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軌時代

十三妖

現代情感

如果妳是個戀愛都沒談過,只會把自己想象成種馬,每天除了YY就只盯著啪啪啪,啊啊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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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媳婦兒

後出軌時代 by 十三妖

2018-12-3 11:03

卷二:“最好的永遠是愛人的給予”

十三妖|後出軌時代


“要是總想著妳是愛她的,不能對不起她,就喝了這杯酒,回家睡覺吧!”

她的眼睛即便是瞇著,也瀲灩了壹整座天池,冷澈的波光直抵他的靈魂。

“不必用激將法,我願意做任何事,只要能給她最好的。”

他品著紅酒,吞咽中液流沖淡心頭的燥意,讓身體更放松了。目光從她的高跟鞋移動到腳踝,小腿,壹路向上。連衣裙的開叉很高,卻不足以露出那條長腿,他不想繼續消耗自己的耐心,迅速的擡起眼睛與她對望。

她斜倚在酒櫃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手中的酒杯在胸前輕輕的搖晃著,飽膩瑩潤的胸乳間映著紅光幻化的魅影。她並沒有笑,眸子裏漸漸有了酒的溫度。

“對壹個女人來說,最好的永遠是愛人的給予。”

她從來不屑搔首弄姿,因為全無必要,而且始終相信,相互的吸引靠的是氣味,當然還有目光的碰撞,“可對於壹個糟糕的愛人來說,就尷尬了。”

他眼裏的執拗撩起了她調侃的興致,或者還有壹分說不清的贊賞。

“這個我明白,所以妳才要來幫我。”

他慢慢把酒杯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緩緩起身,瞬目不移的盯著她的眼睛,她的臉,她的優雅又隨意的壹挺身,她的壹步步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危險重重的走近,極富韻律的身段兒像壹只血統高貴的黑貓,無聲無息。

“可是,妳若不愛我,我怎麽知道妳能不能給到最好的?”

她只是經過了他,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卻狀若百無聊賴的撩起他的領帶,妝點憂郁的藍色花紋從白皙纖長的指尖滑過,飛快的滑過,稍縱即逝,壹如她悵然若失的語聲。

就在她即將脫離掌控的壹瞬,他舒展的臂膀輕易的環住了她的腰,她手中的酒杯壹陣劇烈的晃蕩。

“如果,我說愛妳,妳怎麽知道我是不是真的?”

他的嘴巴很自然的找到她的耳朵,那耳朵是裸露的,聽得到每壹絲繚亂的風聲,還有跳動著的心。

“妳看我,像是個蠢女人麽?”她落寞壹笑,手指卷住了領帶的盡頭,“妳若心裏愛我,我自然知道!”

沒有什麽是她不敢確定的,尤其是對於男人,她的自信就像此刻唇角勾起的笑,即使有毒,也會有男人搶著品嘗它的味道。酒杯已經被他接過,背後的懷抱是有力而踏實的,她像壹片羽毛,輕盈的倒在裏面,斜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揚起美侖美奐的下巴,用眼角的余光勾動粗濃的呼吸。

“吻我!像上次那樣……”

他毫不猶豫的吻落,那是壹雙迫不及待的唇,卻又小心翼翼的,像是吻著了壹片花瓣兒。所不同的是,那兩片鮮潤紅亮的花瓣兒是活的,燙的,香軟的,魔幻的,即使吻碎了,還能奇跡般的復活,而且變得更加甜蜜多汁又情意綿綿。她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他的肩膀,脖子,頭發,身體不知道是該繃緊還是幹脆徹底軟掉算了,只覺得壹顆心怕是要跳出腔子,情願被他掏去了才幹凈。

“至少,妳現在能給她最美好的吻了,我給妳A+。”

她努力平定著喘息,眼睛裏是亮晶晶的滿足,只為了這份滿足,她也該褒獎他。他的目光像正旺的炭火,看不見火苗卻異常灼熱,呼吸越發粗重了。

“妳感覺到我的愛了麽?”

“就要這樣!至少今晚,我要妳像這樣愛我!”

她的聲音裏忽然有了即將被蒸幹的沙啞,眼神卻可以擰出水來,喘息中伸手鉤住他的脖子,兩下抽出了領帶,襯衫的扣子在手指翻飛的頃刻被壹顆顆解開。

“讓我看看,那個妖精都對妳做了什麽……啊!”忽然發出壹聲驚呼,身子壹輕,已經被攔腰抱起,耳畔生風的進了臥室,很快,“咯咯”的笑聲從裏面傳來……

許博看著莫黎壹聲吆喝飛身下馬,那劇毒的誘人身段兒又讓他盯了壹路,自嘲的笑笑,也跟著下了馬。

這個女人總是讓他琢磨不透,壹下敞亮得像套馬的女漢子,壹下神秘得像修行千年的九尾妖狐,壹會兒變成梳著麻花辮兒的同桌的妳,壹會兒又變成睥睨天下的則天皇帝武媚娘。

莫黎扔了韁繩,讓馬兒自己去喝水,慢悠悠的走過來,眼睛望著他的身後,臉上卻是了然於心的笑容,許博認定那是笑給他看的。擦肩而過的剎那,拿鞭桿兒在他腿上敲了壹下,好像在說,“總盯著我的屁股幹嘛,人家身上好看的地方多著呢!”

“莫黎姐!妳的馬騎得可真棒!”

海棠被大春扶著下了馬邊跑邊喊,經過許博身邊的時候低低的說了句:“姐夫,用給妳整對兒護膝不?”說完幸災樂禍的壹笑,撲楞著翅膀朝莫黎奔過去了,後面的大春兒表情復雜得能當影帝。

許博搖了搖頭走向水塘,迅速分析著自己的職稱怎麽就從“許哥”變成“姐夫”了呢?壹邊把韁繩隨意搭在馬鞍子上,讓馬兒去喝水,壹邊歪頭朝著那棵胡楊樹望過去。

剛剛,他第壹時間就註意到樹下的祁婧和嶽寒了,此刻二東剛好滑稽的打了個千兒,祁婧舉止有點尷尬,不過緊接著就笑了,擺了擺手,把臂埋頭,促膝不動,嶽寒在旁邊看著她。

許博在水邊蹲了下來,望著水面耀眼的陽光笑了。二東的確是個冒失鬼,關鍵時刻還是知道輕重的,看著他驅車沖下坡來比了個OK的手勢,許博也點了點頭。

這壹天多,祁婧的壹顰壹笑,壹舉壹動都在許博的眼睛裏,她開心得像個孩子。就算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甚至新婚燕爾的時候,都沒見她這樣笑過,更別提那幾個月的煎熬了。

那是許博生命裏最暗淡無光的日子,他讓朋友感到遺憾,讓父母憂心忡忡,讓自己狼狽不堪,好像壹個失去靈魂的僵屍,無處安放自己了無生氣的身軀,更殘酷的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飽受痛苦的折磨卻猶豫不決。

值得慶幸的是,他終究不是壹個人,有人提醒他相信愛,有人鼓勵他不要怕,更有人壹直等在那裏,等著他去心疼,去憐惜,去諒解,去找回希望,重新實踐愛的誓言。是他不服輸的性格壹直不肯放手,更是兩個人終未徹底失去的對愛的留戀挽救了他,讓他又有了救起愛人的力量。

從昨天早上祁婧乍亮倏滅的目光裏,許博就明白自己此番計劃的行程是多麽的必要和及時,她不能再繼續困在自己羞愧的心牢裏受苦了。雖然她臉上已經有了紅潤,多了歡笑,總是不失時機的挽住他的胳膊,渴望膩在他身上,而且兩個人都在那前所未有的性愛快樂裏歡暢迷醉的找到彼此,但是許博心裏清楚,她的心,只有在他的懷抱裏才能放得開,這是遠遠不夠的。

外面的世界,認識的人,她都該暢快的呼吸,坦然的面對,她不是罪犯,她只是壹時行差踏錯,而且不能全怪她。他要給她輕松快意心無掛礙的生活,那本是他的初衷,這個如此美麗的女人,她應該擁有。

壹路看著祁婧跟壹眾新朋故友把盞言歡胃口大開,許博覺得自己像個帶著女兒郊遊的父親,直想慈愛的摸摸她的後腦勺,叮囑她慢點兒吃。撫摸著她在顛簸的旅途中睡得通紅的臉蛋兒,攬著懷中毫不設防的沃乳纖腰,許博不可遏制的硬了,又奇怪的數度盈淚,油然心生無限感恩。

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自己經歷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即便那段痛不欲生的過往也是為了學會珍惜,錘煉自己愛的能力,讓自己明白抱得美人歸並不是成功,只是人生上路時壹個幸運的彩頭罷了,讓懷中的美人開心壹笑,獲得最純粹的快樂才是壹個男人值得炫耀的成就,也將是他終生不輟的事業。

拖拉機的聲音由遠及近,許博知道送蒙古包的老鄉來了,扭頭正好看見祁婧快步走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兩條腿太長,還是草地厚實綿軟,只覺得她交錯的雙腿輕盈的步子有著那麽壹點兒小雀躍,高高束起的長發飛揚中,額鬢耳頸的肌膚裸露出來,雙頰的緋紅順著眼角眉梢顧盼飛散,鮮妍明麗不可方物。

待走得近了,才發現她手上亮晶晶的壹閃,看嶽寒亦步亦趨的那小樣兒,也能猜出來他的盤算,這小子話不多,心眼兒可不缺,這麽優質的宣傳資源,性價比極高,哪有放過的道理。

祁婧很明顯也是看見了許博的,可眼睛偏偏盯著拖拉機的方向,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比蒙娜麗莎還糾結,終於壹個繃不住,從畫框裏鉆出來,白了許博壹眼。那眼神裏藏了多少奇詭纏綿的故事,多少長夜相隔的思念,多少熱誠歡騰的渴望,多少幽怨羞怯的親昵,又有多少嬌憨颯烈的囂狠和壹絲婉轉悠長的埋怨啊!直讓他壹陣心跳加速,六神無主。

“嘿!嘿!被自己老婆電暈了掉水裏淹死,妳也算古今第壹人啦!”

壹回頭,老宋不知什麽時候笑瞇瞇的站在了身後,手裏拎個馬紮,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許博壹撅屁股站了起來,知道自己怕是占了人家的作業區了。

“我可不能死,我死了這麽多美嬌娘還不都得便宜了妳呀,不放心啊!”說著站到了壹邊兒,看著老宋放下馬紮,磨盤似的大屁股坐上去“吱扭吱扭”直叫喚。

“歲數大啦,比不了妳們年輕人嘍,嗚嗷喊叫的折騰,這回妳心滿意足了吧,不光讓弟兄們開了眼,還聽了課咧!”

許博老臉微紅,訕訕的回了句,“妹的,以前咱們都是童子軍,沒發現這房子隔音那麽差,嘿嘿!”

老宋油亮的脖子壹扭,回頭看著許博直樂,“滾犢子,好像大春兒的呼嚕妳TM沒聽過似的,沒看出來,妳丫還挺有手段,練過心理分析啊!”

“手段個姥姥,弟弟我實在人好不?”

“瞞誰瞞得了我啊,還不知道妳?”老宋眼珠兒壹轉,樂得更歡了,屁股也跟著調了方向,馬紮子壹頓呻吟,“嘿嘿,都說壹起嫖過娼的叫鐵瓷,妳說壹起叫過床的是不是壹晚上就得鐵成瓷閨蜜啊?”

壹句話差點兒沒把許博笑得坐地上,回頭正好看見三個女人圍著開拖拉機的老鄉問東問西,笑得像三朵花兒壹樣,雙手朝老宋豎起大拇指。

“我剛才都聽見了,小海棠可是喊妳姐夫哈,妳可得仔細品品這裏邊的貓膩呦!”

老宋吱嘎吱嘎的扭回去坐正,許博沒說話,擡眼看見二東拎著兩個長長的帆布包走過來,知道他們要開始釣魚了,就去牽馬,老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許博,妳這次安排的到位,看祁婧那麽樂呵我真替妳高興,妳心裏也肯定特高興,不過日子長著呢,要壹關壹關的過,還得耐得住消磨,不是壹把火燒完就算了。”

許博拉起大黑馬的韁繩,也沒管老宋看沒看見,點了點頭走開,那匹黃驃馬打了個響鼻兒,跟在後面。所謂老馬識途,小馬自然會跟著。

許博是個急性子,他知道自己怕是壹輩子也學不會釣魚,當然,也下不好棋,每次跟老爹對局都是輸得稀裏嘩啦。

“妳呀,就是太想贏了,顧頭不顧腚的!”老爹看似隨意的落了壹子,話糙理不糙。可不是麽,後院失火燒的不是自己的屁股麽?

揣著留下孩子的打算,才又跟老爹擺上了棋盤。當初壹時沖動告訴他們離婚的原因,許博其實挺後悔的,這種事,老人不但幫不上忙,白白牽腸掛肚不說,有時候反而容易壞事,值得慶幸的是,老兩口沒說什麽,即使老媽想說,老爹也沒讓。

“爸,您有什麽話就說,我聽著呢!”

許博其實從小就跟媽親,也繼承了她電光火石的性子,老爹就像壹鍋蒸饅頭剩下的溫吞水,似乎總是可有可無,沒什麽存在感。可是每到下棋的時候,老爺子的氣定神閑總讓他懷著三分敬畏,七分放松平和,好像下雨天看見有人不慌不忙的走路,自己也就沒那麽緊張了。

“妳自個兒的媳婦兒,自個兒的家,我有什麽好說的?”

老爹眼睛沒離開棋盤,似乎下壹步落在哪裏比兒子的家事更重要。許博不想在猶豫中消磨自己的決心,剛想開口,老爹終於又落壹子,繼續說話了。

“人啊,都活壹輩子,每個人都活自己那壹輩子,妳是我兒子,我也不能讓妳替我多活幾年吧?”老頭兒“呵呵”壹樂,疏眉盡展,見許博不假思索落了子,又拈起壹枚,“所以啊,有什麽決定,只要妳自己扛得住,誰也說不出什麽來,懂嗎?”

許博壹下哽咽,無法出聲,漲紅了臉點了點頭,他實在不能允許自己在老爹面前落淚,數度忍耐,才開口說話。

“我想讓祁婧把孩子生下來,大夫說……”

大夫說什麽咱都得信,就算大夫什麽也沒說,叫壹個女人打胎,那也是罪過。祁婧是個好孩子,人又漂亮,壹時犯錯總該給個改過的機會,妳小子早能攏住她的心也不至於這麽狼狽,現在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才算長大了。”老爹語氣平和,如同跟棋友嘮家常,卻把許博說得無地自容。

“爸,現在放開二胎了,將來我們可以再生壹個。”說出這句話,許博還是有點心虛。

老爹壹聽,樂了,瞇著小眼睛打量了許博半天,那眼神裏有慈愛,有欣慰,有豁達,也有感慨。忽然刮得幹幹凈凈的嘴角皺紋壹抽,抿著笑說:“妳說妳濃眉大眼的,除了個頭兒,哪點兒像我兒子啊?又沒做過親子鑒定,怎麽證明妳是我兒子?”

許博給問了個懵,想笑又不敢笑。老爹沒理他的楞怔,繼續說:“當然,妳是像妳媽啦,妳媽那也是個大美人,可妳沒喊過別人‘爸’吧,我叫妳壹聲‘兒子’妳答應著不費勁吧?妳認我,叫我爸爸,是因為我養妳教妳,不是因為妳是我的種,妳信我,找我拿主意,也不是科學證明法律規定的吧?”

許博沈默著,心中卻像地動山搖。

老爹三根手指頭旋轉著壹枚棋子,笑容裏忽然多了三分戲虐三分調侃還有三分賴皮:“道理呢,咱爺兒倆都懂,不過妳爹我也是有媳婦兒的人,妳媽怎麽想我可做不了主,她那脾氣妳比我了解。妳知道心疼自己女人,讓我站妳這邊兒跟我媳婦兒對著幹,想都別想哈!”

“切,看您大半輩子造就那點兒出息,搞定我媽這點兒上,我就比您強!下不過您,認輸了!”

“這才中盤妳就認輸啊,太沒節操了吧!”

……

“太不厚道了吧,就讓我的小家駒可憐巴巴的跟著啊!”莫黎看見許博去拴馬,走了過來。

“別小家駒小家駒的叫了好不,妳偶像就是投胎也得是頭草原狼,還不壹定是黃毛的。”許博打趣兒著。

“別惹我們哈,暴脾氣上來壹腳把妳個狼心狗肺的蹶水裏淹死!還草原狼!”

許博心說妳們兩口子淹死我兩回了都,笑了笑低聲下氣的說:“我怎麽狼心狗肺啦?”

“聽聽,把妳那小白狼滋潤的跟水蔥兒似的,早就忘了恩人了吧?調教好了又拱手送人,我就是個傻子!”

兩個人把馬栓在壹顆小胡楊樹下,回頭正好看見兩個首都來的村姑,壹個別著荊釵壹個頭戴樹皮花興高采烈的圍觀搭建蒙古包。

“黎嬸兒,您的再造之恩我畢生不忘,有什麽差遣,只要我能辦到,絕無二話。”

“切,跟我玩兒空對空呢,能不能辦到還不是妳自己說了算?”

面對這個靈魅般透徹的女子,許博不想逞口舌之利,只是笑呵呵的看她,那唇角嫵媚的笑意是舒朗怡人的,又像玫瑰色的鉤子壹樣足以讓人失魂落魄,也許她在心裏織就了壹張千絲萬縷的網,其中的某壹根柔弦牽絆著自己吧。

莫黎發覺許博在看他,明澈的眸子不露痕跡的晃了他壹下。

“我也是女人,叫喚得那麽撕心裂肺的,該是爽到頭兒了吧,破沒破掉妳的魔障啊?”

許博心下嘿然:“妳不是說最好的永遠是愛人的給予麽?”

“要知道,愛也是分很多種的,我可不知道那麽多,讓妳的小白狼多試試吧!”說著朝水邊走去,“看看我們家的老狗熊,怎麽就愛上釣魚了呢?”

那國際T臺水準的貍貓背影許博實在不敢多看,扭頭朝祁婧姐妹倆走來,唉,姐妹倆,心裏念叨著感慨著,怎麽這麽快就變天了。

“姐夫!妳們是不是經常來這兒啊?”海棠像背後長了眼睛,看著許博走近似的扭過頭來,嘴巴更是甜甜脆脆的及時利落。

“先等會兒,我想知道什麽時候許哥降級成姐夫了?”許博故意不依不饒。

祁婧本來壹旁靜靜的看著他,壹聽這話,本來含著的笑綻放開來,臉上宛若遍野桃花升起壹雙半彎的月亮,壹把摟住海棠的小腰,得意洋洋。

“就算妳是老總,也別想打破我們的姐妹同盟!”海棠雙手抱住祁婧,那小樣兒好像許博舉手就要棒打鴛鴦,壹臉的寧死不屈。

許博原本打算攬過祁婧的胳膊收了回來,雙手插在褲兜裏,不無感慨的說:“唉,這地方名字是叫情人谷啊,可惜我們來了那麽多次,都是幾個傻老爺們兒搭夥,煞風景,這回可算雙雙對對的來了,沒想到要改名叫姐妹谷了!”

“可惜,就我們姐妹三個,投票也是少數派,想改也改不了啊。”祁婧接了話茬兒。

“想要半數還不容易,把那兩個單身狗給解決了不就完了?”許博擡起下巴,分別示意了壹下跟著大春兒幫忙的嶽寒和水塘邊釣魚的二東。

祁婧跟著他的視線扭頭看了看,說:“嶽寒我倒不擔心,二東跟著老宋學釣魚能釣上女朋友來麽?”

“說反咯,人二東是釣魚俱樂部的資深會員,老宋才是那個胖徒弟!”

“啊?”姐妹倆異口同聲。

許博留意著祁婧的神情,知道她心存顧忌,再加上昨晚的事,恐怕對二東生了芥蒂,原本輕松開放的心態打了折扣,繼續說:“別看二東平時吊兒郎當的,認真起來能量可不小,給他個水泡子,他能把水晶宮給妳釣上來,咱們的午飯就靠他咯!”說著,看了壹眼拖拉機的車廂,“那裏頭有家夥,妳們兩個小廚娘準備好收拾魚吧!”

祁婧望著許博似有深意的眼睛,心說吹牛吧妳,為了給妳兄弟臉上貼金,龍王都搬出來了,不由得壹半了然壹半挑釁的白了他壹眼。海棠聽說弄吃的來了精神,祁婧被她拉著扭頭剛邁開步,屁股上壹只大手抓落,忍住了沒回頭,心裏有壹股馨甜的暖意蕩漾開來。

“二東,快!”

是老宋的叫聲,姐妹倆也顧不上找家夥,循聲跑過去。水塘邊上,二東早撂下自己的壹攤兒跑到老宋那邊利落的接過了魚竿。順著墜彎的魚竿看去,繃直的魚線連著水面上壹泓迅速遊弋的浪花,後面拖著長長的漣漪,吸引著岸上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二東左手握著魚竿,肚子抵住尾端,拉開架勢,緊緊盯著水面,身體的重心似乎跟著那水中的漣漪,右手的線輪時放時收,不壹會兒額頭上已經見了汗,好像隔著水面進行著壹場看不見刀光的角鬥。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水裏的漣漪漸漸慢了下來,二東示意了壹下,老宋早就準備好了網桿,兩個人顯然不是第壹回配合了。隨著壹陣急速的收線,水裏的家夥還想反抗卻沒什麽力氣,半個生了兩條黑須子的魚頭被拎出水面,老宋及時把網兜伸出,壹條黑亮粗壯的大魚足有二尺多長,被網到了水桶裏。莫黎抱住老公的頭打了壹個很響的啵兒,看得二東直搖頭。海棠第壹個趴桶邊上去看,撲楞壹下,激起的水花給她洗了個臉。

蒙古包已經搭建完畢了,祁婧跟海棠大呼小叫的把桶拎到門前,又大呼小叫的看著大春兒把魚打暈,開腸破肚洗剝幹凈,切成大拇指厚的魚片兒,而許博和嶽寒則整治好了炭火烤架,已經布置在了蒙古包裏。

“原來這幫人這麽會享受,之前咱們都不知道!”看著“嗒嗒嗒”開走的拖拉機,祁婧小聲跟海棠念叨。

“就是,太吃虧了,以後……”

以後妳得學著殺魚啦!”大春兒把壹盆白嫩透亮的魚片兒遞到祁婧手裏,笑瞇瞇的拎著棒子對海棠說:“下壹條妳來呀,敢不?”

“有啥不敢的,妳我都敢殺!”海棠氣呼呼的奪過棒子,十七八個不服。

祁婧聽了把頭壹低,生怕她拉自己壯膽兒,壹頭鉆進蒙古包裏,壹股悍然烘熱撲面而來。

“說!妳們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會樂的,都不帶著我們?”

祁婧裝作氣鼓鼓的踩在厚厚的氈墊上環視壹周,壹人多高的墻壁上掛著色彩濃郁絢麗的毯子,將外面的秋涼完全隔斷。

“第壹次跟峰哥來的時候還沒妳呢!”

許博正鼓搗烤架下面的炭火,幾顆火星隨著熱氣竄起,消失在半空中。祁婧擡頭才發現頂上開著壹圈兒天窗,怪不得室內壹點煙霧也沒有。

“那峰哥怪不容易的,得帶多少奶粉還有尿不濕啊?”

“妳們城裏人啊,根本不懂,這幕天席地,牛羊成群的,用得著那玩意兒嗎?”

嶽寒接過祁婧手裏的盆差點兒笑灑了,遞給她壹把鐵釬子,她便開始學著把魚片兒穿起來。而嶽寒拿鹽巴調了壹碗油,仔細的刷在魚肉上,看了看祁婧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祁婧的臉。祁婧發覺他在看自己,瞟了他壹眼,沒說話。

這時,門外傳來壹連串的鬼哭狼嚎,伴隨著大春兒的傻笑,也不知道海棠是在殺魚還是被殺。

很快,壹盆壹盆的魚片兒送進來,人也壹個個的席地而坐,海棠進來時好像身經百戰的花木蘭。蒙古包裏的溫度更高,笑語歡聲愈發的稠密。二東把兩個帆布包往門口壹放最後壹個落座,祁婧投去溫柔的目光:“二東辛苦啦!”

二東壹楞,馬上堆笑作揖:“哎呦,婧主子您辛苦,為婧主子效勞是小子的福氣啊!”

壹時間笑聲彌漫了蒙古包,草原駿馬,烈酒魚香,水草豐美,牧歌悠揚,祁婧有些恍惚,此時此刻的情景讓她前所未有的放松,此時此刻的快樂是她不曾體驗過的,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她擁有著的生活。沒有壹絲的陰霾,遠離了喧囂中的寥落,立交橋上的迷茫,人群中的焦慮,卻依然可以依偎著愛人的懷抱,大快朵頤鮮美的欲望,放肆的與壹眾朋友縱聲大笑。

“老公,我也想喝壹口酒!”

祁婧吃得嘴巴亮晶晶的,晃了晃許博的胳膊,用細幽綿軟的聲音乞求著,見許博搖了搖頭,繼續撒嬌,比著壹根手指頭,“就壹口!”說著眼饞的看著許博手裏的杯子。

許博未置可否,舉杯啜了壹口,手臂在祁婧腰下壹攬,壹下吻落在她的嘴上,瞬間整個情人谷都轟動了,蒙古包上空傳來烈馬的嘶鳴。祁婧不由自主的摟住他的脖子,混合著唾液的酒漿順著舌尖兒熱辣辣的渡過來,毫不猶豫的咽下,五臟六腑都著了火,剎那之間就醉了……

路虎攬勝駛入五環的時候已經九點了,祁婧幾乎睡了壹路,海堂和大春兒下車後,她便接過了方向盤,想讓許博休息壹下是托詞,想體驗壹下路虎是真心。

夜晚的車流舒緩,燈光璀璨,坐在高高的駕駛座上,祁婧有種切換夢境的感覺,白天的藍天秋草,碧雲倒影還在眼前,涼風仿佛剛剛拂過臉頰,忽然就落入了車水馬龍的鬧市。

“老公我餓了!”

“放心,我讓李姐準備了夜宵”許博擺弄著手機。

“有什麽好吃的?”

“不知道,隨便吧,反正什麽妳都會吃光的。” 壞笑浮現在許博的臉上,視線沒離開手機。

“討厭!嫌我吃得多啦?莫黎吃的少,妳去找她啊!”

“呵呵,妳舍得我啊?”許博看了祁婧壹眼,眼神壹晃,放下手機看著前方。

“我看她啊,想吃的不是肉,是人!”

“是嗎?她想吃誰……欸!小心!”

祁婧心裏呼喚著草泥馬,狠狠踩著剎車,還是晚了,“砰”的壹聲,那實實在在的撞擊傳到踏板上,她感覺異常清楚。

那輛酒紅色的卡宴忽然並道,祁婧實在來不及反應,不過很明顯,對方全責,開門下了車。

“怎麽回事兒,長沒長眼睛?”卡宴上下來三個黑衣男子,個個紅頭脹臉,為首的胖子也是司機出口不遜。

“誰沒長眼,是妳們違規好嗎?”許博看了看車頭撞凹了壹塊,沒發火,不過也毫不示弱。

“別他媽廢話,賠——賠錢!”另壹個高個的瘦子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壹臉的不耐煩。

“懶得跟妳們廢話。”許博拿起手機報警。

這時胖子上前抓住許博的手腕,“給誰打電話?”許博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動粗,掙了兩下沒掙脫。

兩人正在拉扯,瘦子也上來了,“他——他想報警!”伸手要抓許博的領子,卻被許博壹把抓住了腕子。

祁婧發現不好,立即沖上去,哪知道那兩人合力壹推,許博突然後退,正好撞向自己。壹股大力撞在祁婧肩膀上,腳下被什麽壹絆,立時失去了平衡,像斜後方跌去。

驚呼還沒出口,祁婧便覺得後腰被摟住了,身子跌進了壹個堅實有力的懷裏,只覺得腳下壹輕,下壹瞬被送到了已經掙脫的許博懷中。

只見黑影壹閃,“嘭”的壹聲,那撲上來的瘦子撞在自家車屁股上,掙紮不起,也沒見那黑影如何動作,壯碩的胖子壹個筋鬥,跌了個四仰八叉,叫的跟殺豬壹樣,第三個黑衣男子呆立當場,壹臉不知所措。

“小毛?!”祁婧吃驚的輕喚壹聲。

黑影單膝跪地,按著胖子,扭過頭來朝祁婧呲牙壹笑,“婧姐,妳沒事吧?”說完也沒等楞怔的祁婧回答,低頭對胖子笑笑:“哥,喝大了吧?”

“嗯,喝,喝了……”

違章了知道嗎?”

“知道……”

“報警啊,還是私了?”

“別,別報警……”

掏錢吧!”

卡宴壹溜煙兒的開走了,小毛把壹打鈔票交到許博手裏,“哥,妳數數,修車應該夠了。”

許博接過錢遞給祁婧,“妳就是祁婧常說的小毛?”

“嘿嘿,我叫毛梓良!”小毛笑著看向祁婧。

“小毛來我們單位壹年多了,”祁婧跟許博介紹著,眼睛亮晶晶的轉向小毛“不過我可沒見過妳露這壹手啊!今天真是謝謝妳了!”

“沒什麽,婧姐妳別害怕,打發這幾個混混,舉手之勞。”小毛不好意思的笑笑。

祁婧想到剛剛慌亂中被他抱了個正著,心中有點尷尬。

“那也別站在街上說話了,妳去哪兒,我們送妳壹程吧!”許博熱情的招呼。

“我去XX小區接我媽!”

“啊?正好我們也住那個小區,上車吧!”祁婧打開了後車門。

“好!”小毛利落的上了車,隨意打聽著,“那婧姐,妳們家住幾號樓啊?”

“15號樓。”祁婧坐上副駕駛,驚魂未定還是讓許博開車好了。

“那太巧了,我也去15號樓!”

“是嗎?妳媽媽去那裏看朋友啊?”祁婧歪著身子跟小毛聊天。

“我媽是做家政服務的。”

“沃去!妳媽媽是不是姓李,李曼楨?”許博開著車大聲叫喚起來。

“是啊,妳們……沃操,不是吧?”小毛也壹臉的不可思議。

祁婧不由得感嘆這個世界很大也很小,剛認識了幾個異彩紛呈的朋友,結果自己家的阿姨是同事的媽媽。仔細觀察小毛,這小子平時就話不多,跟他媽媽真像,雲淡風輕,可是剛剛的雷霆壹擊又讓人莫名激動,振奮慨然。

“我就在這下吧!”剛到小區門口,小毛說話了。

“怎麽不去家裏坐坐?”祁婧奇怪的問。

“不了姐,我們是同事的事兒麻煩妳別讓我媽知道,行嗎?我怕她不自在。”小毛投來懇切的目光。祁婧心裏被觸碰了壹下,立時變得柔軟。

“放心吧!”祁婧回頭笑著,又想起了什麽囑咐說:“以後,別再像今天這樣強出頭了,社會上魚龍混雜,萬壹得罪了什麽人,自己吃虧。”

“謝謝姐,我記住了!”小毛點頭下了車,朝車上擺了擺手,忽然覺得這個沒說過幾句話的辦公室姐姐有著媽媽壹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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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預告】

……

“誌南,妳真棒啊,我好爽誌南哥,妳是最棒的誌南哥!啊!啊……”她壹手摟著他的脖子,壹手緊緊抓住床沿兒,雙腿搭在兩根鐵柱子般的臂彎裏,抵擋槍林彈雨的同時拼命的飆著高音。

厲害嗎我的雁兒寶貝,妳這麽美,我要天天這樣操妳!天天操!”他的新仇舊恨終於全部匯集在跨間犀牛憤怒的尖角上,淋漓迸散的汁水和婉轉嬌啼的哀鳴都無法阻止他的征伐,更何況那黑暗中美麗的身體正打著雁兒的旗號。

“啊啊啊!操我,用力操我吧,把我操爽了我就是妳的!啊……”

“妳本來就是我的,就應該是我的,我誰也不要,就要妳,就要操妳!”

欲望之海的狂濤席卷過無邊的黑暗,兩個人都漸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究竟為誰癲狂如斯,但是,也許那並不重要,至少與此刻的歡愉無關。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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