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多崎家夜色漸深
我的戀愛指數要滿倉 by 魚魚快動
2022-6-24 21:41
做好飯菜,端來到客廳。
“聞起來好香~~”
樓梯處傳來部長大人的聲音,多崎司回頭看過去。
她抱著貓,緩緩從二樓走下來,房間的燈光像聚光燈壹樣照亮那剛沐浴完的年輕身體。烏黑的頭發飽含水分,臉頰還泛著熱氣,以往清冽的眸子,比平常更為的柔和。
驚訝與呆楞地註視幾秒,多崎司再次意識到。
單純以顏值而論,部長大人當真是獨壹檔的存在。即便撇除多崎司的個人主觀印象,以旁人的眼光來評價的話,答案恐怕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胸拖了後腿,她大概會是世界上唯壹魅力值達到10分的女性。
“……妳看什麽?”
栗山櫻良下意識審視了下自身。
身上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幹凈風,腳上套著雙棉拖鞋,打扮得就像是“準備出門對面的便利店壹趟”的休閑風格。
“沒,沒什麽。”多崎司搖搖頭,“把貓放下,洗手來吃晚飯。”
兩人說話的時候,剛洗完澡的島本佳柰也來到客廳。
屋內開著暖氣,所以她只是隨便穿了件非常輕薄的白色碎花連衣裙,雖然不似窄裙那般緊裹起來,但腰臀線條卻依舊緊繃繃的,挺翹迷人。
再加上露出來的光潔大腿,蓮藕般白皙的小腿,多崎司只是看了幾眼,就忍不住吞了壹口口水。
栗山櫻良也怔怔地看著她。
系著腰帶的白色睡裙薄紗般透明,身體的輪廓清晰可見。
還是第壹次看到這種年輕太太打扮的島本老師,部長大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高高盤起的發髻下面露出纖細的脖頸,從圓圓高聳的胸部的到苗條的腰肢,再到豐滿的臀部,曲線十分優美。
看著看著,栗山櫻良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壹眼看下去能直接看到鞋尖。
差距有那麽大嘛……部長大人不開心地皺起眉心。
“唔,飯好了?”島本佳柰走到兩人中間。
多崎司點點頭:“可以吃了。”
湊近了看,她剛沐浴過後的肌膚,晶瑩玉潤中有泛著壹股紅暈。身上的乳霜香味在熱水的催發下,簡直就像移動的香味源,所到之處的空氣都是暖融融,滿是脂香之氣。
此時的多崎太太看起來非常甘醇甜美,又有種媚人的感覺。
這本應該使人感到美好的香味,但栗山櫻良聞起來卻非常的危險。
她本人喜歡的味道是那種淡淡的花香,或者帶有清涼感的薄荷香檸檬香壹類清新的味道。島本佳柰身上的味道太過於具有侵略性,她皺著眉,像是私人領地遭受到侵犯的貓咪般盯著島本佳柰不放。
部長大人如臨大敵,而島本佳柰則正好相反,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哼著愉快的歌,從冰箱裏取出葡萄酒和高腳杯,踩著小碎步來到沙發坐下,然後躺著滾了壹圈。
舒服地伸著懶腰,從裙底下探出的光潔大腿撲棱了幾下,她歪過頭,沖著多崎司嬌滴滴地喊道:“老公,快點來陪人家吃飯啦~”
瞬間。
栗山櫻良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壹地。
這刻意發嗲的聲音在她聽起來,難受程度好比是有人用尖尖的指甲刮過教室裏的黑板。
故意的!
多崎太太她絕對是是故意的!
這壹點,多崎司非常肯定。
兩人同居那麽長時間,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太太她從來都沒像今天這麽騷氣過,栗山櫻良好不容易過來這住壹晚,她就變成這副樣子了,不是故事難不成是春天提前來打卡了?
島本佳柰盯著傻傻站在樓梯口的兩人,嫵媚地壹笑:“還等什麽,快點來呀~”
“部、部長大人……”多崎司強行讓自己笑得自然點,語氣保持平靜:“我們去吃飯吧,不然菜就涼了……”
栗山櫻良回頭,視線冰冷地瞪著他。
微微鼓起的臉頰,似乎在傳遞出“我真的要生氣”了的信號。
被她抱在懷裏的芽衣貓,也瞥了多崎司壹眼,隨即伸長脖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打完又恢復原來的趴在她胸口的姿勢。
“島本老師……”多崎司無計可施地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大姐姐,很心累地說道:“您好歹也是壹名知性的圖書管理員,麻煩不要自毀形象……”
聽他這麽壹說,島本佳柰領悟似的點點頭:“明白了。那麽我就先把現在的熱情藏好,等栗山同學睡覺後,再去妳房間找妳。”
“……吃飯吃飯。”多崎司拉著栗山櫻良的袖口,走向沙發。
睡衣長長的袖口被拉起壹點,少女露出來的手腕膚色白皙,骨頭很性感。
晚餐吃得還算豐盛,有加了各種菌類和馬鈴薯的雜燴菜、有白灼蝦、有燒牛肉和花蛤湯。
三人圍著小矮桌,不勝珍惜地往嘴裏送食物,飯菜本身很簡單,但多崎司的料理水平早就是大師級的了,調味料把控得非常精準,吃了幾口便覺得全身暖融融的。
島本佳柰倒了點白葡萄就進高腳杯裏,壹口喝光,“呼”地發出滿足地嘆息。
“別喝那麽多。”多崎司勸道。
“今天心情好,獎勵自己多喝兩杯。”島本佳柰又倒了壹點,輕輕搖晃幾下酒杯,慢慢咽下喉嚨後,半瞇著眼愜意地感受甘醇的酒香。
這壹連串動作,充滿了優雅美感,沒有壹定出入酒會的經歷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栗山櫻良壹聲不吭地吃著菜。
貓在她的膝蓋上盡情攤開四肢,爪子不時撓壹下她的領口。
“部長大人,吃蝦。”多崎司剝開壹只蝦,遞給她:“這些蝦特別新鮮,煮的時候都還是活蹦亂跳的。”
栗山櫻良接過蝦,轉手餵給了芽衣貓。
“……”
多崎司轉手又給島本佳柰剝了壹只,遞過去的時候,太太直接張開紅唇:“啊~餵人家。”
紅彤彤的大蝦剛要送進她的嘴裏,栗山櫻良忽然伸出筷子,夾走那只蝦放進自己嘴裏吃了起來。
“老公,妳看她!”
島本佳柰幽怨地壹拍桌子,盡情發揮自己的演戲天賦。
多崎司頭有點疼,只好又重新剝了壹只給她。這壹次栗山櫻良沒有搶蝦,只是在他餵完島本佳柰後,拿起叉子在桌子下紮了他大腿壹下。
“……?”多崎司現在不只是頭疼了,大腿也疼得厲害。
淦!
這兩人能不能別折磨我,讓我好好吃壹頓飯啊!
看著他壹臉痛苦的衰樣,島本佳柰嘴角泛起壹陣微笑,隔著就被看向栗山櫻良,緩緩開口:“有話想說的話,最好是在飯前說完,不然等會沒時間咯。”
“什麽?”栗山櫻良擡起頭,不解地看著她。
“關於,今後的我們……”島本佳柰纖細的手指輕輕彈了下杯壁,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多崎司不由地屏住呼吸。
這兩個女人談話,他可不敢隨便打算,否則矛頭又會回到自己身上。
“我不太明白……”栗山櫻良淡定端起花蛤湯喝了起來。
“不能把疲勞裝在心裏。”島本佳柰微微歪著頭,思考了壹瞬間,說道:“小時候,我媽媽總是這樣告訴我。她說身體或許對疲勞難以抵抗,但要使心解脫出來。”
聲音高雅清澈,盡管音量不大卻足以傳遍整個房間。
栗山櫻良沒有回答,只是像是在批改試卷的老師壹樣,看著島本佳柰。等島本佳柰又喝下壹口葡萄酒後,她才長嘆壹口氣,纖細的肩膀微微顫動。
“說實話,我還不大懂妳說的讓心解脫出來是怎麽壹回事,不知道它的準確含義。”
島本佳柰兩手放在桌面,輕輕聳了下肩:“打個比方,妳所感覺到妳對多崎司的情感在種類上屬於美好的,還是討厭的?”
“兩者都不是,又兩者都是。”栗山櫻良答道。
島本佳柰雙手攏住葡萄酒杯,看壹會她的臉:“看來,妳還是多少學壹點情感表達方式為好。”
“那麽我該怎麽辦呢?”
“妳現在是不是很累?”
“有點。”
“靠在多崎身上,休息壹會如何?”
“……”栗山櫻良詫異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別聽她瞎說,說不定已經喝醉了。”多崎司急忙打斷這兩人不著邊際的談話,看著太太解釋:“栗山同學只是放學時連續壹個多小時都在畫海報,消耗了大量精力才會看起來很累的。”
島本佳柰微微地壹笑,邊用小指尖擺弄額前的頭發邊說:“我信啊,妳們兩個是那麽好朋友,而且是非常非常親密的朋友,所以靠著休息什麽的我當然不會介意。”
“……”多崎司被整無語了。
栗山櫻良沈默壹會,才問若有所思島本佳柰:“島本佳柰對於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
“怎麽說呢,不滿倒是沒有。”說著,島本佳柰伸出兩只腳,從桌底下去蹭多崎司的大腿,“工作錢多事少,每天吃吃喝喝到處玩樂,夫妻生活和諧恩愛,每天都過得有滋有味。”
多崎司默默用叉子叉起牛排吃。
在頭頂吊燈的照耀下,叉子明晃晃地反著柔光。
燈光照不亮的桌底下,他壹只手觸碰著太太那雙令人魂牽夢繞的小腳,剛洗完澡,沒有出汗,非常清爽和柔軟。
輕輕揉捏的時候,那光滑至極的觸感通過手心傳來,即便是看不到桌底,也可以想象到那雪白細嫩的肌膚是有多誘人。
“可島本老師才28歲啊,”栗山櫻良問道,“難道就這樣到此為止?”
“這樣沒什麽不好的……”島本佳柰有些非常舒服,臉頰微微泛紅:“倒是妳,還那麽年輕,往下要戀愛,要結婚,人生壹天壹個花樣。”
“哪會有什麽花樣。”栗山櫻良地剝著蝦殼,自言自語似地說道,“我這輩子也就畫幾幅畫,養多幾只貓罷了。”
“別那麽悲觀嘛,”多崎司心臟怦怦直跳,表情保持平靜:“妳可愛、有魅力、腿又長,腦袋也夠靈,就連剝蝦殼都剝得那麽好看——未來肯定會壹帆風順。”
栗山櫻良微微後縮身體,壹臉嫌棄:“同樣的話妳以前說過壹遍了,第二次無效。還有,蝦殼剝得好看也算壹種優點?”
“當然不算優點,”多崎司壹邊捏著太太的腳,壹邊回答:“剝蝦殼這個說辭,只是想趁機和妳打情罵俏。”
“好惡心!”栗山櫻良得更遠了,甚至把雙手護在胸前。
“再躲遠點吧,”多崎司沒好氣道,“只要距離夠遠,大多數東西看起來都美麗動人。”
栗山櫻良壹下子又湊過來:“我近了就不美麗動人?”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秀氣鼻尖,多崎司忍住咬壹口的沖動:“壹般般吧,沒到讓我神魂顛倒的程度。”
“這是謊言,”法官似的審判壹句,栗山櫻良自信地說道:“剛才從妳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慌亂的情緒,說明妳現在在我面前十分心虛。”
多崎司心頭壹跳,背脊發涼:“……部長大人明察秋毫!”
可不是心虛嘛!
不信妳看旁邊的島本佳柰。
多崎太太的呼吸愈發沈重,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著,小腳慢慢變得溫熱起來,處滲出壹層薄薄的細汗,但很快地便被體溫蒸發掉,飄散出壹股溫膩的足香。
栗山櫻良再次用四宮輝夜同款表情,笑著朝他說:“挺可愛嘛,多崎同學。”
就在這時,島本佳柰身軀壹顫,喉嚨裏擠出壹聲低吟。
雖然十分的克制,但依然被栗山櫻良捕捉到了。看著她暈紅的臉頰和嫵媚的表情,部長大人下意識掀開桌布,往底下壹看。
多崎司是松手了。
但是多崎太太沒收腳啊!
“島本老師,”栗山櫻良冷冷地壹笑,銳利的直線卻直直瞪著多崎司:“您的腳這是在幹什麽?”
島本佳柰縮了縮肩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以壹副小女人幽怨的神態看著她不說話。
“……”多崎司悄悄貓著腰,準備開溜。
下壹秒,栗山櫻良纖細的手指揪住他腰間的嫩肉,用力壹擰!
“……啊!”
渣男的慘叫聲把貓嚇得跳了起來,看清楚是男主人正在被折磨後,它打個長長的哈欠,然後又跳上女主人的膝蓋,懶懶地趴著睡覺。
栗山櫻良收回手,搔了幾遍貓的耳背。
這壹頓飯吃下來,多崎司腰和大腿都遭受到了重創,疼得臉色發青。
作為補償,多崎太太親自去洗碗,讓他在沙發上好好休息。栗山櫻良則是抱著貓回樓上,接著完成體育祭宣傳用的海報。
多崎司壹個人看著窗外吃葡萄。
過了會,島本佳柰從廚房出來,來到他身邊坐下,接著張開雙手:“抱我!”
多崎司吐出嘴裏的葡萄籽,朝她伸出雙手。
兩人在沙發上抱到壹起。
島本佳柰柔軟的肢體同她肌膚內滲透出來的氣味融合起來,如兒時的記憶壹般親切而溫馨。多崎司用手指悄悄撥開她的秀發,吻在她耳朵上:“妳今晚太壞了!”
“妳喜歡壞女人不?”島本佳柰雙手撐住他的胸膛,臉頰似乎浮起紅暈,“栗山同學好可愛,我總是忍不住想逗她,妳認為呢?”
“不許討論別的女人!”
和壹個女人在壹起時討論另壹個女人是大忌,多崎司才不會上這個套。他壹只手摟著島本佳柰的腰,另壹只手悄悄伸進裙擺,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
島本佳柰的身子漸漸地放松了下來,瞇著眼睛,壹臉享受:“每次和妳在壹起,我都感覺我的身體像是活了過來那般,充滿生命力。”。
“說的是心?”
“不對。除了心以外,我的身體也像是有獨立意識的那樣,蠢蠢欲動。”
“我必須得更仔細探索才行。”多崎司說道,手掌逐壹地探索著她身上的每壹寸肌膚。
太太的身子十分動人,有種珠圓玉潤般的感覺。
要說有多棒,那就是如果把臉頰枕上去的時候,竟覺得像在天晴氣清的午後睡在棉花糖堆裏那般甜蜜舒適。
島本佳柰像貓那樣用鼻尖蹭著他的脖頸:“有沒有感受到太太身體裏生命力?”
“的確像是活的。”多崎司嘴巴幾乎貼在她的耳垂上,在她的耳後噴吐著灼熱的氣息。
“我非常非常喜歡這樣。”島本佳柰小聲低語。
微微泛紅的雙腮,看得人壹陣心頭悸動。
多崎司兩只手繞去她後背,緊緊抱住她,在她溫熱的喘息用,用嘴唇拂去額前的頭發,再次吻住她的耳朵。
“28歲會不會很老?”島本佳柰在他耳畔輕聲問。
“是啊,”多崎司答道,“不過我這人就好這口,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要把妳霸占了。”
“壞人!”島本佳柰的脖頸略微歪了歪,淡然壹笑,“在我見過的人當中,就屬妳這個人最壞了!”
多崎司久久看著她的臉,看她兩只耳朵。
“就這樣過壹輩子吧。”島本佳柰眼神裏透著迷離,伴隨著口中呼出的白氣,竟呈現出壹種少女似的嬌羞感。
吊燈的光線悄然灑下,包籠兩人的身體。
屋外的風如在黑暗中的透明斷層滑行壹般地流過,劈裏啪啦地搖顫庭院裏樹枝,有規則地將葉片抖落在地面。
晚上十點,多崎司把衣衫不整的島本佳柰抱回房。
等她睡著後,又在客廳裏轉悠了壹會,很快兩手抱著壹個紙箱上到二樓的閣樓。
箱子裏有半斤分量的紅茶,壹袋餅幹、水壺和壹套兩個印有史努比漫畫的大號玻璃杯。
進了門,栗山櫻良在陽臺的玻璃門前,身前撐著畫架。
“明天再畫吧,吃點東西然後睡覺。”多崎司把紙殼箱重重地放在地板上,用壺燒水。
芽衣貓跑過來,用腦袋去蹭他的褲腿,可是當他伸出要去摸時,貓貓又馬上撲過來要咬住他的指頭。
“別亂碰我的貓!”
栗山櫻良不滿地把貓抱走。
“喵~!”
體型頂兩只沙丁魚,柔軟得像只抱枕的芽衣貓把涼津津的鼻尖觸在少女嘴唇上。
“它怎麽不親近我?”多崎司酸溜溜地問。
芽衣貓轉過腦袋,非常蔑視地:“喵~!”
“她在罵妳渣男。”栗山翻譯官說道。
“早晚有天把妳送給沙丁魚當玩具!”多崎司恐嚇了貓壹句,用燒好的水泡了紅茶,兩人在陽臺的玻璃門下席地而坐。
紅茶沒有加檸檬或者牛奶,僅僅是熱茶。餅幹有三種口味,分別是咖啡、奶油和果汁味。為了表達壹視同仁的想法,多崎司三種都吃,而且非常平均地吃。
芽衣貓躺在兩人中間,下巴和前肢搭在栗山櫻良的腳踝上。
多崎司伸出手,為她拍去肩膀上的貓毛。
“謝謝。”栗山櫻良輕輕點頭,雙手捧著馬克杯看上面的圖案。
玻璃杯上畫的是史努比和壹只小狗快樂嬉鬧的場景,上面印著這麽壹句:
【幸福就是有溫暖的同伴】
兩人安逸地遙望陽臺外面的夜景。
今晚能看到幾顆特別亮的星星,夜風猛烈地吹著,空氣冷冽而澄澈。天上的月亮與星星,地上的街燈與櫛比鱗次的燈火,照亮整個東京的夜空。
公寓樓對面的壹戶人家亮著燈,窗簾裏晃動著人影。
紅茶的香氣與熱氣緩緩飄過鼻端,消失遠去。
“栗山同學,妳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多崎司回頭看過去,柔和的燈光灑在她水嫩的肌膚上,泛著壹圈白色的光暈,像是來自天國的少女。
栗山櫻良回憶著說道:“相處很久後,在某個瞬間回憶起以前的事,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對方。”
“比如說?”
“比如說壹起吃了西瓜,在夏夜找夏季大三角,後來跳了壹支舞;在房間裏聊了壹陣異國的歌謠,想著陌生的風景,閉上眼睛準備睡覺時,大腦放松了後忽然意識到:啊,我喜歡這個人。”
“我也有類似的感覺。”多崎司說道,“晚上經常會想到這個來著。”
“睡不著覺的夜晚?”
“是的,睡不著覺的夜晚。”多崎司答道。
栗山櫻良始終面帶微笑。
“現在不冷?”她問。
“不冷。”
“我冷。”
“啊,那要不要穿多件衣服。”
“最好別呆太久,我先睡了。”栗山櫻良抱著貓爬進被褥。
模模糊糊中,多崎司好像看到她嫵媚地笑了下。
有點不可思議啊,但揉了揉眼睛,又好像什麽都沒實際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