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33 32,男人不能寵的
佛曰:不可愛 by 非笑
2025-3-6 20:32
背靠著打開的房門,古暮沙靜靜地站著,C:/既不推開,也不往房間裏再走壹步。
鼻端是淡淡的酒氣,卻蓋不住他身上的陽光味道還有男人炙熱的氣息,混合起來,並不惹人反感,或許,還會有人稱之為男人的性感。
她該慶幸自己能擁有如此優秀的男人。可是……
古暮沙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猶豫什麽。或者說,她還能有什麽不甘。
眼前的這個男人,愛她,尊重她,不曾強迫她,陪著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他是她的男友,是她的未婚夫,將來還會是共度壹生的丈夫。她已經打定主意和他共享人生不是,卻為何還在此踟躕不前。
她能聽到他的呼吸逐漸灼重起來,他的身體開始發燙,然而他的動作卻還是那般溫柔纏綿,像是怕驚嚇了她。
他的手在她背後遊走,禮服露背的設計使得肌膚相觸,溫涼與炙熱相碰觸,引得兩人都是壹顫。“沙沙……”他的眼睛倒映著外面的光線,明亮非常,透著隱隱的欲望。
古暮沙望進那雙眸子,他在等待,在期盼,在詢問。
只需壹個暗示……只需壹個暗示。
她只要往裏退壹步,只要給他壹點往裏的力道,只要順水推舟做下去,壹切,就……
走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想是酒店同層的客人回來了,被人看到在門口親熱實在是……古暮沙低低嘆了口氣,往後退了壹步,輕輕將他拉進來。
門被他關上,聲音不大,卻像砸在她的心裏,震得她陣陣眩暈。神思不寧地將房卡插進槽裏,壁燈亮起,映著壹室曖昧。
古暮沙低垂了頭,有些不安地撫著衣擺。梁爽輕輕挑起她的下頜,她執意不肯擡眼,眸光半合,落在他的喉結處。
她看到他喉結聳動了壹下,接著陰影落在臉上,他的唇已鋪天蓋地覆了上來,纏綿、激烈。她承不住他帶來的沖力,往後踉蹌了幾步,退到了床邊。被床沿磕絆了壹下,立足不穩,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床上,梁爽順勢前傾。她倒在床上,梁爽雙手撐在她兩側,身子幾乎全然貼上了她的,襲來的熱力連她的臉頰都薰了燙。
不自在地側頭看向壹邊,看著墻上的鏡裏映出那個女人,朦朧不清。
他的吻落在她頸項,濡濕著柔嫩的肌膚。她極輕地“唔”了壹聲,聽到自己的聲音柔軟而魅惑,恍惚不已。她舉手去擋他過於熱情的吻,他卻壹把捉住她的手,將手指吻了個遍,然後沿著玉臂慢慢上移,壹路輕吮細咬,直至肩頭。
他停了壹下,深吸口氣,拉下她禮服細細的帶子,拉開隱形的拉鏈,將它慢慢往下褪去。他的腿不知何時擠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就像是她在環著他壹般。柔軟的裙擺被掀了起來,壹直滑到大腿根部,光潔瑩白的玉腿裸露在空氣裏,蹭著他西裝的布料,讓她止不住地戰栗。
她閉上眼,身體被他觸動得情潮勃發,然而神思卻止不住的恍惚。似乎有什麽即將逝去,她怎麽也挽留不住。
“沙沙……看著我,看著我……”他低聲喃喃,輕輕吹過她的耳朵。她癢得輕笑起來,睜開眼,眸光嫵媚。
他擡手解開外套扔在壹邊,又迅速地抽下領帶。古暮沙擡手,輕輕地去解他襯衣的扣子,手卻怎麽也不肯聽使喚,她糾纏了半天,臉頰已羞紅似火,卻連壹個扣子都沒有解開。
聽到他笑出聲來,更是大為窘迫,尷尬地垂下手,咕噥道:“衣服壞了。”
“嗯,是衣服的錯。”梁爽順著她的話頭好笑地說,低頭吻上她的脖頸、鎖骨。
禮服半褪,她穿著無肩帶的黑色蕾絲文胸,愈發襯得膚色瑩白如玉,淡粉若櫻。她聽到他低低地抽氣,感覺到他的吻逐漸下移,落在她光裸的胸,隔著內衣輕觸著渾圓的頂端。
她將手擱在他肩頭,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將他拉近,還是想把他推開。
他的壹只手落在她的腿上,摩挲著向上、向上,探入裙角之下,隔著壹層薄薄的布料,撫上她最嬌柔的地方。
渾身壹顫之後,古暮沙身子發僵,她吃力地道:“等、等等……”
他卻並不停頓,反倒在她胸前狠狠地吮吸,引得她低聲驚喘。他低聲道:“怎麽了?”
“我……”
不知何處有鈴聲突然響起,古暮沙驚慌了片刻,才醒悟過來這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等等……”有些虛弱地擋著他的親昵,她扯過丟在床腳的手包,拿出手機。
梁爽躺在她身側,從背後將她攬住,壹手拿過她的手機,按下了拒聽鍵,咬著她的耳垂,含糊地道:“別接。”
說著,壹只手已從胸衣下沿滑了進去,沿著曲線遊走,即將攻克高地。
古暮沙驚喘不已,卻不知該如何阻擋。這時手機再次響起,她連忙搶在梁爽前頭接起:“餵。”
那頭不說話,她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看屏幕,是綦連客。
渾身突地壹冷,所有的激情壹下退去,她往上扯了扯衣服,胳膊下意識地遮在胸前,低聲道:“有事?”
那頭頓了幾秒才傳來綦連客淡淡的聲音:“沒事。”停了壹下,又道:“可能喝多了,有點難受。”
梁爽從背後將她環住,低聲問:“怎麽了?”
古暮沙捂住聽筒,楞楞地回過頭來:“小客說他喝多了難受。”
“叫風風去看看。”梁爽在她身後低聲支招,帶著隱忍,舌尖舔過她的耳垂。
古暮沙低喘了壹聲,略微側頭避開他的騷擾,心神不定,鸚鵡學舌:“我……我叫風風過去看看。”
電話那頭沈默了許久,淡漠地回道:“算了。”說罷不等她再說什麽,便徑自掛了電話。
古暮沙怔了怔,突然手忙腳亂地將肩帶拉上,裙擺拂下,避開梁爽持續的撫摸和親吻。她匆忙地做著這些事,卻沒有註意到梁爽神色漸冷,隱然不悅。
“我得去看看小客。他很少喝酒,說不定現在很難受。”她說,湊過來在他臉上快速壹吻,“對不起。”
“沙沙。”
古暮沙回頭,見梁爽坐在床上,衣衫散亂,臉上帶著笑,眼底神色卻復雜。他微微擡頭看著她,說道:“妳們姐弟感情很好,但妳是不是太寵他了……男孩子不能太寵的。”他笑了笑,“妳這樣子,我可是會嫉妒他的。”
古暮沙心顫了顫,不自然地笑道:“妳亂嫉妒什麽呀……小客他是不舒服,總不能沒人照看。反正我還沒睡……何必再打擾別人。”
說完便要去開門,梁爽又叫住她,起身跟過來,遞給她裝房卡的小紙袋:“妳的房卡。”
“哦。”她訥訥地接了過,又低聲道:“對不起。”
他揉揉她的頭發,道:“沒事,去吧。”
*** *** ***
敲了好幾次門,門裏始終沒有回應。古暮沙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房號,又折回自己房間去拿手機,梁爽已經不在屋內,只余曖昧的氣息在裏回旋。她開了窗換氣,又到了綦連客門前,撥打他的號碼。房間隔音效果太好,她把耳朵貼到門上,也聽不到裏面有什麽動靜。
“嘟——嘟——”聽筒裏響了多下,卻沒人接聽。
她漸漸著急起來,不停地撥。過了好幾分鐘,終於接通,他冷淡地道:“什麽事?”
“妳是在1806吧?”
“嗯。”
得到了肯定回答,她立刻壹巴掌拍在門上,發出好大壹聲,震得她手心發麻。“開門!”
“我沒事,妳可以回去了。”他冷淡地說。
古暮沙怒道:“綦連客,妳再不開,我不介意去找服務員來開門!”
手機被掛斷了。她瞪著手機結束通訊的顯示,火大無比。
他,今天居然兩次掛她電話!
這時門卻開了,他看也不看她壹眼,扭頭就往房內走去,往床上壹躺,眼睛壹閉,睬也不睬她。
古暮沙險些被氣笑了,坐在他身邊,伸手去扭他耳朵:“妳發什麽瘋,把我叫起來又不理我,成心找茬是不是?”
他側身背對著她,冷冷地道:“妳可以回去繼續了。”
“妳——”古暮沙恨不得對他壹陣拳打腳踢,然而最終卻什麽也沒做,惱怒地盯著他背影半晌,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妳哪裏難受?”
說著,俯身過來,伸手去試他額頭的溫度。
“不用妳管!”他大力拂開她的手,將她壹推,冷聲:“走開!”
她措手不及,膝蓋壹下撞上了床頭櫃,疼得她慘叫壹聲。他手指動了動,卻躺在床上不動。
古暮沙也怒了,道:“好,這是妳說的,以後妳叫我管,我也不管了!”說罷恨恨地扭頭離開。
到了門口,她回頭,又看了他壹眼。他背對著門躺著,蜷著身子,以壹種缺乏安全感的姿態。寬敞的房間,寬敞的床,孤獨而渺小的人。記起剛才手下他的額頭似乎在發燙,還有些汗濕,他口氣很差,卻似乎有些虛弱。
心頭壹軟,還是走了回去,輕輕坐在他床邊,放軟了語氣:“我們休戰,好不好?妳到底哪裏不舒服?”
他不言不語,靜靜地躺著。
“小客……”她嘆了口氣,不知該拿這難得鬧別扭的大孩子怎麽辦,擡手輕柔地將他額頭散亂的發絲攏到壹邊,“妳不說,我怎麽知道妳哪裏難受,怎麽給妳找藥……”
觸手壹片濕冷,她吃了壹驚,用力掰他的身子,他卻跟她作對壹般拗著不肯轉身,她急了,踩上床,跨過他的身子,到了床的另壹邊,跪坐在他面前。
壹看嚇壹跳,他面色發白,額頭俱是汗珠,身子還在輕輕顫抖。
抹去他額頭的汗,古暮沙皺了皺眉:“小客,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他搖頭。
拿過床頭的杯子,給他喝了兩口水,古暮沙又道:“哪裏難受?”
他閉眼不語,整個人都擺出壹種抗拒的姿態。
古暮沙暗地嘆氣,幾乎不抱希望他會回答。過了片刻,他卻低聲開口:“頭疼,還有……”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心口,“這裏。”
是心痛。
本以為即使會難以接受,但應該還是能維持表面的平靜去面對她的婚事。但直到今天,他才知是高估了自己。
不願看到她被交與他人,他避開了訂婚的場面,到樓下尋了間咖啡廳想靜靜。無奈咖啡廳也不清凈,堪比他煩亂的心緒。對面桌上的人把雜誌翻得嘩嘩響,右面有人對女伴大獻殷勤,引得女伴笑聲不斷、眾人側目;左邊壹對情侶如膠似漆,就差口對口互哺咖啡了;周圍不斷有人來來往往,加上服務員又是送咖啡又是收拾桌子,踢踏的腳步聲響個不停。他坐了壹會,只覺心更煩意更亂。回到宴席上幫梁爽擋酒,他存了借酒澆愁的心,卻只引得頭痛不適,愈發窒悶。
生病的人是脆弱的,而酒後的人是容易沖動的。
想聽到她的聲音,才打了電話過去。然而,聽到她壓抑的情動的喘息,還有梁爽的聲音,他在壹瞬間只覺心如刀絞。
起初只是喝酒後的些許不適,猛然間便演變成神經性的疼痛,幾乎難以忍受。
作者有話要說:打壹棒子給個甜棗。為了甜棗,綦連客妳就先挨幾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