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二章 儲君確立！慶五接替李向學！

　　二皇子不愧是除了姜星河外，眾皇子中最年長的。
　　活得時間久，在背課文這方面始終是要占些優勢的。
　　太祖大誥通篇三百三十條，只錯了壹條。
　　不過許崇摳字眼，給他定的兩條，批下壹個‘丙’字評定。
　　也就是三票。
　　“加上第壹關考核，已經落後了七票呢。”
　　許崇暗戳戳的想到，接著高聲喊了壹句：“三皇子，姜星雲！”
　　就這樣，壹名名皇子皇女從許崇這裏走過。
　　除了六皇子和三公主這兩人實在挑不出任何錯漏，不得不給出甲等的評定之外，余者都或多或少的被許崇扣了分。
　　當然，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扣分。
　　否則的話，只怕這壹關考核的成績會被完全作廢，換人再次主持。
　　而許崇自己，也會因此獲罪。
　　雖然他不在乎也不怕，但沒必要。
　　“現在就剩最後壹個了，且看看她是否是那個君兒吧……”
　　許崇看著手中的名冊，滿意的點了點頭，“九公主，姜勝君！”
　　——吱呀。
　　門口的小太監打開房門。
　　接著，壹個看著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許崇壹陣愕然。
　　看五官面目，的確是那個君兒。
　　但這氣質……
　　除了年齡自帶的跳脫靈動，和性別自帶的婉約含蓄外，居然還有那麽壹絲溫文爾雅？
　　看來，自從武庫壹別之後，這女娃是當真把姜星河當做了人生導師了。
　　許崇有些咋舌。
　　這時，姜勝君脆生生開口了：“敢問許大人，君兒可以開始了嗎？”
　　這是諸多皇子皇女中，第壹個帶上姓氏來稱呼自己的。
　　準備的很充足啊。
　　許崇點了點頭，道：“請。”
　　“大誥其壹，凡心向大慶者……”
　　姜勝君開口背誦。
　　片刻後，許崇不得不承認，這女娃不僅僅是從表面上學習姜星河，而是真的很用心在走姜星河的路。
　　也就是儲君之路。
　　整個背誦過程流暢自如，洋洋灑灑三百三十條律令，沒有絲毫停頓，沒有任何錯漏。
　　要知道，通過第壹關考核的皇子皇女，有接近十五人。
　　其中能做到姜勝君這樣的，僅僅只有兩個。
　　而那兩個還是較為年長，都已有婚配的。
　　姜勝君只有七歲，在並不占優的這壹關，卻拿到了同樣的滿分。
　　原本，許崇是準備冒著風險，給滿甲等五票的。
　　現在……
　　只怕換任何人來，也無法給出甲等以下的評定。
　　“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習太祖大誥的？”
　　許崇問道。
　　“好多年了，還不識字的時候，母妃就在教我啦。”
　　姜勝君眨了眨黑寶石般的大眼睛，流露出幾分愧色：“是君兒背錯了嗎？”
　　“沒有。”
　　許崇搖了搖頭，“妳的作答很好。”
　　“謝大人，有勞大人了。”
　　姜勝君喜滋滋的欠身壹禮，出了屋子。
　　“嘖嘖嘖。”
　　許崇看著名冊上各個皇嗣的得票，摸了摸下巴，“差距就這麽拉開了啊，要是後面的考核也能保持……”
　　“許崇。”
　　壹個聲音響起，乾王邁步而入。
　　“殿下。”
　　許崇起身壹禮。
　　“妳剛剛說差距拉開，什麽意思？”
　　乾王邊靠近，邊問道。
　　“殿下請看。”
　　許崇將名冊雙手呈上。
　　只壹眼，乾王就註意到了姜勝君。
　　“又是甲等？”
　　乾王挑了挑眉。
　　“通篇毫無錯漏，流暢無比。”
　　許崇點頭。
　　“哦？”
　　乾王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妳早就認識她，因此故意為之。”
　　話音剛落，許崇心中巨震。
　　不是被發現了小算盤的惶恐，畢竟除了苛刻壹些之外，他在這場考核中並沒有實質意義上的偏頗，甚至完全算的上公允了。
　　他是在驚駭。
　　驚駭乾王的態度。
　　似乎……
　　是在放任，或者默許自己有所偏向，以不實的評定，從壹定的程度上左右儲君的人選？
　　這怎麽可能！！！
　　許崇百思不得其解。
　　乾王看出許崇的疑惑，緩緩開口，“想要考核完全公允，就不得用皇室成員任考官。”
　　“但這也只是表面上防微杜漸罷了。”
　　“無論有沒有立場，只要是壹個正常的人，就絕對會有所偏向。”
　　“或依面目體貌，或依言談舉止，或依道聽途說來的簡單印象。”
　　“既然無法完全杜絕偏頗，那就在重要性上做出區分，這是皇室宗法定下的。”
　　“比如最重要的資質考核，要由宗人令親自主持，杜絕弄虛作假。”
　　乾王擺了擺手，“只要這個保證了，後面的偏頗再多也不會太離譜，畢竟最終要決出前五，入殿由陛下親自考核裁定。”
　　“殿下的解釋很合理。”
　　許崇深深的看著乾王，“但，第二關考核，畢竟可以做到五票之差。”
　　“也就是說，在相當程度上，是可以左右最終入殿是哪五個人。”
　　“而我算來算去，也只是個太祖遺脈罷了。”
　　“其他的什麽背景人脈也好，官職品級也好，在立儲這件事面前都不值壹提。”
　　許崇說著，緩緩問道：“並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光靠太祖遺脈的身份，應該是不夠資格主考這壹關吧？”
　　“妳說的沒錯，光靠太祖遺脈，是沒辦法參與到前兩關考核的……”
　　乾王點了點頭，道：“比如當年我與陛下考核的時候，就是先帝主考第壹關，前宗人令主考第二關。”
　　“而今的話，陛下不出後殿，這壹二關考核，理論上要由我壹人主考，太祖遺脈放在再後的考核還差不多。”
　　“不過嘛……”
　　說到這裏，乾王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許崇：“妳並不是太祖遺脈。”
　　“！！！”
　　許崇悚然而驚，猛地瞪大了雙眼。
　　若不是神魂沒有預警，而他也沒從乾王身上察覺到敵意，差點兒都要忍不住推門而去，逃離京城了。
　　“樓有知給妳送了呂家的那套旁術，妳應該並沒有怎麽練吧？”
　　乾王繼續說道，“因為，妳根本就不會隨著壽元提升而加速衰老，對嗎？”
　　“……”
　　許崇壹陣沈默，問：“殿下知道這些，是跟我的紫府種道有關嗎？”
　　“沒錯。”
　　乾王點了點頭。
　　旋即，他將曾經跟樓有知說過的話，也對許崇說了壹遍。
　　也就是身具太祖血脈者，必紫府殘缺，不可能成功種道這件事。
　　“壽元短暫，是紫府殘缺所導致麽……”
　　許崇喃喃道，心中卻是更加不解了。
　　既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太祖遺脈，那為什麽還是這樣對自己？甚至重視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裏面，肯定還有別的說法。
　　“總之，妳明明覺醒了血脈記憶，又切切實實的修成了正陽勁，並且修煉速度還如此之快，卻在種道這壹點上，打破了皇室無法紫府種道的鐵律。”
　　乾王嘆了口氣，道：“這讓我不得不聯想到壹個人身上。”
　　“誰？”
　　許崇心中壹緊。
　　乾王緩緩吐出兩個字：“太祖。”
　　“……”
　　許崇呆楞半晌，澀聲道：“殿下想說，我是太祖轉世？”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了。
　　果然，乾王點了點頭。
　　“轉世之說虛無縹緲，明明迄今為止都沒有出現過壹例可以佐證，但偏偏這種說法又由來已久。”
　　乾王聳了聳肩，“我除了將妳當做太祖轉世來視之，還能有什麽辦法？萬壹哪天，妳從血脈中完全拿回了太祖的記憶……”
　　“……”
　　許崇有些哭笑不得，道：“萬壹呢，萬壹我只是壹個紫府完整的特例，而並非太祖轉世呢？”
　　“那也足夠了。”
　　乾王看了許崇壹眼，目光有些奇怪，“不是太祖轉世，擁有和太祖壹樣的資質，這說明什麽？說明妳的存在，或許能讓大慶的國祚再綿延個數千年……單就這壹點，就足以我重視妳了。”
　　“好吧……”
　　許崇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壹個不受壽元限制，且能種道紫府的太祖血脈，最終哪怕到達不了跟太祖壹樣的層次，也相差不會太遠。
　　至於大慶國祚為什麽會繼續綿延……
　　因為血脈同根同源。
　　無論是成長起來後奪位登基，還是輔助攝政，大慶始終會是大慶。
　　哪怕換個國號，也仍舊是同樣的血脈，這壹點是跑不了的。
　　乾王應該就是這麽想的。
　　可惜……
　　許崇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太祖轉世。
　　另壹個世界的記憶，沒有任何邏輯上不通順的地方，壹點壹滴都十分清晰。
　　這足以證明自己仍舊是穿越者。
　　“對了。”
　　乾王突然開口，漫不經心的問道：“妳在大慶武庫，視線應該沒有任何被遮擋吧？”
　　事已至此，許崇覺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點了點頭，坦然道：“確實是這樣。”
　　“！！！”
　　乾王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
　　“……怎麽了？”
　　許崇心頭有些不妙。
　　“這句話，我是在試探妳，怕妳繼續隱瞞。”
　　乾王緩緩吐出壹口氣，“可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樣……”
　　“有什麽問題麽？”
　　許崇問道。
　　“大慶武庫是太祖用諸多洞天殘片，拼湊打造而成的道器。”
　　乾王緊緊盯著許崇，“保留的洞天特性賦予了這件道器種種神妙，比如須彌芥子，比如意念進入，比如承載武道功法，比如貢獻制度……再比如，它有控制樞紐。”
　　“控制樞紐？”
　　許崇有些驚奇。
　　“壹般來說，道器、法兵、寶具，這些東西沒什麽掌控者的說法，搶到手就能用。”
　　乾王解釋道，“只有福地和洞天，可以通過控制樞紐，成為實質上的掌控者，操控其內的規則。”
　　“大慶武庫的控制樞紐，是太祖的壹具陽神。”
　　“所以，在皇室中，歷來都有壹個傳聞，稱武庫之中，留存有太祖的殘念，會引導未能覺醒血脈的子弟，選擇合適的功法。”
　　怪不得那個君兒會喊自己老祖……
　　許崇恍然大悟。
　　但乾王的話還沒說完。
　　“不過，只有歷代宗人令才知道，武庫中不可能有太祖的殘念。”
　　“因為太祖賓天之前，將作為樞紐的那道陽神切割打散，融入到了傳國玉璽之內，由歷代慶帝掌控。”
　　“就算有殘念，也是在傳國玉璽之內，而不是在武庫之內。”
　　“不過我想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除開太祖之外，只有歷代的慶帝，才可以在大慶武庫之內，不受貢獻的限制，保留完整視野。”
　　說著，乾王指了指許崇，“而妳，在這壹點上，再次成了例外。”
　　“……”
　　許崇的面色有些發緊，問：“這能說明什麽？”
　　“這說明，妳擁有跟太祖壹樣的神魂本源。”
　　乾王面露復雜之色，“我只能想到這個解釋……否則的話，如果妳是完全毫不相幹的個體，憑什麽避開武庫的限制？”
　　“壹樣的神魂本源？”
　　許崇茫然了。
　　在剛剛，他其實已經相信了自己是太祖轉世……哦不，應該說，原身是太祖轉世。
　　但他並沒有當回事。
　　畢竟，那個可能是太祖轉世的家夥，早就吊死了個球的了。
　　可現在……
　　同樣的神魂本源，才能避開武庫的限制？
　　許崇已經種道紫府，非常清楚，決定壹個人‘是誰’的本質，就是神魂。
　　當初他穿越，也正是神魂穿越，占據了現在的這具肉身。
　　可問題是，自己的神魂，跟太祖的神魂，擁有同樣的本源？
　　不得不說，這個新的論點，讓許崇開始對自己的來歷產生了那麽壹絲動搖。
　　搞了半天，太祖的轉世不是原身，而是自己？
　　等於說是，自己先在這方世界創建了大慶，死後穿越去了地球，在沒有靈氣的世界度過平凡的壹生，而後又穿越回了這裏？
　　有點扯了吧？
　　許崇陷入沈默。
　　“說實話，我開始有點後悔問妳這個問題了。”
　　乾王扯了扯嘴角，“因為我現在不知道用什麽態度來面對妳了。”
　　言下之意，就是確定了許崇是太祖轉世。
　　“……”
　　許崇糾結半晌，試探著道：“要不各論各的，我叫妳殿下，妳叫我老祖？”
　　乾王臉色壹黑，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了許崇壹眼：“除非妳重拾太祖記憶，否則絕無可能。”
　　“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許崇尷尬的擺了擺手。
　　“總而言之，這就是我把妳安排在第二場考核的根本原因。”
　　乾王轉而說道，“現在看來，這個安排沒錯……”
　　“好吧。”
　　許崇嘆了口氣，將心中的疑惑壓下，道：“考核的最終結果可能要出乎預料了，這個九公主姜勝君，碾壓了所有皇子，我觀她心緒沈穩非常，應當後續的考核也不是難事……”
　　“的確有些出乎預料。”
　　乾王壹捋長須，皺起了眉頭。
　　“可惜，終究是女兒身，就算成為那入殿的五人之壹也沒用。”
　　許崇假意惋惜，試探著說道。
　　“女兒身……”
　　乾王想了想，道：“大慶的儲君和帝王並沒有男女限制，妳在詹事府待了這麽久，應該知道這壹點才是。”
　　“我知道是知道。”
　　許崇挑了挑眉，“但就我所了解的歷史，大慶從沒出過女帝吧？”
　　不止如此。
　　他記得，君兒當面向他哭訴過，說‘母妃怪我不是男兒身’。
　　這應該能證明問題了。
　　“的確沒出過。”
　　乾王回答，接著話鋒壹轉：“不過，並不是大慶不能有女帝，而是歷來沒有皇族女子，能通過層層考核，成為入殿五人之壹。”
　　“為什麽？”
　　許崇不解。
　　“因為正陽勁啊。”
　　乾王看向手中的名冊，有些感嘆道：“其他考核也就罷了，在正陽勁的修煉資質上，這是第壹次有皇女獲得甲上……不，應該說，這是第壹次有皇女獲得丙中以上的資質評定。”
　　“什麽意思？”
　　許崇愕然。
　　“字面意思。”
　　乾王淡淡道，“陰陽陰陽，女為陰，男為陽，男子從先天上就遠比女子更適合修煉正陽勁。”
　　“額……”
　　許崇楞了楞。
　　原來，君兒的母妃怪她不是男兒身，是怪在這上面。
　　等等……
　　許崇突然想到個問題，好奇的問道：“正陽勁更適合男子修煉，那女子修煉會怎樣？肉身逐漸男性化？”
　　“男性化？這詞兒倒是……真骯臟！”
　　乾王本打算說‘新鮮’的，然而僅僅是稍稍壹想，就忍不住眼皮狂跳，渾身雞皮立起。
　　“我就是這麽壹問。”
　　許崇扯了扯嘴角。
　　“正陽勁中正平和，男女都可修煉，歷來也都有皇室女子覺醒血脈記憶，修煉正陽勁的。”
　　乾王努力驅散掉腦中畫面，繼續道，“只不過鮮有能憑之洗身，繼而種道的……並不會出現肉身上的變化。”
　　“那就好。”
　　許崇松了口氣。
　　壹想到曾經粉雕玉琢，小小弱弱的君兒公主，最後會變成壹個身高九尺，渾身肌肉虬結的金剛芭比，他就忍不住壹陣惋惜。
　　還好不會。
　　頓了頓，許崇繼續道：“也就是說，這個姜勝君，是有機會成為儲君，入主東宮的？”
　　“的確有機會。”
　　乾王點了點頭，“甚至壹旦入主東宮，只要她別像星河那樣犯傻，未來必定會成為大慶的帝王。”
　　許崇心中升起些許荒誕之意。
　　哪怕在之前，他想過要在考核上做做手腳幫姜勝君壹把，也沒有真的認為，姜勝君能成為儲君，成為慶帝的。
　　‘只要君兒能像太子哥哥那樣，甚至做的比太子哥哥更好的話，母妃肯定不會再生君兒的氣了’。
　　這是當初姜勝君在武庫裏說的話。
　　現在，那個母妃的態度，只怕已經兩極反轉了吧？
　　“時辰差不多了。”
　　乾王看了看屋外天色，將手中名冊合上，往外走去，“妳去忙妳的吧，名冊我幫妳送過去。”
　　“我哪有什麽忙的，向本老祖示好妳可以直說……”
　　許崇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
　　旋即，他又皺起了眉頭。
　　剛剛與乾王的交談，他總覺的自己忽略了壹個什麽重要的點。
　　當時沒能抓住，過後就毫無頭緒。
　　仿佛只是錯覺。
　　“太祖、太祖轉世、女帝……”
　　“這應該就是最重要的了。”
　　“我忽視掉了什麽？”
　　許崇蹙著眉頭，踱步向外。
　　三天後。
　　皇嗣大考結束。
　　五名皇族子女進入天極殿，接受永泰帝的最終考核。
　　姜勝君就是其中之壹。
　　不，不能說是其中之壹。
　　應該說，她是這五人裏最優秀的那個。
　　有壹點許崇沒猜錯。
　　姜勝君不僅僅只是會背誦太祖大誥那麽簡單，她的綜合才學，可以說已經不迅色於壹名舉人了。
　　放在整個京城來比，自然是不值壹提的，但只跟她那些早就懈怠了的兄姐相較，已經強了太多。
　　於是。
　　在第四天的清晨，壹道詔書從永慶宮發往大慶各地。
　　姜勝君，真的勝了。
　　且成為了大慶的儲君……
　　……
　　……
　　“春秋冢的本體，居然被禁法石打造的棺槨所籠罩，方家真是好大的手筆。”
　　慶五看著在海面上靜靜漂浮的棺槨，表情略有訝異，“只怕沒有鐵骨境的力量，連打開都做不到吧？”
　　“小友好眼力。”
　　方書越瞥了壹眼慶五，笑著說道：“為傳承大計，什麽付出都是值得的。”
　　說完，又在心裏補充了壹句。
　　什麽手段也都是可以用的。
　　很快，在方書越的操控之下，兩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春秋冢。
　　剛壹進春秋冢，方書越就安排慶五到壹個無人的墓穴等待，而後開啟春秋堂，用洞天樞紐強行打開其中壹間石室，不由分說的，將身在其中的李向學給帶了出來。
　　壹直到李向學與慶五見面，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的註意……主要是沒有驚動‘永泰帝分身’的註意。
　　“道主有令，命妳即刻返回太平鄉，詳細匯報春秋冢之見聞。”
　　慶五單刀直入。
　　聞言，李向學的心中猛地壹沈。
　　此時的他，看外貌已經有將近三十的年齡了。
　　是的，他並沒有聽從許崇的話，在春秋冢裏枯等。
　　相反，他與許崇分別後，不僅第壹時間就回到了春秋堂，並且還比之前更加刻苦的修煉。
　　為什麽？
　　自然是為了能在許崇對付永泰帝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力量幫上忙。
　　現如今，他已經突破到了洗身九重。
　　正打算冒險試試種道呢，結果慶五卻出現在了這裏，並且讓他立即返回太平鄉？
　　如此突然……
　　難道，是自己心魔的轉變，被姬慶之察覺到了嗎？
　　李向學瘋狂的思索，尋找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