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選擇

　　草草吃飯，荀宣要去收集情報，李起電話了組員到三十壹層天臺集合。趙雲和蘇蓉已經去了美國，天臺上很安靜。李起把情況簡單介紹後道：“兩個選擇，壹個去歐洲玩，壹個是去非洲冒險。”
　　小何猶豫道：“我應該去非洲，但，我現在這情況……”
　　米悟道：“非洲啊……顧問，我倒是想知道，妳純粹是因為冒險基因打算去非洲的，還是有別的說法？”
　　“壹來我並不認為非洲有多麽危險。就象是黑幫猖獗的國家，局外人壹般不會遭遇攻擊。而且我們也有壹定的武裝力量。二來，這個徐光祖父幹過壹些好事。三來，我算是還掉大老板的人情。四來，我去非洲有壹件私事要辦。五來，這也算是人道行動。”
　　多余的話李起沒說，很多在歐美國家生活的人遇見抉擇時候會用紙筆羅列出來。比如離婚，把需要離婚的理由和不離婚的理由羅列出來進行理性對比。李起在腦海羅列過，自己不去非洲幫忙理由只有壹條，那就是自己說過不參與涉外。去的理由很多，沒說的還包括歐陽劍蘭的業績，自己需要偶然這樣的生活保持身體和精神的巔峰狀態。這是個讓小何走出心理陰影的機會，這是個鍛煉江影，獨頂壹面的機會。還有壹些上不了臺面的話，作為華人，他希望中國聽海安保能和IS媲美。涉外雇傭軍是非常重要的武裝力量。荀宣雖然常罵垃圾，但如非有此心，他在戀愛後沒必要還掛職在聽海安保。上不了臺面還有心軟，李起不承認，但知道，大老板非逼急了不能賣自己。即使這樣還願意把問題擺在桌面來讓自己選擇。自己推脫，那有道義上的問題。更不上臺面是自己好勝心。
　　李起擺明不接涉外安保，是不想公司將自己當涉外工具用，而並非對涉外安保反感。自己畢竟是過客。
　　江影道：“頭，我比較關心第壹條。沒有多少危險是多少危險？”
　　“我們有壹個身份是血鉆武裝雇傭軍，帶著武器去收鉆石的，這是在我們被動情況下壹個最有力的保證安全的手段。直接面臨有預謀的武裝團夥襲擊可能性幾乎沒有。有危險是壹些突發情況。火力相等情況下，我們無利益第三方，大家不會理會我們。還有壹個可能是我們和軍閥幹上。這個情況是最危險的。壹旦這樣，我們必須啟動身份。”李起補充：“況且軍閥的團隊分散四處，我們靈活機動。不至於有太大危險。”
　　江影點頭問：“如果我們不去，妳的小隊有幾個人？”
　　“五個。”李起道：“我和總顧問，還有歐陽副總和她兩名下屬。”
　　“八個人去非洲旅遊……”江影嘆息：“幸虧我沒有老婆孩子，我去，男人在世，有這麽好機會的另類經歷，不能放過。”火星定居單程票，已經有六百名中國人花費11美金進行申請。持江影同樣觀點的人還是相當多的。（騙錢活動？科學精神要質疑壹切。）
　　米悟點頭：“我也去。”
　　“妳也去？”李起疑問，他沒有把米悟計算在內。
　　“我去有幫助嗎？”
　　“當然，妳能在飛機上上網，在非洲上網應該也可以。”
　　“被人需要感覺真好，所以我去。”米悟看小何：“妳呢？”
　　“去。”小何道：“我在非洲生活最久，有義務去。”
　　“好，大家準備下。寫好遺書，打幾個電話給自己關心或者關心自己的人。明天晚上飛機。”
　　三人壹起看李起，都沒有說話等李起離開。江影頗有點興奮道：“小何，我們這樣是不是就成雇傭軍了？”
　　小何苦笑：“我們這團隊有戰鬥能力的只有三個半。顧問、張玫、李瑰。我算半個，原本我能當壹個半。”
　　“歐陽副總呢？”米悟問。
　　小何笑：“她不可能去壹線。”
　　“可是，顧問剛才說……”
　　小何道：“我相信顧問知道讓歐陽副總去非洲，只是個緩兵之計罷了。但是顧問很希望歐陽副總去。”
　　“為什麽？”江影和米悟糊塗了。
　　“這是秘密。”小何輕笑。
　　江影壹巴掌抽他後腦：“我需要知道秘密。”
　　米悟兇狠道：“我也是。”
　　“好吧，歐陽副總不能去和顧問希望歐陽副總去的原因是壹樣的。敏感。非洲人對非洲人會直接開殺，對外國人更喜歡俘虜。歐陽副總被俘，可能會成為壹次外交災難。顧問則是把歐陽副總當人質。用詞不當，但其中意思妳們理解就好。”
　　江影和米悟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小何道：“放心吧，顧問很聰明。有危險壹定帶我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反過來說，如果隊伍中有歐陽副總，就不好跑了。最少張玫李瑰不好意思跑。另外妳們別忘了，顧問有不錯人脈，如果我們在困境，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援軍。所以，我覺顧問沒有撒謊，去非洲危險確實比妳我想像的要小。”
　　小組中，小何雖然是最後加入，但是聰慧非常。對於壹名曾經編制的人，對於編制內壹套人事熟悉了解的很。他每句話都說在點子上。現在只有歐陽劍蘭壹個人不知道自己是無法和李起他們同行。這不純粹為了歐陽劍蘭的安全，還要顧忌到國際影響。
　　但是誰都沒想到，安娜娜在星期三中午竟然出現了。她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疲勞。她進來辦公室時候，李起四人正在填寫自己所需要的裝備。綜合非洲特點和熱帶雨林、沙漠。武器反而是比較次要的。蛇蟲，通訊信號，語言交流等等都是很大敵人。
　　按照李起統籌安排，米悟將不直接參加地面搜尋，在政局穩定的鄰國邊境對小組進行支援。小何雖然拿不了武器，但其有專業的排雷經驗。武器方面，江影對T91步槍有所涉獵，是其主裝備，T91有單發、三發點射、全自動的選擇。李起選擇是M4A1，配備榴彈發射器，消聲器，鐳射指示器，紅外瞄準鏡和反射式瞄準鏡。
　　大老板對於M4表示沒有問題，在國際黑市上，M4系列只比AK系列賣的差壹點，是黑市第二熱門的槍械。但是江影的T91就有難度。不過T91可以通用李起M4的瞄準配件。大老板表示壹定會想到辦法。
　　“安娜娜？”辦公室人全部壹楞，江影第壹個反應過來，把G國資料壹掃放進自己抽屜。米悟和小何也把自己手上資料放到抽屜中上鎖。三人起來和安娜娜打個招呼後離開。李起坐在主辦公桌後招呼：“請坐。”他沒有那麽明顯，只是把卷宗壹合。
　　“顧問，發生了點事情。”安娜娜坐下道：“有壹些事……”
　　李起擡手打斷：“我們晚上要去非洲旅遊，但是因為聯系不上妳。大老板把妳改為了歐洲旅遊。不過，歐洲旅遊的飛機早上飛走了。”李起沈思壹會道：“這樣吧，妳等年後壹批再走。我和曹組長商量過了，妳先去她小組幫忙。另外我和妳楚楚姐聯系過，X市要新建壹個聽海分部，缺壹名主管後勤的行政工作副總經理，已經把妳推薦上去。”
　　“X市？”安娜娜走到辦公桌前壓了聲音道：“顧問，我私人想請妳幫個忙。”
　　李起搖頭，從抽屜中翻出壹份資料，找尋壹會，抽出壹張紙道：“妳的人事關系已經轉到了曹羽小組。”
　　安娜娜手放在資料上看李起眼睛道：“我知道誰是夜鶯。”
　　但出乎安娜娜的意料，李起很疑惑問：“聽海夜鶯？妳知道？妳應該報警啊。”
　　安安娜手離開桌面，審視壹般看李起：“妳不關心夜鶯？”
　　李起笑：“要關心也是歐陽副總關心。”小女孩，妳手上沒有籌碼。
　　安娜娜咬下嘴唇好壹會：“我想和黑手取得聯系。”
　　“妳發燒了？”李起驚訝問：“妳沒事吧？”
　　“五十萬歐元。”安娜娜不理會李起裝瘋賣傻，開出價格。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李起道：“但我認為妳應該去曹羽小組報道，另外妳有其他事，可以和總顧問或者警察聊聊，我不管黑手或者夜鶯的閑事。”
　　“為什麽？”
　　李起答非所問道：“因為妳請假沒有通過我，我很生氣。所以鑒於妳壹貫表現，把妳從小組開除。妳楚楚姐和我商量後，決定讓妳再去曹羽小組鍍金。就是這麽簡單。”
　　安娜娜單騎前往C市護駕，取得了壹定的成果。栽贓壹名黑手，迫使其離開中國並且記錄在案。但是和黑手對壘中，她完全處在下風。不過黑手也沒有摸清楚這個背後搗鬼的人是誰。安娜娜認為李起是認識黑手的，漫長等候中，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向李起求援。但沒想到自己把底牌翻出來，李起卻壹點都不在意。
　　安娜娜點頭，離開李起辦公室，前往荀宣辦公室。林妹妹在家，蘇蓉在美國。荀宣溜號買東西。辦公室空無壹人。和荀宣秘書聊了幾句，荀宣秘書撥通荀宣電話。然後秘書請安娜娜在辦公室小坐。大約壹個小時後，荀宣才回到辦公室中。
　　荀宣進來關門，安娜娜站起來。荀宣走到自己辦公位上坐下，玩弄了壹根筆後許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妳還是太嫩了。怎麽？李起把妳踢到我這邊來？”
　　安娜娜反問：“總顧問，妳這話裏有話。”
　　“妳的前後表現出現了巨大的落差。妳緊張時候行事風格更象埃塔，而不是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