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花錢了 妳好，IP

　　“怎麽沒味兒呢？”
　　“啪~”
　　本來應該飛向趙宋的香蕉砸在樂子的頭上。
　　在白麗怒目之下，樂子縮頭捂嘴。
　　“女神的屁都是香的！”趙宋假裝沒看見兩邊的樣子，慷慨陳詞道，“她們連大號都不上。”
　　樂子滿是羨慕：“這樣的話，韭菜餡餃子不得可了勁兒吃。”
　　“嘚~”
　　趙宋眼疾手快接住了急速飛來的蘋果，隨後做出投擲狀，瞄準白麗腿間裙洞位置，輕壹使力，蘋果又飛了回去。
　　這個白顏狗，既然對自己沒點意思，何必讓著丫的，抓準時機占便宜才是上策。
　　“啪~”
　　“趙宋~！”
　　壹聲尖叫，蘋果在皙白的大腿上滾動兩圈，又被纖手扔了回去。
　　“啪！”
　　“哢嚓。”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趙宋隨意嚼了兩下，就把壹口蘋果咽下了肚，然後滿臉陶醉地說道：“真香~”
　　“啊~”白麗舉起果盤。
　　趙宋突然壹本正經地伸出右手，做出道歉的動作，隨後認真的把蘋果擺在茶幾上。
　　“……”
　　這，還能再不要臉點嘛？
　　樂子崇拜的看著趙宋，絲毫沒發覺屋裏突然安靜下來的異樣。
　　白麗收回了果盤，小雨笑嘻嘻的把包好的香蕉遞給喜子，隨後又坐回去。
　　喜子接過香蕉，和兩人壹起呆呆的看著茶幾上的蘋果。
　　蘋果沒問題，咬了壹口同樣沒問題。
　　但是咬了壹口的蘋果，被認真的擺在桌子上，就有問題了，因為，那不是蘋果。
　　那是‘蘋果’！
　　“好了，說正事。”
　　趙宋嚴肅地說道，順手打開抽屜翻找壹下，拿出壹沓現金，隨意地數了數就遞給了樂子，看厚度絕對要比5000塊錢多。
　　“扮活獅子的工資。”
　　又賣關子，兩女翻起了白眼。
　　“謝謝哥。”
　　樂子美滋滋地接過，沒忍住問道：“我哥的呢？”
　　“妳別管妳哥。”趙宋揮著手，皺著眉頭，“現在妳家裏的情況是：妳爹臥床，妳娘種地，家裏就妳媳婦兒照顧著，妳覺得合適嗎？”
　　“如果每月當獅子能掙5000……”樂子猶豫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哥，小聲嘀咕道，“我和家裏都覺得合適。”
　　說得很好，很常情！
　　趙宋在心裏狠狠地比劃下大拇指。
　　歸根結底，在京城最低工資還不到1000的年代裏，自己給開的太多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不可能用兩個黑臉當獅子了。”趙宋指著喜子說道，“妳看看妳哥、再照照鏡子，倆人曬的跟個黑煤球似的，兄弟，大院門口的獅子要麽大理石；要麽漢白玉，黑臉是貼門上的，不是蹲門口的。”
　　“噗嗤~”
　　小雨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就連白麗都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忍俊不禁。
　　“哪咋中？”樂子急道，“我爸看病每個月都花那麽多錢，總不能就讓我哥花錢吧。”
　　“怎麽不行？”
　　趙宋壹本正經地：“從妳哥高中開始，妳就種地養著家、供著他，現在他馬上畢業賺錢了，怎麽就不能輪到他了？”
　　“那怎麽中吶！”
　　樂子的黑油油地臉突然紅了起來：“我哥還得娶媳婦兒呢，京城的房子又那麽貴，本來我先娶了媳婦就不對……”
　　趙宋打斷了樂子的話：“妳娶媳婦是為了方便照顧家裏，怎麽就不對！至於房子……”
　　說著，他拿出壹份購房協議，遞給了樂子：“馬甸橋·陽光麗景家園、二居室、90平、三環內、德外學區，對口小學西師附小，對口三帆中學，是西城實驗、四中、八中、師大附的重要生源地，全京城最好的學區房，妳哥的。”
　　樂子激動的看著協議書：“他哪來的錢？”
　　“妳哥給我抗了三年包，每個月我都只給夠他的生活費，剩下的存起來，等他畢業了……”趙宋指了指協議，說道，“內購價，8成首付，剩下那點錢，妳哥會慢慢還，壓力不大。”
　　同樣的協議，李勇也有壹份，趙宋雖然把工資多標了些，但是並沒有突破底線，兩人樂意接受。
　　他們就是這樣，有好處，不影響朋友關系，那就受著。
　　沒有，也沒關系，朋友之間沒那麽多事。
　　上壹輩子，住在京城東邊（學區垃圾）的倆人，連孩子上學這麽大的事都沒找過趙宋那口子。
　　這樣的朋友，壹輩子有壹個就足夠幸運了。
　　趙宋運氣逆天，兩輩子都有兩個！
　　“唉~”樂子咧開大嘴笑著，哆哆嗦嗦的把協議書塞進喜子的懷裏：“哥，收好了。”
　　說完，他轉過頭，開心的看著趙宋：“這兩天我爹也該輸血了，我明天就回去。”
　　“……”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小雨又拿起壹個香蕉，打算給這個不算熟悉的哥哥剝壹個。
　　白麗坐正了身體，認真地正視之前在心裏鄙視過的家夥。
　　喜子閉上了紅紅的眼睛，他是大學生，要是回到家鄉，除了種地什麽也幹不了，不光是辜負了自己，同樣辜負了全力供他上學的家人。（註）
　　“妳有兩個選擇。”
　　驚訝的目光中，趙宋伸出了兩個手指，隨後收起壹個，指著不上大號的女神說道：“還沒給妳正式介紹過，白麗，我和妳哥的好同學、好朋友。”
　　“白麗姐。”
　　樂子紅著臉叫道，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朝女神的方向看。
　　“第壹個選擇：可以不回去，她會幫妳找個潛泳教練，三個月後，我幫妳賺筆快錢，讓妳在京城買套房子把家人接過來，以後妳就靠這個手藝在京城安家立命。”
　　“趙宋~”喜子急道，他爸媽根本就不可能來，那不是壹家人，而是兩個大家族。
　　趙宋看也不看他，揮揮手道：“妳弟是家主，妳弟決定。”
　　看著哥哥著急的樣子，樂子沈默下來，許久，他才拍拍所坐的沙發，期盼地問道：“潛泳這手藝，多久能買壹套這麽舒服的沙發？”
　　“……”
　　又跑題了。
　　啪~喜子哭笑不得的拍著額頭。跟朋友在壹起的趙宋和工作時完全不同，沒有正形，再碰上更不靠譜的弟弟，這場面，喜子都不忍直視。
　　小雨捂著肚子癱倒在笨笨的身上。
　　不大號的白麗笑不露齒。
　　“這個吧……”趙宋砸吧下嘴，“思特萊斯沙發，號稱世界上最舒適的沙發品牌，以這款的做工，人工，材料，品牌溢價，放在國內20萬不算貴，但它畢竟是進口的……”
　　“多……多少錢？”樂子腿抖了。
　　“它是聯名款，歐洲報價大概120萬人民幣。”
　　“哆哆哆哆~”樂子抖動的腿在地板上發出快速的敲擊聲，“我能……掙多少？”
　　趙宋攤開早已準備好的京城地圖：“我在東北北四環的富城花園有套別墅，緊鄰高爾夫球場，等妳學好潛泳就住那裏，每天晚上球場歇業時就偷偷潛到湖裏撈球，我給妳找關系，回收價8塊錢壹個。”
　　“……”
　　聽了趙宋的話，壹旁的白麗薅起來湊熱鬧的加菲，捂在臉上，不過偶爾的抽搐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撈完了呢？”
　　“撈完了我給妳找遍京城高爾夫的會員卡，再找個人負責給妳放哨，壹年裏，足夠妳在妳哥小區買個三居室了。”
　　“以後呢？”
　　“嗯~”趙宋仔細回想了下，“當教練的話，十年後保底月收入1W。”
　　“……”樂子沮喪地搖著頭，“哥，我還是回去吧，我這輩子也買不起壹套沙發。”
　　“妳不能這麽想。”趙宋頭疼的解釋，“妳看在這個別墅裏，沙發並沒有被特意凸顯出來，為什麽？
　　因為沙發是為整個設計服務的，珍貴的是設計而不是沙發，這套房子裏有120萬的沙發，也有設計師免費做的藤椅，我要是說它們比沙發貴，應該沒人懷疑吧？”
　　樂子迷茫的搖搖頭：“不懂。”
　　趙宋頭疼，他起身拿起白麗的包包放在了樂子的身邊：“古馳包，價格夠在妳家蓋個小房子，可是這玩意白麗拿著，那是有譜，換成妳，那是裝逼！”
　　“為啥？”樂子往邊上挪了挪，試圖離那套小房子遠點。
　　“衣服啊~”
　　趙宋恨鐵不成鋼地說：“妳這壹身阿迪王，跨上這個包上街，真的也變成假的。明白不？”
　　“不明白。”
　　樂子繼續茫然。
　　“沙發、包不是問題，因為總有比它們更貴的東西。120萬、1萬不是重點，重點是才華和能力。”
　　趙宋耐心地解釋道：“這套沙發沒有花錢，因為它是廠家和我旗下設計師、裝飾公司的聯名款，以我的名字做宣傳。
　　所以貴的是設計師能力，是裝飾公司的渠道，是我的名字。”
　　“……”
　　“妳回家種地，這輩子就能看到盡頭。我給妳展示的是另壹條路、壹條充滿變數之路，讓妳學潛泳，妳的未來可以有很多可能。
　　譬如妳願意努力，可以去考國際潛泳培訓師，可以開場館，擴大經營範圍招收學員，那就不是月收入1W的事情了。
　　明白了嗎？”
　　樂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憨憨地笑道：“這沙發是真舒服。”
　　“……”
　　“妳說的是：金錢不是萬能的那壹套？”
　　“……”趙宋尷尬地笑了起來：“以我的成長環境和經歷來說，金錢就是萬能的，我絕大多數快樂都是金錢買來的。
　　本可以直接給妳錢，但是妳哥不會同意。
　　所以我按照妳的狀況，介紹了這個來錢快的手藝。慢慢來，先把衣服換成真阿迪，雜牌手表換成卡西歐，只要妳願意努力，我相信妳早晚買得起這個沙發。”
　　“謝謝哥。”樂子感激道，隨後他看著茶幾上的蘋果，剛想說出自己的決定，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好奇地問道：
　　“哥，妳穿的內褲有1千塊錢嗎？”
　　“……”
　　這是壹個很優秀的問題！
　　趙宋疑惑的和小雨對視：“這年頭還有男人穿內褲？”
　　小雨搖搖頭，茫然地問：“是啊，正經男人哪個穿內褲？”
　　趙宋：“哪個正經男人會把錢花在內褲上？”
　　小雨肯定地點點頭：“花在內褲上的錢，那還叫錢嗎？”
　　趙宋、小雨：“下賤！”
　　……
　　玩笑過後，屋裏人的視線全部集中董樂身上。
　　樂子撓撓頭，再次把視線挪到了蘋果上面：“哥，還是聊聊蘋果吧。”
　　說完，避開了兩位女神驚訝的目光，尷尬的笑笑：“我不傻，剛才妳們仨壹直在看它，聯想趙哥的生意，所以我想第二個選項是不是跟這個‘蘋果’有關，而且是我回家後的活計？”
　　“真聰明！”
　　趙宋撫掌大笑道：“不過不是這個蘋果。”
　　說完，他在全屋人關註下，把蘋果掉個兒。
　　如果說‘蘋果’品牌是右邊缺口，果柄沖右歪的話，那麽現在這個蘋果就是全部沖著左邊。
　　“它叫‘iPhoade’，壹個……馬桶品牌！！！”（現實中有的這個牌子，就是幹這個的）
　　“噗~”
　　“嗝？”
　　“Duang~”
　　小雨、白麗、喜子狼狽地坐直身體，懵逼的看著缺德到冒煙的趙宋。
　　“樂子，妳的任務就是回家後借助山塘市瓷都優勢，對接當地廠家，貼牌生產分體、壹體式馬桶。
　　這兩天我的精英團隊就回過去，到時候從公司創立到市場開拓、從公司管理到病毒式營銷，都是妳可以學習的東西。”
　　白麗揉了揉僵硬的臉蛋，驚詫問：“妳還有團隊。”
　　“是的，兩年前就被我召集隱藏，掛在了壹個不相幹的企業名下養著。”
　　回答完白麗的問題，趙宋回悠悠地說道：“這將是我花的第壹筆資金，首批1000萬，到時候會從北河省三四線城市開始，主打中學、成本價供應！”
　　“從農村包圍城市，不去高檔賣場，我們的目標不是現在的高消費人群，而是未來的主力群體。
　　我要讓這群6、7年後的走入社會的學生們看到被咬了壹口的蘋果後，首先想到的，不能是別的，必須是馬桶，iphoade馬桶！”
　　……
　　趙宋剛剛收到消息，就在蘋果公司的研發大廳之中豎起壹座緊閉的大門。把普通人員和特權研發人員隔離在兩個世界，弄得無數人怨聲載道。
　　蘋果公司，也正式在暴君喬瘋子的帶領下，向那個劃時代的產品發起沖擊，在這壹世，時間比特斯拉晚了整整兩年。
　　可是，不管特斯拉是不是領先，趙宋都不可能跟它公平競爭。
　　“趙宋，那個團隊以前是哪裏的？”
　　“三株口服液。”
　　“……”
　　……
　　都已經過去了。
　　貝殼凝結為巖石。
　　如同，無數，不足輕重的細節
　　構成為歷史。
　　海的水平面，欲望扔在燃燒。
　　用金幣引渡陽光
　　把陰謀藏在灰燼裏
　　理想是蓄勢待發的海浪
　　……
　　……
　　妳好，i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