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六章　閨蜜的背叛
　　譚老頭步履蹣跚地走出物管辦公室。這是他壹天之內第三次找物業經理交涉同事高老頭失蹤的事情。
　　物業經理也姓高，被總公司調到金薔薇大廈不久。他對高老頭的失蹤不像譚老頭那麽緊張。非但不緊張，他還有點暗自高興。在幾次接到女住戶投訴之後，高經理已經失去了耐性。如果查明實據倒簡單，但這高老頭並無特別的把柄在女住戶手裏，要開掉他就需要繳納壹筆數額不菲的補償金了。這正是高經理左右為難的地方。
　　高老頭多半是不想做，跑回鄉下了吧？那樣就是皆大歡喜。怕就怕他明天又鉆出來了。所以，高經理只是敷衍譚老頭說：「老譚啊，這才壹天時間不到，怎麽就緊張兮兮啊？再說啦，不到72小時，警察是不會受理報案的。」譚老頭壹再嘮叨高老頭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更不會無故曠工。高經理還是壹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壹夜工夫，譚老頭似乎就老了好幾歲，他拖著老寒腿走過昏暗的樓道，卻見迎面來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高大男子。壹看清那張臉，老譚渾身顫抖了壹下，連忙低下頭，讓那警察走過去。
　　譚老頭回頭確認那警察走進的是高經理辦公室，兩條腿忍不住哆嗦起來。過了好壹會，譚老頭才邁開腿，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奔向電梯。
　　譚老頭壹溜煙沖到馬路上，壹時間有些茫然。這時壹輛面包車停在他身邊。
　　老頭剛要挪點位置，車門拉開，壹個漂亮、幹練的女人手裏拿著壹張地圖，微笑著招呼他：「老師傅，能幫我認認路嗎？」「我也不是本地人，未必認得呢！」譚老頭壹邊說著，壹邊走過去。他剛把頭湊近地圖就感到胳膊壹疼，那女人竟然壹把將他拖上了車。老頭暗叫不好，扯開嗓子就要喊，但是嘴巴已經被力大驚人的女人捂住。
　　卻說剛才譚老頭遇見的警察正是李冰河。高經理雖然認得李冰河是業主之壹但還是第壹次見他穿警服的樣子，忙上前迎接。李冰河壹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出示了證件，解釋了下這次的任務，說是最近在查壹個穿著物業人員服裝的嫌犯。
　　高經理聽了未免有些緊張，李冰河安慰他說只是檢查下相關資料，其實不大可能是這個物業公司的。高經理忙畢恭畢敬地把工作人員的登記檔案找出來給李冰河查閱。
　　雖然高經理客氣地回避了，李冰河還是裝模作樣地認真翻看了壹會，然後才把目光定格在了高老頭的檔案上。果然是新都郊區壹帶的人啊難道他沒有撒謊？
　　他繼續翻著，壹個「新都日月山鎮」的字眼跳進眼簾。李冰河坐直了身子。
　　「譚宗民，就是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譚老頭吧？」李冰河心念壹動，驀地想起剛才好像還和他打了照面呢。
　　為保險起見，他沒有直接向高經理詢問譚老頭的住址，辦法反正有的是。然而，等李冰河找到譚老頭的住處，那裏空無壹人。接下來的幾天還是杳無音信。
　　三天之後，高經理在大廈門廳內攔住李冰河，說是公司有兩個門房老人神秘失蹤了。人口失蹤不屬於李冰河的管轄範圍，他把案子移交給了同事，心裏卻打起鼓來。
　　李冰河非常擔心譚老頭是被警局的人給保護起來了。本來他的人生哲學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主動，但是在這次事件上卻步步落後。客觀地說，這壹切的根源當然是五年前的那起事件。但是人總是習慣把責任推給別人，李冰河覺得這全都怪周倩不會應變，鬧得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來周倩的失身就讓李冰河壹肚子無處發泄的不痛快，現在譚老頭的失蹤更是讓李冰河惶惶不可終日。久而久之，本來在警局壹向人緣不錯的李冰河也難免經常對著同僚和部屬亂發無名火。
　　最糟糕的是，回到家裏，李冰河也體會不到以往的溫情了。他對周倩沒好臉色，周倩當然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膩著他撒嬌發嗲。周末晚上，他被壓抑已久的生理沖動驅使，壹翻身抱住了周倩。周倩沒有配合，也沒有掙紮，畢竟她肯定也想要。
　　年輕夫妻之間的冷戰往往就是在不講道理的性交中結束的，筋疲力盡的壹場肉搏之後，壹切矛盾都會煙消雲散。可問題是，李冰河壹抱住周倩，鼻息間似乎就聞到了地下車間裏高老頭那刺鼻的精液腥臭味。他壹陣膩歪，輕輕放開妻子，又把身子背對著她了。
　　第二天早上，李冰河起了個大早，有點心虛的他借口加班，匆匆忙忙趕到警局去了。周倩不久後就跟著起來了，她洗了個澡，幾天以來難得認真地打扮了壹次。原計劃是找杜瑩瑩去逛街的，可是拿起電話，卻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另外壹個號碼。
　　「端木嗎？妳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周倩知道端木總是酷酷地拒人於千裏之外，幹脆來了個開門見山，以爭取主動。
　　可這端木陽，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還是懶洋洋地：「我這有客人呢，改天吧。」周倩酸酸地問：「什麽客人呀？女人吧？」端木陽倒是大方承認，「是啊，改天吧。」「我不！」周倩的孩子脾氣上來了，「我現在就要見妳！」端木陽猶豫了片刻，「那好吧，我在海岸別墅區99棟，妳願來就來吧。」「那妳等我！」周倩壹下子站起身來。
　　周倩放下電話就開始翻箱倒櫃，她平時出個門都要為衣服配搭猶豫半天，今天更是大費周章。
　　她好不容易才選定壹套黑色蕾絲內衣：半透明的罩杯托著她兩個高挺豐盈的巨乳，狹長的乳溝似乎深不見底；低腰小內褲除了褲襠部分，其他地方幾乎都是透明的黑紗，平坦柔和的小腹下面微微隆起壹個小肉包，卻並沒破壞整體線條，因為周倩的陰埠生得比較深，幾乎是藏在兩條美腿之間；周倩最滿意這條內褲的地方是它配著純裝飾性的蕾絲花邊，理論上可以遮掩她臀部過大的缺陷。
　　周倩穿著內衣在鏡子前面轉了壹圈，發現內褲的後半幾乎陷進了臀溝，結果自己的兩瓣大屁股幾乎都暴露在外面，雪白閃亮，肉嘟嘟的翹著。
　　她嘟噥了壹句：冬天果然就會長肉呢，討厭！還有，前面也似乎有些問題：
　　雖然上次修剪了體毛，但是最近又長了不少，隔著蕾絲內褲隱約可見。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是隆冬時節，自己就算穿得再少也不會把內衣露出來啊，何必這麽計較呢？難道妳怕那家夥把妳扒光啊？想到這裏，周倩不由有些面紅耳熱，趕緊去張羅其它衣服了。
　　壹連換了將近十條褲襪之後，周倩終於選定了壹條紫紅色絲光襪。然後，她在外面穿著壹條金色緊身超短裙。這裙子是周倩托人從法國帶回來的，非常凸顯身材，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半截豐滿的乳峰，下面剛好包裹住她的翹臀。
　　因為最近心情不好，明顯憔悴多了，周倩難得地給自己畫了壹個濃妝。在對自己挑剔地左顧右盼之後，周倩滿意地套上了貂皮大衣，穿了壹雙金色的高跟鞋拎著包出門了。
　　出租車停在海岸別墅99號門口的時候，周倩又稍微收拾了下自己，這才下車。周倩壹下車就看見壹個穿著職業裝的大美女迎面過來，她心想這不會就是那混蛋所謂的客人吧？結果人家主動和她打招呼，「請問您是周小姐嗎？」周倩有點懵懂地點點頭，「我是，這是端木陽家嗎？」那女人露出職業的微笑，「妳好，我是端木哥的秘書。端木哥現在有點事，讓我先接待妳壹下。」周倩心想：架子還真大啊，這是家裏還是辦公室啊？不過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使性子，只好乖乖跟著女秘書往別墅裏面走。別墅的壹樓正中是壹個很大的門廳，裏面鋪著厚重的木地板，溫暖如春。女秘書帶著周倩剛要向邊上回廊走，壹個穿著長褲、短皮衣的高挑女人走了過來，「倩倩！」周倩壹看，來的竟然是夏侯丹，心裏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彼此外熱內冷地寒暄壹番之後，夏侯丹問：「倩倩，妳來找端木？」周倩強硬地回答：「是啊，我和他約好了的。」夏侯丹挑了壹下眉毛，沖女秘書揚起下巴，「妳先去忙吧。」那女秘書壹臉為難，「可是，端木哥說讓我先招呼壹下……」「嗯？」夏侯丹盯著女秘書。
　　現場氣氛壹時緊張起來，過了壹會，女秘書低下了頭。夏侯丹微微壹笑，拉著周倩的手，「走吧。」周倩滿心疑慮，但她不想在夏侯丹面前露怯，於是昂起了頭，高跟鞋踩得脆響。高高低低拐了幾個彎之後，周倩壹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壹層了。別墅內溫度高得離譜，周倩越走越熱，幹脆把貂皮大衣脫掉，露出裏面性感的身段。
　　夏侯丹分外輕車熟路，在壹扇橡木門前，她掏出了鑰匙打開門。
　　「好了，進去吧。」夏侯丹的表情冷冷的。
　　周倩不由有點畏縮了，「端木在裏面？」端木陽當然不大可能在這被鎖著的大門裏面，夏侯丹卻點了點頭，「妳進去就看到他了。」周倩推門走了進去，耳邊馬上響起了壹陣淫靡的呻吟聲，周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是兩排彩色監視器，監視器裏的畫面全都是不堪入目的男女做愛場面！畫面中的男女交戰正歡，不僅有女人的呻吟聲，甚至男人的性器官插入女人身體之中時發出的「咕嘰」聲都清晰地通過功放傳出來！
　　也該得陰差陽錯，周倩眼睛平視的地方，壹個最大的彩監正好播放著壹個特寫鏡頭，畫面中的女人高聳著雪白渾圓的大屁股，屁股溝下面兩腿分開，狹長的性器清晰可見——這女人的陰戶生得非常奇特，似乎看不到陰唇，就像是直接在襠部開裂，而且陰戶上面壹根陰毛都沒有，更顯得那道肉縫輪廓鮮明！
　　周倩自己的陰唇是比較肥厚的，總以為女人的小寶貝就該是這副樣子。她像大多數女人壹樣，對性器的知識壹知半解，看到這兩片張開的河蚌壹樣的肉屄之後不免有些驚訝。
　　而最吸引她眼球的卻還是那正在捅進肉縫裏面的男人陰莖：那根陽具不僅粗大，更是充滿力道，繃得又硬又直，像壹把犁刀不斷切開殷紅色的土壤。而那殷紅的土壤裂痕被這把鋼犁翻進翻出，正不斷滲透出旺盛的泉水。
　　「哎呀，好大，好大，壞哥哥，慢點呀！人家的小屄屄要被捅壞了！」在身上的男人又壹波快速沖擊之後，女人發出了嬌嗲的求饒聲。
　　周倩渾身壹個激靈，臂彎上的大衣掉在地上。她從淫靡的肉戲中警醒過來，擡眼去看其他彩監，頓時明白過來——所有監視器裏的男女其實都是同壹對，只不過是不同的角度而已，而在壹個廣角鏡頭監視器裏周倩壹眼認出正在做愛的男人正是端木陽那個流氓。
　　看到端木陽，周倩自然不奇怪。把和女人淫亂的場面錄下來，這種流氓行徑在他來說也不算多意外。周倩急於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她的聲音太熟悉了！她那豐滿嬌嫩的、汗液津津的身體，周倩也不算陌生！
　　周倩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直到那被騎在端木陽身下的女人扭回頭沖著端木陽撒嬌，「哥，妳想操死人家啊！哎呀，壞，噢噢哦！輕點啊，瑩瑩的屄會爛掉的！」周倩呆呆地看著杜瑩瑩因為興奮而變得更加姣好、紅潤的臉蛋，呆呆看著端木陽伸出手掌壹邊撫弄杜瑩瑩的臉蛋，壹邊把陰莖粗暴地插入杜瑩瑩刮掉了陰毛的浪屄。
　　潛意識裏，周倩對於端木陽的性具是非常好奇的。現在兩排彩監可以提供所有角度，周倩卻沒有心思壹飽眼福。她憤怒地回過頭來，壹把推開門，夏侯丹正靜靜地等著她。
　　看到夏侯丹沒事人的模樣，周倩更加無法控制自己，她壹把揪住夏侯丹的衣領，「妳混蛋！妳故意錄這種東西給我看是不是？端木陽在哪裏？」夏侯丹根本沒掙脫，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妳還要找他？倩倩，別天真了，這是現場監控！妳的端木大哥就在這個房間上面和妳最好的朋友做愛！」「不，不可能！」周倩搖著頭，還在勉力騙自己。
　　「呵呵，這是白天，要是晚上，妳的端木大哥說不定還會安排壹群攝像師值班。那時候自動攝像頭就會有人調控，壹群的人圍觀他和女人做愛，拍出來的效果就會更好呢。」夏侯丹平靜地敘述著。
　　周倩放開夏侯丹，捂住了自己的臉蛋，嘶啞著嗓子質問著：「妳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妳怎麽可以讓他這樣亂來！」夏侯丹沒答話，卻扯住了周倩的胳膊，「妳自己看看！」周倩執拗地站著，「不，我不要看！」「我讓妳看看他的後背！」夏侯丹的力氣很大，楞是把周倩給拽進了房間。
　　周倩好奇地順著夏侯丹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端木陽的後背偏左的地方有壹道隆起的傷疤。在燈光照耀下，端木陽結實的肌肉泛著光，那道疤痕顯得更加刺目。周倩不由心裏壹疼！她分明記得自己在溫泉度假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還好好的呢。
　　夏侯丹的聲音很低沈，卻足以蓋過杜瑩瑩壹浪高過壹浪的淫叫，「妳看到了吧？當時那把刀只要再向左邊偏壹寸，他的心臟就被紮破了！」周倩壹時間忘記了對端木陽的記恨，驚道：「什麽人那麽壞呀？」「呵，黑道火拼有哪個好哪個壞？」夏侯丹搖搖頭，「倩倩妳還不明白嗎？
　　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是妳這樣的小公主能惹得起的嗎？」周倩爆發了：「那妳可以叫他不這樣過啊！他缺錢嗎？他缺女人嗎？」夏侯丹陰郁地點頭，「是。他不缺錢，他也不缺女人。」「那他缺什麽啊？為什麽要這樣啊？」周倩幾乎是在吼叫了。
　　夏侯丹靜靜地說：「他缺壹個活下去的理由。」周倩莫名其妙：「活著需要理由嗎？」「對於某些人來說就需要。」夏侯丹突然顯得很疲累，她輕輕攬著周倩的腰肢，溫言勸著：「倩倩，還記得我上次跟妳說的話嗎？為什麽不好好生個孩子過日子呢？」周倩沒理她，把目光移到彩監上，端木陽和杜瑩瑩的肉搏愈發激烈，杜瑩瑩正壹邊浪叫著壹邊把肥滿的雪臀向後聳著，迎合著端木陽的抽插。兩個人的身體都因強烈的興奮而顫栗。通過特寫的彩監，周倩可以清晰地看到杜瑩瑩的外陰變得紅腫鮮艷，像是盛開的花朵。而端木陽那碩大的陰莖似乎又粗了壹圈，將杜瑩瑩的肉縫重重撐開，不時把裏面的嫩肉都給翻帶出來！
　　「唔嗯……人家要死了啊……好哥哥，操死瑩瑩吧！唔唔……」周倩哪裏還聽得下去，扭頭就逃。
　　原本這別墅裏的地形非常古怪，不過周倩根本沒有費心去認路反而誤打誤撞地壹口氣沖到前廳。那個女秘書睜大眼睛瞪著她，周倩根本註意不到，推開大門就往外跑。
　　跑到別墅區的大路上，壹陣凜冽的寒風讓周倩像是掉進了冰窟，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大衣給落在別墅裏了。壹輛寶馬車路過，車內的男人搖下車窗，「小姐，要搭車嗎？」那男人色迷迷地盯著周倩的身體，在隆冬季節看到這樣養眼的身段可不是容易事。周倩哪裏會理他，繼續往外沒頭沒腦地狂奔。壹輛車很快跟了過來，周倩猜想是夏侯丹來找自己，根本不肯扭頭看。卻聽車內人叫著她，「周小姐，妳的衣服！」並不是夏侯丹的聲音，周倩扭頭壹看，開車的是那個女秘書。她不便跟陌生人賭氣，伸手去拿大衣。女秘書趁機說：「周小姐，我正好要進市區呢，順便搭妳壹程吧。」周倩確實冷到不行了，就順坡下驢，點頭上了車。
　　兩天之後。周倩從公司寫字樓下來，剛來到路邊就看到壹個大美女迎面笑吟吟過來，遠遠就叫道：「倩倩！」杜瑩瑩，這是周倩曾經最親密的女伴，她和丈夫不能說的話都可以向閨蜜傾訴。現在這壹切顯得那麽諷刺。杜瑩瑩壹定是在壹起洗桑拿那天偷偷翻看了自己的電話，這才主動找到端木陽的。閨蜜的這種行徑讓周倩感覺到了可恥的背叛。
　　但更深層的，恐怕還是嫉妒吧？正因為如此，周倩才更加覺得無法面對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周倩勉強擠出壹絲笑容，「瑩瑩？這麽巧？」「巧什麽啊？特意來等妳的。妳看妳，昨天怎麽關機了？不是說好周末去逛街的嗎？」杜瑩瑩笑得非常燦爛。不知是否錯覺，她的氣色似乎更加嬌艷了。是因為有刺激的性愛澆灌嗎？
　　周倩平淡地說：「昨天啊？我要去大陸度假了把自己關起來收拾東西呢。」杜瑩瑩吃驚地問：「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妳要度假？怎麽沒聽妳說起呢？」周倩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正好年假還累積在那，就幹脆到大陸陪我媽媽呀。今天已經到行政部辦好手續了呢。」杜瑩瑩眼珠子轉了轉，「那妳什麽時候回來呀？」「大概就是開年上班的時間呀。」杜瑩瑩當然能感覺到周倩的態度不同以往，不過她卻有別的理解。她輕輕拉了拉周倩的胳膊說：「倩倩，我知道德倫和冰河最近鬧得不愉快，不過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姐妹之間不用管那麽多呢。」周倩倒是吃了壹驚，她最近自己心事重重，根本沒註意到這些。此刻聽杜瑩瑩這麽說，倒正好是個疏遠她的借口，就拉著臉說：「知道了，這陣子冰河工作壓力大，在家裏也沒個好臉色。我這不是正好自個去休息下嘛。」「那好吧，自己路上小心點。」杜瑩瑩見周倩這態度，情知再像以前那樣把周倩拽在手掌心裏是不可能了。壹對昔日的閨蜜就在街頭分道揚鑣。
　　去機場那天，李冰河自然要送行。不過夫妻倆的話還是不多。周倩默默想著心事，同時還在幻想著某個電話的到來。憑周倩的直覺，端木陽壹定已經知道夏侯丹的惡作劇，但是他始終沒有任何音信。她看不懂這個人，也不喜歡聽夏侯丹講那些神神叨叨的話。
　　然而，周倩的理智告訴她：夏侯丹是對的，這樣也許對誰都好，否則自己和背著丈夫淫亂的杜瑩瑩有什麽區別？難道自己壹心想替代她的地位？
　　對於妻子的這些念想，李冰河壹無所知。自從妻子被高老頭玷汙，他就壹直有點渾身不自在。與其彼此冷面相向、加深矛盾，周倩選擇去大陸過年假倒不失為壹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