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大圈子，小圈子

　　張茅坐在陸錚身邊，又遞給陸錚壹根煙，笑著說：“陸哥好像妳吸煙是吧？煙不好，湊合抽吧。”
　　陸錚沒見過的牌子，應該是察寧的本地煙，陸錚現在除了看文件思考問題，抽煙已經很少了，更莫說現在這種場合，雖然，邱永強和段漢傑壹直帶頭噴雲吐霧。
　　陸錚正想擺手說不抽，恰好那邊壹個學員唱完歌下來，目光瞥到了這邊，就笑著喊道：“妳們倆咋回事，永強和漢傑又不是不管煙？”說著，就從餐桌上擺著的那條紅塔山裏抽出壹包扔了過來。
　　陸錚接住，又接過張茅的煙，夾在了耳朵上，笑道：“咱們先抽塔山，好煙別浪費。”
　　張茅這才不那麽尷尬，點點頭，說：“行。”感覺陸哥就是比自己成熟，雖然也融不進北京人的圈子，但很大氣，自自然然、不卑不亢，倒是自己，有好煙不拿，這種客氣，在這樣的場合，有點低人家壹等的意思。
　　陸錚和張茅聊了壹會兒，那邊李教授就說先撤了，陸錚見時間已經不早，又有李教授走的因子，送走李教授回到房間，陸錚就準備跟同學們告辭。他回來走在最後，扭身想先關門，誰知道扭身伸胳膊之際，頭還沒轉過去，就覺得胳膊撞到了壹團軟軟綿綿的東西，接著就聽到女子尖叫，陸錚轉頭看去，卻見段夫人在自己身後，捂著胸退了幾步，滿臉的怒氣，“臭流氓，妳幹什麽？！”
　　房間內眾人都看過來，段夫人便更委屈萬分的跑進屋委進段漢傑的懷裏，撒嬌撒癡的道：“漢傑，妳這同學什麽人啊？剛才吃飯就壹直盯著我看……”
　　大家都沒看到陸錚和段夫人發生接觸的始末，壹時面面相覷。
　　有學員說：“應該是誤會吧，小陸不是有心的。”畢竟小陸為人低調，看起來也不像那種人，而且雖說是外地人有外省口音，但好像氣質很不壹般的，哪裏不壹般，卻又不好說上來。
　　段漢傑面帶慍色的看了陸錚壹眼，低頭安慰嬌妻：“好了，應該是誤會。”
　　邱永強笑道：“還是漢傑大度，小陸，妳給嫂子道個歉，這件事誰對誰不對的，就過去吧。”
　　大家都是參加工作的人，邱永強偏幫段夫人的意思都能聽出來，段夫人沒鬧前，小陸道個歉是應該的，但這麽壹鬧，小陸服軟，倒好像真成耍流氓求原諒呢。
　　陸錚皺了皺眉頭，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也不等屋裏人說話，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邱永強臉色變了變，說：“這人，怎麽這麽沒教養？”顯然有點下不了臺。
　　段漢傑恨恨道：“要不是同班同窗，我非報警抓他。”
　　有愛挑事兒的學員陰陽怪氣道：“妳當人家同窗，人家可沒拿妳當同學。”
　　張茅嘴唇動了動，想幫陸錚說話，可猶豫了壹下，話又咽回了肚子。
　　邱永強揮揮手，“算了，外地人不容易，過去就算了。”
　　壹直混在邱永強身邊的壹個女學員嬌笑道：“要我說，就怪嫂子太漂亮了，人小陸是從農村來的，嫂子妳得體諒他。”
　　有學員就笑，氣氛漸漸輕松下來，話題開始討論外地人，壹些話令張茅臉色陣青陣白。
　　……
　　陸錚來到樓上淳子的房間時淳子正自己吃泡面呢，不過陸錚進屋前淳子把泡面胡亂藏在了茶幾下面，被陸錚發現後淳子怪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有點餓。”
　　陸錚就笑：“餓就偷嘴吃啊？”心裏卻嘆口氣，淳子肯定是挺餓了，但又沒有自己的準信，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她陪著吃飯吃夜宵，所以就沖了杯泡面，如果自己要她陪吃夜宵她還可以吃得下，如果自己不想吃夜宵她就可以說她已經吃了，免得自己為難。
　　“走吧，去酒吧喝點酒。”陸錚提議。
　　淳子自然點頭說好。
　　明珠酒店的酒吧在裙樓的壹層，對外營業，霓虹彩字閃爍，甚為醒目。
　　淳子拿了招待券，兩人從酒吧直通酒店的VIP通道進入，又直接進了VIP包廂區，這片區域只對明珠酒店VIP用戶開放，實則住在明珠酒店商務套房以上規格的尊貴顧客，都可以憑房中的招待券在這處酒吧享受其VIP待遇。
　　陸錚要了瓶紅酒，又要了鮑魚刺身、生蠔等小吃佐酒，說是小吃，實則都是要的明珠酒店日式餐廳和法式餐廳的頂級菜肴，如生蠔，明珠大酒店的法式餐廳便以供應法國吉拉多生蠔聞名，也是內地唯壹壹家可以吃到吉拉多生蠔的西餐廳，明珠酒店的高品質便是從餐廳也可見壹斑。
　　這些生食不膩，剛剛吃了壹半泡面的淳子又可以吃得下，陸錚今天算是用了心思。
　　品著紅酒，陸錚笑著說：“家裏老爺子最近忙，二十四大要開了嘛，雖然老爺子不在局裏了，但該忙的還得忙，下次吧，下次我提前約好。不過也挺好，每次來北京都沒個人陪，明天我取了成績，咱倆去頤和園轉轉。”
　　淳子輕輕點頭。
　　來北京前，陸錚跟她說了家裏的情況，包括陸家這邊和外公那邊，以前淳子雖然朦朦朧朧的能猜到，但還是沒想到哥哥家裏是這般聲勢，聽到不用見哥哥的父親，反而松了口氣。
　　中國的紅色家族，總是感覺那麽神秘，自己這個自幼生活在東京來自資本主義世界的女孩實在不知道該在這種家庭中如何自處。
　　至於哥哥，是紅色太子也好，是以前數次救自己於危難的英雄也好，還是擁有眾多情人的政客也罷，他都是自己親的不能再親的親人。
　　“我去給妳拿杯飲料吧，先吃點東西。”陸錚站起身，也不等淳子回答，便走了出去。
　　走廊中金黃格子墻壁，壁燈幽幽，富麗堂皇中又有幾分綺旎之意。
　　黑馬甲白襯衣的侍應生馬上迎了過來，問陸錚有什麽需要，又很巧妙的提醒陸錚其實房間內有服務傳呼按鈕。
　　陸錚笑道：“想要瓶飲料，沒事，我自己去吧臺選。”
　　侍應生忙側身指路，如何去吧臺等等，服務特別到位。
　　酒吧的散座區環境優雅，因為價格高昂酒吧的主要顧客群品流並不復雜，輕柔的音樂聲中，幾乎聽不到各個桌臺客人聊天的聲音。
　　長長的吧臺呈半圓形，從吧臺的酒櫃到高腳椅，都是很木質的感覺，吧臺裏面，調酒師服務員均是美男靚女。
　　陸錚要了瓶不含酒精的調制飲料，剛剛轉身，就見酒吧氣勢磅礴的羅馬柱正門處，進來了壹群男女，正是邱永強、段漢傑等人，不知道怎麽的唱完歌又下來酒吧玩。
　　陸錚對他們點點頭，便徑自走向了包廂區。
　　邱永強、段漢傑等學員也大多見到了陸錚，段夫人皺眉道：“怎麽哪兒都有這個臭流氓？他知道這裏消費多貴嗎？”
　　跟邱永強、段漢傑來酒吧的四五名學員多已經圍在他倆身邊轉，看不慣他們作為的學員已經走了，但是張茅卻被邱永強硬拉了來，方才大家談論外地人，也是邱永強結束了這個話題，並且主動同張茅嘮了幾句。
　　所以聽段夫人氣憤的罵陸錚，就有姓趙的學員附和道：“想見見世面唄，段總，到時妳別給他結賬，看他怎麽辦，咱就瞧熱鬧。”
　　這麽壹聚會，互相聊起工作生活環境，學員們也就分了三六九等，段漢傑在壹些學員嘴裏也就從“漢傑”的稱呼變成了“段總”。
　　邱永強則由“永強”變成了“段處”，他是京城某大型國企供應處的副處長，管理原料采購，任誰都知道這崗位有多麽肥，那些原材料供應商，當著孫子的同時還要大筆回扣的孝敬。
　　大家壹邊聊著陸錚，壹邊向包廂區走，可是剛剛進了包廂區，就有侍應生迎上來，滿臉遺憾地說：“對不起先生女士們，現在沒有房間了，要不？請各位先坐外面的大臺？”
　　段漢傑見到陸錚的背影，進了左邊第三個房間，就指了指說：“那是我們認識的人，等我叫他把房讓出來。”想想剛才被這小子白吃白喝就生氣，完事兒不但非禮自己老婆，就算不故意的吧，可還挺不滿意的走了，真是花錢還沒落著好，既然沒交上朋友，那就非找找他晦氣不可。
　　有學員笑道：“段總，那這樣估計妳又得給他買單了。”
　　段漢傑冷哼了壹聲：“買就買吧。”估計這小子也是和朋友在壹起充大尾巴狼，正好下下他面子，要是他在巴結人，那就更妙不過。
　　壹群人便向裏走，聽說他們認識人侍應生也不好攔著，只好賠笑走在壹旁帶路。
　　段夫人撇撇嘴道：“憑什麽給這個臭流氓買單啊？叫他把吃咱們的東西吐出來還差不多。”
　　來到三號房間門前，侍應生搶在前面輕輕敲門，說：“先生，有幾位先生小姐說認識妳。”
　　裏面有人應了壹聲，不壹會兒門被拉開，露出壹條高大身影，正是陸錚。
　　不等陸錚說話，邱永強就笑道：“小陸，是這樣的，沒有包間了，妳幾個人？要不壹塊坐？”他壹向人前人後兩個樣，雖然也看這家夥特別不順眼，但畢竟是壹個班的學員，還要壹起學習幾年，他又是班長，關系搞太僵了也沒什麽好處，就算想治這家夥，也不必兜頭兜面的來。
　　陸錚微怔，問侍應生：“B區也沒包廂了？”包廂區分為兩部分，左邊這邊B區是VIP包廂區，主要對入住酒店的尊貴客人和酒店銀卡以上會員開放，右邊包廂A區則對所有酒吧顧客開放，只需承擔包房費用即可。
　　侍應生為難的道：“有倒是有，可是……”如果知道規矩常來酒吧而又有酒店會員銀卡、金卡、鉆石卡以及傳說中更高檔次的種種為頂級名流準備的會員卡，或者是住商務套、豪華商務套、豪華特套、總統套的尊貴客人，來到包廂區後自會有會員卡的拿會員卡，沒會員卡的用招待券，不會這樣亂問，憑經驗就知道這些客人沒有進B區的資格。而A區、B區，是酒店內管理層和員工才知道的稱呼，包廂裏這位先生倒是對明珠酒店知之甚詳。
　　陸錚說：“妳等壹下。”回身縮了進去，不壹會兒拿了張卡出來，在侍應生眼前晃了壹眼，說：“麻煩妳給我的朋友們開間房。”
　　見到陸錚的卡，侍應生忙說：“好，知道了，麻煩先生了。”酒吧不是隱秘的會所，便是銀卡用戶也可以帶壹幫朋友進B區包廂，何況這位先生使用的是金卡，但如果是酒店招待券，卻是不大可能再給其朋友開間房的。
　　侍應生又對邱永強、段漢傑等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小姐，請跟我這邊走。”
　　邱永強、段漢傑等人面面相覷，壹時搞不清狀況，在侍應生引領下進了房間，又點了些酒水，邱永強才抓個空來到外面和侍應生問清楚了情況。
　　邱永強和段漢傑都有自己的定點酒店，並不常來明珠消費，畢竟壹次兩次的沒問題，但要長期在明珠接待客人和朋友，那是壹筆相當不小的負擔，而且邱永強自己還開了個酒店，那些送原料的關系戶，都知道這點，常年請客都在他小姨子掛名的那間酒店。
　　是以兩人雖然B區包間以前也進來過，但也沒註意過其中的差別。
　　聽侍應生說了B區是為明珠酒店尊貴客人和會員提供服務的包廂區後，邱永強才恍然，不過現今飛機場都有頭等艙候機休息室了，明珠酒店作為外資酒店，為尊貴客人提供最優質服務也是理所當然的理念，倒也沒什麽可指摘的。
　　只是這個小陸，怎麽會有明珠酒店的會員卡？或許，是他朋友的？但如果不是地位相當的朋友而是他巴結的對象，人家怎會借會員卡給他用來招待不認識的人？
　　壹個疑問接著壹個疑問，回到包廂，邱永強聽大家也都在談論小陸，更有學員憤憤不平的說：“為什麽有房間服務員早不說？什麽意思啊？”明珠畢竟是店大欺客，這間包廂裏的學員除了邱永強和段漢傑，別人都沒來過明珠，在外面面對服務員沒聲張，進了房間才開始說怪話。
　　邱永強笑著道：“我問服務員了，人家這裏是VIP包間，只對明珠酒店的會員開放，小陸呢，恰好有張會員卡。”
　　大夥兒都呆了呆，段夫人更不屑的嗤了壹聲：“他偷的吧？”
　　邱永強笑道：“偷得也好怎麽都好，咱們也該過去敬杯酒，剛才呀，壹點小誤會，就都別提了，弟妹，好不好？”說著話微笑看向段夫人。
　　段夫人悻悻的轉頭看向了別處。
　　邱永強笑道：“漢傑，咱們壹起過去，還有小張，妳跟小陸不是挺聊得來嗎？壹起去，小趙也來吧。”
　　小張自然說的是張茅，小趙則是壹直說怪話的學員，也早成了邱永強和段漢傑的跟班。
　　張茅默默點頭，他在檢察院工作什麽人沒見過？自知道邱永強是想去探探陸錚的底兒。
　　小趙撇撇嘴道：“邱處和段總壹塊過去，這小子面子也太大了吧。”說是這麽說，卻也站了起來。
　　段夫人卻挽住了段漢傑胳膊，說：“我也去看看。”
　　邱永強笑道：“弟妹妳去行，但宰相肚裏能撐船，別提前面的事了，行不？”
　　段夫人不屑的冷笑道：“我能跟他壹般見識嗎？”
　　邱永強、段漢傑、段夫人、張茅和小趙五個人，各自拿了瓶小瓶的啤酒，來到陸錚方才所在的房間前，邱永強輕輕敲門，笑著說：“小陸，我們是來表示感謝的。”
　　其時陸錚正準備同香川淳子走呢，卻沒想到他們來的這般快，只好去開了門，笑道：“什麽謝不謝的，我也正想和妳們坐會兒聊聊呢。”既然沒躲過去，被他們見到淳子也就沒什麽了。
　　邱永強等人跟在陸錚身後進了房間，旋即都是壹怔，就見陸錚身後幾步處，站著壹位穿黑色晚禮裙國色天香的性感美女，暗紅短碎的秀發高貴嫵媚，黑色晚禮服華麗耀目，裹著她窈窕修長身材，露出凝脂般的香肩玉臂，那種高貴的性感令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瀆。
　　淳子微笑點頭對他們示意，說：“哥，這都是妳同學啊？”
　　陸錚笑道：“是，妳就都叫哥吧。”
　　邱永強等人誰也沒想到陸錚竟然是和這樣壹位超靚級別的美女在壹起，而且，這位美女的氣質，壹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耳垂上那宛如淚滴晶瑩的藍水晶耳墜和雪白脖頸上流光溢彩的藍寶石項鏈華貴耀目，看她佩戴的風采也不可能是贗品，而真品的話，幾乎可以想象，這套珠寶的價值不菲。
　　“是妳親妹妹？”詫異之下，邱永強都有些失態，張嘴就問出了幾個人都想問的問題。
　　陸錚笑道：“比親妹妹親，來吧，都坐吧。”畢竟是同壹個班的學員，關系不必搞的太惡劣，得過且過。
　　不知道怎麽的，陸錚坐下後，邱永強等人才依次坐下，更見淳子柔順的坐在陸錚身邊，看起來，這個高貴的美女，對小陸千依百順的。
　　看著長長茶幾上的菜肴和紅酒，邱永強等人訕訕的放下了手裏的小瓶啤酒。
　　邱永強和段漢傑，自都看得出桌上美酒佳肴是怎麽樣的品質。
　　小趙卻比較粗疏了，除了被小陸的妹妹麗色所懾外，很快就搞起了氣氛，笑道：“小陸，原來妳喝紅酒呢啊，那我們就不能用啤酒敬妳了，也用紅酒吧。”
　　陸錚笑著說好，淳子便起身去小吧臺拿高腳杯。
　　邱永強忙擺手，笑道：“別別，小，嗯，陸老弟，妳這是拉菲吧？壹瓶要上千呢。”
　　小趙訝然道：“什麽上千啊？就這壹瓶紅酒？”眼睛立時瞪得老大。
　　陸錚笑道：“我就瞎喝，也喝不出個好來。”
　　此時淳子已經遞過杯子，拿起酒瓶優雅的倒酒。
　　邱永強又笑道：“這些魚生蛤蜊，也都是外國貨吧？陸老弟挺會享受的，我看妳們兩個人的消費快頂剛才咱們全班三大桌了吧？”
　　淳子微笑說：“我哥平時挺樸素的，是我饞嘴而已。不過我嫂子就沒這麽親民了，吃個飯都要十幾個人服侍，沒辦法，誰叫嫂子俊的呀，比公主還俊，我哥喜歡呢。”陸錚雖然沒說，她也看得出哥哥和這些人鬧的不愉快，這幫勢利眼，好像剛剛還挺瞧不起哥哥。她自己受委屈沒什麽，就是見不得陸錚被人欺負，只是她性子柔順，只能小小譏刺這些人幾句。
　　小趙驚訝的再說不出話，壹直他怪話最多，剛剛說陸錚來這見世面肯定掏不起錢，叫段總別給他結賬，咱們看熱鬧的，就是他。
　　早前陸錚從大包走的時候也是他，信誓旦旦的說肯定陸錚見嫂子漂亮，故意揩嫂子的油。
　　現今愕然發現“小陸”不但隨便吃點夜宵就低自己壹年工資，身邊美女質素超級高，段總的嬌妻跟人壹比粗俗的就好像村姑，而且小陸還有個傳說中排場好似公主的“嫂夫人”？
　　段夫人進來後見到淳子氣勢就餒了，不說淳子高貴端雅的氣質，便說身份，人家身上那套首飾怕也得上百萬，快抵得上愛人的全副身家了，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圈子能接觸的。
　　看看這位高貴美女在“小陸”身邊千依百順的樣子，段夫人臉陣紅陣白，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看這個小陸生氣，或許是因為來明珠的路上自己和他說話他愛答不理的吧，壹點沒有別人的那種熱情，所以，明明知道他剛才不是故意占自己便宜自己卻借題發揮羞辱他，可現在，好像被羞辱的那個人，是自己。
　　“漢傑，咱走吧。”段夫人貼在段漢傑耳邊小聲說。
　　段漢傑壹直臉色很不好看，這時便起身，說：“我有點喝多了，先走了。”從頭到尾，也沒碰面前那杯紅酒。
　　邱永強雖然有點依依不舍，這時也只能笑道：“陸老弟，等下學期開學，咱好好聊聊。”
　　陸錚點頭。
　　張茅和小趙也就跟著起身，小趙心比較大，也沒覺得怎麽著，反正背後嘟囔小陸的話小陸也聽不到。就是想原來小陸很有來頭，下學期有機會得好好處處，先怎麽就沒發現呢，看來邱永強加段漢傑倆都不夠人家小陸看的。
　　張茅心情最復雜，努力地想融進班裏的大圈子，最後才發現，邱永強、段漢傑的圈子簡直就是個笑話，法學班看來真是藏龍臥虎，陸錚，毫無疑問是其中的壹尊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