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這壹夜過的很漫長，早上六點鬧鈴響起，我閉著眼睛裝睡。老婆起床的動作很輕，她沒有直接走出房門。感覺她似乎坐到了我的身邊，溫暖的氣息吹在了我的臉上，我知道她在看著我。我盡量的調整著呼吸，不敢讓她看出壹點破綻。
　　昨天的窺探難道被她發現了？我的心中思量著，如果她什麽都知道了，她會不會主動地對我坦白，坦白之後我們的婚姻還會存在嗎……短短的時間，腦中閃過了各種假設。唉……該來的還是要面對，繼續扮演鴕鳥，做壹個戴綠帽的丈夫，不是我能接受的。
　　正要睜開眼睛，臉上傳來壹滴濕熱，兩滴，三滴……老婆在極力控制著，輕聲的抽泣還是被我捕捉到。「對不起……」。我不確定老婆是不是這麽說的，聲音實在太小。她在哭，結婚後雖然偶有摩擦，但是我堅信壹個好丈夫是不能讓妻子為自己流淚的。今天看到老婆第壹次在我面前哭泣，她的愧疚說明心中還有我。
　　昨天的怨氣，此時慢慢被妻子的淚水融化，我想再給她壹次機會，只要她向我坦白，就算是她的肉體已經出軌，只要心裏還有我還有孩子，我就能原諒她。
　　開門聲響起，老婆已經離開。早飯期間，我也壹直沒有等來她的坦白。
　　「剛才起床時，臉上怎麽有點濕呢？」。我主動地向她挑起話題。
　　老婆擡頭看了我壹眼，裝作隨意的穿著鞋子。
　　「哦，這鬼天氣，早晨就這麽悶熱，我起床時也出了壹頭汗」。看著她故作輕松我的偽裝，我非常失望。
　　對妻子我徹底失望了，只是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和她攤牌。裙子上的手印肯定已經洗掉了，還有她被強子刮掉陰毛的事情也可以說成是為了給我驚喜。我相信她還是愛著我的，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她肯說出來，我壹定會原諒她。就算是因為我滿足不了她，讓她急不可耐的在單位裏找了情夫，我也可以理解，大不了就明說出來，好聚好散，可她現在的做法實在讓我無法接受。
　　下班前，我專門給妻子打了電話讓她早點回來，我準備了晚飯。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壹個小時後，客廳傳來了開門聲。
　　「老公，做了什麽好吃的。今天還有客人哦」。妻子的聲音依然甜美，可我已經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姐夫，我來妳家蹭飯沒有意見吧，嘻嘻……」。聽這清脆的聲音就知道來的是榕榕。
　　「額……歡迎，正好我買的菜不少，老婆換好衣服壹起來幫忙吧，榕榕妳坐那看會兒電視」。
　　「姐夫真疼人！我就不客氣了」。榕榕來過我家很多次，也不和我們見外了，熟練的挑選著節目。
　　榕榕的到來讓我有些失望，但沒有表達出來。本來準備著吃飯時和妻子好好談壹談，只能等榕榕走了以後再說了。自從紀念日那天發現了榕榕在屋子裏走出來，我對她就沒有半點好感。即使她是胖子找來的替罪羊，那她也壹定知道妻子和那幾個混蛋的秘密。明知道閨蜜做了錯事她非但沒有勸妻子離開，還幫著他們隱瞞我。
　　「老公想什麽呢，拿著土豆半天也不動」。妻子突然驚醒了沈思中的我。
　　「哦，沒什麽，榕榕來怎麽也不說壹聲，我好準備壹下」。
　　「哎，別把她當成客人，隨便做就行。她老公總不在家我就拉她過來吃點。」。
　　飯菜都端上桌後，我拿出壹瓶紅酒。沒想到榕榕這丫頭挺能喝，我都喝不過她。酒過三巡，榕榕的話漸漸多起來。
　　「姐夫，這陣子我姐可辛苦了，妳……妳得多關心……關心她啊」。由於喝的不少榕榕說話都有些不清楚。
　　「我聽小研說市裏來了督查組，最近很多國企都需要整頓，麻煩事肯定不少」。
　　「不只是督查組的麻煩，還有那幾個工長最近也不老實……」。
　　「榕榕！妳喝多了吧，那幾個工長都還挺好的……」。妻子趕緊打斷了榕榕。
　　「啊……我是喝的不少，姐夫咱們再幹壹杯」。紅紅的臉蛋說明榕榕喝的確實有點過了。
　　「來，榕榕。我就喜歡妳這性格。以前聽小研說有幾個工長總是和她做對，現在不都好了嗎，他們還總是叫小研壹起出去吃飯呢。最近又找麻煩了嗎？」。我希望在榕榕這聽到些有用的消息。
　　「就是孫胖子不好管，總是刁難我們。我和妳說，那家夥可不老實了……」。
　　榕榕說著還湊近了我。
　　「榕榕，妳喝多了！唉，我還是送妳回去吧」。妻子起身把榕榕拉了回來。
　　「這還沒喝好呢，榕榕好不容易來壹次，多呆會兒吧」。我勸著。
　　「我怕壹會兒都搬不動她了，走吧」。妻子說著走過去樓上榕榕的腰。
　　「不著急，姐夫咱們再喝會兒，啊……研姐妳掐我幹什麽，疼死了」。
　　「誰掐妳了，我看妳是真喝多了，我給妳叫個車」。妻子著急把榕榕送走，肯定是怕她說漏嘴。
　　「我送妳吧，這大晚上也不好打車」。我伸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
　　「妳也喝了不少，不能開車了。我已經約好車了，老公妳負責刷鍋洗碗吧，辛苦妳了，親愛的」。妻子說著在我臉上親了壹下，摟著榕榕下樓了。
　　她們出去後，我來到窗前，看著妻子和榕榕走出樓口不遠就站住了，妻子似乎很激動的質問著榕榕，由於我家在5樓，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麽。妻子今晚的表現讓我更加肯定她隱瞞了壹些事情，而且榕榕壹定是知情人。
　　她究竟在這裏扮演了什麽角色。是不是妻子被脅迫也有她的參與，想想我又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她是妻子最好的閨蜜，感情壹直很好，不可能會陷害妻子。更大的可能是她也被胖子壹夥人脅迫了，兩個女人都受到了那幾個流氓的淫辱。
　　過了足有20分鐘，妻子才回到家裏。「怎麽這麽久呢？」。我問道。
　　「那丫頭不能喝還逞能，剛才在樓下都吐了。唉……妳也是的，她要喝妳也不攔著點，還壹直陪著」。
　　「呵呵，榕榕好不容易來了，大家高興高興嘛。對了，剛才榕榕說那孫胖子怎麽回事，還是不配合工作嗎？」。我裝作隨意問道。
　　「他就那樣，和哪個女的都嘻嘻哈哈的，都想沾點便宜。不過他膽子不大，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這人妳還是離他遠點，我那天接妳時候看見他了，不像個好人」。
　　「別這麽說人家，都是同事，有什麽好人壞人的」。
　　「妳可別這麽說，我那天聽見了些不好的事情，榕榕可能和那幾個工長的關系有些曖昧。妳知道嗎？」。我故意把那天的事情說給妻子聽。
　　「不……不可能的……肯定是妳聽錯了。這種話不能亂說，她壹個女人在家，別人對這種閑話很敏感的」。妻子慌亂的說著。
　　「我那天親耳聽見休息室裏有男女在做那種事，過了壹會兒，我看見榕榕從那屋裏出來了」。說話時我壹直盯著妻子的表情。
　　「啊……壹定是妳聽錯了。榕榕是我的好姐妹，她有什麽事我能不知道嗎！以後沒有根據別在背後議論別人，女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妻子這時倒打壹耙，說的我像個亂嚼舌頭的人似得。
　　「就妳心眼好，我問妳，妳是不是給我準備了什麽驚喜啊？」。「沒有啊，為什麽這麽說？」。妻子聽我沒在繼續問下去，松了口氣。
　　「我昨天回來，給妳蓋被子時，看妳下面有點問題啊」。我直接挑明了問她。
　　「啊……妳好色啊……這幾天比較忙壹直忽略了妳，這不想著犒勞壹下妳嗎！沒想到妳自己偷看了」。妻子有些驚慌，可很快調整過來，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
　　「那妳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妳還算驚喜嗎，被妳發現了真沒勁……」。
　　「我很好奇妳自己是怎麽剃掉的？」。
　　「這……不就是壹點點剃掉嗎……」。妻子又緊張起來。
　　「有那麽簡單嗎！我看網上說要有別人幫助才可以的」。我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是榕榕……榕榕幫我的……」。
　　「又是榕榕，妳倆就在單位辦公室裏剃陰毛嗎？就不怕別人突然進來嗎？」。
　　我真的生氣了，都到這時候了妻子還在隱瞞。
　　「我們晚上去女廁所那裏弄的……」。
　　「呵呵，那是蹲便，我倒想知道妳站著她怎麽給妳剃，難不成妳坐在地上弄得？」。
　　「妳這是什麽意思，妳是不是懷疑我了？告訴妳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妳的事，倒是妳竟然逼我去換妻，我真後悔答應妳這麽變態的要求」。妻子竟然拿出換妻來說事。
　　「我……妳怎麽還提那個，咱們不是說好了以後再也不提了嗎」。我知道那件事會困擾我們壹輩子，其實現在我已經後悔了，那次確實是我錯了。以後不管妻子犯什麽錯，她都可以搬出這件事來壓制我。
　　「不提就能當作沒事嗎，壹想起妳見了別的女人，色急的樣子，我就惡心！」。
　　「妳別轉移話題，我就問妳下面是怎麽回事？」。
　　「能怎麽回事？是不是我說是別的男人給我剃的妳就滿意了」。妻子氣的站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再親密的閨蜜也不可能幫妳幹這種事吧」。我也毫不示弱。
　　「妳睡客房吧，我不想和妳說了」。生氣的妻子跑回屋裏鎖上了門。
　　我憤怒的追上去使勁的拍門。我真的氣壞了，我很確定妻子已經出軌了，她竟然能裝的這麽像，壹點都不心虛，還反過來質問我。我壹邊敲門壹邊大聲的喝斥她。過了壹會兒，屋裏傳出了輕輕的抽泣聲。聽著妻子的哭聲，我慢慢冷靜下來結婚以來我壹直寵愛著她，從沒有讓她哭過，今天竟然讓她哭了兩次。可她做的事情實在讓我無法原諒。
　　在客房呆坐了很久，直到兩點多才睡著。這壹覺睡的很痛苦，夢裏我和妻子走在街上，蘇轍幾個人迎面走來，他們淫笑著嘲笑我是個無能的廢物。我憤怒的壹拳打去，卻被胖子按在地上。妻子在身後走過來，我以為她是來救我，可她卻越過我的身邊，跨上了蘇轍的胳膊，豐滿的乳房自然的剮蹭著男人的手臂。妻子看著眼前的我被人打倒在地，眼神中透露著滿滿的不屑。
　　要不是經理打來電話，我還死死地睡著呢。才想起今天還有壹個重要的會呢！
　　我爬起來，看見桌上放著的早飯。妻子明明還愛著我，如果她有什麽苦衷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下午我要去工地出差壹天，明天才能回來」。既然老婆不會對我坦白，就按著之前在酒吧想好的計劃來調查真相。
　　「哦，註意安全」。明顯感覺到妻子的語氣透著冷淡，看來她還沒有消氣。
　　在單位熬到下班，壹會兒我要再次潛入妻子的公司，因為不能去的太早，我是最後壹個走的。八點鐘，我把車停在了老婆公司旁邊的寫字樓下面，不想停太近可能會被她察覺。借著夜色，門衛看見是工裝人員並沒有詢問，這次我直接走向了維修段廠的二層，在高處可以看到下面的每壹個人。沒有看到老婆的身影，我又去了休息室裏面也是靜悄悄的。他們都不在這裏，應該還有別的約會地點。
　　「哦……嗯……深壹點……深壹點……」。隔壁的女洗手間裏傳來了聲音。通過呻吟聲我無法斷定是不是老婆，畢竟我們在做的時候老婆是很少叫床的。
　　「妳個賤貨，越來越騷了，第壹次我插進去，爽的妳都翻白眼，現在還嫌老子不夠長了？哈哈……」。我聽出了這個聲音，是姓孫的胖子，他習慣每次說完話都哈哈笑壹陣。老婆的情夫怎麽會是這麽低俗猥瑣的家夥。
　　我走進去，裏面是五個隔間，呻吟是從最裏面發出的。
　　「哦哦哦……我是……騷貨，是妳們……四個混蛋……的公廁」。
　　「嗡……」。腦袋好像炸開了，老婆竟然找了四個情夫，平時嬌羞的老婆，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欲望，想起上次換妻的經歷，她痛苦同意的神情，妻子在我腦中變得越來越虛偽，我越來越不了解她究竟是壹個怎樣的女人。
　　突然發現衛生間隔間下部有大約20厘米的空隙，我跪在地上，低頭看了過去。
　　兩只白嫩的腳丫踩著金色綁帶高跟鞋，壹條黑色的內褲，掛在女人腳腕。隨著後面露著腿毛男人的挺動，高跟鞋的主人配合的掂起腳丫。
　　可以看出女人此時正彎腰扶著門，而男人在她背後插入。此時我與女人只有壹門之隔，卻只能跪在地上默默看著。我忽然覺得這個畫面是多麽的諷刺，自己的老婆與別人在廁所裏瘋狂的交媾，作為丈夫的我只能跪在地上偷偷看著。不能這樣，既然她已經出軌，那就給她自由，我快速的站起身來，急速的站立讓我有點頭暈。
　　短暫的暈眩讓我冷靜了壹些，裏面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妻子呢。剛才因為我先入為主，壹直肯定的認為隔間裏就是妻子在和胖子交媾。我記得老婆從沒有金色的鞋子，還有那條內褲，包括腳丫都與妻子有所不同。也許這個女人並不是妻子。
　　正想著，腳下沒有站穩，手扶在旁邊墻壁上才止住跌倒。
　　「啊……等壹下……嗯嗯嗯……好像……有人」。女人發現了異響。
　　「怕什麽，現在不會有人來女廁所的。難不成妳還怕沈思研那個賤貨發現？哈哈……」
　　。本來已經退到洗手間門口的我，聽到老婆的名字又停了下來。
　　「研姐是個好女人……我已經對不起她了……別那麽說她」。聽到這麽稱呼老婆，我知道裏面的女人是榕榕。
　　「操，我說什麽還輪到妳這騷貨來管了，妳就是我們的奴隸，泄欲的工具，知道嗎？」。隨著男人的責罵，裏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人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只有呻吟。
　　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完事了，我退到了樓梯間的裏面，透過防火門的玻璃可以看見休息室和衛生間的門口。等了10分鐘，胖子和壹個紅棕色頭發的美女走了出來，看到她的臉，我終於呼出壹口悶氣，出來的女人是榕榕，我在慶幸沒有看見老婆和這個像豬壹樣的男人交媾。隱隱約約還有壹絲失望，遺憾沒能抓到妻子出軌的證據。
　　「我能回去了嗎，我老公明天就從部隊回來了，我得收拾壹下，上周妳們來我家玩的太瘋了」。老婆曾經和我說過榕榕很不容易，老公在外地部隊是個少校，很少回家。雖然家裏吃喝不缺，壹個女人日子過的很孤單。
　　「回去吧，老子也玩痛快了，哈哈……」。說著捏了榕榕屁股壹下。
　　「討厭……壹會兒妳還去找蘇哥他們嗎？」。說著打開了胖子的手。
　　「這幫小子幹活太慢，把我栓在這了，不然也不用妳留下陪我」。
　　「我倒是無所謂，只要不讓我老公知道，我還是挺喜歡和妳們玩的……」。
　　「就知道妳喜歡，真怕妳老公回來滿足不了妳」。胖子說著，手又不老實起來。
　　「才不會，我老公可不像妳壹身肥肉，他那家夥猛著呢」。
　　「那妳還找我，就喜歡偷的感覺是嗎，哈哈……」。
　　「看不見摸不著再大的家夥也沒用啊，軍嫂真不是好當的」。
　　「這樣挺好的，多虧了他在外面保家衛國，咱倆才能過上這麽享受的日子。」。
　　「真變態，妳晚上要是過去了，別玩的太猛，我怕研姐會受不了」。
　　「那個賤貨要不是蘇哥總是護著她，我們幾個早就把那賤貨調教的和妳壹樣淫蕩了。哈哈……」。胖子說完摟著榕榕走進了休息室。
　　「這壹個星期我都得按時回家，沒什麽事別聯系我」。不壹會兒榕榕出來時，已經換上了壹身幹凈的裙子。不知道的話，還真想不到她剛剛還在和壹個肥豬在廁所裏偷情。
　　「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勾引軍嫂啊。哈哈……」。胖子跟了出來，又在她胸上捏了壹把。兩人壹起走了出去。
　　想起剛才榕榕提到了妻子名字，為什麽要說老婆吃不消呢？好像是和壹個蘇哥有關系。在家的時候倒是常聽見老婆說起蘇哥這個名字，他叫蘇轍。妻子剛開始做這個工作的時候，要和這些工長打交道，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老油條，經常偷工減料，妻子也年輕氣盛，有時候直接點出來他們的問題。這些工長覺得自己是老資格，被壹個小丫頭數落很沒面子，就會在工作中給老婆出難題，為了這事老婆有壹次在公司還被氣哭了。
　　倒是這個蘇哥，為人很正直，他帶的工作組是幹活最細致的，從沒出過問題。
　　很多次老婆遇到的麻煩，也是他解決的。後來還是他告訴老婆，想要做好協調工作，要先和工長搞好關系。他出面把幾個刺頭還有老婆叫在壹起，擺了桌酒，才讓老婆之後的工作越來越順利。
　　之前經常聽老婆在家誇贊蘇哥的工作能力，為人做事方面也很優秀，像是個大哥哥壹樣照顧她。我聽了還有點吃醋，可工作中能有這樣壹個人的幫襯，確實讓老婆輕松了很多。只是最近再也沒有聽老婆提起過。
　　那天在廁所裏聽見胖子和光頭也提起了蘇哥，說他壹直護著老婆。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這個蘇轍把我老婆帶出去了。按榕榕的意思，妻子現在正和蘇哥在壹起，而且應該不是在單位。看了下時間，已經夜裏10點鐘了。在這裏也查不到什麽，我回到車上，沒有目標的在街上亂轉著，可是他們會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