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愛過！

　　就這樣，呂康守在門口，組織大家排隊，公司裏面出來壹個，外面才能放進去壹個。
　　照理說，接待這些人，該由公司的經紀人、媒體主管、內容主管、版權主管等等各類人分別接待的，但現在呂健身兼這所有的職位，公司沒業務的時候還好說，壹旦公司稍有起色，他本人就要忙瘋了。
　　這也是公司現在最大的短板，招聘迫在眉睫，呂健在接待來訪者的間隙已經在起草招聘文案了。
　　出於尊重，他也不得不將車軲轆話壹遍又壹遍的告知客人們。
　　“媒體采訪統壹安排在兩周後。”
　　“我不是西湖先生，他是我哥們兒，很低調不見人。”
　　“預計壹周內會有新歌。”
　　“《同桌的妳》短期內不會有MV。”
　　“版權的事情新歌榜末期再談。”
　　“喬喬當然不是姐控，姐姐只是朋友之間的壹個昵稱，她是我們所有人的姐姐。”
　　“‘姐姐’是本公司的主打藝人，關於她的信息無可奉告。”
　　“本公司是不會破產的！”
　　“我手頭寬裕的很，不可能抵押版權去融資。”
　　“愛過！”
　　兩個小時的時間，呂健才終於將來訪的人哄走，桌子上也摞了幾十張名片，微信多出了幾十個好友，臉譜網上的賬號也莫名多出了壹堆關註。
　　這樣是不行的，招聘要抓緊了，不然300萬沒賺到，自己就又該累死了。消耗時間這種事，都壓在壹個人身上，是扛不住的，必須要大家壹起分擔才能成大事。
　　正唏噓著時間的寶貴，壹個身著灰色職場正裝的黃色團子頭小妹輕輕推門進來，看到呂健，連連點頭鞠躬，看起來非常不自信。
　　“進吧。”呂健打字的間隙勾了勾手，他註意到團子頭的絲襪也是灰色的，對腿型有自信才敢這麽穿，嗯……的確不錯，處於纖細與豐滿正中間的程度，很勾人也很幹凈，既不妖艷又有挑逗感，難得有這樣令人舒適的性感，這次就大大方方的看吧。
　　“打擾您了，我是最後壹個。”團子頭少女小心地關上辦公室的門，而後抓緊時間小跑兩步，把壹瓶剛買的冰鎮礦泉水放到辦公桌上，“您累了吧，請用……”
　　呂健沒再多看她，只敲著鍵盤完善招聘文案：“不好意思，太忙，想要什麽直說。”
　　“理解理解。”團子頭略顯崇拜的看著呂健，雙手送上名片，“我是酷音版權代理公司的運營經理，顧文文，您叫我小顧就好了。”
　　呂健沖桌上的那壹摞名片努了努嘴，顧文文連忙把名片放在了最上面。
　　呂健又指了指桌上的壹張打印紙，上面印著自己微信和臉譜的二維碼名片：“我名片發光了，辛苦妳掃碼。”
　　“哦……沒關系沒關系。”顧文文趕緊拿出手機掃碼發了好友申請，這才介紹道，“我們酷音文化專註於音樂版權事業，上市公司，國內市場份額領先……”
　　這些話呂健已經要聽吐了，他不得不打斷道：“版權兩周後再談。”
　　“蛤……”顧文文練習了壹天的措辭被打斷，完全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排了壹天的隊，就這麽被拒絕了，呂健好像連看都沒看自己壹眼。
　　這人實在是太欠抽了，但沒辦法，誰讓他手裏攥著音樂圈最炙手可熱的版權呢，他有這個資格。
　　團子頭少女心裏暗暗打氣，再努把力！
　　“呂總……我們希望與貴公司達成長期合作。經領導討論，決定給《同桌的妳》適當溢價，全版權獨家代理，20萬元，達成協議後，24小時內到賬。”
　　“剛剛Q狗音樂來過，單是獨家播放權就開到了15萬。”
　　“這……”顧文文心下難免焦躁，她早打聽過，呂健沒什麽成就和閱歷，見到這筆錢應該立刻笑開花了才對，怎麽看起來很老道的樣子。
　　尷尬之間，她打開手裏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壹大口後才說道：“那您預想價位是多少？”
　　“兩周後再說。”
　　呂健氣定神閑，每句話都不容置疑，每句話都在終結對話，顧文文實在無話可接了。
　　可畢竟累了壹整天，這樣沒法交差啊。
　　再死磕壹下。
　　她擦了把嘴，強打起精神：“呂總，這種事要趁熱打鐵啊。”
　　“現在只是火苗，兩周後才夠熱。”呂健敲著鍵盤隨口說道，“我不是菜鳥，別玩這套。”
　　“可……”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妳等了很久才見妳的。”呂健光明正大地望向她的大腿，以示尊重，“我尊重妳，也請妳尊重我。”
　　呂健根本不著急賣版權，這剛哪兒到哪兒。
　　這些人無非是想趁著歌曲還沒大熱，過來撈壹筆的，呂健還沒嫩到那份兒上，更何況現在公司的資金充裕的很，還有近4個月的時間可以揮霍。
　　顧文文練習了壹天的措辭，就這麽被呂健三兩句話撲滅，深受打擊。
　　但她不得不服，呂健絕不是風傳的那樣白癡，無論怎麽看他都是壹個成功的經理人，身上那獨有的長者氣場，已經在談笑風生間擊敗了自己。
　　不，還沒有！
　　顧文文強挺著說道：“您可以試著提條件，多荒唐都可以，我回去轉告給領導。”
　　“多荒唐都可以？”
　　“嗯，我會轉達的。”
　　呂健側過身，又從上到下打量了壹圈顧文文，挺可愛的小姑娘，給她個機會吧：“很喜歡妳的腿，用這個做交易可以麽？”
　　“蛤？”顧文文反應不及，這轉折太突兀了，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裙子。
　　“開玩笑的，我最近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了。”呂健擡手笑著道歉道，“別緊張。”
　　怎麽能不緊張，妳這個**！
　　顧文文早已面紅耳赤，即便是長者，也不該如此輕浮。
　　還好此時她的電話響起，也算是解圍了，她壹邊接電話壹邊捂著裙子起身，準備逃走，可逃到壹半她又停下了。
　　“呂總……”顧文文不得不回身，不過這會兒她已經不太敢正視呂健，“總監希望再爭取壹下……”
　　這次換呂健驚了，剛剛只是隨口的玩笑而已，難道真的要做壹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麽？
　　“這麽豁得出去？貴公司可真是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