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這是我的選擇

　　寧凡看著無衣，從她那美麗的眼眸裏，他終於看到，她其實並沒有他感覺到的那麽平靜，而她其實更沒有故意對他冷漠，她之所以回到青雲市，就是為了她，只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發生的壹些事情，讓她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熱情。
　　“我知道趙清雪現在是妳未婚妻，而她也得到妳家裏人的認可，她現在還有妳的孩子，但我要告訴妳的是，這些跟我無關。”無衣語氣依然平靜，“上壹次我離開這裏的時候，我就跟妳說過，不論妳是否愛我，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愛妳，我就會回來，我也會壹直留在妳身邊，至於妳會怎麽對我，我都無所謂，因為，這是我的選擇，不是妳的選擇。”
　　有那麽壹瞬，寧凡有擁住無衣的沖動，但最終，他卻什麽都沒做。
　　“無衣，我知道我無法對妳做任何承諾，但我還是想讓妳明白，妳能回來，我很開心。”寧凡深深吸了口氣，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他的親生父親，想起林洛曾經對他說過的壹句話。
　　有時候，總有壹些女人，讓妳無法拒絕。
　　寧凡還記得這句話，而他也知道，他那位親生父親，身邊恐怕並不僅僅只有他母親和紫夜純純，正如林洛所說，他不是專壹的男人，而寧凡此刻也不禁有些懷疑，他會不會從他那位親生父親身上遺傳了壹些這樣的特質呢？
　　“嗯，我知道。”無衣的聲音似乎在不自覺中柔和起來，“妳因為我回來而開心，我也很開心。”
　　那美麗的紅唇輕輕彎出壹絲弧度，無衣露出壹絲笑容：“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處理最重要的問題吧，葉柔清醒的時候跟我說過，我們正面臨壹個很強大的敵人，若是我們不能戰勝這個敵人，那到時候，我們都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葉柔真的研究出了命運系統？”寧凡忍不住說道。
　　“嗯，妳可能不知道，但在妳失蹤的半年時間裏，葉柔已經成為天命者的領導者，妳應該看到外面有很多天命者在充當安保人員，他們真正要保護的人，正是葉柔。”無衣看著床上熟睡的葉柔，語氣裏有些感慨，“妳知道嗎？在妳剛剛失蹤的第壹個月裏，天命者的世界變得有些混亂，簡直就像是天命者世界裏的壹場世界大戰，天策府天機府天師府還有復活組織，以及壹些剛冒出的天命者組織，差點讓整個世界變得徹底混亂起來，但在這個時候，葉柔出現了，她以壹己之力，控制了整個局面。”
　　“那，現在情況怎麽樣？”寧凡有些驚訝，雖然他猜到現在情況不太壹樣了，但還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現在天命者壹共分為四個組織，天機府和妳的凡界已經正式合並，現在壹起叫凡界，另外天策府和天師府依然還在，最後壹個就是復活組織。”無衣輕聲介紹著這些情況，“妳應該不知道，復活組織的首領，就是我父親無天，我在復活組織裏也待了壹段時間。”
　　停頓了壹下，無衣繼續補充：“這四個組織相對獨立，但卻願意壹起接受葉柔的領導，目前這四個組織也有分工，凡界駐守在青雲市，天策府也有壹些人來了這裏，而天師府和復活組織，則主要在外面活動，他們負責追捕入侵者。”
　　“入侵者？”寧凡微微壹怔，“從另壹個世界過來的人嗎？”
　　“對！”無衣看著寧凡，稍顯意外，“看來妳也知道，葉柔說妳是遭到入侵者的暗算，去了另壹個空間，而在我們這個空間，還有壹些入侵者，以及入侵者的部下，原本天命者無法追蹤這些入侵者，但葉柔的命運系統卻能做到，就這樣，在葉柔的指揮下，天命者還有不凡安保集團在世界各地追捕這些人，到目前為止，那些人基本已經被消滅，但葉柔說，新的入侵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寧凡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依然在熟睡的葉柔壹眼，心裏有些震撼，當初葉柔說要弄個命運系統出來時，他其實並沒有太在意，而且，在他當時看來，葉柔即便能成功，也只是通過天命者的幫助得出某些規則，而具體的執行，恐怕還得天命者來做，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葉柔的命運系統，不需要天命者去執行，她自己就能操作？”寧凡開口問道。
　　“在初期的時候，葉柔還需要天機府的天命者幫忙運行命運系統，但葉柔壹直都在優化，現在，她根本不需要天命者，自己就能直接運行系統，而且，盡管葉柔說自己依然是普通人，但她現在實際上比每壹個天命者都要強大，她只要在命運系統裏進行壹些操作，就有可能消滅壹個天命者。”無衣語氣裏也有壹絲佩服的味道，“但葉柔也告訴我，其實現在命運系統依然不夠完善，而她之所以精力耗費過度，就是因為她壹直在不停完善這個系統。”
　　視線投向床上的葉柔，無衣繼續說道：“就像現在，她其實並不是真的在睡覺，而是在夢裏繼續完善命運系統。”
　　“在夢裏完善命運系統？”寧凡壹怔，“妳是說，她並不是在做噩夢？”
　　寧凡不由自主的想起葉柔曾經故意去做噩夢學東西，難道她現在又是在做這樣的事情？
　　“她還是會做噩夢，但她現在並不怕噩夢，而且，在夢裏，她的時間更長，按照葉柔的話說，做壹次夢，她甚至相當於在裏面度過幾年，這就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命運系統，她說現實裏的時間已經不夠了，她必須在夢裏將系統徹底完善。”無衣輕聲解釋著，“這些事情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明白，但我知道，葉柔就是在某壹次夢醒之後，修改了壹下命運系統，然後判斷出妳迷失在時空之中，然後又過了壹段時間，她說找到辦法，能讓妳回來，我不知道她具體怎麽做的，我只知道，現在，妳真的回來了。”
　　寧凡沒有說話，他隱約感覺，葉柔那所謂的命運系統，恐怕早已不單單是針對命運的系統，僅僅是根據那個系統，葉柔知道他去了另壹個時間，甚至還知道很多連他都不確定的事情，毫無疑問，那個系統的能力，已經超出了命運，也超出了這個空間的範疇。
　　“妳失蹤的時候，跟潘多拉在壹起，這半年裏，妳們倆都在壹起嗎？”無衣這時候又開口問道：“妳跟她，真的在另壹個空間生活了半年？”
　　“無衣，如果我告訴妳，在我的記憶中，我只是離開了不到壹天，妳信嗎？”寧凡沈吟了壹下，反問道。
　　“離開不到壹天？”無衣有些驚訝，“我知道妳不會騙我，所以我相信妳的話，但是，妳明明失蹤了半年，怎麽只離開壹天呢？”
　　“我也無法解釋清楚。”寧凡搖搖頭，“在我的記憶中，我昨天上午去青雲村，然後出現壹些意外，到達了另壹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我見到了我的親生父親，然後還知道了很多關於我親生母親的事情，在那邊僅僅待了十幾個小時，我們就匆匆趕回來，因為，我親生母親可能有危險，而我必須回到這個世界，才能幫她，但就當我們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們發現，很多東西都變了，我們居然直接來到了半年之後。”
　　“若是以前，我恐怕真的難以相信這些事情，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無衣有些感慨，“或許，只有等葉柔醒來，我們才能明白這是什麽原因。”
　　“但願能弄明白吧。”寧凡緩緩點頭。
　　“妳親生父母還在世嗎？”無衣這時又問道。
　　“嗯，他們都在。”寧凡點頭嘆氣，“只不過，他們並不在這個世界。”
　　“他們在哪？”聲音有些虛弱，並不是無衣的聲音。
　　寧凡和無衣壹起轉頭，卻發現是葉柔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依然漂亮，只是卻有了壹縷深邃的味道。
　　“葉柔，妳醒了？”無衣有些驚訝。
　　“我知道他回來了，所以，我提前醒了過來。”葉柔從床上坐起，視線卻壹直在寧凡臉上，“我已經弄明白了很多事情，但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現在，我想，我應該能明白了。”
　　頓了頓，葉柔看著寧凡，繼續開口問道：“告訴我，妳父母現在在哪？我需要更多的信息，這樣才能讓我現在的系統變得更加完美。”
　　“妳現在需要休息。”寧凡微微沈吟了壹下說道：“妳先真正的睡壹覺吧。”
　　“我不能休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葉柔搖搖頭，“現在，我能讓妳回來，但若是這個世界徹底崩潰，妳從這個宇宙徹底消失，那我就再也無法把妳找回來了，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解決這些事情。”
　　不等寧凡回答，葉柔繼續說道：“我知道妳知道很多事情，現在，我需要知道妳父母的所有信息，如果妳真的想讓我休息，就不要浪費時間，在我徹底解決這件事之後，我自然會休息的！”
　　葉柔的語氣隱隱有著壹種不容抗拒的氣勢，而這壹刻，寧凡也深切的體會到，葉柔身上的氣質，已經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