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合作

　　楚君歸伸手和比爾握了握，未等他開口，比爾就說：“我們到裏面說話吧，這位是……”
　　“我的搭檔兼兄弟。”
　　“那就壹起進來吧。”
　　壹進房門，裏面儼然是兩個世界，大門後是保鏢們住的區域，把守著三條進出的通道，然後才是居住區。
　　居住區極度奢華，裏面放著的都是各大星域最新的產品，偌大的居住區裏有十余位仆人侍女在忙碌，將各處都打掃得壹塵不染。
　　比爾打了個響指，吩咐道：“準備午餐，王朝和聯邦風格的各準備壹套。”
　　西諾隨手拿起壹個花瓶看了看，贊道：“真沒想到在這裏能夠看到真正17世紀的東西！
　　這東西得值個壹萬吧？”
　　比爾有些意外地看了西諾壹眼，說：“波斯風格，1610年生產。
　　我買下它的時候，花了12萬1000金幣。”
　　西諾壹怔，然後說：“這東西這麽貴？
　　以前有人送過我壹箱，都讓我扔倉庫裏去了。”
　　房間裏跑出來壹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沖著西諾扮了個鬼臉，說：“吹牛！” 西諾哪肯在壹個小男孩面前丟了面子？
　　可是跟壹個小孩子爭就是贏了也沒意思，更何況他那些家產現在都變成了別人的東西。
　　好在比爾並沒有讓西諾難堪，對小男孩說：“回妳的房間！
　　下次再對客人不禮貌，我就把妳送到鄉下去。”
　　小男孩卻不怕比爾，沖著西諾扮了個鬼臉，然後逃回屋子去了。
　　比爾無奈搖了搖頭，說：“鄉下來的野小子，不懂規矩。
　　午餐離準備好還需要壹段時間，我們可以先喝點東西，然後仔細談談。”
　　片刻後，三人就坐到比爾的書房中。
　　比爾的書房華麗且古樸，用20世紀上半葉的風格裝飾，書房裏堆滿了各種陳設、藝術品和油畫。
　　西諾壹直東看西看，時時會點評幾句，偶爾也會發出壹兩聲驚嘆。
　　楚君歸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酒杯，似是不經意間掃視周圍。
　　他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被掃描匯總，然後在數據庫中分析比對，轉眼之間就分析出了九成以上擺件和藝術品的來歷和真偽。
　　這間書房裏居然還有些是楚君歸都不認識的，可見主人收藏之廣。
　　壹瞬間楚君歸就對整間書房進行了估價，光是各種藝術品的價值就超過壹百萬金幣！
　　也就是說，以聯邦和王朝的價格體系衡量，這間書房已經過億。
　　這還不算其它房間的藝術品。
　　楚君歸微微皺眉，心裏已經開始重新估量比爾的身份。
　　只管理壹棟公寓大樓的代理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收藏的，別說壹棟公寓樓，就是十棟也不行。
　　楚君歸甚至懷疑孫耀祖或是鮑勃本人有沒有這種程度的收藏。
　　比爾拿起楚君歸送過來的霰彈槍，打開槍膛看了看，再看看槍把上的簽名，說：“這把應該就是拆遷工的鐵錘了。
　　這麽說，拆遷工是妳殺的？”
　　楚君歸點了點頭。
　　比爾微微壹笑，說：“那妳把它送給我，是要威脅我合作嗎？”
　　楚君歸坦然道：“原本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合作只是暫時的，我要的也不多。”
　　“原本？”
　　比爾笑了笑，說：“那是什麽讓妳改變了主意？
　　應該不是我這幾個保鏢，是吧？”
　　“能有這些收藏的人，不會只是公寓管理員。
　　所以我覺得可以換個角度談。”
　　楚君歸說。
　　比爾向西諾看了壹眼，意味深長地說：“能看出我這些收藏的人，也不會只是個在灰區裏混飯吃的小混混。
　　這種眼力，可不是10億富豪家族能夠培養出來的。”
　　楚君歸向西諾看了壹眼，西諾立刻把目光偏向壹邊，閉緊了嘴，下決心不再多說半句。
　　比爾審視地看著楚君歸，說：“能夠讓這樣的人老實聽話，我對妳的身份也十分好奇。
　　哦對了，我聽說拆遷工死得相當幹脆，他可不是壹個能夠被人隔著門射死的家夥。
　　上壹個想這麽幹的人已經變成屍體五年了。”
　　楚君歸淡道：“人總會有松懈和大意的時候，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大概他也想不到會有人來要他的命。”
　　“那麽告訴我，妳為什麽選擇他而不是別人？”
　　“首先，他有很多該死的理由。
　　其次，在有類似理由的家夥中，他離我最近。”
　　比爾壹怔，隨後笑了起來，說：“簡單，但是很有說服力。
　　那麽，妳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情報、錢和人員支持。”
　　“這是要收編我嗎？”
　　“不，只是借用。”
　　比爾饒有興趣地問：“妳要這些，是想做什麽？”
　　楚君歸投射出區域地圖，在上面點了壹點，說：“我想要這個。”
　　比爾看了，皺眉道：“區域主腦？
　　這臺主腦負責附近兩個城區的運轉支持，是很重要。
　　但是那裏有什麽嗎？
　　我看不出它對我們有什麽意義。”
　　“我只是想要看看裏面的數據而已。”
　　比爾喝了口酒，說：“這事或許用不著這麽麻煩。
　　妳只要能說服我，我可以幫妳拿到權限，不過只有壹個小時，而且不能造成破壞。”
　　這次輪到楚君歸意外了，“這麽容易？”
　　比爾矜持地笑，說：“對有些人來說，很不容易，但對另壹些人來說不過是壹句話的事。”
　　楚君歸沈吟了壹下，說：“我要裏面的數據，全部的數據。
　　從壹些微小數據的變化上，就能看出許多蛛絲馬跡，也能找出躲藏在人群中的人。
　　我在追壹個人，但是他消失了。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還躲在這個區。”
　　“壹個殺手，或者是賞金獵人，這就說得通了。
　　還有別的想告訴我的嗎？”
　　“這些數據很有價值，據我所知，壹些走私商人對這些民生數據很感興趣，並且願意為此支付相當高的價格。”
　　楚君歸倒也不是信口開河，隨著攻陷的主腦越來越多，他也發現了許多走私者的數據收集系統。
　　比爾思索了片刻，緩緩地說：“灰區對於整個翡翠天堂來說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這個意義許多人看不到，但它確實存在。
　　所以，灰區應該維持起碼的秩序。”
　　“我無意改變現有的結構，也沒有那個能力。”
　　楚君歸說了半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