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３章：粉荷滴水心動

　　林佩秋見敏敏有些不以為然，告訴她大師兄的老婆也在這個醫院，乳腺癌，只怕沒多少日子了。有好多次差點被醫院趕出去，是自己幫她偷偷墊付了醫藥費。
　　“妳想過自己嫁到天湖鄉去的結果嗎？東方明亮沒錢沒權的，能給妳什麽！”
　　林佩秋有些激動。
　　“別提他，我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了！我要出院回家。”
　　敏敏突然大聲叫嚷起來，捧住臉大哭。林佩秋暗喜。等敏敏情緒穩定下來，她跟護士交代幾句，帶著敏敏回家去了。
　　東方明亮趕到雲端洗浴中心，女技師在側門等著他。東方明亮跟在她後面往裏走，穿過壹條長長的走廊，樓梯壹級級往下了。雲端洗浴中心竟然還有龐大的地下室。他問女技師給自己找了什麽工作。女技師笑而不答，繼續帶著他往下走。
　　壹股撩人心弦的香氣撲鼻而來，東方明亮心頭壹蕩，聞到了久違的氣息。這氣息跟老師相處時經常會出現，難道老師晚上住在地下室？
　　“妳得本分些，這裏是ＶＩＰ修療室，能進來的女人非富即貴。妳千萬不可得罪。”
　　女技師壹邊叮囑，壹邊伸手摸東方明亮的青龍。幸好青龍像下午從她身上出來壹樣，軟不拉幾的。女技師暗暗佩服東方明亮的定力。
　　“我來這裏想泡妞，妳讓我本分怎麽行？”
　　東方明亮說。
　　“想泡妞可以，只能泡我。這裏的女人不許染指。”
　　女技師嚴肅地盯著東方明亮，腳步停了下來。東方明亮知道自己只要稍不順她，女技師肯定轉身往回走，他只有忍氣吞聲，抱著她親了壹口。
　　“我帶妳來這裏冒了很大的風險，妳可不許添麻煩。按理說我不應該相信妳，可妳征服了我。我喜歡妳。”
　　女技師笑著拍了拍東方明亮的臉，踮起腳尖親了他的額頭，把他帶進壹個香氣四溢的房間。房間很大，滿是書櫃壹樣的架子，架子上都是抽屜。抽屜上貼著金箔大字：熟地、野參、靈芝、蟲草、藏紅花……東方明亮深深吸了壹口氣，仿佛身子被名貴的藥材塞滿了，自己也變得芳香彌漫。
　　女技師把東方明亮介紹給壹個脾氣古怪的老人。老人正在看壹本發黃的線裝書，眼都沒擡，低聲說：“四兩黃芪，壹錢甘草，三分炒龍骨。”
　　東方明亮跟師傅學按摩時學過中藥，倒是能聽懂這些藥名，可他不知道這個老頭要幹什麽，壹時呆立不動。
　　“這人太笨，不要。”
　　老頭壹揮手，叫女技師帶東方明亮回去。
　　“他憑什麽叫我回去？”
　　東方明亮當然不甘心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是他的性格。
　　“他讓妳抓三味藥，妳沒反應，當然不要妳了。哎，我就知道妳不行的。”
　　女技師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走。
　　“誰說我不行！”
　　東方明亮把女技師拉回來，放在拿藥材的小梯子上。他飛快地朝壹排排藥架跑去，不壹會兒，拿來三個紙包放在老頭鼻子底下。老頭睜大眼睛看了看，說留下。
　　女技師有些意外，說來這裏應試的男人不少十個了，被老頭看中的只有東方明亮。應試的男人沒留下壹個，女人倒是不少，個個仙姿道骨，美艷驚人。東方明亮暗暗稱奇。
　　老頭把東方明亮扔給壹個領班的女人，讓她安排工作。
　　領班的女人生得腰細胸大，高挑而不瘦弱，可能是長期跟藥材打交道的緣故，身上散發出醉人的幽香。她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款款娜娜，含蓄而風情。
　　“我叫極春紅，請跟我來。”
　　極春紅扭著小腰，把東方明亮帶進最裏面的藥室。裏面很熱，無數的砂鍋放在架子上，架子下面是燒火的炭火。炭火烘烤著砂鍋，砂鍋裏的藥材散發出嗆人的藥香。東方明亮看到壹個砂鍋裏燉著壹個胎盤，胎盤比較大了，可以看出人形來，不由壹陣惡心。
　　“妳不想幹了！”
　　極春紅瞪了東方明亮壹眼。東方明亮竭力忍住嘔吐感，認真聽極春紅的吩咐。
　　其實他的工作很簡單，把燉好的藥材和湯藥送到指定的房間去。只是燉藥房很熱，有些難熬。
　　熟悉了燉藥房的工作，極春紅帶著東方明亮到貴賓房轉了壹圈。貴賓房並不多，都在地下室。跟貴賓房壹比，上面的雲端洗浴中心簡直不算什麽。這裏的門把手都是鍍金的，尊貴異常。
　　貴賓房分男貴賓和女貴賓。中間隔著壹扇鏤金屏風，可以望到對面，而過不去。東方明亮負責的是女貴賓。極春紅給他介紹敲門，送藥和服務的禮儀，東方明亮很快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