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夢中情人

　　趙軍遭遇的意外交通事故並未對生活和工作構成影響，第二天他照常到外經貿處上班。因為下午要進行壹個事關重大的談判，整個上午他認真地做著盡可能詳盡的準備事宜。
　　臨下班時，趙軍接到了高中女同桌連薇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太讓趙軍高興了。少年時代的夢中情人，想想這感覺都好得不得了。
　　“趙軍，我是連薇，我要到雲水的壹家化工廠上班了。”
　　“是嗎？那太高興了。”趙軍喜不自禁，“妳什麽時候過來呀？”
　　“我現在已經在雲水了。”
　　“連薇，真的是妳！妳真的到雲水來了？”趙軍不可置信地問道。他壹直以為，他們的緣份自中學畢業後也就差不多了，真沒想到十年後還能走到同壹個城市，在同壹片藍天下生活、呼吸。
　　“是我，趙處長，妳不歡迎我嗎？”連薇還是那個連薇，聲音還是那麽清純可愛。
　　“嚴重歡迎，熱烈鼓掌。”趙軍好象壹下子回到少不更事的學生時代，“妳現在在哪？我中午請妳吃飯。”
　　“我在火車站附近的桃源賓館，我還沒有去化工廠報到，先在這住下了。”趙軍驚喜萬分，心曠神怡，那是壹種幸福從天而降的喜悅，很快就要見到連薇了。
　　趙軍開車趕往桃源賓館，連薇在賓館門口等著他。歲月滄桑，十年光陰。變了，那是成熟的女子，但記憶中那心動心亂的感覺重新回到了身上。
　　“怎麽？趙處長，不認識老同學了嗎？”連薇看趙軍好久凝神著她沒有做聲，開口笑道。
　　趙軍好象從夢中醒過來壹樣，“是呀，真有些不認識了。所以，我剛剛重新回到中學教室裏去了壹趟，現在認識妳了，妳是連薇，是我的同桌。太好了！走，我們去對面的海鮮酒樓吃飯去。”
　　中午時間短，趙軍感覺還沒有好好看上連薇幾眼，就到了要上班的時間。因為下午有重要談判，他只得克制自己，養精蓄銳，以便在與外商談判頭腦清醒，妙語連連，不辱使命。雖然不舍，也只好在沒有盡興的情況下，結束了與連薇愉快的午餐。
　　趙軍回到辦公室，眼前閃現那淡淡離去的連薇背影，心情無法平靜。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的天使連薇，卻在結婚七年後離婚，壹個人帶著小孩過，弄得家不成家，快到三十歲了還要出來打工，既為了躲避閑言碎語，也為了緩解不太寬裕的經濟狀況。
　　“趙處長，外商考察團來了。”秘書許蓉暉進來匯報，打斷了他的沈想。
　　“好，妳安排他們先在雅園坐壹下，3點開始在會議室談判。”趙軍吩咐道。
　　趙軍在沙發上稍稍打盹休息了壹會後，於下午3時帶領市外經貿處壹幹人馬及原湖縣政府有關人員與美國約翰投資公司進行建設項目談判。經過3個小時緊張而友好的磋商，終於取得壹致意見，約翰投資公司投資修建原湖跨海大橋及兩個海產品研發基地。會後沒有按常規舉行慶祝晚筵，雙方約定待系列文件擬定後正式簽署即生效。
　　趙軍心情舒暢地走出會議室時接到連薇的電話。“趙軍，晚上和我壹起吃飯，好嗎？”
　　“妳這麽快就回請我嗎？不用急呀。”趙軍心情舒暢地和連薇開玩笑，心裏喜不自勝。
　　連薇語氣溫柔地說道：“妳早些過來呀，我想和妳壹起說說話，就在中午我們吃飯的那家飯店。”
　　趙軍連聲應道：“好，好，我知道了，放心，壹會就來。”
　　趙軍到達的時候，連薇已經在門口等他，這讓他有壹點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這種感覺，讓他依稀看到薇薇中學時使他心動的少女風采。兩人進了包廂後，點菜、點小牒、喝酒……，很快進入微酣的狀態。
　　酒逢知已千杯少，不知不覺就喝掉了兩瓶福建幹紅葡萄酒。趙軍久經沙場，自然沒事，連薇卻有些不勝酒力。最後就成了連薇請客，趙軍買單，因為晚飯吃完時連薇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趙軍攙扶著連薇回到距離飯店只有200米的桃源賓館——她暫住的地方。
　　進了房間，趙軍把連薇輕輕地平放在床上，幫她脫掉鞋子，然後倒了杯清水，扶起連薇端著杯子送到她唇邊看著她喝下去。然後，再緩緩地讓連薇躺下去，掖好被子，做好這些事情，趙軍起身準備離開，畢竟少婦面前是非多，此處不宜久留。
　　趙軍俯在連薇的耳邊輕聲說：“連薇，我走了，妳早點休息。”
　　“不，妳……不要走嗎，陪陪我……”，就在趙軍起身的瞬間，連薇壹把抱住他的脖子，趙軍陡然間有點喘不過氣來。薇薇濕潤的雙唇熱烈地搜索著……。
　　趙軍情難自禁……，他想起了劉依琴，他的女朋友；他也想起了與他激情做愛過的前秘書譚放如；面對連薇，他少年時代的夢中情人，他有著片刻的猶豫。不，不能，不能這樣。
　　趙軍緩緩地拉開連薇的雙手，扶著她輕輕躺下，然後抽了壹把椅子，坐在床邊和她說話聊天。從中學同窗時的風華正茂，說到生活之多變、同學相見之不容易。
　　七年前，連薇自南方壹所綜合性大學化工專業畢業，回老家工作之後半年就和當地壹個機關幹部結婚了。然而婚姻並不美滿，婚後兩人經常吵架、打鬧，直至徹底打碎了婚姻這尊瓷器。離婚時約定，當時6歲的孩子由她扶養，她的丈夫凈身出戶。
　　連薇與前夫離婚時，前夫和她及兒子簽訂了壹紙，協議書，宣布取消父子關系。6歲的孩子真正成為沒有父親的孩子。前夫之所以要這麽做的理由是他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要求去做親子鑒定。連薇認為這是壹種不可原諒的人格侮辱，因而堅決拒絕。
　　“嘀……嘀……”，趙軍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
　　“處長呀，妳在哪？有個事情向妳匯報壹下。”秘書許蓉暉在電話中急匆匆地說道。
　　“什麽事，妳說。”趙軍問道。
　　“今天談判的外賓要去洗桑拿，妳是不是告訴公安局壹下，晚上不要去賓館行動（掃黃）”。
　　“這個——好吧，我等會給林局長打個電話。”稍稍停頓了壹下，趙軍接著說，“對了，蓉暉，妳有空嗎？”
　　“我沒什麽事特別的事。”
　　“那妳到桃源賓館來，我有壹個女同學，剛從湖南來，還不熟悉這，麻煩妳來陪她說說話，我還有點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