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姜正尚的小動作

　　和於成龍吃飯很愉快。
　　他們去了西廂記，因為去的時間早，還有最後壹個卡間。
　　坐下來開始點菜。
　　接著他們又聊起業界，蘇清越愈發欣賞他。
　　不止是因為他的遠見。
　　還因為金錢觀。
　　於成龍認為過熱的時代總會過去。壹個人如果想要在行業裏持久，首先要做得不能全是為了錢，而是真正去做事。
　　“光猛不行，這個行業要又猛又持久……”
　　話糙理不糙，還挺形象。
　　蘇清越點頭。
　　他發現自己以前對於成龍的了解，還只是停留在業務上。
　　其實，於成龍清晰記得每個人的細節。
　　包括他們沒有單獨吃過飯。
　　接著他們又聊起來，華絡的那批人。
　　從好好姐姐到肖玉，再到渠道部的幾個兄弟，自然還有他的老大哥—壹手把他提拔起來的盛天成。全部都是贊不絕口，只是到姜正尚這裏，忽然變得態度很奇怪，說道：“他之前也來找過我，口氣好大，我不太喜歡。”
　　“嗯。”蘇清越覺得自己不好評價姜正尚。
　　可於成龍卻沒完，話鋒壹轉又跟著問道：“老大，我問個事，妳介意嗎？”
　　“妳說。”蘇清越回，其實知道他要問什麽。
　　片刻，後者說道：“妳倆到底怎麽了？我看業界論壇都說妳倆有矛盾，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他說，又道：“按理說當年封神沒有您，他早就完了，妳們兩個能有什麽矛盾呢？”
　　“業界瞎傳的吧，”蘇清越無奈地說道：“至少我不認為我和他有過節。”
　　“您真的這麽想？”於成龍瞪大了眼睛。
　　“對。”蘇清越回。
　　他本不想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可於成龍卻又追道：“老大，我跟妳說個事，妳可千萬別生氣。這不是我在妳們兄弟間挑事。我就是想告訴您，姜正尚這個人，沒您想得那麽簡單。”
　　聽出來他話裏有話。
　　蘇清越點頭，示意他繼續。
　　於成龍於是又道：“其實我們八大金剛就是被他拆散的。他自從聽說我要來妳這裏，就拼命挖我和我的人。”他和我說：“他給妳多少錢，我翻三倍。”
　　“嗯？”
　　於成龍這壹番話，蘇清越大為吃驚。
　　難怪於成龍這麽拐彎抹角，原來是擔心自己還是姜正尚的兄弟。
　　這麽說，豈不是得罪人了。
　　這個時候於成龍又跟道：“而且我拒絕他以後，他把我兄弟挖過去後，還在我們後邊挑事。給我特好的壹個兄弟漲了很多錢，每天都念叨當年對我多好。”他說，攤開手，“我當年都不認識他，好不好？”
　　他說著話，蘇清越覺得這倒是像姜正尚的作風。
　　睚眥必報！
　　只是只針對自己來，這樣有利於公司發展嗎？
　　蘇清越想，要是這樣，自己就多放出去點風。
　　讓他做點誤判。
　　於成龍又說：“老大，您倆的事，我就說到這裏。可我有個擔心，就是這小子在外面處處針對您，這以後可是咱們公司的大麻煩，要小心。”
　　“嗯。”蘇清越點頭，最後總結：“咱們還是要把產品做好。”
　　“沒錯！”於成龍說到這裏，笑起來：“渠道的事，您就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說著吃完飯。
　　雖然說不在乎姜正尚背後搞得這些小動作，可蘇清越還是有種敵人逼近的感覺。
　　中午回辦公室的路上。
　　他想著要和陳婷談談薪酬的事，看看表已經快壹點半了。
　　想起昨天特地囑咐田之中要早到單位。
　　進電梯的時候，還在想他們可能已經到了。
　　沒準還能碰上小仙。
　　看看表已經快壹點半了，走出電梯，回到公司。
　　他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田之中和歐陽等人還沒來。
　　也許壹會兒就來了吧，蘇清越覺得成年人不需要為這樣的事催促。
　　他去沏了杯茶，敲開陳婷的門。
　　正好後者也剛回來，見到他面露燦爛的笑，問道：“怎麽了，清越，有事？”
　　“嗯，”蘇清越點頭，坐在她對面：“婷姐，我需要妳好好調查壹下，咱們現在的薪酬水平，在行業當中到底是什麽水準，是不是偏低了？”他說，又道：“最近行業湧進很多熱錢，我身邊已經接連出現說好了來我們這裏，卻被人挖走的事。”
　　“好的，我馬上就調查。”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快，”蘇清越說：“因為我不能等著人才都被挖走。”
　　“放心吧，今天稍晚我們就談這件事。”
　　“好的。”
　　蘇清越看了看表，註意到已經壹點四十五了。
　　他於是起身離開陳婷辦公室。
　　發現田之中他們還沒來。
　　問了壹句周子友。
　　後者也壹臉詫異，不清楚為什麽。
　　這才拿出手機，正要撥電話。
　　卻見田之中和王欣傑急匆匆進門。
　　明顯是跑著來的。
　　氣息非常不勻，呼哧呼哧的。
　　蘇清越這才把電話放下來，說道：“怎麽才來啊？”
　　“老大……”田之中叫道，然後先把氣息調整穩了壹些，說道：“歐陽失蹤了。”
　　“失蹤？”瞬間蘇清越覺得，像在聽奇幻故事。
　　接著王欣傑跟上補充：“是真的，他昨天就沒來單位。今天上午我倆壹看不對勁，壹打電話，才發現竟然關機了。”他又解釋：“我和田老師壹直等他到壹點，這才趕緊出來打車的。”
　　“昨天就沒來，妳怎麽今天才說啊？”蘇清越問。
　　“老大，您也知道咱們是彈性工作制度。因為我們加班走得晚，而且基本沒有休息日，所以有的時候壹個程序晚到幾個小時也能理解。”他說：“可是我們真沒想到，他失蹤了。打電話始終都是關機。”
　　聽他倆說著，感覺像在講故事。
　　蘇清越也立刻給歐陽撥出電話。
　　果然收到的回應是壹樣的，都是標準的口播：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想想歐陽平時對工作的態度，覺得他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出問題。
　　難道是意外事故？
　　車禍？
　　不敢去想那些意外。
　　心裏為他捏了把汗。
　　正想著怎麽聯系到歐陽，這個時候前臺通知他：壹位叫三清小仙的作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