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洗浴中心

　　壹，入行

　　99年我畢業了，學的是國際貿易專業，這個在別人眼裏很熱門的專業畢業卻很難找到工作，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人才中心，發出去不知道多少簡歷，卻連回復都很少，就這樣過去了幾個月，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那些天我成了人才中心的常客，每逢周2周5我都到那裏報到，最後自己都感覺自己皮了，TMD，什麽狗屁國貿，都是虛的，最後壹次去人才中心我索性把簡歷都塞給了幾家酒店，做服務員總行吧？

　　青島的服務員看樣子真的很缺，上午剛剛從該死的人才中心出來，下午就有家酒店讓我去面試，青島XX酒店，在去的路上我差點哭了出來，怎麽說我也是個專科啊，淪落到去酒店當服務員，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太正常了，大學生，大學生算個屁啊。

　　排隊，填表，面試，總共不到半個小時，我就成了這家酒店的服務員，“妳明天到康樂部報到吧”人事部的壹個娘們很有禮貌的對我說。靠，這就行了？不知為什麽，我心裏竟然有些成就感，這麽快就可以上班了，我馬上也是壹個有工作的人了，走的時候竟然還朝那娘們鞠了壹躬，然後高興奮興的走了，像TM撿了錢壹樣。

　　這家酒店的康樂部當時其實就兩個部門，洗浴中心和夜總會，而我被分到了洗浴中心，也就是桑那部。換好了工服領班就帶我熟悉環境和同事，前面大廳是迎賓和收銀，後面是休息室，在休息室裏我見到了當時我覺得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白皙的皮膚，小小的瓜子臉上戴著壹副精致的無框眼鏡，和久井法子壹樣發型，壹身大紅色的緊身連衣短裙，前挺後撅的，肉色絲襪，白色的長桶靴。“這是我們的公關部經理--陳燕”，領班說。“妳好，”陳燕把手伸了過來，我趕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傻乎乎的說了句“妳好，陳經理。”她的手好軟好滑，撒謊是孫子，我下面當時就翹了，有這樣的美女壹起共事，還幹什麽國際貿易啊，當時真她娘的天真爛漫，其實陳燕就是那裏的媽咪，第二天我就回過勁來了，但後來我很長時間都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漂亮的女人要做這個。

　　就這樣，我成了該酒店桑那部的壹名小服務員。開始的壹個星期內，我對裏面的所有東西都很好奇，有時還覺得有些害怕，因為後來的很多事都只是在電影中見到過，現在真的在這種環境中卻很不願相信那是真的。

　　去洗浴中心找過小姐的人都知道，基本程序都差不多，在妳換衣服的時候就會有人喋喋不休的向妳推薦各種服務，介紹小姐，假如妳裝作不明白，服務員會隱隱約約的告訴妳是怎樣怎樣，聽的妳心癢癢的。我當時就做這種工作--在給客人掛衣服的同時向他介紹服務。在開始的2個星期裏，每次我向客人介紹各種服務的時候我的弟弟都會不由自主的翹起來，就像我要去做似的，呵呵，又怕被客人發現，著實讓我難受了壹陣子，然而這種感覺在2個星期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和客人介紹的時候侃侃而談，似乎商場裏推銷家電的差不多，腦子裏也不再胡思亂想。但在桑那部還是有兩個地方讓我心跳加速--1是休息室2是按摩房。休息室，供客人休息，做足療的地方，也是陳燕推銷小姐的地方，為什麽這個地方會讓我心跳厲害，因為休息室裏的背投彩電放的全到是A片，雖然我在上大學的時候看過不少，但還是控制不住我的小弟弟，加上陳燕，她和客人說話的時候老是翹著個屁股，讓我想入非非。按摩房，也就是炮房，它對我的刺激是聽覺上的，小姐放蕩的叫床讓我實在受不了，在更衣室的服務員是不答應在休息室和按摩房四周逗留的，這更增加了這兩個地方對我的吸引，所以，有事沒事就到這兩個地方出溜，心裏盼望著什麽時候能調換崗位，讓我看個夠聽個夠。

　　二，熟悉

　　很快我來到這裏1個多月了，在這壹個多月裏，我知道了很多東西，感覺自己上學的時候就是壹表字，只要妳有錢，在這裏多漂亮的女人妳都可以上，只要妳有錢，妳想要什麽服務都可以滿足：雙飛800，冰火480，推油380，後庭580俄羅斯小姐800，其實，現在看來這些價位是有些高，但在當時青島還沒有這麽多洗浴中心的時候，我們的生意非常火爆。

　　我終於如願以償的被調到了按摩房工作，也就是負責那裏的衛生和服務，這裏共有普通房間15個，VIP套房4個，小姐多的時候達到30幾個，應該說在當時的青島是規模比較大的了，生意好的時候10多個房間同時有人在打炮，小姐的叫床聲此起彼伏，讓我難受了好壹陣子，幾乎天天都回宿舍打飛機，想象著那些小姐的樣子，可能人受這種刺激多了，就像妳經常吃藥對藥物有抗藥性壹樣，沒多久，我就習以為常了，經過按摩房時聽到那些聲音像上學時聽女老師講課壹樣沒什麽反應了，我知道，我已經熟悉這種環境了，那個初來時看到小姐都臉紅的我已經消失了。

　　三，陳燕

　　壹直以來，我都對陳燕的印象很好，因為我到桑那部的半年裏，我從沒見過她上鐘，只是在休息室推銷小姐，因為她長的實在是太惹火了，很多客人都要求“做可以，但，是和妳做。”每次都是客人自討沒趣，很長時間都是陳燕趴在客人的耳朵上說了句什麽，幾乎所有的客人就作罷了，因為隔的遠我壹直也不知道陳燕是怎麽拒絕那些色鬼的。

　　壹天，我在VIP外面拖地，看見陳燕和壹個禿頭胖子進了房間，我以為是和客人談什麽，因為經常有些常客不願在休息室多說話，大約10多分鐘吧，陳燕和禿頭從裏面出來了，禿頭回到了休息室，可能是沒談攏，“小陳，把房間打掃壹下”陳燕的聲音老是那麽軟綿綿的。“好。”我答應著，半年了，每次陳燕和我說話我都還激動，不知為什麽，這點激動壹直都沒有消失，我拖著拖布進了房間，還好，雙人床沒怎麽弄亂，就在我檢查垃圾桶的時候，我停住了，TMD壹只用完的安全套躺在裏面，是剛才我打掃房間的時候忘清理了？不對啊，我都打掃幹凈了，很顯然，是那個禿頭用過的，奶奶的，陳燕居然也做啊，靠，媽的，都她娘的壹樣，現在想象自己真蠢，做她們這壹行的都是為了錢，她自己親自上馬又有什麽希奇的，後來我從同事那裏得知，陳燕很少上鐘，因為她是提成的，怕耽誤小姐們的生意，她壹般是不做的，但假如碰到叫真的客人非想她，1000不叨叨，我靠，原來，她每次趴在客人耳朵上靜靜的說的那句話是她上鐘的價格啊，怪不得很多客人都搖頭呢，也太快了吧，10多分鐘，1000元到手？她娘的，我辛辛勞苦幹壹個月還沒她抽兩根煙工夫掙的多，那天回宿舍，我痛愉快快的擼了把，想的是陳燕，真她媽爽，差點叫出聲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