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我点头。
孙学勇笑了下，谈话突然慢了下来，吃了口菜，望着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宁做将头，不做帅尾，这句话。”
我依旧点头。
“对比起来，我在现在呆的翔运公司，更有潜力。虽然我现在混得不如意，不过以后还是有机会。”
孙学勇直言说。
“你怎能知道，未来这个帅尾，不会改朝换代，一统山河。”
我喝了口酒说。
孙学勇惊讶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眼中辨出这话的真伪，我毫不回避的回望着他。看了几秒，感觉我不是在说着玩，挂起丝笑意道：“看不出来，你的心还真不小。”
“既然要干，自然要干的最好。”
我发狠似的，一口喝下杯酒说。
孙学勇笑了下，没有答应，吃了口菜说：“承梦公司我很早就留意过，开业时闹的很红火，在业内招人时，我想过跳过去，不过我不敢冒险，我不能把希望寄在一个新成立，还不成熟的公司身上。事实证明，我的观望是正确的，才短短半年不到，一个大公司就落的现在这副光景。而且你们引起的行业震动，反而让别的公司占尽便宜，趁机崛起，形成现在三分天下的局面，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听完孙学勇的话，我反而镇定下来，如果他什么都不问，一口就答应要加入，我反而要怀疑他的能力了。
“有何不同？”
孙学勇再次盯着我。
“因为我有自信能改变这个公司。”
这种争斗，让我莫名感觉到快乐，就像在跟梦洁在棋盘上厮杀般，总想征服对手，让对方的思路跟着自己走，最终接受自己安排的结果，为自己所用。
不过孙学勇似乎不打算轻易认输，再次问道：“你有自信能打败这么多公司？斗得过翔运？统一连翔运都无法统一的整个行业？”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高深奠测似的喝了口酒，丢下馅饼说：“如果你现在上船，将来成功之日，你就是开国元勋，你就是帅头。”
听完这句话，孙学勇有些激动，握着筷子的手也有些颤抖。这次他没有急于询问，低头想了会，望着我说：“能给我支烟吗？”
我笑着掏出烟盒，递给他一支，帮他点上后，把烟盒丢到了桌上。
孙学勇大口大口的抽着，能看到牙齿有些泛黄，似乎经常熬夜，是个爰抽烟的人。不过想到上次在窗户前，面对孙丫时，他的拒绝我递烟的时候，恐怕要下很大的决心吧。人如果有了自控，就能少犯很多错误，至少不会重复犯相同的错误。说着简单，其实要做到自控很难。人要先学会认识自己，才能降服自己，然后改变自己，最终才能改变别人。不少人的一生都在犯相同的错误，在同一个圈子内打圈，迷失在里面，永远也走不出来。这就是养成习惯容易，改变习惯难，这也更坚定我把他拉上船的决心。
一支烟很快抽完，接着又点上。我能看出孙学勇内心的挣扎，毕竟机会永远和风险并存，到底是选择机会，直面风险，还是选择苟安，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
我静静的等着，看着孙学勇大口大口的抽烟，等着他的答案。第二支烟很快烧完，他又接上一支。
对他来说，做这种决定确实要付出很大的勇气。毕竟他不是一个人，如果是他可能会很洒脱，但现在身后有个孙丫。他敢拿自己的机会赌，可不敢连孙丫的也堵上。因为一旦失败，孙丫会跟着他的饿肚子，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
第三支烟抽完，孙学勇似乎终于拿定主意，他掐灭手中的烟头道：“好，这次我就用孙丫的现在，赌次她的未来。”
我早知道他会答应，因为他这么哎孙丫，不会愿意看着她永远在那种地方上学，更不远她永远吃不饱，穿不暖。不过亲耳听到他应承，还是很开心，我把压在心底的结果说出来道：“我不拿你当外人，所以先告诉你，赌赢了，你就是开国元勋，赔输了，或许这艘船就会沉默，你将失去工作。”
即使这个结果我不愿意看到，我还是率先告诉他。因为这确实很冒险，但我想带上他，想藉着他的力量拼一次。
对我的直言，孙学勇有些诧异，但也知道，这说明我对他的信任，终于露出笑意，率先举杯道：“看来我没赌错。”
“放心，不会让你饿肚子。”
等了好久，我笑着碰杯道。
现在高兴，不想急着谈公事，我陪着孙学勇喝了不少。不知是压抑太久，还是喝的高兴，他不停向我吐露脑中的新点子，以及对旅游线路的规范。我心里很高兴，至少证明我没看错人，不过听得有些茫然，因为里面的很多东西，他说了我现在也不是太明白。
可能是平常少喝酒，没喝多少孙学勇就有点醉醺醺的，本想把他送回住处，他执拗的要回公司。我只能把他送回去，走路都有点不稳，扶着他在公司的门口，遇上那个拿着公文包的经理出来。
看到孙学勇这个样子，拿公文包的经理自然没好脸色，刚想开口教训。就被孙学勇打断，原本全身无力的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我冲上前指着经理道：“总，总算让我找着你了。”
“你要干什么？”
闻到孙学勇满身酒气，在看到他冲上的气势，经理反而有点怕了，退缩道。
“干什么？你，你说我要干什么？”
孙学勇指着经理，有点结巴道。
“我告诉你，可别乱来，不然我叫保安了。”
经理退后道。
这在公司门口，大厅有不少游客和上班的职员，两人的吵闹很快引起人群的围观。不认识的看热闹，认识孙学勇和经理的都满脸茫然，不知这时闹哪出，也有看好戏的，似乎看出孙学勇喝多了，都等着他酒醒后被罚吧。
孙学勇确实有些迷糊，对四周越来越多的人群视而不见，大声道：“不用叫，老子不会打你，老子就是来骂你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交上去那么次企划创意，全都被你狗日地丢垃圾桶了吧！怕我抢你饭碗，就，就故意打压老子。”
听到孙学勇的话，不认识的满脸恍然，看着经理小声数落起来。
认识的职员自然不敢出声，不过望着经理的眼神，也有些疑惑。
受不了人群的围观，经理也红脸冲上前道：“别喝多了胡说八道，就你个小职员，我还陷害你，你够格吗？在乱说话，小心我立马把你开了。”
“不用你开，老子，老子不干了。”
受到经理的刺激，孙学勇更加激动，说出这句话后，似乎很痛快，还笑着嘀咕道：“不干了，请老子回来，老子都不干了。”
分不清孙学勇是发酒疯，还是说真的，经理满脸错愕，红着脸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世界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在里面受你管制，一旦要离开，你什么也不是。
看来受了不少气，这些情绪压抑很久了，见孙学勇骂得这么痛快，我也很替他开心。不愿在跟经理纠缠，说完这些后，孙学勇就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公司。
“孙学勇，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离职？我告诉你，走了就别想在回这个公司。”
经理突然回过神叫道。
孙学勇像是没听到般，头也没回，我转头对经理道：“他说的是真的，而且他也升职当经理了，过不了多久，会比你还风光。”
经理转头望了我一眼，不满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你暂且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