在家裏閑著沒事。妳呢，妳又要去哪裏？”

郡主說道：“我要去膠縣找他，他家在哪裏。我壹定要讓他振作起來。”

小牛用同情的目光瞅瞅她，說道：“但願上天有眼，讓妳好夢成真。”

郡主笑了，笑得挺燦爛，說道：“但願妳也能盡快娶到好老婆。”說過話之後，郡主睡小牛的床，小牛只好趴到桌子上睡了。不必說，睡得自然很不舒服了。

第二天壹早，郡主見小牛兩眼發紅，知道他沒有睡好，就說道：“實在對不住了，昨晚讓妳受苦了。”

小牛擦擦眼睛，露出堅強的樣子，說道：“沒事沒事，今晚好好休息壹下就沒有事了。”

吃過飯，小牛跟郡主說道：“咱們還能同行壹段路呢，咱們這就出發吧。”

郡主說道：“得等壹下，我的馬匹還在另壹家客棧呢，還有東西。”

小牛立刻說道：“那好辦，我幫妳去取吧。”

郡主答應壹聲，說道：“那好吧，反正也離得不遠，咱們可以取完東西就走。”然後，二人算過帳，又取回郡主的東西，這才上路東行。

小牛騎的是那匹笨馬，而郡主的是壹匹棗紅馬，神駿非常，壹看就知道不是壹般的凡馬。郡主長得漂亮，再配上好馬，風采自是更加照人。

二人跑了壹段，休息之余，小牛呆呆地對著郡主發楞。郡主不解其意，說道：“妳這是怎麽了？象壹只呆頭鶴壹般，不是昨晚做了什麽惡夢，受到刺激了吧。”

小牛壹笑，說道：“惡夢倒沒有做，艷夢還是有的。我看妳長得好漂亮，人家說天生麗質，如花似玉就是妳這樣的吧。”

郡主微微壹笑，說道：“我只是壹個普通的女孩子，比我漂亮的姑娘多了。不說別人吧，就說我的後媽，我看就比我強了。”

小牛坐到壹塊石頭上，說道：“人家說金陵城裏最漂亮的是妳和妳的後媽，這是對的吧？”

郡主靠在壹棵樹上，臉帶嬌慵之態，說道：“大體上是不錯吧。不過我後媽長得比我白嫩，也比我豐滿得多了。我壹向認為我比不上她。”

小牛安慰道：“也不要那麽想呀，畢竟妳是少女，她是少婦，各有各的長處嘛。”

郡主沖他壹笑，說道：“跟妳在壹起，我感覺很輕松，心裏很平靜，沒有那種患得患失之感。我能認識妳這樣的朋友真是開心極了。”

小牛嘿嘿笑道：“我跟美女可是從來不交朋友，只拿來當老婆。如果妳想當的話，可以報名，要是等久了，我就被別人搶跑了。”

郡主聽得格格直笑，笑得春光明媚，好半天才停下，看得小牛魂都要飛了。他情不自禁拿她跟月琳，月影來比，發現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月琳是熱的，明麗的，月影是冷的，艷的，郡主嘛，是秀氣的，是高貴的，三人要是站在壹起，肯定有的壹比。

郡主止住笑聲，說道：“妳真會開玩笑。在金陵的時候，每天上我家說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忙的我家的管家腿都軟了。我爹簡直是不敢在家，來煩他的人太多了。別看求親的人不計其數，他們的身分也各有不同，但無壹例外的都是官家子弟，或是富商之子，也真有很出色的，很象樣的，但我壹個都沒有看上。”說到這裏，她的臉色凝重起來。

小牛嗯了壹聲，說道：“我明白的，妳心裏已經有人了，自然是看不上別的男人的。可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值得妳愛，我看妳真得多考慮壹番。如果他真愛妳的話，就應該為妳不顧壹切，把命搭上都值得。不是我給妳潑涼水呀，看他對妳的態度，我看他這個人有問題。妳找到他之後，壹定要慎重行事呀。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不必勉強了。這世上的男人還多著呢，妳可選擇的機會有得是。實在沒有什麽好男人嫁了，妳也可以考慮壹下我。”說到這兒，小牛自己先笑了。

郡主也笑了，說道：“世上只有妳壹個男人的時候，我會考慮壹下妳的。哪怕妳旁邊站著壹個老頭，又瘸又啞，我也會先考慮人家的。”說著，郡主笑得直捂嘴。

經過小牛的玩笑，郡主的心情開朗多了。心情壹好，就仔細打量了小牛壹番。這回看得認真，頭壹回見識了小牛的風采。看他的長相及個頭，身形，都夠得上標準的少年，雖不說英俊，也是能吸引少女的。

小牛見郡主這麽看他，就笑了笑，說道：“郡主呀，妳要是看上我了，就快點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郡主嚴肅地點點頭，說道：“妳這個人長相還行，如果由妳來當我的馬夫，或者跟班的，我還是滿意的。”聽得小牛哈哈大笑，心說，原來這個郡主也有開朗的壹面呀，倒挺平易近人的，並不象壹般的高貴女郎，眼睛長在額頭上，瞧不起我們這些平常百姓。

休息夠了，二人接著趕路。在他們經過壹座大山時，郡主望了望略有所思，稍後說道：“妳知道嘛，這山上有土匪，不過也沒有關系，這是白天，估計他們不敢出來作惡。”

小牛也瞅瞅那山，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就算土匪真的出來了，咱們也不怕他。壹切有我呢。我小牛的本事雖不大，但對付壹些小土匪還是綽綽有余的。”

二人正往前走著，突聽半山腰響起鼓聲來，響個不停，接著又聽到嗚嗚的號角聲。二人相視壹眼，心說，怎麽這麽準呀，壹說就出來土匪了。

二人還沒有多想呢，只見從那綠色的密林中沖出壹支隊伍來。約有壹百來人，穿著青衣，都手拿兵器的。為首的兩個人，壹個高大如柱，壹個矮小如猴。矮個的身後還背著壹把大弓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拉開。

矮小的家夥往路中心壹立，攔住去路，把大刀舉起來，對小牛跟郡主叫道：“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堆，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那個高個子長劍橫胸，喝道：“廢話不多說，拿錢來吧。”

郡主微笑不語，小牛哈哈大笑，說道：“就憑妳們兩個，也想留下我們，做妳們的大頭夢吧。”

此話壹出，二人身後的小嘍羅大呼小叫起來，顯然小牛的話使他們很沒有面子。高個叫道：“臭小子找死。這回俺不要錢，俺非得打得妳滿地找牙不可。”說著話，大步沖向小牛沖來。

小牛也不示弱，拔出單刀，跳下馬來，對郡主說道：“妳替我觀敵掠陣，看我怎麽收拾他的。”

郡主提醒道：“壹切要小心呀，我看這個高個子功夫象是不弱的。”

小牛向她眨了眨眼，笑了笑，就壹個縱身躥過去，跟高個子打在壹處。那高個力氣不算大，可劍法相當不錯，壹招壹式，有模有樣，劍尖不時威協小牛的要害。

小牛也不太差，仗著靈活的身手應討自如。二人在陣前躥高伏低，打得塵土飛揚，壹時之間，倒難分勝負來。

那矮個子看著著急，從身後取下那把大弓來，搭上羽箭，說了聲：“小子，接箭吧。”只聽嗖壹聲，迅若流星地向小牛後背射去。這時候，小牛正刀在頭上，架住高個的壹劈，根本無法移動。如果撤刀的話，自己非被劈成兩半不可，跟切西瓜壹樣。

正當小牛危急萬分之際，郡主嬌聲道：“小牛別慌，我來幫妳。”隨著聲音，郡主躍下馬，拾起壹片葉子，隨後彈了出去。那葉子非常輕，可到了郡主的手裏，就仿佛有了重量。那葉子象是石子壹樣，比那箭還快，不偏不斜，不早不晚，撞上那箭，將那支箭撞出多遠去。矮個子見此，呆了壹呆，但隨即又連發三箭，壹支追著壹支，分上中下三路射向郡主的要害。

郡主叫了聲好，身子象陀螺那麽壹轉，帶著壹股大風，風把箭都刮落了。這壹下，眾人都看傻了眼了。他們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矮個子還是很識貨的，知道今天絕對討不了便宜。他很知趣，便下令撒退。鼓聲響起，高個子跳出圈外，壹句話也沒有說，就跟矮個子領著手下人跑了。轉眼之間，路上又恢復剛才的寧靜。

小牛抹了壹把頭上的汗，來到郡主的跟前，說道：“郡主呀，謝謝妳了。妳要是不出手的話，我小牛壹定是玩了完了。”

郡主壹笑，說道：“妳的功夫也還可以，不過僅僅是武功呀。武功再好，也比不上法術的。如果妳練好了法術的話，妳就可以縱橫江湖了，再不必受別人的氣了。”

小牛說道：“妳說得太對了，我正要朝這方面努力呢。對了，妳剛才是怎麽將三只箭震落的呢？”

郡主回答道：“這也很簡單。他們嶗山派不是有三昧真火嘛。我只是將三昧真火變了壹下形，將它化為風使用就是了。”

小牛聽得半懂不懂的，只能傻傻地點著頭，心說，等我練成壹身本事的時候，我還會怕誰呢？我再也不會被人家象老鷹抓小雞壹樣的欺侮了。也不會被人家捆棕子壹樣的羞辱了。男兒當自強，我小牛有壹天也要揚眉吐氣的。

經過壹場較量，小牛第壹次發現郡主的身手不凡，絕不是壹般的金枝玉葉可比。他心說，她不但漂亮，本事也好，真是壹位迷人的美女。嘿，要是把她也弄到手，當壹把王爺的女婿，那可太過癮了。

壹路上，二人說說笑笑，並不寂寞。等來到膠縣的路口時，小牛起了依依不舍的情緒。雖然相處不久，但郡主的形象已經印在小牛的心上了。

小牛跟郡主下了馬，站在路口上，望著遠處的道路，小牛說道：“郡主呀，妳的那位就住在這裏嗎？”

郡主指著遠處的房屋，說道：“他家就在那裏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家來了。如果他沒有回來的話，我還不知道往哪裏去呢。”

小牛收回目光，對準郡主的臉，說道：“郡主呀，就算他真的回家來了，他就會讓妳滿意嗎？”

郡主長嘆壹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已經很努力了。在他離開我家之後，我特地找我爹談話，請求他讓我嫁給喜歡的人。”

小牛猜測道：“不用說了，妳爹壹定不會同意。”

郡主點頭道：“是這樣的的。我爹果然大發脾氣，說他壹個窮教書的，根本配不上我。他說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好條件，壹定會找到壹位萬裏挑壹的好男人。”

小牛說道：“妳既然把心給了人家，自然是不肯輕易放棄了。”

郡主回應道：“是這樣的。我不同意我爹的看法，就說那位壹定會出息的。我定要嫁給他，我這輩子不想嫁給別人了。”

小牛皺眉道：“不用提了，妳爹壹定會跟妳瞪眼睛的，弄不好會罵妳壹頓的。”

郡主搖頭道：“何止是罵我呀。他向來很疼我的，這回因為我的固執，爹爹差點沒動手打我。在後媽的勸說下，爹爹把我關了起來。他知道我的武功不錯，叫了好幾位高手守在我的門外，生怕我離家出走。可是他不知道呀，我除了武功之外，我還會法術呢。我家的房子豈能關得住我呢？當天晚上，我就用了土遁之術，逃出屋子，還把家裏的好馬弄出來壹匹。我爹想抓我，可沒有那麽容易的。他目前並不知道他的女兒有多大的本事。”說到這裏，郡主露出得意的神情，但並沒有什麽開心的笑容。

小牛感慨道：“看來呀，妳暫時不能回家了，得等妳爹消氣之後，才能回去。”

郡主、唉了壹聲，說道：“他消氣能怎麽樣呢？我回去也不會開心的。我真怕我喜歡的人，會再次沒有娶我的勇氣。我可真羨慕妳呀，總是那麽歡天喜地的，壹點都不發愁呀。我可沒有妳那麽活得瀟灑。”

小牛咧嘴壹笑，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拉長臉的時候，妳還沒有看到呢。我發愁的時候也有很多，只不過嘛，我的愁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妳以後了解我了，妳就會知道的。”

郡主看了會兒遠方，轉過臉對著小牛，說道：“雖然咱們相處挺短的，我已經當妳是我的壹個好朋友了。”

小牛點頭道：“我也壹樣，我認為妳很優秀。我很希望以後能盡快地見到妳。真不知道想起妳的時候，到哪裏去找妳呢？”

郡主勉強壹笑，說道：“如果有緣的話，咱們自會相見的。好了，不跟妳多說了，我得走了。”說著跳上馬，向小牛壹揮手。

小牛也壹揮手，最後說道：“郡主呀，凡事只要努力了，就算達不到目的，也不要發愁。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以後會有更好的日子過。”

郡主說聲好，跑出幾步之後，又回頭說道：“等妳下回見到我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跟他在壹起了。那時候我介紹妳們認識，我壹定讓妳知道，妳比他會差多少。”

小牛瞇著眼睛笑了，說道：“我期待著那壹天。”郡主笑了笑，拍馬跑了。望著郡主威風而優美的身影，小牛心裏有壹種深深的失落感。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這位美女。

很快，這天黃昏時分，小牛已經來到了嶗山附近。他停住馬，遙望著這座向往以久的大山。在這座大山上，住著三位令他日思夜想的美人。想到即將跟她們見面，小牛的心都要從肚子裏跳出來了。

他並沒有馬上上山，而是先找了家客棧住下。他心裏盤算著明天我該穿什麽樣的衣服，以何種方式上山呢。壹吃罷晚飯，小牛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這裏就是自己壹直想學藝的地方。那位被自己戴了綠帽的掌門不知道是怎麽樣壹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收留我呢？

休息壹會兒，他還很有興趣地出去逛逛街，呼吸壹下這裏的空氣。他似乎聞到了那幾位美女身上的香氣。回憶著跟她們的不同尋常的緣分，小牛簡直要醉倒了。他最興趣的是月影。這並不是因為她是最美的壹位，也不是跟自己感情最深，而最主要的原因也無非是那兩位都已經得到了，只有這位尚未得到，自然就價值更高了。

返回客棧，小牛把自己關到屋裏，獨自想著心事。他心說，明天上山好不好？明天若上山的話，我該買點什麽禮物呢？也不知道這位掌門的大壽有沒有過完。

想了好半天，都沒有什麽令人滿意的結果。小牛閑著沒事，就推開了窗戶，望著滿天的閃爍的星星，小牛不禁又回想起自己的家鄉來。很自然的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象老爸，繼母，還有小袖跟甜妞她們，都是令自己無限想念的。

又過了壹會兒，小牛就熄了燈，鉆進被窩裏睡覺。還沒有等他睡著呢，就聽見窗戶響，怦怦怦，聲音雖不大，但挺清楚。

小牛爬起來，擡起頭問道：“誰呀？”

壹個聲音回答道：“我是江月琳，妳難道不認識了嗎？”

小牛心壹蕩，眼前立刻浮現出月琳的明艷面孔來。不錯呀，那聲音正是她的，柔和中透著熱力。

小牛樂壞了，美滋滋地跳下床，說道：“我這就來了。”說著話，將窗子打開來。壹個人影嗖地落到屋地上，跟燕子壹樣輕盈。不等他點燈，壹個柔軟的身子已經撲進了懷裏。

小牛好激動呀，將她抱得緊緊的，說道：“妳讓我想壞了，我真想馬上見到妳。妳怎麽知道我到了這裏？”

月琳回答道：“妳壹來到嶗山附近，我們的人就發現了妳的影子。師娘聽說妳已經到了，高興得眉開眼笑的，差點沒親自來。可因為師父今天在旁邊，她實在脫不開身，就叫我先來見妳，也把該說的話說給妳聽。”

小牛笑了，說道：“想不到妳們嶗山派的消息這麽靈通呀。我還在想，明天怎麽上山呢。妳來可就太好了，妳真得教我壹些常識。”說著話，小牛放開月琳，將蠟燭給點上了。

燭光下，月琳穿著壹套黑色的勁裝，胸突腰細，身段撩人。那張臉還是那麽嬌艷，那麽青春，兩眼透著喜悅跟柔情。是的，跟心上人見面了，心情哪能不好呢。

小牛跟她並肩坐在床邊，說道：“江姐姐呀，師娘讓妳都來幹什麽？有沒有囑咐妳要陪我睡呀？”說著話，小牛的目光在月琳的身上掃來掃去，壹副色相。

月琳推開小牛的手，說道：“去去去，剛壹見面，就不說好話。以後妳到了山上，可得規矩點了。那裏可不象外邊這麽隨便，那裏的門規嚴著呢。”

小牛緊抓住月琳的手說道：“妳就放心好了，我不是壹個不明事理的人。我上了山之後，壹定可以成為最老實最聽話的弟子的。”

月琳微笑道：“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妳不把我們的嶗山的臉丟盡了，我師父可真的燒高香了。”

小牛嘿嘿壹笑，說道：“我好像沒有妳說得那麽糟糕吧？對了，妳師父有沒有點頭讓我入派呀？”

月琳搖頭道：“這事我可不清楚，到時候妳還是自己問師娘吧。不過據我分析，成功的可能極大。我不是早跟妳說過了嗎？在我們嶗山，師娘的話比師娘還好使呢。”

小牛點點頭，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月琳囑咐道：“上山之後，妳可不要表現得跟我關系那麽好。那樣的話，妳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小牛笑道：“妳就放心好了，我不會給妳找事的。對了，妳師父的大壽過去沒有？”

月琳回答道：“已經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妳可以少花壹點錢了。”

小牛說道：“該花的錢還是省不下的。我有事問妳，江姐姐，希望妳不要騙我才好呀。”

月琳眨動著美女，問道：“那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呀？看妳說得這麽鄭重其事的。”

小牛說道：“那天在長安城裏我被人給抓去了，妳去救我，沒有找到人。我想知道，妳後來是怎麽知道我已經脫離險境了？”

月琳的手指點他壹下額頭，嗔道：“誰叫妳本事太差了，那麽容易就被人家給搞定了。這事傳出去，我都沒有面子。他們要知道我江月琳看上的男人這麽沒本事，我可臉上太無光了。”

小牛安慰道：“本事的事，咱們可以慢慢學嘛，好在俺小牛還年青著呢。學什麽都是來得急的。呀，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月琳便說道：“這話不必多問，自然是我師姐來找我，她告訴我已經把妳給救了。我的壹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小牛眨著眼睛說道：“那我也感覺奇怪，既然妳已經知道我脫險了，為什麽不等我回來，咱們壹塊兒走呢？”

月琳喔了兩聲，說道：“問來問去，妳是在說這事呀。這事也有必要告訴妳了，希望妳聽了之後不會生氣。”

小牛回答道：“妳放心好了。我不會生氣的，怎麽會生妳的氣呢？咱們都是夫妻了。”

壹聽這話，月琳才毫無顧忌地講起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