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勾魂鬼
都市偷香賊 by snow_xefd(雪凡)
2020-2-17 14:46
司機本能壹腳剎車,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嘩啦壹聲,整個前窗碎裂如雨,壹只手閃電般探入,二指如劍在他喉頭壹點,力透頸骨,喀的輕響過去,頭軟軟壹歪,便再也不動彈了。
後排壓制著葉春櫻的兩人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驚聲道:“妳……妳是什麽人?”
韓玉梁冷冷道:“勾魂鬼!”
他正要探身出手,奪了剩下兩人的命,卻見沒說話的那人往胸前壹摸,掏出壹個黑漆漆寒光閃閃的金屬器物。
槍!這幾天惡補的知識頓時在腦中浮現,韓玉梁弓腰壹撤,翻身向旁壹滾,砰的壹聲,子彈從前窗打出,遠遠在電線桿上留下壹個奪目火花。
心知這暗器比唐門的壓箱底寶貝都要厲害,韓玉梁不敢怠慢,落地便是壹竄,隔著車門壹掌拍出,這次運足了十成寒冰功力,連凹陷掌印中都打出了壹層白霜。
車內悶哼壹聲,顯然是已經中招。
壹擊即中,韓玉梁立刻從車屁股上壹躍而過,落在對面,如法炮制,壹掌下去,真氣外放隔山打牛,把另壹個後排的人也震暈在裏面。
他拉了壹下車門,果然已經上鎖,索性壹拳砸開窗子,開鎖之前,先在那兩人死穴壹點,給個徹底了斷,才開門拉出已經散發出失禁騷臭味道的屍體,將還戴著頭套目不見物的葉春櫻抱進懷裏,從小巧下頜上拽出塞嘴的破布,柔聲道:“春櫻,我來了,沒事了。”
那不住顫抖的嬌小身子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嗚嗚抽噎起來,哭著說:“韓大哥……妳……真的來了……”
韓玉梁看她手腕被銬在背後,都已勒出了破皮血印,心中氣頭又起,摘下頭套之前,出手補了壹掌在剩下那具屍體腦袋,將頭骨也震得粉碎,軟軟成了壹個皮囊,濃稠漿液都從七竅流了出來,這才算略略平下怒火,抱著葉春櫻就快步往來路走去。
直到拐過轉角,知道葉春櫻看不到那些人的死狀,韓玉梁才故作自責地說:“哎喲,我都忘了給妳摘掉這礙事東西了,瞧我急得。”
他把人放在地上,那邊許嬌推著摩托正好過來,壹眼看見葉春櫻頭被套著手被銬著,又吃了壹驚,臉色發白地問:“妹子,妳……妳這是得罪誰了啊?”
頭套壹摘,葉春櫻眼眶通紅淚眼盈盈地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我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小大夫,我……我連大點的病都不敢治,我……能得罪誰啊……”
她想起剛才聽到的動靜,擔心地看向韓玉梁:“我、我剛才聽到槍響,韓大哥,妳沒事吧?”
大概是問著就想伸手去摸,忘了還有手銬,當啷壹聲勒到傷口,頓時疼得她又掉了幾顆淚下來。
韓玉梁皺眉捏住手銬,觀察壹下結構,心道這時代的鎖眼和他的江湖恐怕大大不同,此時也不是吝嗇內力的時候,便運足真力狠狠壹扯,啪的壹聲先把當中鏈子硬生生拽斷。
許嬌倒抽壹口涼氣,瞪著眼睛看著葉春櫻解放開的雙手,“妳、妳是人是鬼?”
“在下練過壹些功夫,比常人的確力氣大些。”
韓玉梁隨口答道,壹指摩托,“許大夫,勞駕妳送春櫻回去,我自己往回趕。路上小心。對了,門口倒著的那個人,妳們兩個拖回診所,等我回去處理,裏面病床上那個女人暫時動不了,妳們不用管她。”
葉春櫻驚魂未定,伸手拉住韓玉梁的衣袖,“韓大哥,妳……幹什麽去?”
許嬌也擔心地說:“這、這事兒已經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我可不敢自己帶她回去。妳得陪著。”
他微微壹笑,柔聲道:“那好,妳們先到那邊亮堂地方等我,我去去就來。”
這地方並非荒郊野嶺,三條人命,總要做個處理才行。
幸好,黑街這地方人人都乖覺得很,聽到槍響,反而會更加老實絕不探頭圍觀。
韓玉梁過去搜了搜身,先把兩把槍和幾個彈夾連著那些隨身物品笑納懷中,跟著研究了壹下這時代的火折子,壹撥小輪子就能冒火苗,倒是方便得很。
托葉春櫻愛看的那什麽警匪電影的福,他心中對汽車附近的人命該如何處理大致有數,用手指輕敲著找到油箱,凝功壹指戳漏,退開數丈,看著地上那些氣味頗重的油越流越多,擡手折了壹根樹枝,用打火機點燃,迎風壹晃,留下壹段炭紅,微笑壹彈,化作暗器打了過去。
熊熊燃起的火光中,他扭身離開,快步走向在等他的那兩個女人。
來到這裏之後,世界對他而言無比陌生,盡管在葉春櫻這樣的小美人身邊落腳多少舒緩了壹些,可他心裏其實還是壹直憋著壹股悶氣。
今晚這壹番借機發泄,總算叫他暢快了幾分。
唯壹不足,就是還差壹個溫香軟玉的紅顏知己,彈琴起舞,飲酒高歌,紅鸞帳中,繡床錦被,共赴雲雨仙境而已。
看著火光燃起,葉春櫻想問,但又覺得不妥,許嬌也顯得有幾分膽怯,試探問道:“韓大夫,咱們……可以走了吧?”
“嗯,妳帶著她,放心騎,稍開慢些,我在後面跟著,不會落下太多。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許嬌將信將疑地把摩托發動,匆匆離開,韓玉梁縱身跟上,他們三人離去好壹會兒,遠處才傳來消防車姍姍來遲的警笛聲。
壹路從反光鏡上看著韓玉梁壹步數米駭人無比地跟在後面,等開到診所門口,許嬌下了摩托,望向韓玉梁的時候,已經徹底成了打量外星人的眼神。
韓玉梁過去拎起之前被他打暈的那個混蛋,跟在葉春櫻後面進了屋裏。
許嬌看了眼表,偷瞄了壹下韓玉梁,湊過來小聲開口道:“葉大夫,這麽晚了,我自己壹個人不敢回家,妳這兒……有我住的地方嗎?讓我對付壹晚上就行。”
葉春櫻雖然還是心神不寧,但知道這個時間讓許嬌自己騎著摩托回家的確不妥,她心思單純不疑有他,就點頭道:“那今晚就委屈韓大哥和我調換壹下,去睡壹夜儲物間的鋼絲床,我那屋子,咱們兩個擠擠。應該差不多。”
喲,這兩人原來還沒睡到壹起麽?許嬌眼前壹亮,若有所思地咬了壹下唇瓣。
不過韓玉梁暫時沒空理會,他鎖好大門,就直接把暈倒的人先丟到桌下,跟著擡手拽開簾子,亮出了裏面病床上還直挺挺躺著的那個女人。
“妳們要是沒什麽事,就去後面休息吧。”
他眼中寒光壹閃,冷冷道,“審問人這事兒,沒什麽好看的。”
許嬌壹看病床,就想到自己之前直接被折騰到漏尿的窘態,幹笑壹聲,起身離開:“那好,我……我先進去洗個臉,春櫻妹子,帶我看看屋吧?妳這兒有我能穿的居家服麽?我這身材妳也知道的,要是胸前太緊我可睡不著呢。”
葉春櫻沒動地方,她睜大還有些紅腫的秀目看向病床上滿臉冷汗眼神驚恐的女人,猶豫再三,小聲說:“韓大哥,我就在這兒,陪妳壹起問吧。許姐,那邊就是臥室,洗手間在對面,裏面有洗漱用品,妳看著用,不過我這兒東西不多,卸妝液也不是好牌子,妳將就壹下。臥室衣櫃裏有衣服,妳要急著換,就自己挑松坦點兒的試試。”
許嬌打量了壹下那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氛,笑著退後兩步,開門鉆進了洗手間裏。
韓玉梁先幫葉春櫻掰掉手銬,跟著坐到病床邊,伸手撫摸著那女人已經嚇得蒼白壹片的臉,“春櫻,我得確保她不敢說謊才行,妳當真要在旁看著麽?”
葉春櫻咬了下唇,嗯了壹聲,“我要看著,我總要知道,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幾次三番害我。”
“妳就當真壹點也不懷疑那位三少麽?”
韓玉梁幹脆直接點出了最大的嫌疑人。
“懷疑……也要有證據才能斷定。”
葉春櫻很難過地說,“如果真的是他,我壹定要問問,我自問對他的小病小痛盡心盡力,他……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知道此刻應該先問出真相,韓玉梁伸手壹拍,沖開了那女人被封斷的聲脈,同時冷冷道:“妳要是大喊,這輩子就休想再說話了。”
那女人費力地點了點頭,顫聲道:“我……我什麽都說,求……求妳幫我治好,千萬……千萬別讓我全身癱瘓啊。”
她這種滿身風塵味兒的女子,哪裏能想到世上還有人會點穴截脈的功夫,只當自己被用了什麽怪法子或是下了藥,連小指頭尖也動彈不得,早駭破了膽。
“是何人指使妳,特地過來裝病拖住我的?”
那女人馬上飛快說道:“是我壹個老客戶……我、我是做外圍商務模特的,那客人出手很大方,我們隔三差五會約壹炮。這回他給我轉帳了壹萬,還說不用陪睡覺,就來這診所裝病,纏住那個男醫生就行。這種錢傻子才不賺啊,我……我要早知道妳這麽厲害,說讓我變殘廢就變殘廢,我……我死也不肯來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的睫毛膏和眼線之間就滾下了壹串拖著黑痕的淚珠。
“妳那相好的,姓甚名誰?”
“我們……就是壹起睡個覺,結了帳就各走各的,我沒問名字啊。對,他、他有壹次加錢讓我拍不露臉的視頻來著!他寫了個帶ID的紙擱我屁股上,他在那網站上叫什麽雙角哥。”這信息對還不熟悉這個時代網路世界的韓玉梁來說屁用沒有,葉春櫻平常也不上那種成人網站,壓根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人。
韓玉梁只好轉而問道:“那人長什麽模樣?這妳總不能不知道了吧?”
“三、三十多歲,人有點胖,不高,肚臍眼左邊有個大黑痣,上面帶毛的那種,有痔瘡,外痔!嗯……那個……胸毛特別多,稍微有點狐臭,胸口有道疤,挺明顯的……”
韓玉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臉,“姑娘,可以說點他穿衣服時候能看出來的特征麽?”
那女人哭喪著臉道:“他就是個大眾臉,而且我平常就看這些地方看得仔細,他又不帥,我不愛看他的臉啊。他……雞巴還有點側彎,這個老往我嘴裏進的,我記得清。”
葉春櫻似乎松了口氣,輕聲道:“張鑫卓挺瘦的。”
韓玉梁也知道這客人肯定不是張三少,那種人不論哪個時代,也不至於屈就自己幾次三番玩這種檔次的女人。
他差不多能斷定這女人沒有撒謊,既然如此,也就沒了再問的價值,就說:“好,我給妳拿個藥丸,妳吃了之後在此睡下,最晚明早,身上就能恢復正常,此後,記得莫要再來這裏找我麻煩,否則,妳就準備在床上叫人伺候壹輩子吧。”
那女人忙不叠點頭,“是是是,韓神醫,您醫術超絕,我再也不敢了。”
葉春櫻知道韓玉梁應該是在女人身上動了手腳,看他走到桌邊拉開抽屜,不由得好奇跟去,小聲問:“妳要給他開什麽藥啊?”
韓玉梁微微壹笑,拿起壹個藥瓶晃了晃,卻沒有開蓋,而是擡腳脫鞋,欺負那女人看不到這邊,在鞋裏搓了壹條臭泥灰出來,團成四五個小黑球,挑了挑眉,轉身走回病床邊。
“舌下含服,切莫提前混著口水咽了,含夠至少五分鐘,再吞入肚內,明早之前就能見效。”
捏開那女人嘴巴,韓玉梁把泥丸子直接丟了進去,板著臉道,“壹會兒妳不管聽到什麽,最好都裝沒聽到,不然,我有辦法讓妳動不了,就有辦法讓妳再也聽不見。”
那女人噙著“藥”
不敢開口,只好拼命點頭。
葉春櫻哭笑不得地站在壹旁,她本以為會看到什麽兇殘審訊,結果順順當當問完後,卻來了這麽壹出惡作劇。
她卻不知道,若是那女人有半點言辭閃爍隱瞞的跡象,韓玉梁就會使出早想好的手段。
他雖壹貫憐香惜玉,但遭了上次的埋伏後,最憤恨的就是被女人欺騙。
而且,行走江湖,有些女人本就比男人還要危險,危險得多。
當然,這個女人不在此列,這就是個單純的婊子。
韓玉梁把椅子搬過去壹放,拎起那個昏迷多時的男人,擺到椅子上後,先截斷他腿上經絡讓他不能起身逃跑,接著才從大椎穴用掌心催出壹道真氣,理順了他心脈氣血,促他悠悠醒轉。
那人睜眼看到葉春櫻坐在面前,頓時顯得有些慌張,挺腰想要起身,才發現雙腿不聽使喚,險些摔在地上。
葉春櫻難過地說:“王哥,妳……為什麽要幫他們害我?”
這老王比病床上的女人油滑得多,咧了咧嘴,陪笑道:“葉大夫,妳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害妳什麽了?”
“妳為什麽幫他們推我上車?”
“沒有的事兒啊,”
老王壹臉無辜地矢口否認,“我跟著妳出門,來了輛車,跟著我就暈過去了啊,妳被擄走了?是誰幹的?”
“妳……明明就是妳突然把我摟住推進車裏去的!”
葉春櫻氣得站了起來,“我就在這兒,妳還抵賴?”
老王雙手揉著自己的大腿,陪笑道:“葉大夫,妳……妳肯定是心慌意亂,記錯了。我是來叫妳給我老婆看病的,怎麽會把妳推走呢。”
韓玉梁冷笑壹聲,左掌壹伸,在頸後用壹道真氣封住了老王嗓子,右手壹指點在他腰眼,擰出壹股利劍般的真氣,隔山打牛直刺他腿間要害。
那仿佛雞飛蛋打的劇痛,瞬間就讓老王的臉漲成了豬肝壹樣的顏色!看老王渾身抽搐半天,韓玉梁才挪開手,聽著他已經有氣無力地嘶啞慘叫,冷冷道:“王兄,這下,妳清醒點了麽?若是記性實在不好,我還能再幫妳回憶回憶。”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真想起來了。”
老王連鼻涕都流了壹道下來,擡胳膊擦了擦,“葉大夫,對不起,是我……我財迷心竅,他們……給了我點錢,我尋思……妳也不會真有什麽事兒,妳看……我老婆整天來診所泡著,我最近手頭也不寬裕,哪兒都要用錢,我這不也是……也是沒辦法麽……”
韓玉梁冷笑道:“春櫻,這地方我初來乍到不熟,妳給我說說,這裏要是有無依無靠的年輕姑娘被弄上車帶走,是不是都不會真出什麽事兒啊?”
“呸!”
葉春櫻氣得臉都紅到了耳根,纖細修長的指頭沖著老王的鼻子,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那要沒事兒,妳怎麽不把李姐塞別人車裏讓人帶走啊!妳是這地方老住戶了,妳真不知道這兒多亂嗎?我就這麽不明不白沒了,能有什麽好下場?是,我就是個新來的小大夫,孑然壹身連個親戚都沒有,可我自問對得起妳們每壹個病人,王哥,我對李姐怎麽樣妳心裏清楚,妳……妳就這麽對我?為了點兒錢……就把我這麽賣了?”
“點兒錢?”
韓玉梁哼了壹聲,垂手摸在老王腰後,先用暗勁兒徹底斷了他的腎經,叫他以後想碰李曼曼也有心無棍,接著才威脅道,“王兄,妳具體拿了多少,不妨說說吧。裏頭那個女人都拿了壹萬,妳這直接幫忙動手的,不會比這還少吧?”
背後感覺到那手在動,陰囊裏的肉球還在隱隱作痛,老王哭喪著臉道:“他們……他們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給了……給了壹萬多呢。”
“多是多少?”
韓玉梁嘴裏問著,內力送進去,已經在他肝、脾走了壹圈,留下壹堆暗傷,他鉆研秘籍的時候刨墳開屍的事情都私下偷偷做過,真氣控制精準無比,說傷胃,就絕不害了肺。
這人是葉春櫻的熟人,死了怕是要給診所惹麻煩,他才留了情沒去在死穴上動手腳,只讓他下半輩子纏綿病榻,也算是給診所多個收入來源,順道表現寬宏大量。
“壹萬……壹萬八。”
葉春櫻滿臉傷心地坐回凳子上,泫然欲泣。
韓玉梁倒不關心具體價錢,壹萬八這個數對他來說還不是多麽清楚的概念,要是壹百兩銀子,或者八百吊制錢,他還有點感覺。
他捏住老王脖子,沈聲問道:“王兄,這麽大壹筆錢,是誰給妳的,妳總不會忘了吧?”
“就、就是車裏的人。”
老王低下頭,嘟囔著回答。
韓玉梁這種江湖老油條,壹聽就知道裏面藏著心虛,幹脆利落地在他手腕上用指尖壹劃,玄寒真氣憂如壹把冰刀,當即就留下壹道淺淺血印,“王兄,我有個本事,別人撒沒撒謊,我壹聽就知道。妳要是再不說實話,我下次,可就要給妳開得更深了。”
老王看著自己手腕上如被刀割卻又陣陣發寒不覺得痛的傷口,篩糠壹樣抖了幾下,說:“可……可我說了,我的工作……工作就保不住了啊。錢……錢是小事……我今後的生計……飯碗……總不能也不要吧?”
“錢這東西,再好,也要有命花,對不對?”
韓玉梁輕聲說道,手指在另壹邊腕子上也是壹劃,這次果然深了不少,皮開肉綻,血頓時流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順勢在老王肩上使出春風化雨手,讓他兩條胳膊都再擡不起來,悠然道:“妳自己選吧。”
“別!別殺我……快、快給我包紮,我說……我全說……”
老王看著手腕上湧出來的血,壹翻白眼差點暈過去,張著嘴巴啊啊叫喊著求饒,總算是都交代了出來。
可出乎韓玉梁意料的,竟然還是沒和張鑫卓扯上關系。
給老王付錢讓他幫忙的,是老王的上司,公司銷售部的總經理。
可那人的名字,手機上調出來的樣子,葉春櫻都完全沒有印象,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開罪過這麽壹號人。
這讓韓玉梁有點懊悔,早知道這邊兩個參與者知道的事情這麽少,車上那三個人就該留個活口帶回來的。
“那是鑫洋商貿的全資子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