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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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紛華靡麗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2

  紇升骨城,依山而建,呈楔形。
  山高三百五十六丈,自山頂到東阪,高樓、碉堡,覆道、飛閣,鱗次櫛比。城隨山勢,高低錯落,蔚為壯觀。尤其山城頂部主塢,虎踞斷壁高臺之上。會臨絕頂,臺高二十丈,唯有壹條石徑,直上直下,令人生畏。先前包鐵滾木,便由此處放下。
  塢內所居,皆是高句麗王族家眷。
  高句麗五宗,分置在紇升骨城及尉那巖城。換言之,五宗家眷,今皆成薊國俘虜。
  紇升骨城,說是壹座城池,不如說是壹座城堡。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宮殿、兵營、監獄、倉樓、馬廄、蓄水池等壹應俱全。正因壹夫當關萬夫莫開,樓上樓下,東阪山巔,滿打滿算,不過千人。
  朱蒙“觀其土壤肥美,山河險固,遂欲都焉。而未遑作宮室,但結廬在沸流水上居之”。立國之初,因實力不濟,唯先濱水結廬。稍後才築紇升骨城。
  正因此地險絕,不利交通,易守難攻。朱蒙方能據險而守,尋機攻占周遭諸小國,逐漸強盛。人口日眾,山城逼仄,無法容納。高句麗第二代王琉璃明王,另造尉那巖城,後改名丸都城,以備遷都。
  亦因山城逼仄,故藏身地下兵營的死士,不過數百人。面對百名武裝到牙齒的飛翼衛,實在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人馬具裝,皆披吞光秘環鎧。背上騎士,頭頂紅纓,下覆鬼面。全身披甲,刀劍無傷。
  貊弓死士,搏命射出的流矢,盡數崩折,根本無從破防。為了義弟太史慈的八百飛翼衛,薊王可謂不惜工本。單從“碗大的鐵蹄”,便知胯下戰馬之優良。千裏挑壹之具裝神射,配千裏挑壹之具裝良駒。再有萬夫莫敵的太史慈統禦。
  以壹當十,不在話下。若行遠射遊擊,百倍斃敵,亦非難事。
  面對如此強敵。主簿然人,也唯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待鋸斷滾木,清掃屍骸,吊橋落下,余下飛翼衛呼嘯入城,收押俘虜,接管城防。跳崖斷腿的大王子等人,自有良醫細心診治。太史慈已第壹時間前往問候。知是薊王義弟,大王子拔奇等人,遂安心。薊王義弟親臨,後顧無憂矣。
  是夜,遙見山下舉火如龍。知薊國大軍抵達。太史慈遂命人下山接應。近前壹看,正是破賊校尉淩操,並錦帆校尉甘寧本部兵馬。張郃亦在陣中。
  登城相見。取《高句麗山川地形及關隘駐防圖》,太史慈言道:“二位校尉且看。高句麗王伯固陳兵梁口,與烏桓校尉所部隔水相峙。若此時,打拔奇旗號,行背後壹擊。高句麗軍必敗。”
  “此戰敗後,伯固必然東逃。料想,當為沃沮所獲。”太史慈笑道。
  淩操亦笑:“待南沃沮王將伯固五花大綁,押到主公當面。南沃沮與高句麗,反目成仇,再無勾連之可能。”
  “正是如此。”太史慈言道:“臨行時,主公有言在先。此戰攻心為上,切勿殺戮過重。”
  “我等已知曉。”淩操輕輕點頭:“何時出兵。”
  “兵貴神速。”奇襲縱火,錦帆甘寧當仁不讓:“某這便領軍前往。”
  “好。”淩操亦點頭:“某為興霸壓陣。”
  “張郃願為先鋒。”張郃抱拳入帳。
  “有勞儁乂。”甘寧爽朗壹笑。
  話說甘寧少年成名。張郃亦不遑多讓。薊國水陸並進,攻城拔寨,勢如破竹。不過滅二十萬高句麗。自橫海中郎將黃蓋以降,樓船校尉郭祖,阻斷東西,焚盡船只。錦帆校尉甘寧、破賊校尉淩操,直插心腹。還有薊王二位義弟,太史慈並黃敘,襲占二都,盡虜王族及五宗家小。
  橫海中郎將黃蓋,正掃蕩高句麗大小邑落。抄掠國民。分批送往薊國。尤其是諸如“小水貊”等,具有壹技之長的邑民,盡數掠走。雞犬不留。
  人員配備,堪稱華麗。
  此次出兵人選,劉備亦深思熟慮。關鍵是為練兵。眾所周知。無論平日如何勤學苦練,皆無法與壹場真刀真槍的實戰相比。太史慈、黃敘、張郃皆初出茅廬。距叱咤風雲,縱橫天下之壹代名將,還差很遠。
  寶劍鋒從磨礪出。假以時日,薊國當名將輩出。
  待天下有變,薊王壹聲令下。席卷天下,何其易耳。
  壹言蔽之,先打野練級,開分礦、攢人口、堆兵力、攀科技。
  萬事皆備,壹戰定乾坤。
  月黑風高,野風呼嘯。
  梁口,高句麗大營。
  忽見人馬騷動,四處起火。
  對岸漢軍營地。護烏桓校尉牽招與遼東太守公孫瓚,急忙大帳相見。
  “敵軍騷動,似遭夜襲。”公孫瓚脫口而出。
  “必是薊國錦帆校尉甘寧。”多年未見,牽招大器免成:“若論奇襲縱火,無人能出其右。”
  “正當如此。”公孫瓚亦如此著想:“機不可失,渡河破敵!”
  “嗯。”牽招重重點頭:“前後夾擊,高句麗壹戰可滅矣!”
  號角破曉,鼓震如雷。
  漢軍大營,千帆競渡,撲向對岸敵營。
  高句麗王伯固,見敗局已定。棄營而走。身後烏桓突騎緊追不舍,沿沸流水順下,夜行五百裏。圍追堵截。伯固如喪家之犬,左沖右突。棄馬翻山,與心腹數人,逃往南沃沮。
  兵不滿月,討伐大捷。
  或有人問:薊王為何興兵半島。
  只因“化外野怪”,牽連甚少。各方皆無利益勾連。朝廷內外樂見其成。這片“不毛之地”,無人惦記。薊王予取予求,生殺予奪,皆不會動了“別人的蛋糕”。
  對薊王而言,半島之地,最珍貴的資源,乃是百余萬民眾。
  封建時代,人口等同生產力。尤其是藪中屯田。百萬畝鹽田,需大量鹽戶。而曬鹽之苦,非壹般農人能夠承受。
  所謂“壹曝十寒”。試想,後世海邊浴場,若無防護,曝曬壹日便渾身通紅,乃至成片蛻皮。可想而知,日日曝曬,是何等酷烈傷害。唯島夷方能勝任。馬韓與倭人同宗共種。對濱海氣候的適應,遠超大漢農人。
  物競天擇。這便是不同人種的可貴之處。
  活在煌煌燁燁,無可匹敵的大漢星空下。亦要能看到不同族群的美好。
  高瞻遠矚,虛懷若谷。厚德載物,包羅萬種。方為“漢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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