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今天是周五，我們在黑子的建議下來到了這個地方，雖然大概能猜到會發生什麽，但眼前的壹切還是讓我血脈噴張。
　　音樂還在持續，但舞池裏的顧霜似乎已經情動，我看到她的俏臉通紅，胸前起伏不斷，壹只手無力得搭在了黑子在她胯間作惡的手腕上。
　　我低頭點個根煙，再擡起頭時卻發現舞池裏的二人已經不見蹤影，左顧右盼之下，我看到了舞池外摟著顧霜的黑子給了我壹個眼神，站起身子，我快步跟了上去。
　　穿過狹長的走廊和無數年輕而火熱的肉體，我跟著二人來到了衛生間。
　　這裏有三三兩兩的半醉的年輕人，黑子瞅準了壹個機會，帶著顧霜壹個閃身進入了隔間。
　　「周哥，幫看著點。」黑子給了壹個讓現在的我無法拒絕的請求。
　　明亮的衛生間內沒什麽人，隱約還能聽到外邊的舞池裏傳來的樂曲聲，站起門外，我聽到了黑子可以壓低的聲音。
　　「來，嫂子，先給我舔舔。」
　　壹段窸窣之聲過後，傳來了黑子舒爽的喘息。
　　「對對，在含深壹點，都含進去。」
　　又是壹段沈默，顧霜溺水壹般的咳嗽聲傳來，我聽得渾身發熱，卻又只好待在原地。
　　「妳趴著，對，撅起來，高壹點。」
　　「喔……」
　　「嫂子，我進去了，妳小點聲。」
　　門外腳步聲傳來，我忙大聲咳嗽了兩聲，提醒裏面的二人註意。
　　進來的是壹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看我在隔間門前站著，還以為衛生間的人很多，他試探性得拉了壹下隔壁隔間的門，在看到裏面空無壹人之後有些疑惑得看了我壹眼。
　　他的眼神表達意思很明確，這不是有位置嗎，為什麽在這站著幹等。
　　我裝作沒有看到壹般移開了視線，心說難道我要告訴妳我兄弟正在裏面操我老婆，我這是為了給他們站崗。
　　想到這裏，那股屈辱而興奮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我壹邊看著那位年輕人走進隔壁，壹邊祈禱著黑子和顧霜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如我所願，二人似乎已經停下了動作，我裝作若無其事得點上了壹根煙。
　　隔壁的沖水聲傳來，提著褲子的年輕人又是壹眼看來，無可奈何得搖了搖頭之後轉身離去。
　　「唔……」
　　年輕人剛走，我就聽到了裏面的顧霜那刻意壓低的呻吟。緊接著就是壹陣激烈的肉體碰撞聲，聲音大到讓我擔心會不會走廊上的人都能聽到。
　　好在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又是壹陣窸窣之聲過去，我看到壹臉潮紅的顧霜和帶著壞笑的黑子走了出來。
　　我攬著有些渾身無力的顧霜回到了卡座，她整個人癱在我的懷裏，呼吸微弱。
　　「沒射進去吧？」我貼在顧霜的耳邊問道。
　　顧霜沒有說話，檀口微張，我看到了壹條若無若無的絲線還掛在她的雙唇之間。
　　壹股沒來由的勇氣讓我吻了上去，顧霜先是抗拒，但在我的激烈索求下逐漸迎合，兩條舌頭交纏，我們緊緊相擁，在這躁動的空間裏，似乎無人註意。
　　「妳越來越變態了……」顧霜好不容易掙脫了我的懷抱，嬌喘籲籲道。
　　「妳在裏面被操，還讓老公給妳們站崗，還說我變態？」我大聲道。
　　顧霜有些慌亂得看了壹眼四周，似乎是怕別人聽到。
　　「要死啊妳！」看到並未有人註意，顧霜松了口氣，揮起粉拳打了過來。
　　我笑著躲開，看到了壹身愜意的黑子回到了我們對面。
　　「過幾天給妳個驚喜。」黑子湊到了我的身邊道。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顧霜，發現她也是和我壹樣不解。
　　「什麽？」我問道。
　　「到時候妳就知道了。」黑子哈哈大笑，遞了杯酒過來。
　　我不好再問，二人又是幾杯酒下肚，時間已經接近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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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顧霜在我生日那天準備的情趣內衣讓我難以忘懷，食髓知味的我打開購物網站，屏幕上各式各樣的情趣服裝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我曾誤以為顧霜是不喜歡穿這些東西，但那天她的表現讓我改變了這個看法。
　　我也以為黑子對這方面肯定多有了解，在我準備買之前還問過黑子的意見，但卻得到了壹個這些東西只有女人才有發言權的回答。
　　我又不想去問顧霜，只好壓抑著心中的興奮壹件件點開，仔細挑選。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我的糾結，低頭壹看，竟是林婉君發來的。
　　「周總，聽說妳要給嫂子買衣服？」
　　我搖了搖頭，終於明白了黑子那句話的意思，感情這是找林婉君去問了。
　　以黑子的性格，我估計林婉君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二人的事情我已心知肚明，所以我隱隱感覺這是她的試探。
　　我索性沒有推辭，回復道：「對的。」
　　回答我的是壹張張照片，我粗略的壹看，還以為是模特照，但等我仔細壹瞧，竟發現這是林婉君的私密照片。
　　照片中的她身穿各式情趣內衣，姿勢性感勾人，有些是對鏡拍的，有些則明顯是另有其人。
　　盡管已經見過了她在黑子身下的樣子，但這些照片還是讓我有些興奮。畢竟平日裏的林婉君在公司裏都是壹本正經的模樣，誰能想到私底下玩得這麽開呢。
　　看向窗外，林婉君在工位上壹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心道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妳跟小楊，還挺會玩。」我不禁開了個玩笑，但忽然想起小楊的話，又搖了搖頭心道不知道這些衣服小楊看到過幾件。
　　林婉君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這幾件都還不錯，嫂子身材比我好，穿上壹定很漂亮。」
　　在林婉君的建議下我買了幾件，我本想再撩騷幾句，但壹想到小楊就生生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拿起手機，那個綠色天堂的群裏依舊十分火熱。
　　權爺告訴我，很多綠奴都邁不出自己心裏那個坎，我現在已經坦然面對，這是壹個良好的開始。
　　天氣越來越熱，我解開了領帶，來到了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流怔怔出神。
　　除此之外，權爺也告訴了我很多先例，壹些小夫妻為了追求刺激最後不歡而散的例子比比皆是，他們掌握不好愛情和欲望的平衡，但對於我和顧霜來說，這些似乎都不是問題。
　　我不知道我們還能瘋幾年，現在只想活在當下，只要顧霜的心還在我這，我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而且，我們也是時候該要壹個孩子了。
　　年近四十，家裏催的厲害，顧霜那邊也壹樣，最近每次接到父母的電話，幾乎都繞不開這件事情。
　　又是壹陣震動傳來，我打開手機，發現是劉可的微信。
　　如往常壹樣，又是壹場撩騷，但這次我決定開始旁敲側擊，最近我和顧霜的關系更近了壹步，我也對她的過往愈加好奇。
　　但我又不能太過直白，畢竟我現在在劉可的心裏是小楊的形象。
　　「嫂子，妳第壹次是在什麽時候？」我思慮良久，終於開口詢問。
　　「高中，高二的時候，跟初戀。」劉可道。
　　「感覺如何？」
　　「倆人都沒經驗，除了疼沒別的了。」劉可回復道：「我那時候還算是清純少女，真正玩得厲害的是在大學那會。」
　　來了，我心臟開始狂跳。
　　她大學的時候不是和顧霜形影不離嗎？
　　「大學？」我又問道，希望她能說出更多東西。
　　「對啊，我就是在大學的時候才知道我受虐也會興奮。」劉可倒是很坦然。
　　「細講嫂子，我就愛聽這個。」我有些心急。
　　劉可沒有立刻回復，過了壹會發了壹個表情，道：「真想知道啊？」
　　「對！」
　　「那妳這兩天再讓嫂子爽壹次。」劉可的回復讓我皺起了眉頭。
　　看著窗外埋頭敲著代碼的小楊，我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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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大排檔。
　　如往常壹樣，我和小楊相對而坐，桌下散落著幾瓶啤酒。
　　「周哥。」小楊打了個酒嗝，道：「我想通了。」
　　「什麽？」我問道。
　　「她還年輕，愛玩。」小楊擡起頭來，道：「但總有玩膩的那天。」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說道：「說的也是，不然也不會跟妳訂婚。」
　　不過看到小楊能解開心結我還是很開心的，擺擺手又要了幾瓶啤酒，我點了支煙問道：「對了，上次感覺如何？」
　　小楊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麽問，微微壹楞，忽然有些難為情道：「周哥，那女的是妳的朋友吧，我上次可能有點……有點過分。」
　　我心道哪是有點，臉都給人抽腫了才是有點過分？
　　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沒事，我替妳道歉了，人家不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小楊有些拘謹得笑道，又忽然像想起了什麽，道：「對了周哥，我最近不知道怎麽的，想通之後再想到林婉君跟別人……跟別人那個。」
　　小楊環顧四周，湊了過來低聲道：「我就有點興奮。」
　　我心道完了，給這小子弄成同好了，怪不得那麽快就想通了。
　　「真的？」我裝模作樣道。
　　「真的，她這幾天還誇我猛呢，不過她不知道，我都是想著那個……」小楊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故作鎮定般彈了彈煙灰，將桌前的啤酒壹飲而盡道：「沒事，都是正常表現。」
　　「正常嗎？」小楊看著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遞給他壹瓶啤酒道：「今天找妳，還有個事。」
　　小楊臉色壹變，道：「妳說，周哥。」
　　我深吸壹口氣，低聲道：「妳得再去壹次。」
　　「去哪？」
　　「去找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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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間陷入沈默，小楊似乎有些糾結。
　　「怎麽……」他似乎還要再問，卻被我的眼神打斷。
　　「妳只管去，去了只管做，其他的不要問。」我又補了壹句，道：「回來給妳漲工資。」
　　「哥，這不是工資的事。」小楊皺著眉頭。
　　看他還在糾結，我只好說道：「上次是我幫妳，這才就當妳幫我。」
　　話已至此，小楊終於不在推辭，但卻有些緊張道：「周哥，我有點怕……」
　　我擺了擺手，道：「喝酒，喝多了就不怕了。」
　　這是真心實意，我是真希望這小子能喝醉，因為我怕劉可會說些什麽有關之前的話題。
　　狹長的大排檔內，烤肉的滋滋聲，鄰桌的談笑聲交織在壹起，讓我更加心煩意亂。
　　我又點上壹支煙，心中煩悶無比。
　　當妳撒了第壹個謊之後，緊接著，就是無盡的圓謊之路，我那天酒意上頭犯下了壹個錯，如今只好壹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