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章 物質女孩

　　‘嘭！嘭！’
　　宋亞揮汗如雨，學校壁球館仿佛是為他壹個人開的，球技突飛猛進，原社團的三位男同學已不堪虐待紛紛轉團，於是這裏成了他獨處的聖殿，自己同自己通過墻壁搏鬥，他相信這個運動對他保持頭腦的清醒和冷靜有很大幫助。
　　“嗨。”
　　菲姬倚在門邊打招呼。
　　“海登沒跟妳說過嗎？在學校裏不要和我接觸。”放下球拍，冷冷看了她壹眼。
　　等等，不對！米國學校啦啦隊女孩壹般是橄欖球、籃球、棒球等社團男生的後花園，自己花錢把她招來可不是為了給別人送頭湯的，“明天就把啦啦隊退了，妳的簽約合同裏明確規定了要保持舞蹈訓練，不得參與其他可能導致受傷的危險運動。”
　　“啦啦隊也算危險運動嗎？”菲姬撅起了嘴，“我剛剛通過面試，我在洛杉磯的學校裏還是啦啦隊主力呢。”
　　“怎麽不算，還是說要我找妳姐姐談談？”
　　米國和受米國文化影響的地區，啦啦隊女生壹般要做翻跟頭、上拋、空中轉體等危險動作，訓練量還很大。
　　“別，我退就是了。”菲姬屈服，“等會兒可以陪我去造型師那裏嗎？”她察覺到了宋亞的目光焦點，驕傲地挺了挺。
　　宋亞皺眉，“妳想得太多了，回頭我會讓海登和妳好好談談。”
　　都是童星出身的白妞，面前這位矮個子女孩可比笨笨的米拉難纏多了，不過這也好，宋亞喜歡嘗試不同的口味。
　　說到口味，門外羽毛球場上，乖乖女卡茜蒂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宋亞的視野中，她正心不在焉地揮舞著球拍，目光不時往自己和菲姬身上瞟著。
　　嘿嘿……不是說不關妳事的麽？
　　直視過去，和她目光對上，乖乖女連忙把臉扭開。
　　宋亞興致來了，決定改變玩法，不多墨跡了，他從墻角的包裏取出壹張支票，向菲姬晃晃，“這是妳的置裝費，造型師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她等下會帶去妳商場的。”
　　“哇喔。”菲姬看到支票上3000的數字，雙眼放光，“老板，妳最帥了！”
　　支票是A＋唱片公司開出的，不止菲姬，自己以及迪萊艾爾他們的置裝費、買F150的錢甚至壹些在外和家庭的支出，都走了A＋唱片的賬。
　　宋亞拿著支票朝她勾勾手指。
　　菲姬猶豫了幾秒，從門口走進來。
　　宋亞突然擡手，讓她伸出的手接了個空。
　　“呃……”菲姬手停在半空，尷尬地擠出笑容，“老板？”
　　把食護住了，宋亞不急著吃，指指腕上的手表，“妳該去找造型師了。”
　　“嗯恩……”女孩重新把頭埋進他的懷裏，並不想離開。
　　“乖。”
　　宋亞把菲姬推到門口，再次和卡茜蒂的目光對上，“聽話，去吧。”他故意捏了下她。
　　“噢！”
　　不是菲姬喊的，卡茜蒂忘了揮拍，被飛來的羽毛球正中額頭……
　　“Ooh woo I'm a rebel just for kicks now，I been feeling it since 1966 now……”
　　回到錄音棚，宋亞繼續錄歌，泡妞只是調味劑，音樂才是他的主業，這點他分得很清。
　　“呃……APLUS。”
　　迪萊的聲音響起，“妳這裏是不是處理得過於歡快了？”
　　“歡快？有嗎？”
　　“是啊，妳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遇到什麽好事了嗎？”迪萊笑著問道。
　　“呵呵，沒有，我們繼續。”
　　“好的，註意……”
　　“我知道，我知道。”
　　這首歌的錄制進度很快，技術難度上因為安德魯和亨利的加入以及壹些新設備的使用，也差不多能達到哥倫比亞唱片錄音室的壹大半效果了，宋亞估摸著過幾天就能拿完成度非常高的版本去紐約，然後快速推入市場，趕上這波熱度的末班車。
　　不知不覺，快到淩晨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宋亞感覺嗓子有點疲了，這首歌要用半真半假的嗓音唱，確實有點累人，還好，他現在才十六歲，聲帶反而較成年歌手更容易完成這種類型的唱法。
　　“妳怎麽在這？妳姐姐呢？”宋亞推開錄音棚的門，就看到菲姬站在外面等他。
　　“當當當當……”
　　“看，看……”她又擺了幾個POSE，讓宋亞看她的耳環和腰帶扣，造型都是黑人喜歡的浮誇和亮閃閃風。
　　這些衣服的牌子在米國屬於輕奢壹類，相對於現在的宋亞來說都不是貴價貨，這也是他請那位造型師時特意囑咐的，否則任菲姬這種物質女孩隨便買，三千刀可絕對打不住。
　　“不錯，以後別再穿那種蝴蝶袖了，要把自己的風格與鄉村和成人抒情女歌手區分開。”
　　宋亞給她找的聲樂私教、造型師和舞蹈班都是黑人女性，走嘻哈街舞風的，如果可能，他打算把菲姬轉型成嘻哈女歌手。這也是有目地的，他從天啟中得到的未來歌曲，特別是二手店這類饒舌歌曲，處理上都非常‘熱鬧’，也就是喜歡添加各種這個時代看來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叫喚’，比如在演唱的壹句話末尾幫著喊聲‘耶’什麽的，基於以上考慮，他打算讓菲姬在適當的時候加入，負責唱那部分女聲和音。
　　迪萊和安德魯等人默默收拾東西，陸續離開。
　　“錢都花在這壹套上了？”宋亞問。
　　“當當當當！”菲姬今天也非常開心，又蹦到錄音室外，給宋亞看她帶來的壹大堆衣服，她還弄了個劇組用的那種移動衣架，全給掛滿了。
　　“妳壹個人拿上來的？”宋亞驚嘆。
　　“當然不是了，我叫馬沃塔幫忙拿的。”菲姬扯開壹件衣服外的透明塑料，“我還喜歡這件，嗯，還有這件。”她眉飛色舞地嘰嘰喳喳。
　　“不如都穿給我看看，就像風月俏佳人裏茱莉亞羅伯茨買衣服時的變裝秀。”
　　“好啊好啊。”
　　“來我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