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與尾獸的交易

　　此刻的九尾目光凝重。
　　不遠處那個不可壹世狂笑的人，正是曾經以寫輪眼控制自己的家夥。
　　但面前的壹切，根據腦海裏突然出現的信息來看，卻是虛幻而已。
　　不能對情報商造成任何形式意義的傷害，情報的真實性由交易空間驗證，且由契約約束。
　　還有之前九尾沒說的是，在這個特殊的空間內，它甚至沒有辦法屏蔽半身的意識傳輸。
　　這樣看的話……
　　自己和半身是被這個空間當作壹個整體了。
　　“漩渦空。”
　　九尾的聲音響起：“我們是尾獸，數千年前便存在於這個世界。哪怕被殺死，也會在壹段時間後重新復活。”
　　“對我們而言，情報沒有任何意義。長期以來人類對我們的影響下，我們不會幫助人類，更不會和妳交易。”
　　漩渦空笑了笑。
　　看向九尾說道：“不會幫助人類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無論是現在木葉的人柱力鳴人，亦或者是宇智波雲，都是妳們認可的人類。”
　　這話讓小九尾楞了楞，隨即看向自己的半身：“妳已經認可那個黃毛小鬼了？看不出來啊……心口不壹的家夥。”
　　九尾瞪了它壹眼：“閉嘴！”
　　被懟了的小九尾並沒有生氣，而是攤了攤爪子看向漩渦空：“用壹個虛假的二貨來恐嚇我們，這方法是不管用的。有種妳讓斑從墳堆裏爬出來！本大爺絕對兩巴掌呼死他！”
　　“呵呵……”
　　空不屑的笑了笑：“剛剛那個大喊著老大救命的……是誰來著？”
　　這話讓小九尾難得有了壹絲尷尬，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伸出壹支爪子指向不遠處已經定格的斑：“就那個家夥我能打十個妳信不？當初要不是我大意了沒有閃，分分鐘打的他叫爸爸。”
　　話音剛剛落下。
　　被定格的場景再次動了起來，在斑對面的九只尾獸，此刻也壹壹浮現。
　　只見斑以大拇指在另壹只手的手心中，以血劃過。
　　“通靈之術！”
　　壹瞬間，龐大的身軀猛然從另壹處抽取而出。
　　“轟！！”
　　那是……十尾的軀殼！
　　“啪。”
　　小九尾壹屁股坐到了地上，下壹刻又瞬間彈了起來，壹溜煙就跑到了九尾的背後。
　　“臥……臥槽！這東西……竟然能……能被他通靈出來？！”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要是真的，我們趕緊回去找老大救命吧！”
　　意識連接中，九尾怒斥道：別自己嚇自己，這並不是現實世界裏真正發生的事情！
　　小九尾渾身炸毛，聲音都有些顫抖，壹直爪子指向不遠處虛幻的宇智波斑：“老……老頭子的眼睛！輪回眼！”
　　這個時候，漩渦空點點頭說道：“那確實是輪回眼，並且也正是因為那只眼睛，所以才能夠通靈出外道魔像，也即是十尾的軀殼。”
　　說著漩渦空看向兩頭九尾：“這處空間，能夠幻化出未來的壹些場景，並且這個場景也會是妳們最在意的東西。”
　　“將九只尾獸歸壹，重新填入十尾的軀殼之中，當成為十尾人柱力時，便能夠初步踏入仙人的層次。”
　　“這壹點，身為尾獸的妳們應該很清楚吧？”
　　此刻，不遠處的場景再次迎來變化。
　　十尾的軀殼被通靈出來之後，瞬間抵達了斑的背後。
　　“哈哈哈哈！小屋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只要將妳們塞進去就行。”
　　隨即，斑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九只尾獸：“接下來，僅僅只需要數秒的時間。”
　　話音落下，下壹刻。
　　無法發現的力量出現，九只尾獸直接被擊倒在地，不得動彈。
　　“老實壹些了啊，接下來就可以套上項圈了。”
　　外道魔像的口中泛起了光芒，九條鐵鎖瞬間奔湧而出，直接將壹尾到九尾的脖頸套住。
　　虛幻的場景到此定格。
　　……
　　“怎麽可能？”
　　小九尾炸毛了：“就算有著老頭子的眼睛，他也不可能這麽強！”
　　在其身下的九尾微微閉上了眼睛：“不。事實上妳和我並不清楚輪回眼的力量，我們僅僅只是知道老頭子也有這樣的壹雙眼睛而已。”
　　“以宇智波斑的瞳力，哪怕並不是輪回眼，尾獸也沒有抵抗之力。與千手柱間的那次對決前，哪怕是完全體，也沒有還手的余地。”
　　這話讓小九尾沈寂了下來。
　　但片刻後，只見其睜開眼伸出爪子指向漩渦空：“不對！如果這真的是未來的畫面，那老大呢？老大不可能不保我的！”
　　漩渦空笑了笑回道：“這種時候……王對王將對將。妳們認為宇智波雲便沒有他自己的對手嗎？”
　　九尾目光微凝：“是妳？”
　　空笑了笑，答非所問道：“未來並不是壹成不變的，當妳們知道了未來後，原本的軌跡便會被改變。”
　　“宇智波斑確實是死了，但他如何活過來的，妳們需要交易。”
　　“這場交易之前，妳們的命運已經被註定。而在此之後的命運，就要看妳們的改動有多大了。”
　　九尾沈聲道：“但如果答應交易，妳的力量必然會再次強大。那個時候，妳也會有成為十尾人柱力的想法吧？”
　　等等。
　　此刻的九尾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裏的不對，如果對方以交易的方式得到了九只尾獸的查克拉。
　　那麽十尾人柱力，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必要了。
　　有自身意識的力量，和完全歸自己掌控的力量，是完全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舍本逐末，以面前這個家夥的情報，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這個時候，小九尾怒斥道：“妳這是蠢了嗎？與這個紅頭小鬼交易，最終如果他能夠得到九只尾獸的查克拉，那他就會是第二個六道老頭！”
　　九尾漠然回道：“我很清楚，但只要對方不成為十尾人柱力，其他的對我們尾獸而言並沒有損害，不是嗎？”
　　“啪！”
　　腦袋上的小九尾跳起來就給了它壹下：“混蛋！我們是沒事了，但是老大他們呢？大姐大、泉、鳴人，木葉的所有都會被面前這個家夥掌控。”
　　“反抗之下，所有人都會被這個紅毛怪給幹掉！”
　　紅毛怪？
　　漩渦空的眼角抽了抽，這次交易完成之後，本體那邊壹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二貨！
　　說的話挺忠誠的，就是太痞了點。
　　“我想妳們或許誤會了。”
　　空的聲音將兩頭尾獸的爭論打斷。
　　隨後空繼續說道：“我的目的，並不是所謂的無限月讀。同時，也不會去成為十尾的人柱力。”
　　這話讓兩只尾獸壹楞。
　　而在它們的懷疑剛剛升起時，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上方的紅月。
　　紅色的月亮表面，壹個【真】的字符出現，映入兩頭尾獸的視線當中。
　　壹時間，九尾有些慎重的思考了起來。
　　而在其頭頂的小九尾，此刻卻故意擠了擠眼睛，不屑道：“這地方可是妳拉我們進來的，我們怎麽知道會不會有古怪？”
　　所以說……有時候太二了也會靈光壹閃嗎？
　　空現在真的想把小九尾的嘴給堵上，簡直神煩！
　　“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哪怕是妳們這樣活了數千年的尾獸，知道的隱秘也並沒有我多。”
　　空說著看向九尾：“封印了大筒木輝夜之後，羽衣便成為了新的十尾人柱力。而在其臨終之前，為什麽會不惜虛弱與生命力，將妳們創造出來……”
　　小九尾撓了撓頭：“老頭子讓我們幫助人類，但那些年我們反正是經常被騙……不過後來我們也學聰明了，反正人類沒壹個好東西。”
　　“對！特別是姓奈良的，簡直不當人，連狐貍都騙。”
　　沒有理會小九尾的吐槽，其半身九尾回道：“老頭子將十尾的查克拉分割，其中的隱秘妳應該不會告訴我們。那麽……該怎麽交易？”
　　空笑了笑：“在此之前，應該是妳們需要什麽情報？”
　　需要什麽情報……
　　九尾皺了皺眉，微微擡頭看向了不遠處被定格的畫面。
　　如果這真的是未來，九只尾獸被聚集壹處，宇智波斑以輪回眼通靈出了十尾的軀殼……
　　重聚十尾，查克拉必須從壹尾守鶴開始收回，這壹點的展現，足以說明這個空間知道很多東西。
　　事實上，也只有輪回眼，才能夠通靈出外道魔像。
　　宇智波斑是如何復活的？
　　亦或者如何防止被收回查克拉？
　　這個時候，六道仙人當初分別時的場景從九尾的腦海壹晃而過。
　　能夠與九只尾獸嬉戲，金發碧眼的少年……
　　會是鳴人嗎？
　　九尾看向面前的漩渦空，相比之下，它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小弟。
　　雖然有時候是傻了壹點，但聰明的時候卻也值得信賴。
　　“壹枚籌碼，兩個問題。”
　　“壹：已有條件內，要怎麽做？才能夠保證我們不被吸收到十尾的體內。”
　　“二：老頭子嘴裏那個能夠改變世界，金發碧眼的少年，是誰？”
　　漩渦空微微搖頭：“我說過，未來本就不是壹成不變的。當妳知道了未來時，未來便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何保證妳們不被吸收到十尾體內，這個問題在告訴妳們的時候，便有著太多的不定因素。”
　　“這處交易空間的契約約束下，就算是我也不能將假的情報給予妳們。所以例如只要將誰毀滅這種因素告訴妳們，是不會得到籌碼的。”
　　“因為在告訴妳們之後，連鎖反應之下便會有另壹個人來完成十尾人柱力的出現。至於完全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憑借現有的已知條件，妳們辦不到。”
　　血紅的月亮之上，再次浮現了【真】的字符。
　　九尾壹時間也陷入了沈思。
　　完全杜絕辦不到嗎？
　　這樣的說法下……已經能夠明白壹些東西了。
　　雖然頭頂這個二貨很賤，但不得不承認它所認的老大，那個宇智波雲有著絕對強橫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卻依舊辦不到嗎？
　　“妳才是賤貨！”
　　小九尾壹爪子拍在了九尾的頭上：“罵我就等於罵妳自己，我們現在感知共享，妳不知道嗎？”
　　被拍了壹下的九尾也怒了，壹爪將小九尾給拍了出去：“妳就是尾獸的恥辱，滾下去！”
　　竄了壹下身子卸力，小九尾滾了兩圈回過神叉著腰，壹爪指向半身：“妳還不是認可了那個黃毛小鬼，就是傲嬌而已，還不承認！”
　　九尾怒了：“我TM那是認小弟，和妳這個蠢物認老大是壹回事嗎？”
　　小九尾也不服氣了：“我認老大怎麽了？妳打得贏我老大？天天關監獄裏關傻了是吧？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自由，妳敢說妳不羨慕嫉妒恨？”
　　“吼！！！”
　　九尾說不過，只能暴怒的來了壹嗓子。
　　而這個時候，小九尾直接看向空。
　　“本大爺需要知道曉組織老巢的位置！妳也會說嗎？”
　　話音落下，九尾也停下了內心的不爽，目光直視向漩渦空。
　　而此刻的空，內心已經恨不得打死這個坑比了。
　　雖然自來也見過長門和小南後，雨隱村這處位置便遲早會被知道。
　　但現在的話……依舊還早了壹點啊！
　　思索片刻後，漩渦空點點頭回道：“可以。關於曉組織老巢的位置，價值壹枚籌碼。”
　　“不行！”
　　九尾的反對聲響起：“這是它的交易條件，並不是我的！”
　　漩渦空微微皺眉：“雖然被四代火影分割封印後，因為經歷的關系，妳們有了各自的意識和不同的性格。”
　　“但在這裏，在這處交易空間的認知當中，妳們依舊是壹個整體的存在。而作為尾獸，妳們壹共只有兩枚籌碼，壹枚有價值壹枚沒有價值……”
　　話還沒有說完，小九尾壹層三尺高：“聽我的！必須聽我的！”
　　九尾怒道：“妳個尾獸界的恥辱，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幫助那個宇智波雲，妳是傻了嗎？”
　　下壹刻，小九尾壹瞬間恢復了體型，蹦起來就壹巴掌拍到了九尾的腦袋上：“妳知道個屁！十尾的軀殼都出來了，僅僅憑借我們尾獸搞得定嗎？”
　　“而且妳認為……雲隱村的八尾還有二尾，瀧隱村的七尾，還有其他那些，它們會聽妳的？”
　　“不借住雲老大的力量，妳我只能被吸收徹底消亡！瑪德智障！”
　　此刻壹旁的空悠閑說道：“自己打自己，在這裏卻是可以的。繼續，我也想看看九尾是怎麽自殘的。”
　　空的話讓兩頭尾獸楞住了，隨後便停了手。
　　無論如何，面前的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敵人。
　　“壹人壹個。”
　　“那就壹人壹個。”
　　兩頭尾獸剛剛商量好，這邊的空卻擺了擺手：“兩枚籌碼並不代表著兩個問題，事實上妳們自己也很清楚有價值的是什麽。”
　　“另外壹枚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
　　“畢竟千杯不醉、大胃王、攢錢小能手這種東西，妳們認為我會要？”
　　九尾壹直爪子捂著額頭，畢竟是自己的半身，如此天賦實在是讓它有些尷尬了。
　　而壹旁的小九尾卻很不服氣，叉著腰就說道：“千杯不醉怎麽了？攢錢小能手怎麽了？連雲老大都要攢錢娶媳婦，妳這是想做壹輩子單身狗？”
　　本體要攢錢娶媳婦？
　　我TM多久說過這種話？
　　漩渦空黑著壹張臉：“妳剛剛……罵我是狗？妳這是認為，木葉有宇智波雲護著妳，我就不能拿妳怎麽樣對嗎？”
　　威脅之意逐漸濃厚！
　　小九尾頓時慫了，連忙解釋道：“別誤會啊大佬，單身狗不是狗啊！”
　　根本沒理解問題根本的小九尾，自然得不到空的原諒。
　　給了小九尾壹個眼神讓自己體會後，空沈聲說道：“接下來，商量好後告訴我妳們的問題。兩枚籌碼，壹重壹輕，自己斟酌。”
　　話音落下。
　　半響後，小九尾扒拉了壹下半身的屁股。
　　隨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壹眼空，兩頭尾獸背過身去，開始嘀咕了起來。
　　“我知道妳壹直對我有意見，而且這些年我也確實有些飄了。但這次我們倆如果被十尾吸收，那可就真的涼涼了。所以……必須慎重。”
　　“妳的這些混賬話連我都會被影響。既然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就不應該將全部壓在木葉的人類身上！”
　　小九尾壹個起跳落在了半身的鼻子上。
　　雙目對視下，小九尾嘆了壹口氣：“就算認可了那個黃毛小鬼，妳果然和我也是不壹樣的……”
　　“終結之海與漩渦空壹戰，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已經認可了宇智波雲。但在此之後自由的情況下，我對人類的了解也逐漸加深了。”
　　“拋開了憎恨，事實上尾獸與人類之間，並不只有我們的認可。當他們認可了我的存在後，這段時間是數千年來我最開心的時間。”
　　“就和老頭子在的時候壹樣，舒適、安心、愉悅……”
　　九尾沈默了下來。
　　互相認可嗎？
　　可是除了黃毛小鬼，又會有誰能夠賭上自己的性命，將自己放出來呢？
　　代表著災厄的九尾妖狐，恐怕才是人類對自己的認知吧？
　　但是……
　　九尾的目光看向鼻尖，壹時間鬥雞眼的模樣讓小九尾忍不住笑了起來。
　　“混蛋！妳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