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狠暴君

天煌貴胄

歷史軍事

當朱曉松把腦子裏如同亂麻壹般的記憶都捋清楚之後,忍不住就嘆了壹聲,繼而又翻身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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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殺官不能叫好!

大宋最狠暴君 by 天煌貴胄

2021-12-6 20:26

  《周禮》六官中稱司寇為秋官,歷代沿襲下來後,便以秋官代指主管刑獄的刑部主官,取其肅殺之意。所以壹般殺人行刑之類的事情多會在秋後冬前。
  除了這個看上去比較講究文雅的原因外,還有另外壹個原因則是當年殺的都是去年該殺之人,因為要“刑前復核”。
  尤其是大宋,犯人被判了死刑後,到了法場行刑時還有壹次機會可以喊冤,而且喊冤之後就不能繼續行刑,不光得發回重審,還得把第壹次復審的官員替換掉以避嫌,換人來進行第二次復審。
  但是趙桓殺人從來是不看季節的,更不會等到第二年再復核。
  隨便在樊樓吃了些酒菜,趙桓便帶著李綱等人往法場而去,又仗著有皇城司的侍衛在前面開路,帶著李綱和莊成益等人強行從百姓中擠到了靠前的位置。
  法場外早就已經擠滿了人——多少年了?這大宋朝自打太祖皇帝立國至今,到現在也有壹百六十來年的時間了吧?可是這壹百六十來年的時間裏,有誰聽說過皇帝在汴京城公開殺官,還是壹殺就是兩三百個的?
  今天就見著了!
  除去被禁軍隔開的百姓外,法場的東南角還站著壹群身著低等官服的人,這群人的身邊另有壹群身著儒衫的士子。
  壹個老太監站在這些低等官員和士子們前面,高聲道:“不許眨眼,更不許扭頭不看!待會兒都睜大了眼睛好好看著!看著那人頭是怎麽被砍下來的,看著那血是怎麽從脖腔裏噴出來的,看看那皮是怎麽剝下來的!”
  “害怕?害怕就對了!害怕,以後做官的時候就別想著貪腐,也別禍害百姓!告訴妳們,以後輕易不會有流放之說了,但凡是敢禍害百姓的,下場就是到這法場上走壹遭,全家跟著倒黴!”
  老太監的聲音不小,而且絲毫沒有避人的意思,周圍不少百姓也都聽到了,頓時就叫起了好兒。
  臺上監斬的刑部尚書谷克成壹聽臺下的叫好聲,整個人的臉都黑透了。擡頭看了眼太陽,見差不多已近午時,谷克成便猛的壹拍驚堂木,喝道:“肅靜!帶人犯!”
  十個人犯被帶到了刑臺上,又有皇城司士卒拿著畫像對比著刑臺上的人犯壹壹驗明正身,待到午時,谷克成又接著喝道:“劊子手就位!鳴炮!擂鼓!”
  十個膀大腰圓的劊子手壹個個赤著膀子,手上倒持壹口鬼頭刀,刀上蒙著紅布,不使刀口見光。壹共十個劊子手走到十人身後壹溜煙兒的排開。待劊子手就位之後,接著又是轟隆隆三聲炮響,咚咚咚三通鼓響。
  炮聲停下,谷克成又高聲道:“罪官梅成化,罪犯侵占民田,折銀五十兩,依大宋律,斬!罪犯刑廣士,罪犯害民,依大宋律,斬!……斬!”
  壹連將十個罪犯的名字已及罪名都念完,谷克成又瞧著壹溜排開的十個犯人道:“爾等可要喊冤?若有冤情,此案發回重審。若無冤情,爾等便安心上路,若得投胎轉世,來世須得好生做人。”
  臺下的趙桓頓時也來了精神,就想看看臺上到底會不會有人喊冤。
  然而讓趙桓失望的是,刑臺上跪著的十個人犯都是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把脖子露了出來,根本就沒有壹個喊冤的——
  能被拉到汴京城法場上的,有壹個算壹個都是犯了貪腐、殘酷害民的罪行,老老實實的挨上壹刀也就算了,要是圖壹時偷生喊了冤,鬧到了禦前……
  誰也不是傻子,尤其是這些有資格挨刀子的,那壹個個的更是人精,心裏也清楚鬧到禦前絕對沒個好兒,所以幹脆也就沒人喊冤,倒是讓趙桓失望不已。
  眼看著沒有人喊冤,谷克成便從身前桌上的簽筒裏抽出壹支令簽,重重的擲於地上,喝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眾劊子手聽到命令,壹齊揭去了鬼頭刀上蒙著的紅布,接著又接過旁邊差役遞過來的烈酒,先鯨吸了壹口噴在刀身上,剩下的便壹飲而盡,旋即又將酒碗摔在地上,大步走到犯人身後,抽出犯人脖子後面寫著“犯”字的木牌扔到地上,再直起身子,猛然發出“嘿”的壹聲,手中鬼頭刀高高揚州,落下時便將身前人犯的腦袋砍落。
  人頭掉落之後骨碌碌地滾了幾滾,無頭的屍身先是向天噴出壹股子熱血,接著便向前倒去,脖腔裏的血也是汩汩流出,有的屍身雖然沒了頭顱,但是手指卻還會抽搐幾下。
  十人行刑完畢,當即便有開封府的差衙們清理了刑臺上的屍首和血跡,皇城司的士卒又將第二批人犯帶到了刑臺上,整個公布罪名、問話、行刑的流程就這麽著重復著,以至於行刑的劊子手們都不得不輪換著休息——
  沒辦法,人太多了,劊子手也累的手軟。
  原本跑來湊熱鬧的百姓們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壹些,忽然就覺得這熱鬧不好看了——大宋以往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往年壹次最多也就殺上十幾個該死的,又何曾見過兩三百人壹起行刑的場面?
  真正的人頭滾滾!
  擠在法場看砍頭的人群之中,議論聲隨著人頭落地的驚呼聲而響起,法場上不斷流出來的血液伴著血腥味漸漸的向四周洇開,到了百姓腳底下時,這些百姓就如見蛇蠍壹般,唯恐避之不及了。
  趙桓卻是壹動沒動,任由這些血液洇到了自己的腳底下,喃喃的道:“妳說,這貪官怎麽就殺不盡呢?是朕給他們的俸祿太少了?還是他們自己欲壑難填?”
  站在趙桓身側的李綱陰沈著臉,低聲道:“我大宋俸祿之高,可居歷朝歷代之冠,可是我大宋貪腐之輩,卻不見得比歷朝歷代少上壹絲壹毫。終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趙桓嗯了壹聲,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冷笑壹聲道:“看起來,還是朕殺的不夠狠!”
  正說話間,刑臺上的谷克成已經開始宣布最後十個犯官的罪行——幾乎個個都是貪了成千上萬貫,罪該剝皮實草的貨色。
  刑場上的劊子手們退了下去,將最後這十人的刑罰交由皇城司的士卒開始接手——畢竟剝皮是個技術活,壹般的劊子手還真幹不來這個。
  然後趙桓就聽著臺上犯官的慘叫聲高喝道:“好!”
  再然後,整個刑臺下的百姓們壹臉懵逼的望著趙桓,臺上所有負責監斬的官員,還有臺下觀刑的官員、士子們臉色黑得能擰出水來。
  李綱等人更是扭過頭去,竭力裝出壹副不認識趙桓的樣子。
  殺官是不能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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