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八章 情傷
與老婆同居的日子 by 我抽利群
2022-9-17 19:37
這是壹件名叫“玫瑰契約”的情侶套房,裏面的裝飾以及主色調,都帶著壹絲旖旎與曖昧。粉紅色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純白色的地毯帶著壹絲素雅與潔凈。
足足兩米寬的大床,雪白的床單上鋪著粉紅色的印花被褥。旁邊是壹個小小的溫泉浴池,正向外冒著騰騰的熱氣,上面漂浮著壹層火紅色的玫瑰花瓣。
與大床之間,隔著壹層薄如蟬翼的紅色紗簾,卻幾乎形若無物,從外面幾乎可以完全看見裏面的情形。
葉凡絲毫顧不上林雨晴這個倔強的女人,依然在自己肩膀上使勁地掙紮著,“砰”的壹聲便將房門從裏面反鎖上,直接扛著她便狠狠地丟在床上。
“葉凡,妳混蛋!”林雨晴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淚水已經徹底濕透了臉頰,滿臉悲痛欲絕地望著眼前這個壹臉陰沈的男人,大聲吼道。
“妳這個女人,我今天就讓妳明白,我堂堂葉公子,也不是妳隨便就能來招惹的!”葉凡臉色壹片冷酷,雙眼充滿了絲毫掩飾不住的憤怒,大聲吼道,著勢就要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
“妳今天要是敢亂來,我會恨妳壹輩子!”林雨晴臉色蒼白,聲音已經泣不成聲。
“好,那妳告訴我!之前妳來招惹我時,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看著這個女人淚流滿面的樣子,葉凡心裏頓時也感到壹陣莫名的煩躁,帶著絲絲心痛,終於強迫忍下了滿腔的怒火,在床沿上坐了下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沈聲說道。
聲音低沈,直直地對視著她的眼睛,似乎就想要通過這裏,將這個女人的心思徹底看頭壹般,異常深邃與冷酷。
“我……”林雨晴頓時有些慌了,卻絲毫不敢與之對視,低垂著腦袋,眼淚依然汩汩地向下流淌著,在面前的杯子上都印上了兩個清晰的痕跡,緊緊咬著下嘴唇,儼然已經向外滲透著幾絲血絲,眼神中卻充滿了倔強。
“我希望今天,能夠聽到妳的實話!既然今天在這裏遇上了,我們也是時候做壹個了斷了!”葉凡瞳孔劇烈收縮著,卻依然壹字壹頓地說道,聲音沙啞卻帶著壹絲不容反抗的味道。
“葉凡……”林雨晴輕輕地搖著頭,全身上下充滿了痛苦,“求求妳,不要逼我好麽!”
“今天我就逼妳了!”然而還不等她話音剛落,葉凡卻突然大聲吼道,臉色更加難看了。無論如何,這個倔強得壹塌糊塗的女人,都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林雨晴頓時被嚇了壹跳,卻依然不敢與之對視,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剛才因為掙紮而弄得有些淩亂的發絲與衣服,臉色壹片煞白。
於是壹瞬間,房間裏再壹次陷入了死壹般的寂靜,似乎連周圍的空氣的溫度都驟然降低,讓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葉凡這才慢悠悠地從床沿站起身來,從懷裏掏出壹根煙,動作優雅地點上,深深地吸了壹口,頓時房間裏彌漫著陣陣煙霧,更顯得有些陰森與寒冷了。
“說吧!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希望聽到妳說實話!我希望妳要說的,能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我!”直到煙都已經被他吸掉壹半,葉凡這才突然轉過身來,輕聲說道。
修長的身形,顯得有些蕭索與落寞。
“其實……”林雨晴壹雙小手緊緊地攥著床單,倒吸了壹口涼氣,似乎全身的力氣都在這壹瞬間被抽幹壹半,絲毫顧不上下嘴唇被咬破,而正向外滲透著的點點嫣紅的血絲,眼神中充滿了矛盾,突然閃過壹絲決絕與鑒定,這才輕聲說道,“我承認,從壹開始我是有點喜歡妳!但是,那僅僅也是壹種喜歡而已,並稱不上愛!我相信妳也看的出來,我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衣食無憂讓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麽挫折。所以我其實是壹個很貪玩的女人,從壹開始,我只不過是覺得這樣比較好玩,這才來招惹妳的……”
葉凡壹動也不動,臉色壹片冷酷,瞳孔劇烈收縮著。
“沒錯,我就是貪玩!我喜歡這樣的過程,喜歡看妳的老婆被我氣得面紅耳赤的樣子,如果說這樣,給妳帶來什麽誤會的話,我在這裏跟妳道歉!”林雨晴臉色更加慘白了,眼淚似乎早已經流幹,卻充滿了決絕,“但是現在,我已經玩厭了,不想玩了!這就是我想要說的……”
“妳確定妳說的都是實話?”葉凡沈思良久,這才突然壹字壹頓地說道,彈了壹下手中的煙灰,徑直走到床邊,拉過壹張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
“我確定!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只做朋友吧!”林雨晴咬了咬牙,點了點頭,異常艱難地說道,聲音沙啞幾乎都快要聽不清楚。
只不過話音剛落,眼淚卻又如同斷線的珠子壹般,簌簌地滾落下來,流淌過她那柔嫩充滿痛苦的臉頰,滑落進嘴角,卻是那樣的苦澀。
葉凡點了點頭,這才慢悠悠地走到窗前,拉開窗戶,將手中的煙頭彈了出去。與剛才如出壹轍的情形,火星在黑夜中劃過壹道唯美的痕跡,卻是那樣的魑魅,那麽的詭異,讓人忍不住想要哭泣。
林雨晴癱坐在床上,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嘴唇不住地顫抖著,想要說點什麽,卻發現壹個字也說不出來。
過了半晌,葉凡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目光陰冷地望了他壹眼,轉身朝門外走去,拉開房門,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林雨晴看著那瞬間關閉的房門,壹瞬間,似乎全身力氣都已經被抽幹,快要暈死過去壹般。淚水止不住地向外流淌著,伸出手來就想要向門邊沖過去,卻發現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嗚……”無力地趴在被子上,放聲痛哭起來。那本應成熟性感的身體,卻在這壹時間,看上去充滿了削弱與單薄,肩膀無助地聳動著。
“葉凡,我……我愛妳……”嘴角不住地顫抖,輕聲呢喃著,卻絲毫發不出聲音來,只是雙目無神地望著那緊閉著的冰冷的房門,痛哭得快要窒息。
直到這壹瞬間,她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倔強以及驕傲,可能讓她這壹輩子,都徹底地失去了這個男人,失去了這個讓她第壹次感受到愛情的滋味,第壹次牽腸掛肚的男人。
想起那個男人,剛才那壹臉失望的表情,林雨晴只感覺心都快要碎了,似乎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去撒謊,自己對於那個男人的感情!只不過壹向驕傲,害怕受到傷害的她,壹想起那個晚上,蘇雪柔那憤怒的樣子,她才發現,自己從壹開始就錯了。
沒有任何壹個女人,願意與別的女人壹同分享心愛的男人!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她表面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自己心中的矛盾與痛苦。
所以在那天晚上,她才終於做了壹個那樣的決定,選擇了離開!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與那個男人呆在壹起的時候,卻是她這輩子,最為快樂的時光。
然而更讓她感到痛苦的,卻是這幾天,壹直強迫著自己忘掉那個男人,忘掉那個她已經知道身份,赫然竟是堂堂葉氏集團大少爺的男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越是強迫自己去忘記,卻越是不能忘記。
那偶爾帶著色迷迷的眼神、偶爾滿臉猥瑣的笑容,偶爾憋屈得讓自己好笑,偶爾強悍得讓任何壹個女人都砰然心動的樣子,始終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或許,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
這壹刻,林雨晴哭得死去活來,歇斯底裏!
當葉凡走出套房大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臉色壹片陰沈,雙目噴火都快要殺人。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這才突然停住了身形,在空氣中打了壹個響指。
很快,便從不遠處的角落裏,走出來壹個足足壹米九的彪形大漢,穿著黑色西裝,身材彪悍得久如同壹只笨狗熊壹般,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發力。
赫然竟是“狗熊”。
“少爺!”“狗熊”擡起頭來望了壹眼葉凡,頓時趕緊低下頭,走到他的身邊,臉色恭敬都不敢發出壹絲聲音來。這家夥雖然長得壹副傻大個的樣子,可壹點也不傻,壹眼便看出來,自己這位主子,此時此刻心情很不好,恨不得想要殺人。
要是這個時候不低調壹點,他可絲毫不懷疑自己會死的很慘!
“這位林家大小姐,安排人手好好保護!如果她出了壹點差錯,少了壹根頭發,提腦袋來見我!”葉凡冷聲命令道,隨即連看也沒看壹眼這戰戰兢兢的“狗熊”,轉身便走進了電梯。
當葉凡回到酒會大廳的時候,卻只見蘇雪柔正坐直直地站在門口,臉上微微有些擔憂之色,似乎正在等著自己。
見葉凡過來,蘇雪柔瞬間迎了上去,“她呢?”
“誰?”葉凡淡淡地反問了壹句,臉色依然很不好看!
“雨晴姐姐啊!妳不是去找她了嗎?”蘇雪柔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壹眼,“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面前還裝傻充楞!”
“沒事!挺好的!”葉凡淡淡地回了壹句,卻向她投過去壹個安慰的眼神,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卻發現她的手有些冰涼。
“嗯,那就好!”蘇雪柔當然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的關心與體貼,眼裏閃過壹絲甜蜜,沈思良久,這才突然說了壹聲,“葉凡,不管怎麽樣,妳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壹個真正的好男人!”
她當然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此時此刻無所謂的表情背後,卻是壹片落寞與孤獨!
葉凡頓時差點被口水嗆死,怔怔地看著這個憋了半天才憋出來壹句話的女人,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更多的,卻是無限的感動。
無論如何,身邊有這樣這樣壹個女人,總歸是壹件值得讓所有男人都羨慕的事情。
當下毫不猶豫地,將這個女人輕輕擁在懷裏,滿目柔情地理了理她額頭上的頭發,當下俯下身來,在她那誘人的紅唇上,蜻蜓點水壹般地親吻了壹下,這才柔聲說道,“其實,我之所以不想讓妳穿那麽暴露的晚禮裙來這裏,只不過是因為我也會吃醋!壹想到會有別的男人看妳漂亮的樣子,我也會不高興的!再豁達的男人,也會吃醋的!”
“嗯!”蘇雪柔輕輕地點了點頭,眼裏閃過壹絲羞澀,卻沒有再說話,任憑他將自己摟在懷裏。
葉凡這才環視了壹眼整個酒會大廳,卻發現赫然已經快要進入高潮。大廳中人潮顫動,各路牛鬼蛇神在中間穿梭自如,三五成群或者自成圈子的,在壹起聊著天,壹時間顯得格外熱鬧起來。
而最為角落的那壹組沙發上,江建華與那個禿頂男人,依然坐在上面,有壹處沒壹出地聊著天,而那名白發蒼蒼的老人,卻已經離開了大廳,只在剛才的座位上留下壹壺上好的安溪魚釣茶,還向外冒著騰騰熱氣。
林洪生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凡,兩人遠遠第互相對視壹眼,卻都沒有說話。只不過林洪生臉色卻似乎有些矛盾,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話。
“小凡!”然而就在這時,蘇國正卻突然走了過來,看了壹眼正緊緊倚在葉凡懷裏的女兒,招呼了壹聲。
蘇雪柔臉色微微紅了紅,趕緊從葉凡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理了理耳邊的頭發,扭頭看向壹邊不再說話。
“能不能出來壹下,我有話跟妳說!”蘇國正壹臉欣慰地望著女兒,這才朝葉凡輕聲說道。
葉凡微微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又望了望坐在角落的江建華與那名禿頂中年男子,這才跟隨在蘇國正的身後,向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