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我將在主神殿崛起
諸天諜影 by 興霸天
2021-1-30 22:10
“安排其他臥底!”
“諸天居然會將這個權限交給我……”
黃尚在得到萬能卡的權限時,真的十分詫異。
他知道,自己是諸天壹方打入主神殿的第壹位臥底,同樣覺得,自己不會是唯壹壹位。
畢竟雞蛋不能放在壹個籃子裏,如果只派壹位,萬壹出了事,那就得從頭再來?
當然,站在黃尚的角度,他是希望僅有自己壹人的。
畢竟如今的主神殿,不知道諸天派遣了間諜進來,他的安全性保障更高。
如果別的臥底暴露,讓主神殿提高了警惕,開始排查,那他受牽連的可能性就大增。
敵後工作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不是自己做好了就成,還要盼望同伴安然無恙。
但現在,在完成諸天的任務,完全確定了立場後,諸天將選擇的權力給了他。
黃尚是“壹號”,接下來的“二號”、“三號”、“四號”等等,就由他發展。
這個權限,其實是減少了諸天的壓力。
畢竟萬能卡那樣徹底瞞過主神殿的手段,不是隨便可出的,否則送個萬八千臥底進來,天下何人不同誌,那也沒主神殿什麽事情了。
對於黃尚而言,由他安排,確實比睜眼壹抹黑好得太多。
根據自己考慮後,他決定不用輪回者。
原因很簡單,輪回者出賣的可能性更大。
別人不說,黃尚自己壹開始都有搖擺,在試探了萬能卡的強大後,才下定決心搏壹條出路。
畢竟諸天面對主神殿,確實是處於被侵略的防守階段,從許多地方都能看出,主神殿的優勢更大。
其他輪回者自然也希望獲得諸天壹方的便利,兩邊通吃,如魚得水,但他們背叛的可能性也更大。
半途當臥底的,今日為了好處背叛主神殿,明天也能再倒戈回去。
當然,並非人人如此,對主神殿隱於溫和外表下的壓榨和殘酷,有很多輪回者感到憤怒,也能成為誌同道合之人,壹同掀翻主神殿。
但人都是多變的,把這種大事的成敗,賭在別人的堅定不移上,就實在太愚蠢了。
輪回者危險太大,那似乎就沒得選了,可黃尚很清楚,如果不發展下線,消極對待,最後也是不利於自己的。
並非幫手不夠,按照“天驕聯盟”的成立思路,以後契約進來的所有“天驕”,都將是幫手,並以他為首腦。
那麽問題來了,到了諸天真正發起反攻號角的時候,主神殿要將內部的亂局平復,第壹個要滅的就是他。
首當其沖。
而如果有十位臥底進來,主神殿就要殺十人,壹百位就是壹百人,無形中力量就分攤了。
當然,如果差距過於巨大,單純的數量說不定失去了意義,決戰之時的情況可能也根本不是這樣,都是處於想象之中。
但既然諸天將發展臥底的權限交給他,就必須未雨綢繆,想象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乎,黃尚初步定下兩點:
首先,臥底進入主神殿潛伏,不能反過來給他造成威脅,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然後,臥底真能發展起來,絕對是對他有利的,可以在未來的大戰中為他分擔壓力,更好地痛擊主神殿,不至於被集火;
根據這兩點要求,黃尚戴上虛擬遊戲頭盔,繼續靠在沙發上,仿佛沈浸在全息模擬世界的交鋒中。
實際上,他的意念通過萬能卡,已然投入到壹方世界內。
天龍世界。
……
……
大宋。
東京開封府。
晟仲書院內,書聲瑯瑯。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相比起大宋立國初年,就有的四大書院,這座新誕生的學府,是為了紀念大宋首相黃裳而成,至今不過七載時間,規模卻已飛速壯大,出了壹位狀元,十數位進士,無數學子以入內為榮。
此時壹位青衫士子,就立於書院門前,眼中滿是敬意。
他臉頰瘦削,面有菜色,顯然是貧寒子弟出身,但腰桿挺拔,整個人有種昂然上進的精氣神,鶴立雞群,令人側目。
“劉允中!”
他只站了片刻,就有好幾位學子註意到,立刻過來招呼,喊著他的字。
有壹人帶著熱切:“我們在狀元樓訂了酒席,同去如何?”
說罷,他長吟起來:“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此言壹出,眾人都是滿臉笑意。
因為就在數日前,尚書省發榜,他們通過省試,已註定高中進士,殿試只是定名次而已。
對於沒有資格爭奪壹甲資格的他們,其實接下來就是陪太子讀書,心態自然放松。
當然,科舉是飛黃騰達的第壹步,後面還有官場。
同科交情,是將來的資本之壹,需要好好維持住,所以對於眼前這位青衫士子,他們都透著熱切。
只因此人是淮南西路壽州解元,之前又是尚書省省試第壹,高中省元,如若在殿試高中狀元,那便是連中三元!
連中三元啊!
自昔日黃相公連中三元後,已有三十年未有士子獲此殊榮,而這位劉文叔,或許將成為下壹位。
青衫文士劉文叔收回目光,拱手道:“請!”
眾人知他壹向沈默寡言,並不以為意,反倒大喜,壹路擁著他往狀元樓而去。
入了酒席,得知省元大駕,又有許多學子前來敬酒。
劉文叔雖然話很少,但並不孤僻自閉,應對很是得體。
直到隔壁突然發出爭吵。
“壹派胡言!壹派胡言!官家豈會加害黃相公?分明是那司馬家之言!”
眾人沈默下來,臉色有些變化。
因為爭吵的內容,無非是那個原本禁忌,如今越來越喧囂塵上的話題。
八年前,率軍覆西夏,滅遼國的首相黃裳,是不是因為功高震主,被陛下加害?
這個傳言是兩國覆滅不久後爆發開來的,當時引得朝野震動,天子勃然震怒,搜尋源頭不得。
後來還是黃相公的書童慕容公子,江湖第壹人出手,找出了散布謠言的源頭。
還是老對手。
明教殘黨,又雙叒叕出來搞事了。
慕容復壹人壹劍,殺入明教剛剛重建的總壇,以鬥轉星移破乾坤大挪移,將明教上下屠殺得幹凈。
天子更幹脆,召集文武,商討遠征波斯,從源頭上報仇的可能性。
喜歡造謠是吧?
那就讓妳全教全族升天!
不過遠征波斯,其實不太現實。
大宋不是後來的蒙古,能夠靠著騎兵壹路遠征。
那樣的窮兵黷武,宣揚武力,意義也不大。
要打,就把地盤全部占下來,讓大宋的旗幟,插在每壹片土地上。
所以天子在種師道、遊師雄等將領的勸說下,決定現階段以休養生息,壯大國力為主。
原本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但近年來,又有人開始推波助瀾。
大宋收服了自古以來屬於中原的西夏和遼國土地,再將疆域擴充,已是前所未有的廣闊,不僅是東方,世界第壹強國毫無疑問。
掃蕩四夷,外敵再無,矛盾就在內部激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現實不是童話世界,不可能永遠太平壹片,總有野心勃勃之輩,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
只是相比起那時的禁忌話題,天子並不再刻意壓制,隔壁才敢議論。
當然,作為今科士子,他們的屁股都是很正的,都認為陛下不會加害黃相公,爭論的是到底誰敢造此謠言。
這依舊是壹個敏感話題,涉及到壹派垂死掙紮的黨羽。
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只知道兒時砸缸救過人的宰相告老後,已經去世,但聚集在他身邊的世家和士大夫,對於休養生息後再度展露鋒芒,越來越將文官牢牢壓下的天子,很是不滿。
天子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天子應該接受文官們的勸諫,豈能如此乾綱獨斷?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那位九五之尊,到底在醞釀著什麽。
皇宮後花園,趙頊立於荷花池前,看著寒風吹拂下蕭瑟的百花,眼中滿是堅毅之色。
變法至今,強軍強國,盡滅四夷,卻還未能真正強民。
因為士大夫階層依舊占據了太大的資源。
在壹致對外的階段,沒有誰敢壓迫過甚,免得他們狗急跳墻,直接拖大宋後腿,現在是時候了。
完成昔日先生沒有完成的心願。
做到真正的變!
看著趙頊,天穹之上的黃尚意念化出壹道虛影,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西夏和遼國覆滅,天下壹統後,這位就不會再是歷史上的神宗。
而作為大宋的中興之主,他還正當壯年,更要做出許多福澤後代的事情。
這才是改變。
不僅是親手做出的變化,覆滅壹兩個國家並不難,難的是真正影響到周圍無數人,無數事。
他在這個世界留下了足跡,改變了歷史進程,而即便離開,大宋依舊蓬勃發展,開創嶄新的未來。
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只是看著趙頊又蒼老了許多的面容,思及這位天子才四十幾歲,黃尚心念壹動,從七七四十九塊合壹的《戰神圖錄》中,分出壹股氣息,揮袖化作壹道流星,從天而降。
嗖!
倏然間,流星沒入趙頊體內。
趙頊通體壹震,感到壹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充盈全身,流轉四肢百骸,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微微閉上眼睛。
待得他重新睜開眼睛,立於冬日的寒風之中,也不感到手腳冰涼,看向水面,更目光敏銳地發現,自己早已斑白的兩鬢,竟重新變得烏黑。
而趙頊並沒有習得上層武學,身體逸散出的壹股股氣息,還微微逸散出去。
頓時間,周遭百花開放,萬物復蘇。
這位九五之尊目瞪口呆地看著周遭的變化,心有觸動,眼角滑落淚水,眉宇間又露出前所未有的欣喜之色,喃喃自語:“先生!是妳嗎?妳在天界還好,實在太好了!”
“陛下,我壹切都好,願妳也能安好!”
黃尚對他溫和地笑笑,倏然間又來到東京開封府之外。
這裏,正有壹人結廬而居。
生活簡單。
壹如當年。
慕容復之所以沒有回到江南,依舊在這裏,正是為了守護公子締造的強宋。
近些年來,他及時阻止了不少針對天子的陰謀,隱隱成為大宋新的守護神。
但成為宗師後,慕容復與那時的逍遙子壹樣,也感到迷茫了。
前路已盡。
他希望追趕公子的步伐,去往天外,卻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所幸就在這時,壹道光輝從天落下。
依舊是《戰神圖錄》的力量。
相比起毫無武功在身的趙頊得之,只能延年益壽外,慕容復通體壹震,晉入到寶貴的感悟中。
“公子!”
許久之後,他走出草廬,仰望天空,欣喜不已。
不僅是為自己,還為了看到超脫的希望,能追趕公子的步伐,欣喜不已。
除了復兒外,黃尚又尋到了逍遙子。
他已經踏上了西歐大陸,尋找突破。
同時黃尚壹眼可知,他的壽元真正近兩百了,到達了極限。
但現在正是打破極限的時候。
光芒落下。
逍遙子魂遊天外的目光收回,看向天外,稽首壹禮,表示感謝。
枯坐少林寺藏經閣的掃地僧,黃尚都予以了《戰神圖錄》的感悟。
對於這兩位與黃裳同境界的宗師,他並非直接贈予神功,啟發的是武道火種。
在天龍時期,他認為低武世界的天地元氣太過稀薄,武學難以引動天地之力。
但等他自身超凡脫俗,接觸得越來越多,回過頭來再看,發現那不是稀薄,而是活潑的元氣,遠遠少於惰性的元氣。
如果真的是總量稀少,壹時半會確實難以改變,可既然是方法不對,就能加以調整,找到更加合適的道路。
比如大宋文風盛極之時,黃裳分身的文氣之路,便是為所欲為,現在大宋文武漸漸趨向平衡,又有新的路子可以開拓。
當那壹天到來,這個世界就不再是低武,而會變為中武。
是為元氣復蘇,世界升階。
同時獻祭各種體系的物品給天意,也是這個道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僅對於個人,對於整個天地都是壹樣。
這種世界層面的變革,以黃尚目前的水平,還不足以真正推動,卻能灑下種子,等待開花結果的壹日。
轉了壹圈,他又回到了開封,回到狀元樓上。
聽得隔壁的議論,宴請的士子們沈默,高中省元的劉文叔卻拍案而起:“壹派胡言!黃相公豈會被官家所害!”
其他人紛紛寬慰,卻沒有聽出其中的區別。
隔壁說“官家豈會加害黃相公”,是站在天子壹面,他所言的“黃相公豈會被官家所害”,言下之意,是想害也害不了。
劉文叔沒了心情,起身告辭。
出了狀元樓,他仰首望天,下定決心,等到考取功名後,壹定要去雁門關飛升之地。
如果黃相公是真正的文曲星,回歸天庭,那自然最好,如果其中真的有蹊蹺,他要尋找出真相。
看向這個士子,黃尚露出了饒有興致之色。
他的黃裳分身晉升四星級後,文曲星的戰鬥形態不僅變成了至聖文袍,對於信仰之力還有著進壹步開發。
東方的信仰,本就不是西方那種全身心的付出,除了自身祈福祈願外,還有著理念的相合,所謂繼往聖之絕學,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這個世界,如果排出壹個信仰榜單,為首的是復兒,排在第二的是天子,排在第三的卻非遊師雄、種師道等壹眾親信,而是這位年輕的士子。
看著劉文叔身上濃郁的信仰和文華之氣,黃尚彈指點出壹道光芒。
“如果妳想要真相的話,我可以滿足妳!”
這壹次不是《戰神圖錄》,是“真相”。
關於黃裳被輪回者契約,前往主神殿的“真相”。
在認識到輪回者的可怕,認識到主神殿對他們所在的世界,可能造成的未來傷害後,劉文叔又將何去何從?
如果他認為是壹場夢,那便是夢,很快會淡忘。
如果他真的願意接受,甚至可以放棄連中三元後,帶來的榮華富貴,走向壹條截然不同的路,那就是另壹段人生的開啟。
到那時,他每晚都會夢見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情。
其中不僅有諸天萬界的信息,還有來自於“諸天”的教導。
當然,那個“諸天”是黃尚親自扮演,就像是【黑客帝國】中墨菲斯對救世主尼奧的培養。
他不會露出真面目,卻能成為劉文叔的引路人。
親自發展下線。
壹旦劉文叔抑或是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出師,那在萬能卡力量作用下,化身為新人輪回者,進入主神殿。
萬能卡取之於諸天,那何不讓接下來的臥底也取之於諸天,經過培養後,化身為間諜呢?
排除原劇情裏知名,歷史留名的,諸天世界還有太多的人才。
他們本就是諸天壹員,對於保衛自己的家鄉,堅定不移。
他們本就是諸天壹員,萬壹暴露,主神殿防備的也是這類滲透。
他們足以成為“二號”、“三號”、“四號”……
望著天龍世界,黃尚深深凝視了這片大地,意識倏然回歸。
這些還是設想,能否真的實現,還要看接下來的嘗試。
只希望有壹天,諸天能夠不被入侵,成為主神殿狩獵的牧場。
希望有壹天,輪回者不用身不由己,成為侵略者手中的刀。
希望那壹天,早日到來。
……
……
主神殿。
別墅區。
林闌、南丁、葉閑、班濤四人衣妝楚楚,聯袂來到黃尚的大別墅前,眼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們剛剛從諸天歷練歸來,然後就聽到那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據說近些日子來,到處都是震驚吸氣的聲音,低星級區域的溫度上升了十幾度。
是什麽造成了涼氣醬的消失?
是壹個人契約了四星級的邪王!
順便還將黃裳提升到了四星級!
就壹次劇情歷練回來,老大變成了大佬……
林闌、南丁和班濤就很緊張。
唯獨寸頭美女葉閑,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心態平穩至極。
到了別墅前,林闌又整了整衣裝,對著南丁道:“大叔,看看我的扮相怎麽樣?接下來要怎麽自然地跟大佬拉近關系,讓他回想起我們在天龍世界的同甘共苦?”
南丁還沒說話,旁邊壹道聲音響起:“扮相再好也沒用,主要是態度,就當是兒媳婦懷孕——裝孫子唄!”
四人怔住,林闌情不自禁地道:“熊貓?熊貓是妳麽?”
壹只極為漂亮的貓兒躍了出來,赤色的雙眸盯著四人:“我叫‘饕餮’,如果不想裝孫子,就給我餵張橙……妳們這麽窮,不可能有橙卡的,就給我餵張紫卡,我在飼養員面前美言幾句,保管妳們……哎哎哎!”
話到壹半,它被提溜起來,轉頭就看到了那張魔鬼般的臉龐。
“饕餮”瞬間蔫了,熟練的賣萌:“主人我錯了喵!”
“妳今天沒吃的了!”
黃尚理都不理,把它往邊上壹丟,對著四人笑道:“進來吧!”
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林闌舒了壹口氣,卻又瞅了瞅“饕餮”。
那股味,太像了。
“饕餮”輕盈地落在地上,撇了撇嘴,懷念起姑射結交的好心人來。
正想著呢,迎面就見五個人走了過來,正中壹個蘑菇頭的小女孩,壹蹦壹跳的。
“饕餮”看到副會長身上的寶光,腳都軟了。
第壹眼就愛上了。
這食物的氣息……
簡直濃郁到爆炸!
為什麽這個不是我的飼養員!
為什麽!
後門團隊五人也看到“饕餮”,馬上認了出來,互相使了個眼神,副會長小手壹揮:“打賞!”
魔形女頓時拿出壹沓三星級橙卡。
“饕餮”的貓臉頓時裂開了,兩只爪子跟招財貓似的拱了起來,就等橙色卡片落下。
如果多來幾張,壹定要存下來,慢慢吃。
“哎呀,這個不行,下次劇情歷練還要用。”
“啊,這個有紀念意義,我答應我的閨蜜留下的。”
“呦,這個可要好好保存,快絕版了。”
誰知道魔形女矯揉造作地開始挑選,在“饕餮”呆滯的註視下,把橙卡壹張張收回去,直到壹張不剩。
最後掏了掏,抽出壹張白卡,拋入它的爪子上。
後門團隊就沒有紫色以下的卡片。
這張卡片還是特意準備的。
然後五個人神清氣爽地進去了。
開玩笑了,當時就是妳個小東西,給姑射開了多少次傳送門,直到動用了血僧,才終於拿下,現在還來賣萌?
我們恨不得抽死妳!
“饕餮”又裂開了,小爪子拍打地面,嘴裏罵罵咧咧:“都不是好東西,都不是好東西,滿地摸煙頭——找抽啊!”
……
此時大廳之中,黃尚正和林闌四人聊天。
這四位在天龍世界的第二批輪回者中,是與他關系最為親近的。
畢竟同為大宋陣營,從開封出去,就在壹隊。
那時隊伍裏還有壹位廚子,現在則用另壹種形式陪伴在身邊了。
而看到葉閑,黃尚突然想起來姑射。
兩人的氣質有那麽壹絲相似之處,不會是……
不過相比起姑射四處推銷床上用品,葉閑是另壹個極端,生人勿近。
林闌之前展開追求,無疾而終,現在與之同行,也沒有什麽更進壹步的發展,這種個人隱私,就不該過問了。
畢竟那可能是壹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過瞧著林闌四人是幸運的,他們安然歸來,還有建立團隊的趨勢,但隨著眾人壹壹應約而來,天龍世界的小夥伴,少了不少人。
要知道那時與馮莫團隊談判時,他可是帶上了三十多號人,任意闖萬眾仰望。
除了林闌四人,發明家和聖主外,還有墨清心、墨清雪、霹靂火、奇俠、輝煌、雨蝶、流星、阿偉……
可有些人已經永遠地留在了諸天世界裏。
僅僅壹個世界,就剩下了二十七人。
其中最為慘重的,是雙胞胎姐妹墨清心和墨清雪壹行,她們和霹靂火、奇俠、輝煌結伴而行。
這兩夥人在天龍世界裏,雙胞胎和霹靂火是西夏陣營,長得像李連傑的奇俠和大肌霸輝煌是大理陣營,五個人同行,實力在壹星級裏已經足夠強大,結果在【劍俠情緣】世界裏,由於懷璧其罪,被另壹支臨時團隊偷襲,輝煌和霹靂火戰死,墨清雪左臂被斬,墨清心瞎了眼睛,天蠶功全力催動的奇俠受創更重,幾乎是以蠶繭的狀態回歸主神殿。
主神殿內有專門的治療區,可以斷肢重生,治愈丹田經脈,可為了讓奇俠恢復人形,墨清心和墨清雪將輪回點用來給奇俠保命,自己沒有輪回點治愈,至今壹個斷臂,壹個蒙著白紗。
如此淒慘,讓眾人變色。
別說天龍世界的熟人,就連後門團隊看著都有些傷感。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絕對無礙,但事實證明,在主神殿這樣的地方,再大的後門,也不是萬無壹失。
唯有真正的實力,才可披荊斬浪。
勢力,也是實力的壹部分。
至關重要的壹部分。
於是乎,當兩個世界的小夥伴聚集,黃尚來到中央,托著酒杯,開門見山:“今日邀請諸位前來,無非是曉以大義,動之以情,賣弄壹番唇舌……”
下方傳來壹陣善意的輕笑,略略沖散剛才的氣氛,但黃尚的臉色已經鄭重起來,每個字更是擲地有聲:“新手世界的時候,我們曾經幻想主神殿的模樣,是有無限精彩的世界可供穿梭遨遊,人人都可以經歷壹段地球上永遠體會不到的夢幻之旅,結果如何?”
“結果是拿起屠刀,被逼著向不認識的人頭上砍去!”
“無星級的時候,我們曾經期盼成為星級強者,住上大別墅,正式開啟強者之路,直至縱橫諸天,自在逍遙,結果又如何?”
“結果是真正晉升為壹星級,迎接我們的是更難的任務,更無所不用其極的爭鬥,我們又被逼著升星,不顧壹切的武裝自己!”
眼見眾人看來的目光微微有些怪異,黃尚自然而然地轉折:“如我這般劍走偏鋒,也做了太多的噩夢,每天夜裏,都是被邪王談笑間殺死的場景,契約成功後,更要面對無數覬覦的目光……”
大家本來也只是略略感到怪異,心態立刻平衡了。
臺上壹分鐘,臺下十年功,天知道這個人為了契約黃裳和石之軒,吃了多少苦頭,背負了多少壓力。
他的內在,怕已是傷痕累累。
確實負重而行的黃尚接著道:“而到了高星級,日子依舊,哪怕外面光鮮亮麗,也許進入諸天世界的第二天,就會倒下,成為冰冷的盒子,連屍體都在其中,然後被循環利用。”
這點前來觀禮的後門團隊點點頭,嘆了口氣。
低星級有低星級的難處,高星級有高星級的恐怖。
大佬是大佬,但面對的敵人也全部是大佬,不是親身體會,難以想象那種壓力,所以到了高星級反倒會更加抱團取暖,獨行者幾乎沒有了,因為再強大個人,也比不過同星級群體的力量。
黃尚看向發明家:“於是乎,無數人想要成為後勤輪回者,因為不想去‘歷練’,可不去不行。”
沒有人嫉妒發明家,因為都知道這條路更危險,傷亡率更高。
黃尚又看向每壹個人,尤其是面容蒼老的奇俠和斷臂瞎眼的墨家姐妹:“誰都不想束手就擒,誰都不會任人宰割……”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齊齊道:“是!”
黃尚的聲音高昂起來:“誰都希望可以繼續生存,誰都希望可以不斷渡過難關!”
所有人都高呼:“是!”
黃尚舉杯:“永遠別讓恐懼打倒,哪怕已經站在了地獄的門口,今日,我們同心協力,建立天驕聯盟,契約天驕,成為天驕,在主神殿擁有自己的壹席之地!”
所有人舉杯歡呼:“天驕聯盟!天驕聯盟!天驕聯盟!”
看著壹張張激昂的面容,黃尚飲下杯中的酒,在心中默默地道:
“記住這壹天!”
“未來,無數人都將記住這壹天!”
“我的勢力成立,我將在主神殿內崛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