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孫濤聞言心中壹陣溫暖，有些癡迷的看著對方，點頭嗯道：「媽，我壹定會做個聽話的兒子的，媽，有妳真好，謝謝妳重新給了我壹個家，謝謝。」「呵呵，傻兒子，跟媽還這麽客氣，只要妳不嫌棄媽，以後媽就跟妳們過，等妳跟大丫有了孩子，媽給妳們帶，只要妳們過的幸福，媽就滿足了。」暢想著未來含飴弄孫的平靜生活，曹桂芬猛然覺得生活突然有了目標，心裏充實了許多，臉上更是蕩漾起和藹可親的笑容。

　　孫濤看著丈母娘的表情變化，感同身受，仿佛能體會到她內心的喜悅，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懷中，貼著她耳邊輕聲說道：「媽，我壹定會讓妳幸福的。」被擁入懷中的曹桂芬初時微微有些慌亂，但是聽到這擲地有聲般的保證後，她眼神中的慌亂頓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歡喜與欣慰，她沒有抗拒孫濤傳遞過來的暖暖溫情，而是欣而接受，閉上眼睛將臉頰貼在女婿寬厚的肩膀上，什麽也沒說，只是靜靜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怕幾個女孩等的急，孫濤和曹桂芬並沒有擁抱多久便松開了，見孫濤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胸前，曹桂芬低頭壹看，不禁有些臉紅，原來右胸口的衣服濕噠噠的潮了壹大塊。

　　「沒事，讓她們進來吧，如果問起就說是奶水打濕的，這種事情很常見，她們不會起疑的。」

　　見曹桂芬如此篤定，孫濤便也放下心，滿是歉意的沖著她笑了下，便轉身出去招呼四女進來，趁著孫濤轉身的當口，曹桂芬快速的抽出幾張紙巾塞到褲襠裏，紅著臉胡亂擦了兩下，心底暗自埋怨道：「這淘氣的家夥，可真會作弄人。」想起那乳尖上的酥麻，曹桂芬更是羞得心眼子都仿佛縮小了幾分，好不害羞。

　　12發情

　　去門外招呼四位妹妹進屋的孫濤有些不敢直視王大丫的眼神，但他的掩飾的很好，加上少女心思單純，根本未曾想過愛人會跟自己的母親產生什麽意外，只是好奇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只是猜測應該是跟自己有關，不然不會把自己姐妹幾個都攆出來。

　　「哥，我媽在裏面跟妳說了啥啊。」故意落在最後的王大丫在門口扯住孫濤的衣角小聲問道。

　　孫濤按下心頭對少女的愧疚，柔聲說道：「沒什麽，就是叮囑我好好照顧妳，不要欺負妳。」

　　王大丫聞言咧嘴笑道：「我怕就會亂操心，哥，妳會欺負我嗎？」「傻瓜，我怎麽舍得，寵妳還來不及了呢。」

　　像王大丫這樣的少女是最吃甜言蜜語這套的，孫濤的話簡直是說到她心坎裏去了，她眉開眼笑的看著面前這個心愛的男人，如果不是旁邊有其他人，她真想跳進他的懷裏，掛在他的身上，壹輩子不下來。

　　孫濤被少女愛慕的目光註視的臉頰做燒，愧疚之下只能暗暗發誓，壹定要加倍的疼愛這個可愛的女孩，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當兩人手拉手，甜甜蜜蜜的走到曹桂芬的病床前時，曹桂芬正和三個女兒說話，見到孫濤後，便含笑指著他說道：「媽剛剛說的話記住了，以後他就是妳們的親哥，他說的話就是媽媽說的話，妳們壹定要乖乖聽話，不許調皮，知道嗎？」三姐妹看著孫濤，用力點點頭，王大丫見狀疑惑的問道：「媽，妳們剛剛說什麽呢？」

　　曹桂芬歡喜的沖著大女兒招招手，讓她挨著自己坐下，笑道：「大丫，媽跟妳說個事。」

　　「嗯，啥事？」

　　「媽已經答應做孫濤的親媽了，所以以後他就是妳親哥了。」「啊，可是我們……」王大丫壹聽就急了，生怕母親突然變卦，不許自己跟孫濤好。

　　見大女兒焦急的模樣，曹桂芬不禁感嘆女大不中留，打斷了她的話頭笑道：

　　「妳這丫頭，就不能等媽把話說完啊。」

　　「媽，妳不會是像反對吧。」王大丫皺著眉頭不悅道。

　　「傻丫頭，在妳眼裏，媽就是那麽不通情理的人嗎？」曹桂芬輕輕的在女兒的額頭上彈了壹下，說道，「妳哥喜歡妳，跟我說打算要跟妳結婚，媽已經同意了。」

　　「真的？」王大丫驚喜的看著母親，聲音都激動的有些顫抖了。

　　「當然，媽還能騙妳不成，不信妳問妳哥。」

　　王大丫聞言趕緊看了看孫濤，見愛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頓時心中大定，開心的壹把摟住母親的胳膊，笑道：「媽，謝謝妳。」此時的她心滿意足，笑顏如花，渾然沒有註意到壹旁的二妹，緩緩的垂下頭，眼神中寫滿了傷心和不甘。

　　「傻丫頭，跟媽又什麽好謝的，以後嫁人了，要好好聽妳哥的話，不要使小性子，知道嗎？」

　　「嗯，知道。」

　　「妳哥他從小沒有媽媽，我看著可憐，所以收了他做兒子，妳們結了婚更是親上加親，我相信他是不會虧待妳的，不過雖然妳哥說了，生兒生女他不介意，但是妳自己要爭氣，早點給妳哥添個兒子，可別像媽壹樣，壹輩子被人瞧不起。」說著說著，曹桂芬又忍不住把自己拿出來做反面教材，聯想到自己悲慘坎坷的前半身，曹桂芬不禁唏噓不已。

　　她的第壹任丈夫雖然也是粗鄙魯莽之人，但好歹也是個能依靠的男人，第二任丈夫卻不僅身殘更兼心狠，自己雖未給他家留下個帶把的，但好歹也盡心服侍了他那麽久，可他竟然絲毫不念情意，不僅將自己遺棄，連親身骨肉都不要了，想到那個剛剛出生便沒了父親的可憐女兒，曹桂芬不由悲從心來，沒忍住落下了兩行淚來。

　　孫濤和幾女見狀趕忙圍上來噓寒問暖，自家人的關切和夫家的冷漠壹對比，更是讓曹桂芬心神震蕩，難以自抑，幹脆放聲大哭起來，只想把那滿心的委屈都通過眼淚帶出來，徹底流盡才好。

　　王家四女感同身受，腦海中俱都想起這些年被其他人排斥、欺侮的畫面，尤其是二丫，姐妹中就她被傷的最深，差點淪為性奴的那段經歷，更是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時常會因此做噩夢，驚醒後唯有以淚洗面，再加上此刻她傷心孫濤即將迎娶姐姐，心中更加難過，結果哭得比她媽還兇。

　　看著哭成壹片的四女，孫濤頓時壹籌莫展，幸好小嬰兒吃飽了睡得香甜，不然再加上她，非把病房的屋頂給掀破不可，他只好沖著隔壁床的病人告了聲罪，然後拉起簾幕，憐愛的將趴在母親肩頭哭泣的王大丫攬入懷中，少女嗅到哪熟悉的氣息，淚眼婆娑的轉身便伏在男人懷中嚶嚶落淚，孫濤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脊背，柔聲勸慰，還沒說兩句，突然壹具柔軟的身子依靠過來，他瞥了壹眼，卻是哭得梨花帶雨的王二丫，她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已經哭成壹對毛桃，巴巴的瞅著自己，眼神中滿是被遺棄的可憐，就好像是那無家可歸的流浪野貓壹般。

　　孫濤見她如此傷心，心生憐憫，剛擡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卻不料，少女竟把整個身子倒進了他的懷裏，變成姐妹倆各占壹半的局面，孫濤承她袒護之情，自然不能推開她，加上她年紀幼小，所以也沒把她當成女人看，只是當作惹人憐愛的妹妹，大手壹寬，便將她瘦削的肩頭攬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