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斑和扉間

　　很有意思？
　　雲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
　　雖然披著阿瑪多的軀殼，但內外卻是已然成為了規則壹部分的大筒木矢楳。
　　“是啊……很有意思。”
　　“在生命達到另壹種截然不同的層次後，我便和祂開始了壹次又壹次的對抗。”
　　“結果妳也知道，有輸有贏。但作為這個世界的意誌，其存在於壹開始就是正的壹面，世界越大的繁榮，祂便能掌控更多的力量。”
　　“但是祂和我壹樣……不對，祂形成的時間更加久遠，甚至應該說是和這個世界壹同誕生的也說不定。”
　　“如此長的時間裏，祂恐怕早就已經沒有了類似於人的喜怒哀樂，或許僅有的只是正的壹面。”
　　雲皺了皺眉，隨即問道：“所以這便是妳想要達成的目的？擁有人類的喜怒哀樂？”
　　阿瑪多微微搖頭：“大筒木壹族，除開對查克拉的欲望，對其他的東西都很淡漠。”
　　說到這裏阿瑪多微微擡頭看向雲：“現在這種時候，還真是羨慕妳啊……人類這個種族，似乎在壹開始便得天獨厚。”
　　“妳現在擁有的查克拉，是超越了普通大筒木，如同當初我的那種力量。但擁有這些力量的同時，妳也擁有著身為人的快樂。”
　　快樂？
　　阿瑪多嘆了壹口氣：“和妻子平淡生活的快樂，教育子嗣看著對方成長的快樂，看著木葉村壹個個後輩成長，時不時出手修正的快樂。”
　　“曾經我在輝夜的身上做過壹個試驗，但最終對查克拉的欲望還是壓過了子嗣親情帶來的情緒，最終她選擇了查克拉……”
　　“近乎於無盡的壽命裏，是需要豐富的情緒去支撐的。對查克拉的欲望，對力量生命層次再進壹步的欲望，也不過只支撐到了現在。”
　　話音落下，雲似乎明白了壹些東西。
　　生命層次的躍升下，原本作為人亦或者單壹生命的欲望，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無限降低。
　　而面前這位神明，這些年為了維持自身本就唯壹的欲望，壹直與世界的意誌爭奪著規則，這便是剛剛對方說很有意思的原因。
　　這已經是祂僅存的欲望了。
　　沈默了許久後，雲開口問道：“妳見過祂嗎？”
　　阿瑪多微微搖頭：“我能夠感覺到祂的存在，也能知道祂應對下的舉措。但是祂已經沒有欲望了……”
　　下壹刻，猛然回過頭的阿瑪多眼眶中布滿了血絲：“妳知道壹個生命個體如果再沒有壹絲壹毫的欲望，祂會變成什麽樣嗎？！”
　　雲回道：“風、雲、雷電……沒有感情，卻會遵從著自己的使命，去壹次又壹次周而復始的工作。這樣的存在，事實上我並不認為是生命。”
　　話音落下，阿瑪多楞了楞。
　　隨即呼出壹口氣道：“確實不能算是壹個生命啊……如果我和祂壹樣，那麽或許此刻我都不會出現在妳的面前。”
　　雲沒有否認，因為對方如果真的成了規則的壹部分，那麽只需要完成使命即可，無論成功與失敗，都不會在意。
　　神靈羨慕凡人，亦或者是大筒木羨慕人類，這或許是從出生後認知的不同而造成的。
　　事實上，對比壹下便能夠看出環境對生命個體會造成的影響。
　　卡卡西那壹代和鳴人這壹代相比，鳴人這壹代和博人還有羽相比，個性以及想法截然不同。
　　因為自己的關系所以世界在變化，亦或者說在往正的方面進步。
　　所以……這種時候，對方卻依舊沒有發現，在規則的對抗下，世界意誌賦予自己的能力，已然超過了祂。
　　……
　　風之國邊境。
　　“怪物，妳們也配起舞嗎？”
　　宇智波斑漠然看著面前浩浩蕩蕩的白絕和十尾分裂體，下壹刻其身影瞬間消失，獨身壹人便往對方沖了過去。
　　穢土轉生下的輪回眼中，每每都能夠失之毫厘的差距避開攻擊，體術下卻直接將對方沖了個對穿。
　　“太弱了，甚至讓我沒有了繼續的興趣。”
　　壹瞬間，藍色的查克拉凝聚成型，須佐能乎的藍色長刀揮動，直接將面前的螻蟻橫掃。
　　“轟！！”
　　地面炸裂，這種畫面如同壹個巨人拍打著地面的螻蟻，每壹擊都會掃出去壹大片。
　　這壹幕下，不遠處原本艱難維持防禦的砂隱忍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樣的力量，真的是人能夠擁有的嗎？”
　　“是木葉的支援嗎？他是？”
　　“宇智波……斑……”
　　“怎麽會？”
　　“我聽說之前宇智波斑的穢土轉生被雲大人封印保管，所以……”
　　“我們壹定能贏！殺！！為了村子！”
　　怒吼聲剛剛響起，雙手抱胸站立在須佐能乎內的宇智波斑回過頭。
　　壹瞬間，冷冽的目光讓剛剛熱血上頭的砂隱眾人全部止住了腳步。
　　“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覺悟，除了能送死之外，妳們能做什麽？”
　　螻蟻嗎？
　　雖然面色難看，但砂隱眾人卻清楚對方說得並沒有錯。
　　在這位支援到達之前，他們能做的除了用生命去拖延對方進攻的步伐，還能做什麽？
　　“斑，這是所有人類抉擇命運的時刻，他們同樣重要！”
　　寒光掠過，壹個十尾的分裂體被斬斷擊退。
　　千手扉間回過頭看向砂隱：“我們是已經死去的亡靈，穢土轉生下不會死亡，所以妳們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守護好防線，對抗漏過來的敵人。”
　　“明白！！”
　　點了點頭，千手扉間再次突入戰場。
　　須佐能乎上的斑不屑冷哼壹聲：“妳和柱間的差別，就在於妳更會逢場作戲。”
　　扉間回過頭：“死去了這麽多年，妳的想法依舊激進。這也是妳沒能成功的原因，無限月讀這種東西，也就只能騙騙妳了。”
　　這話讓宇智波斑瞬間怒了，藍色長刀橫掃，攻擊範圍將千手扉間也囊括在內。
　　然而就是這壹瞬間，壹道身影猛然出現在須佐能乎之上，其雙眼之中金色的光芒壹閃而逝。
　　下壹刻，原本籠罩著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猛然縮小了無數倍，直接消失不見。
　　而在須佐能乎被縮小時，微不可聞聲響破空而出。
　　“唰……”
　　斑壹瞬間右移。
　　微風拂過，忽然出現的川木看向斑的目光十分凝重。
　　僅僅只是戰鬥經驗，便能夠躲過大黑天下微不可見的黑棒。
　　聲音？還是第六感？
　　“唰！”
　　壹道亮光閃爍而過，地上如同咒印壹般的術式上，千手扉間警惕的看向四周。
　　對方也會類似於飛雷神之術的時空間忍術嗎？
　　剛剛那種程度，絕對不會是避開那麽簡單，不可能！
　　長刀揮動，將沖過來的兩具白絕壹分為二，千手扉間依舊準備著隨時瞬移離開。
　　“呵呵……看來在戰鬥意識上，妳比柱間差的太遠了。”
　　宇智波斑瞥了壹眼千手扉間，滿臉的嘲諷。
　　而這個時候，陰影蔓延而至，如同烏雲蔽日壹般映照著整片天空。
　　壹具具白絕帶著十尾的分裂體沈入地底，千手扉間擡起頭的壹瞬間，看到的卻是灰蒙蒙的天空。
　　不對。
　　千手扉間緊皺著眉頭，方才天空中亮度的變化太明顯了。
　　並且那些怪物全部被帶入了地下，很顯然對方在躲避著什麽，還有剛剛那個家夥突然消失……
　　“唰！唰……”
　　下壹個瞬間，黑棒如同雨點壹般忽然插在地上。
　　極速的閃避下，千手扉間壹次次瞬間變換位置，但數次之後，其落點依舊在攻擊範圍之內。
　　穢土轉生的不死之軀，讓千手扉間停了下來。
　　既然無法躲避，那麽不如借住這份特性觀察對方的能力。
　　然而……黑棒落下洞穿身體的壹瞬間，被釘在地面的千手扉間楞住了。
　　無法動彈！
　　刺入胸口的黑棒並不致命，但卻讓其體內穢土轉生下溢滿身軀的查克拉無法流轉，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了。
　　千手扉間的目光看向前方插入地面的黑棒。
　　這個東西的形成有問題，並且……
　　剛剛那種如同烏雲蔽日，讓天空亮度降低的情況，很顯然是這些黑棒有壹瞬間在天空之中。
　　那麽……是縮小！
　　壹瞬間，扉間已然猜到了對方剛剛為什麽會突然消失。
　　那並不是消失，而是將自身縮小到微不可見的程度。面積縮小，自然也就避開了攻擊。
　　所以……需要大範圍的攻擊嗎？
　　縮小了須佐能乎卻沒有直接將這種能力釋放在斑的身上，對方的能力無法運用於有生命的單位！
　　自身除外！
　　下壹個瞬間，被釘在地上的千手扉間怒吼出聲。
　　“斑！！！”
　　“對方有縮小非生命體和自身的能力！忍術亦或者妳的須佐能乎，都會被縮小而導致無效化！”
　　以須佐能乎包裹自身阻擋黑棒的斑看了壹眼扉間，在黑棒落下後的壹瞬間，便忽然瞬身消失在原地。
　　洶湧的火焰爆發，但卻在臨近川木的瞬間被縮小。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手中得自砂隱死去忍者的長刀落下，下壹刻卻發現長刀也被縮小了。
　　“唰！”
　　三根黑棒急射而出，卻被斑側身避開。
　　反過身的壹瞬間，壹道亮光掠過，壹擊將其擊飛。
　　血液濺起，壹道傷口從川木肩膀延伸至腹部。
　　短暫的時機已經過去，宇智波斑並沒有趁機繼續攻擊，而是傲慢的看著飛出去的川木。
　　“將所謂的黑棒激射而出，壹瞬間將其方法，這種能力通過視覺發動，所以是妳眼睛的能力對吧？”
　　“但放大和縮小，在同壹時間妳只能選擇壹個，又或者說妳的經驗，並不能支持妳在極短的時間裏做出反應。”
　　宇智波斑面露嘲諷：“忽然擁有強大的能力，但妳自身的經驗，卻似乎並不能支撐這種力量是嗎？”
　　“就這樣的妳……也想起舞嗎？”
　　捂著胸口的川木懸浮於半空中，緩緩起身後看向斑：“已經死去的亡靈，卻依舊擁有著查克拉，甚至利用穢土轉生這樣的術，輪回眼等等力量依舊存在。”
　　“數千年的時間，從忍宗創建到現在，歷史上存在的忍者積累下來的查克拉，妳知道有多強嗎？”
　　宇智波斑皺著眉：“妳先說明什麽？”
　　川木回道：“數千年前，忍宗創建前，人類是無法擁有查克拉這種力量的，而在大筒木輝夜降臨後，查克拉第壹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苗圃被種下了種子，在經過了數千年的成長後，種子生根發芽結出果實，便是需要被收割的時候。”
　　“忍者的時代必須結束，也需要結束，否則的話，神明降臨下，所有的壹切都將結束。”
　　話音落下，壹道怒吼聲響起。
　　“混蛋！！！”
　　“在被壹塊石碑欺騙了壹次後，妳還不清醒嗎？”
　　“那個存在能夠改變人類的認知，無限月讀這種會讓所有人都死於夢境中的謊言妳都會相信，那個時候的妳，作為宇智波壹族戰國時代的族長，妳真的有這麽愚蠢嗎？”
　　下方還被釘在地上的千手扉間很著急，他擔心宇智波斑會又犯老毛病，不僅僅是相信對方的這種說辭。
　　還有因為輕視，而被對方捉住機會。
　　敵人很年輕，甚至可以說年輕的過分，這樣的人沒有太多的對戰經驗，其自身的能力強大，卻並非不可解。
　　就像方才，宇智波斑能夠抓住那壹瞬間的機會，差點將對方重創。
　　如果對方能夠在後續得到經驗的提升，在配合那種近乎於無解的能力下，那麽單單憑借自己和宇智波斑，恐怕並不能防守住這道防線。
　　而且，六道仙人那個老頭所說的女人，在數千年前曾經被稱之為卯之女神的傳說，到現在可還沒有出現在任何壹處戰場。
　　急迫著掙紮，但始終無法掙脫身體上的黑棒。
　　但很顯然，宇智波斑並不想聽他的。
　　“閉嘴！”
　　“相比於柱間，妳不過是個蠢貨！不需要妳提醒！”
　　話音剛剛落下，壹道身影掠過，壹根黑棒險之又險的和宇智波斑擦肩而過。
　　紅色的戰國時代鎧甲，肩甲的部分被刺穿卸下，差壹點點會命中宇智波斑的身體。
　　“混蛋，讓妳小心壹點啊！”
　　“蠢物！妳就不能閉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