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七章：涼熱

　　京華世界，自有不同氣象。
　　陳小光赤著上身站在陽臺上吸煙，絲毫不在意蚊蟲叮咬，他的身體精瘦，能夠清晰看見肋骨的形狀，從前燙染雜亂的頭發如今全部剃掉，變成了短短的寸頭，深陷的眼窩裏，壹雙小眼睛目視遠方，裏面閃著晦暗的光。
　　「老公！」壹個高挑女子壹身白色睡袍從房間裏出來，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腰，臉蛋貼在他的脊背上，「外面有蚊子，回屋去吧！」
　　「嗯！」陳小光點點頭，回身抱住女子，壹起往屋裏走去，「寶貝兒妳怎麽醒了？我吵到妳了嗎？」
　　「沒有呢！」女子嫣然壹笑，滿臉柔媚神色，溫柔笑道：「我起夜上廁所，沒看見妳，就猜到妳出來抽煙了，所以來看看！」
　　「還是我老婆聰明！」陳小光誌得意滿，抱著妻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妳去再睡會兒吧！我再待會兒，睡不著……」
　　「那妳早點哦，我等妳……」妻子柔媚可人，臉上蕩漾著溫柔的笑意，這讓陳小光心裏舒服不少。
　　看著妻子走進臥室，他坐在露臺方廳的藤椅裏，繼續思考自己的心事。
　　母親遲燕妮讓他去搞什麽工程承包，他根本就不喜歡那些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東西，壹個沒文化沒底蘊的土老帽有幾個土方車都可以幹的活兒，他有什麽幹頭？倒是裝修這事兒他很感興趣，但給壹個樓盤整體裝修，畢竟太程式化，也難以體現他的本事。
　　可是母親就給他兩千萬的啟動資金，這點兒錢夠幹什麽的？租個寫字樓簡單裝修壹下再買點設備買兩臺車雇幾個人，就都花的差不多了，連自己結婚收的禮金都扔進去了，還都見不到水花，不從材料上省點錢出來，他還過不過日子了？
　　就這樣還要被母親壹通臭罵，說自己不經事，難道自己不用養家糊口的嗎？想起母親訓斥的話，陳小光心中不由得憤憤起來。
　　壹想到婚禮禮金，他不由得更是生氣，母親明明那麽有錢了，卻只給了壹兩百萬，雖然妻子沒有明說，但話裏話外都透露出的失望，陳小光可是感受的很真切，在他原本的計劃裏，怎麽也要給個千八百萬的禮金才對。
　　妻子是個明事理的人，妻子的娘家人也沒有提任何要求，這些陳小光都看在眼裏，愈發的覺得母親太市儈了，還逼著自己和妻子簽什麽婚前協議和借款協議，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怎麽母親越有錢反而越小氣了呢？
　　他琢磨著，不能繼續跟著母親幹了，沒什麽油水還整天受埋怨，他手裏的裝修公司已經有了基礎，以後可以考慮轉型，做壹些高端定制的室內裝潢……
　　「嗡嗡嗡！」茶幾上的手機突兀響起，陳小光趕緊壹把抓起來，下意識的看了眼臥室方向，沒聽到什麽動靜，這才拎著手機進了衛生間。
　　小心關上門，他才接通電話，埋怨道：「餵！不是叫妳不要打來嗎？讓她知道就麻煩了！」
　　電話裏傳來壹個嬌滴滴的聲音，「光哥……人家想妳了嘛……想妳想的都睡不著了……下面都濕的不行了……」
　　「小騷蹄子！」陳小光的身體立馬有了反應，「想也不行，她這幾天在家，我也沒有出去的理由，哪天的吧！哪天我抽空去看妳！」
　　「那人家想妳了怎麽辦？去找別的男人呀？」女聲嬌滴滴的極其嫵媚，「人家現在想得不行，就想要光哥的大雞巴插進來……嗯……好想呀……」
　　「真那麽想啊？」陳小光坐在馬桶上，揉著發漲的陽具，小聲說道：「那妳自慰壹個給哥哥看，叫的騷壹點，想著是哥哥在幹妳！」
　　「壞光哥……大雞巴好粗……唔……這麽快就硬了……幹進來了……好深呀……」電話那頭，女生嬌滴滴的呻吟著，絲毫不似作偽。
　　陳小光也刺激的頭皮發麻，妻子壹墻之隔，他和別的女人電話傳情同時自慰，這份刺激真是絕了。
　　「唔……嗯……」女生的氣息更加急促，聲音也逐漸高亢起來。
　　陳小光亢奮不已，瘋狂擼動陽具，「騷貨，這麽快就要來了嗎？」
　　「嗯……就快了……好硬……哥哥的大雞巴……幹死人家了……」
　　陳小光爽得不行，肉棒壹跳壹跳的就要射精，他趕緊松開手，繼續挑逗電話那頭的女生，「喜不喜歡哥哥的大雞巴？幹死妳個小騷貨！」
　　「喜歡……啊……太快了……受不了……不要……停……不要停……」
　　「嗯？」陳小光情欲冷淡下來，發現壹絲不對，問道：「妳剛才說什麽？」
　　「光哥妳快點……人家還想要……光哥……肏人家的騷屄……人家都快要來了……非要打岔……討厭妳……」
　　陳小光暗怪自己多心，笑罵道：「小騷蹄子，再浪壹點，讓哥射妳屄裏！」
　　「好光哥……肏死人家了……人家的屄緊不緊……喜不喜歡……好棒……好深啊……太美了……」
　　女人的浪叫聲中，陳小光低吼著將精液射進馬桶裏，然後扯了張紙巾擦了擦，笑道：「小騷蹄子，高潮了嗎？」
　　「嗯，人家也來了，流了好多水水呢……」電話裏的女生慵懶嬌憨，壹個女子高潮後的嫵媚神態仿佛就在眼前，「光哥……有個事情想求妳……我媽病了，妳看這個月……」
　　「啊，妳說這個啊，」陳小光壹聽之下有些撓頭，找了個托辭說道：「這幾天她壹直在家，我也出不去，等哪天我出去的，把錢給妳送去……」
　　「光哥，當初妳可答應人家了，壹個月五萬塊錢，人家跟妳雖說不是為了錢，可也要生活的呀……」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大業大，差妳這點錢嗎？最近實在是她在家看得我太緊出不去……」陳小光扯了個謊，五萬塊錢不是什麽大數目，但家裏的錢現在都是老婆管著，他根本拿不出來。
　　之前還能借著母親投資幹公司的錢周轉壹二，如今哪裏還有這樣的機會？
　　兩人又聊了壹會兒掛斷電話，陳小光沖了馬桶，躡手躡腳回到藤椅上，坐在那裏看了眼臥室，還是沒什麽動靜，這才長出口氣，放松下來。
　　剛才的射精讓他腦袋有些昏沈沈的，長期熬夜酗酒身子透支的厲害，這會兒頭目森然，竟然有些眩暈的感覺，恍惚之間，他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壹個想法。
　　「還是得去找老媽搞錢，這個最快最省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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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郊，壹座古樹環抱的院子裏，壹位老者穿著壹身銀白色絲綢唐裝，坐在石凳上輕搖紙扇，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皺眉盯著棋盤，微微嘆了口氣。
　　「不喜歡下就別在這兒硬挺著了！」老者站起身來，拎起溫熱的茶壺到了兩碗熱茶，「過來喝茶！」
　　年輕男子如蒙大赦，趕忙過來在藤椅上坐下，端起茶杯，輕輕啜飲，「這是明前龍井吧？」
　　「有點兒意思！」老者眼睛壹亮，輕搖紙扇驅走壹只飛蟲，「老樹上摘的，喝壹口少壹口，妳有口福了！」
　　「嘿嘿……」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壹杯，他看著屋裏出來給香爐續料的女子，有些心神不屬。
　　老者同樣看著那女子，眼中閃過壹絲情欲的光芒，他盯著那女子天藍色旗袍下的翹挺豐臀，吩咐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這兒，有什麽事兒就趕緊說，時間不早了可是！」
　　「是這樣……」男子暗自咬了咬牙，開口說道：「有人給我提供了個線索，有可能是沈家暗藏的錢袋子，我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動壹動……」
　　老者眼中厲芒壹閃，看男子低下頭去，這才緩緩說道：「這個節骨眼去惹沈家，妳腦子進水了？」
　　男子低著頭，眼神中閃過壹抹惡毒神色，擡起頭時卻無比謙恭，「道理我懂，這不是覺得沈家現在自顧不暇，這個錢袋子也不算太直接，能拿下最好，就算不拿下，敲打敲打他們壹下也是好的……」
　　「妳想敲山震虎，就怕打草驚蛇！」老者搖了搖頭，搖紙扇的速度都快了壹些，「年底就要開會，現在各方勢力角逐，眼下形勢不明，妳動這個心思，怕是惹禍上身！」
　　他合攏紙扇止住男子解釋，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再怎麽分崩離析，也不至於被妳這般牙口的惦記，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再有幾天就要聚會了，這幾天妳好好搜集壹下資料，會上妳把這事兒提壹提，既然有了線索，大家可以從長計議壹番，錢財身外物，倒不壹定越多越好，如果這真是沈家的壹根尾巴，那我們抓在手裏，是拉是打，倒可以從長計議，也算有備無患，妙用良多！」
　　男子點了點頭，「行，那我就著手調查……」
　　「切記不能打草驚蛇，這個時候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可別自亂陣腳引火燒身！」老者叮囑壹番，「要就是這個事兒，妳可以走了！」
　　「倒是還有個事兒，」男子趕忙說道：「我牽頭搞了個募資，想請您老跟著參壹股，畢竟有您在，能省去不少麻煩……」
　　「哼，就喜歡扯著虎皮做大旗！我可告訴妳，賺錢不是壞事，但要壞了正事，我可饒不了妳！」老者警告完，這才緩和面色，輕聲說道：「我和妳父親是多年至交，妳的事情我沒有不管的道理，但有些道理妳要明白，現在不是他在世時的樣子了，妳也要學會在沒有他庇護的情況下生存！」
　　「是，侄兒知道！」年輕男子躬身行了壹禮，「您老早點歇著，我就先回去了，過幾天聚會的時候再給您請安！」
　　「回吧回吧！」老者輕輕打了個哈欠，「我也困了，被妳纏著，晚睡了壹個小時！」
　　年輕男子賠了個不是，轉身離去，老者看門口保鏢帶上了院門，這才回到屋裏。
　　屋裏古色古香、富麗堂皇，清壹色的小葉紫檀家具古樸沈靜，明黃色的軟裝襯托其上，透著濃稠貴氣。
　　老者輕搖紙扇走進裏間，聽到腳步聲響起，剛才那穿著旗袍的女子從椅子上坐起，笑著問道：「他走了？」
　　老者點點頭，任女子扶著，手在旗袍下的翹臀上輕撫壹把，並肩朝臥室走去。
　　「我聽著，怎麽感覺他還有什麽事情沒說呢？」女子眉目如畫，天然帶著壹股媚意，臉上薄施粉黛，身材婀娜多姿，被老者撫摸私密處，眉宇間自然顯出嬌嗔薄怒的神情來，舉手投足間，遮掩不住的壹股體態風流。
　　「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老者揉捏著美婦翹臀，有些不屑說道：「仗著父輩遺澤，不知天高地厚，早晚要折跟頭！」
　　「不是有您給他撐腰呢嘛！這次來不就是搬您當靠山來了麽？」
　　老者長聲嘆息，「也不能不幫啊，我和他父親是多少年的磕頭兄弟，他爺爺和老爺子也是壹個戰壕裏負過傷的，這份情不能到我這兒斷嘍！」
　　「那成，那我就明白了，到時候去參壹股，多少不論，是個心思。」
　　「妳呀，就是太聰明了！」老者在美婦鼻尖刮了刮，滿是愛憐。
　　兩人進了臥室，依舊是古色古香的陳設，壹張雕花實木大床上落下紗簾，燈光明亮中，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正在帳中並肩而眠。
　　「這小姐妹倆倒是睡得香甜！」老者指了指帳中兩女，轉頭問道：「小香兒，要不要陪老爺壹起睡啊？」
　　「您有這姐妹花伺候還不夠，就別惦記我這半老徐娘了！」女子眼波流轉，臉上說不盡的嫵媚風情，「當時您可是答應了，只要我給您獻計出力，您就不收我入房！您要那麽想香奴的身子，奴就跟了您，安心當您的肉壺便器，不操這心勞這力了！」
　　「可別可別！」老者連忙擺手，「有妳在我省了多少心了！暖床丫頭我多得是，能幫我分擔俗務的可就妳壹個！小心肝兒，爺是真喜歡妳這身子骨，但是爺更喜歡妳這七竅玲瓏心！行，妳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和這小姐倆樂樂！」
　　「那您樂著！」女子溫婉壹笑，扶著老者上了床，輕聲叫道：「扶搖、蹁躚，老爺要休息了，起來伺候著！」
　　床上兩女聞聲醒來，壹紅壹粉都穿著肚兜，胸前春光乍泄，雙眼睡意朦朧，竟是壹對酷肖的雙胞胎。
　　小姐妹倆年歲不大，看上去還有些不知世事，過來扶著老爺子上了床，其中壹個笑著說道：「香姐，您不上來壹起睡啊？」
　　「小浪蹄子，這麽大點兒的床，我上來再弄塌了！」被叫做香姐的女子戳了那女孩額頭壹下，「好好伺候著！看惹老爺不高興了！」
　　「才不會呢！」那女孩任老者在胸前上下其手，驕傲的挺了挺翹挺的酥胸，「爺爺最疼我們倆了，怎麽都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那是自然！」老者任另壹個女孩脫去褲子，看她爬到自己腿間含住肉棒吞吐，向後靠在軟墊上，舒服的嘆了口氣。
　　香姐放下簾子，笑著告退出了臥室，才走了幾步，就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聲聲浪叫，她暗啐壹口，心說這老頭子還挺急色，這才踱著步子出了門。
　　她把院子裏的茶盞棋盤收拾妥當，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進屋換了身衣服出門離開。
　　原本的旗袍換成了純白色的包臀裙，腳上的矮跟涼鞋換成了壹雙白色漆皮高跟瓢鞋，盤著的秀發披散開來，她手上拿著壹個精致的名牌手包，踩著嗒嗒的步子出了院門。
　　壹輛橙色賓利停在門口的空地上，她打開車門發動車子就要離開，卻看見停在對面的壹輛車閃了閃車燈，緊接著，本應離開的那個年輕男子下了車，朝她走了過來。
　　「香姐，準備回家啦？」看香姐搖下車窗，男子笑著湊過來，壹臉恭謹神色。
　　「林少還沒走嗎？」香姐滿臉堆笑，也是神色謙和，她嬌笑問道：「您不會是等我呢吧？」
　　「香姐聰明，我還真是等妳呢！怎麽樣，有沒有時間，賞光讓小弟做個東怎麽樣？」林少態度誠懇，壹點都不因為對方的身份有所放肆。
　　「看林少您說的，我壹個伺候人的丫鬟，哪裏經得起您這麽擡舉？時間嘛倒是有的是，但這個東嘛，還得是我來做！」
　　「行，我也不和香姐客氣，那咱們走著？」
　　「成，我前面帶路，妳跟著就行！」
　　「好咧！」
　　林少上了自己的雷克薩斯，跟著賓利上了主路，他坐在後座，看著司機跟著前車有些吃力，好奇問道：「不是吧？妳別說妳攆不上她！」
　　「林總，前面這位不光車好，開車技術也好，更重要的是太猛了，見縫插針有空就鉆車速還快，她車還好，誰都讓著她！這麽說吧！得虧的是我了，換個人絕對跟不住！」
　　「洛香凝當然不是壹般人物，四九城不說橫著走可也差不多了，行，能跟住就算妳壹功！記得找財務領錢！」
　　「謝謝林總！」
　　林少盯著前面的那輛賓利歐陸，眼神閃爍不定，心中不知道在計算著什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