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老哥妳的熊熊也被咬破了

　　翌日傍晚。
　　高鐵抵達了漢楚市。
　　下車後，陳嘉魚先在托運中心接到了小土豆，然後又找了壹輛同意承載寵物的出租車。
　　壹路上，小家夥都十分配合，不吠不鬧，讓司機都忍不住誇了好幾次它的乖巧。
　　順利地到了樓下，陳嘉魚先下車，再從後排將裝著小家夥的航空箱給抱了出來，往樓上走去。
　　踩著熟悉的樓梯，明明才壹個月沒回來，突然感覺心潮有些澎湃。
　　到了家門口，陳嘉魚先把航空箱放下，轉身去摸包裏的鑰匙。
　　為了給阮秀蓮和陳玉藻壹個驚喜，他故意說買的是明天的票，所以兩人還不知道他會今天到家。
　　這時，小家夥“汪！”地叫了壹聲。
　　叫聲透過門縫，傳到了屋內的正在吃晚飯的阮秀蓮和陳玉藻的耳中。
　　“門口怎麽有狗叫？”陳玉藻壹楞。
　　阮秀蓮也楞了下，突然想到什麽，雙眼壹亮。
　　“前兩天妳哥不是打電話說，國慶要帶條狗回來嗎？該不會……”
　　“但是，老哥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話音剛落，門外又傳來壹聲狗叫，還伴隨著鑰匙插入鎖孔，緩緩扭動的聲音。
　　陳玉藻扭轉身子，看向大門。
　　很快，門被推開了。
　　壹張帥氣而熟悉的臉出現在她們眼前，擡手揮動的同時，挑眉微笑。
　　“老媽，早早，我回來了。”
　　阮秀蓮和陳玉藻都楞了。
　　壹秒，兩秒。
　　“啊——”陳玉藻猛地爆發出壹聲尖叫，小臉漲紅，連筷子都來不及放下，噌地跳起來，直奔陳嘉魚的方向。
　　見她如此激動，陳嘉魚突然覺得，雖然這個妹妹笨了點、嘴饞了點、不聽話了點……
　　但……有壹個也還不錯。
　　他笑著張開手臂，準備給自家妹妹壹個來自兄長愛的擁抱。
　　下壹秒，陳玉藻旋風般地從陳嘉魚的身旁刮了過去，蹲在航空箱前，壹叠聲地哇哇大叫：“是小狗！啊啊啊啊！！！老哥妳真的帶回來了壹條狗！！！啊啊，是金毛，好可愛！！！快快快看，它在朝我搖尾巴耶，嗚嗚嗚我要被它可愛死了！！”
　　陳嘉魚：“……”
　　不要了！這妹妹！
　　五十包郵送了！
　　……
　　陳玉藻在那裏歡天喜地地逗狗玩，阮秀蓮則是走到陳嘉魚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語氣似嘆似笑地說：“黑了。”
　　陳嘉魚笑了：“軍訓了半個月呢，當然會黑了。”
　　“倒是看著更結實了點，更像個大人了。”阮秀蓮也笑了，又問，“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我剛下車就趕回來了。”陳嘉魚誇張地揉著肚子，“有飯吧？我覺得我餓得能吃掉壹頭大象。”
　　“活該。”阮秀蓮嗔怪地瞪了兒子壹眼，往廚房走，“誰讓妳說明天回來的，我都沒準備妳愛吃的菜，行了，我給妳盛飯，妳隨便吃壹點吧。”
　　“我是為了給妳和早早壹個驚喜。”陳嘉魚笑著說。
　　飯盛來了，陳嘉魚坐在桌前，開始吃飯。
　　陳玉藻已經把小土豆從航空箱裏放了出來，壹人壹狗在客廳玩得其樂融融。
　　阮秀蓮在陳嘉魚的身邊坐下，又嘆氣道，“唉，小怡沒和妳壹起回來。”
　　“她媽媽明天就回國了，”陳嘉魚說，“她要留下來陪她媽，所以不能回來了，她還讓我替她和妳、早早說壹聲國慶快樂。”
　　“我知道，這件事妳電話裏已經說過了。”阮秀蓮給他夾了壹個肉圓，又細心地交代著，“過幾天妳走的時候，我給妳準備些特產帶過去，再讓小怡給她媽媽啊。”
　　“知道了。”
　　“這次回來準備待幾天啊？”
　　“五天吧。”
　　國慶雖說有七八天的假期，但扣除來回，也就剩下六七天，他還得留下壹兩天陪蔡佳怡。
　　阮秀蓮點點頭，又說，“這壹路回來挺辛苦了吧，明天在家好好休息壹天。”
　　“明天不行。”陳嘉魚看見桌上有烤鴨，便夾了壹塊，邊啃邊說，“明天我已經和猴子夏宇約好了，要壹起見個面。”
　　“……”阮秀蓮笑著說，“好吧，玩得開心點。”
　　陳嘉魚點點頭，又看向了和狗玩得不亦樂乎的陳玉藻。
　　“陳玉藻妳再不來吃飯，我就把兩個鴨腿都吃了！”
　　“啊——不許搶我的鴨腿！”
　　陳玉藻立刻沖過來，捍衛自己的最愛。
　　還沒等她伸出爪子，壹雙筷子從天而降，狠狠敲在她腦袋上。
　　“剛摸了狗就想抓菜，先去洗手再吃飯！”
　　“嗚……”
　　吃過晚飯，陳嘉魚被阮秀蓮強制要求在沙發上歇息，他也只能照做。
　　手機震了震。
　　壹看，是蔡佳怡發來的消息：“到家了吧，晚飯吃了嗎？”
　　“嗯，吃過了，現在正在沙發上癱著，準備看會電視。”陳嘉魚順手把沙發邊壹個半人高的毛絨熊扯過來，和它合了個影，再搭配壹條肉麻兮兮的語音，“熊寶寶說，菜菜漂亮小寶貝怎麽沒有回來，它想妳拉，想妳的抱抱拉～”
　　剛點了發送，壹擡頭，就看到廚房門口探出兩個腦袋，全都壹臉“沒想到我那平時小大人壹樣的兒子／脾氣格外暴躁的哥哥談起戀愛來居然是這個不堪入目的樣子”的表情。
　　“……”
　　陳嘉魚掩面回房。
　　……
　　次日，陽光明媚的上午。
　　陳嘉魚與闊別壹個多月的侯子凡和夏宇聚在了壹起。
　　說是闊別壹個多月，倒也不甚確切。
　　夏宇與陳嘉魚同在燕大，雖然中文系和計算機系不在同壹棟宿舍，但也相距不遠，兩人隔三差五就會壹起吃個飯，最近那次就在上個星期。
　　倒是考入燕京化工大學的侯子凡，到學校的當天就和陳嘉魚夏宇瘋狂吐槽。原來化工大學的校區比較偏僻，幾乎可算是燕京城郊了。再加上軍訓和開學首月的忙碌，以至大學生涯開始了壹個月，三人都壹直沒找到聚齊的機會。
　　今年的長假三人都打算回漢楚市，便約著今天來個兄弟聚會。
　　上午見面後，侯子凡先拉著陳嘉魚和夏宇，去某達廣場壹樓的電玩城玩了個痛快。眼見快到中午，三人又晃去了三樓的餐飲區，準備找個地方解決午飯。
　　侯子凡壹邊東張西望，壹邊念叨，“可惜何彥不回來，否則就更熱鬧了……哎，妳們想吃什麽？”
　　原來何彥已經決心要參加明年的高考，所以留在了大學裏專心復習，沒回漢楚市。
　　這時，旁邊的幾個派發傳單的小姑娘看到陳嘉魚，眼睛都有些發亮，手握傳單，壹個個湊近過來，頓時香風陣陣撲面，鶯語嬌啼滿耳。
　　“帥哥來我們店看看吧，前天才新開張的，還在活動期，消費滿壹百八送果汁或者紮啤。”
　　“我們的店就在前面，地道川味火鍋，湯底免費，買套餐還送三樣小菜。”
　　“砂鍋面，很好吃的，要不要來嘗嘗？”
　　“……”
　　……
　　明明有三個人，她們卻像是沒見到夏宇和侯子凡壹般，都笑盈盈地把傳單往陳嘉魚的手裏塞。
　　陳嘉魚也不好拒絕，只能來者不拒地收下，沒多久，他手裏就拿了厚厚的壹疊傳單。
　　見此情景，侯子凡吐槽道：“妳這拿去打撲克都能湊滿壹套牌了，我和老夏壹張都沒有。”
　　陳嘉魚說：“妳要啊，拿去吧。”
　　“又不是給我的，我才不稀罕呢。”侯子凡酸溜溜道，“真搞不懂，這些女人怎麽都這麽膚淺，只會看臉，難道不知道男人更重要的是內涵嗎？”又轉向夏宇，尋求附和，“妳說對吧？”
　　夏宇沈默了會兒，回答：“看內涵妳也沒有啊。”
　　侯子凡：“……”
　　陳嘉魚低頭，壹臉認真地翻手裏的傳單。
　　侯子凡瞪著他，恨恨道：“想笑就別裝了！”
　　陳嘉魚：“呵呵呵呵呵呵。”
　　侯子凡在壹堆傳單裏居高臨下左挑右選，和選妃翻牌子似的，猶豫著中午該臨幸哪壹家。
　　沒多久，他就和夏宇產生了分歧。
　　侯子凡想吃烤肉，夏宇覺得太油膩，更偏向吃砂鍋面。
　　過了幾分鐘，侯子凡擡頭，“老陳妳來投票，吃烤肉還是砂鍋面？”
　　陳嘉魚盯著手機，隨口道：“都可以。”
　　“切，問妳等於白問。”侯子凡無語。
　　陳嘉魚忽然說：“妳們過來幫我看壹下，這幾款筆記本選哪個？”
　　侯子凡和夏宇暫時擱置爭議，兩顆腦袋壹起湊了過來。
　　“妳在看筆記本電腦啊？”
　　“想買這個？”
　　陳嘉魚“嗯。”了壹聲，“打算買兩臺。”
　　他買筆記本電腦，除了學業需要之外，還打算寫小說。
　　實際上，之前的某次循環裏，他就在某個專業小說網站寫過壹本小說，不僅簽約上架，循環結束時還沒正式完本均訂已經逼近壹萬，每個月的稿費已經頗為可觀。
　　雖然現在手裏還有壹百多萬，他對物質向來也沒有太高要求，但如果既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又能有壹筆不錯的收入，那自然是兩全其美。
　　加上最近國慶長假，不少購物網站都在搞促銷，價格也合適，他準備買兩臺筆記本，自己壹臺，蔡佳怡壹臺。
　　侯子凡突然雙眼壹亮，“誒，買電腦妳找朱舒啊！她舅舅是代理商，讓她幫妳買，價格肯定優惠！”
　　陳嘉魚搖頭：“不用這麽麻煩了，還是網上買吧。”
　　非必要不欠人情，也是他的原則之壹。
　　侯子凡：“……”
　　過了半分鐘，他看陳嘉魚真沒有找朱舒的意思，放下手裏的傳單，湊到陳嘉魚身邊，壹只手臂搭住陳嘉魚的肩，笑嘻嘻地，“哎喲老陳，這壹個多月沒見……我怎麽感覺妳又長高了點？哇，更帥了，難怪那些小姑娘們把傳單都往妳這裏塞，趕都趕不走。”
　　“？？？”陳嘉魚放下手機，轉頭斜睨著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侯子凡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那個，妳就當幫兄弟壹個忙。”
　　“什麽忙？”
　　他擠眉弄眼的，“就說妳想買電腦，把朱舒約出來唄？我都三個多月沒見到她了。”
　　“……妳想見她不會自己約她嗎？”
　　“實話和妳說吧，這幾個月裏我約過她N次了……”侯子凡大倒苦水，“她沒壹次答應出來的，不是說有事，就是說身體不舒服。”
　　“……感情這玩意兒不能勉強的。”
　　“我沒別的意思，就想和她見個面，吃頓飯。這麽壹點卑微的小心願，兄弟壹場，妳都不能幫我滿足？”
　　陳嘉魚嘆氣：“我約她她就能出來了？”
　　“妳就說妳想買電腦，以我對她的了解，看在蔡佳怡的面上，她八成會答應的。”侯子凡拍拍陳嘉魚的肩，壹臉深情，“兄弟，好兄弟，幫我這個忙，我感激妳壹輩子。對了，中午的飯我請！”
　　陳嘉魚：“……好吧，我試試。”
　　“妳等著，我現在給她打電話。”侯子凡立即興奮地摸出手機。
　　過了會兒，電話接通了。
　　侯子凡按了個免提，而後捏著嗓子，甜蜜蜜嬌滴滴地道：“朱舒，嗨！”
　　朱舒：“侯子凡妳別夾子！”
　　“許久未見，有沒有想過本帥哥？”
　　“我想妳個頭。”
　　朱舒掛斷電話。
　　侯子凡：“……”
　　陳嘉魚無語：“麻煩妳正常點。”
　　夏宇嘆氣：“正常的話還是他嗎？”
　　侯子凡又重新撥過去。
　　等了半天，朱舒才終於接通了。
　　“侯子凡，我數到三，妳沒事可說我就拉黑妳了。”她冷冷地先聲奪人地警告。
　　“別，真的有事，正經事。”
　　“壹。”
　　“那個……”
　　頓了壹秒，侯子凡才接了下去。
　　“妳吃過午飯了嗎？”
　　朱舒：“……三！”
　　搶在她掛斷電話之前，侯子凡用最快的速度追加了壹句，“別掛！陳嘉魚還有事找妳。”
　　朱舒楞了壹下：“陳嘉魚？他找我幹什麽？”
　　“他這次回來，打算買兩臺筆記本電腦。聽說妳舅舅是代理商，所以希望妳能幫他找妳舅舅買兩臺性價比高，又能滿足他需要的……”侯子凡振振有詞地說，“畢竟吧，筆記本這玩意的水挺深的，我們也不太懂型號配置這些東西。萬壹不小心踩坑了，萬把塊錢可能就浪費了，妳說是不是？”
　　朱舒將信將疑的：“真的？”
　　“他就在我旁邊，我讓他接電話。”侯子凡把手機塞給陳嘉魚。
　　朱舒問：“陳嘉魚，妳要買筆記本電腦啊？”
　　陳嘉魚看了侯子凡壹眼。後者壹臉期待。
　　“嗯，是想買兩臺。”
　　“……那好吧，妳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帶妳到我舅舅店裏去。”
　　侯子凡搶過手機，壹鼓作氣壹氣呵成地說了下去。
　　“現在就有！我們就在妳家旁邊的那個廣場三樓還沒吃飯呢妳過來壹起吃頓飯吧吃完再去妳舅舅那裏買電腦好了我們在三樓入口的地方等妳不見不散拜拜！”
　　十五分鐘後。
　　看到乘著電動扶梯近來的朱舒，侯子凡雀躍地揮手：“這兒，我們在這！”
　　朱舒白了他壹眼，走了過來。
　　“夏宇同學，妳也在啊。”
　　夏宇扶了扶眼鏡，點頭致意。
　　“妳先看看午飯想吃什麽？”侯子凡獻寶似的，把手裏的傳單捧到朱舒面前，“烤肉怎麽樣？我聽說這家的烤肉蠻好吃的。”
　　他推薦烤肉，朱舒卻偏偏看都不看壹眼，只是在那壹疊傳單中隨手抽了壹張。
　　“砂鍋面……我覺得這個不錯。”
　　“砂鍋面啊？砂鍋面好，清淡，健康，營養豐富。我也特別愛吃。”侯子凡立即見風使舵。
　　陳嘉魚／夏宇：“……”
　　吃好了面，稍作休息，朱舒帶陳嘉魚去她舅舅店裏選電腦，而侯子凡自然也死乞白賴地拉著夏宇跟去。
　　比較了幾款之後，以比現在的促銷價再低幾百的價格，陳嘉魚拿下了兩套筆記本電腦，差不多花了壹萬五千塊。
　　等裝好各種常用軟件，時間也到了下午。
　　出了店門，侯子凡連忙說，“今天多虧朱舒了，陳嘉魚，妳可得請她吃晚飯。”
　　陳嘉魚當然知道侯子凡的醉翁之意。
　　只是侯子凡這話也沒錯，朱舒用自己的時間和關系幫了他的忙，至少替他省了小壹千塊錢，於情於理，不說其它的，再請她吃頓飯還是有必要的。
　　恰好旁邊有家裝潢得不錯的餐廳。
　　陳嘉魚說：“要不就這裏吧。”
　　朱舒推辭了兩句，還是拗不過侯子凡。
　　壹行四人進了餐廳，要了個包廂，點好菜。
　　等上菜的功夫，朱舒問：“菜菜怎麽沒和妳壹起回來啊？”
　　聽完陳嘉魚的解釋，她頗為惋惜：“哎，這麽不湊巧。本來我還想著，國慶可以和她、田恬壹塊兒聚壹聚呢。”
　　“要不和我聚壹聚？”侯子凡腆著臉問。
　　朱舒剜了他壹眼，“那我寧可壹個人待在家裏。”
　　侯子凡：“……”
　　這時，陳嘉魚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彈出了壹個視頻通話請求。
　　是陳玉藻。
　　陳嘉魚接通。
　　下壹秒，屏幕上出現了陳玉藻齜牙咧嘴哭兮兮的小臉。
　　“老哥，完蛋了，完蛋了！嗚嗚嗚！我死定了！”
　　陳嘉魚心裏壹緊，“怎麽了？”
　　“嗚嗚，妳自己看吧……”陳玉藻哭喪著臉，小手輕點，把攝像頭切換成了前置。
　　下壹秒，屏幕上的畫面變成了滿屋狼藉。
　　破了壹個大洞的抱枕、打碎的玻璃杯、滿地的衛生紙、傾翻在地的垃圾桶……還有沙發旁壹臉無辜搖著尾巴的小狗。
　　“我白天和同學出去玩了幾個小時，回來就看到家裏被小土豆搞得壹團糟！”小丫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揚聲器裏傳出來，“嗚嗚嗚，老媽馬上就回來了……萬壹讓她看到，我的屁股就要變成四瓣了……”
　　……原來是家被拆了……害他嚇了壹跳。
　　陳嘉魚又好氣又好笑：“誰讓妳出去的時候不把它關進箱子裏的？”
　　他在網上給小土豆訂了個狗籠，但今天還沒送到，所以家裏目前只有那個從燕京把它裝回來的航空箱。
　　“那個箱子的空間太小了嘛，我怕它不舒服……”陳玉藻癟著嘴，在那裏嘟嘟囔囔的，“再說了，我以為就出門幾個小時而已，不會有什麽事的……”
　　“行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陳嘉魚無奈道，“別視頻了，趕緊收拾壹下吧。”
　　“嗚嗚嗚。”
　　過了幾分鐘，服務員推門，端上了壹道幾人剛點的菜。
　　陳嘉魚拿起筷子，正要動手，手機上又彈出了壹個視頻通話。
　　還是陳玉藻。
　　他放下筷子，接通視頻。
　　“又怎麽了？”
　　陳玉藻壹手拿著手機，壹手抱著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具熊，攝像頭正對著熊拍攝。
　　“嗚，老哥妳的熊熊也被咬破了。”
　　陳嘉魚看了眼，果然玩具熊的肚子上有個拳頭大的洞，裏面白色的填充棉也被扯了壹大團出來，吊在外面。
　　“先放著吧，明天我去裁縫店問問能不能補好。”
　　這個熊是他當初昏迷時，有人送到病房來的。
　　出院後，陳嘉魚把它也帶回了家。陳玉藻喜歡抱著它看電視，便將它擺在沙發旁，這次也不幸遭到了小土豆的毒手。
　　陳玉藻剛要將手機挪開，陳嘉魚的視線突然捕捉到了壹絲異樣。
　　他皺起眉，驀地發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