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壹十三章 全面襲擊

　　越子傾現在在洗手間打電話。早在機場，見孫子明看自己眼神。先前在客房中，孫子明讓兩名外勤離開客房，她就知道有點不對。當孫子明湊到她壹定距離時候，她果斷的拒絕。
　　李起道：“讓外勤進入，他是雇主，不是皇帝，只要不違反安保合約，就不會理他。實在不行就在水裏下點安眠藥。和他交涉，說明白點。別掛電話。”這種事件李起從來沒有遇見過，他遇見的多是雇主對殺手，保鏢對殺手。哪有雇主對保鏢的事。越子傾如果願意就不會打電話來。不願意的話自己就有責任保證越子傾不受雇主侵害。難怪老家夥無視老婆和壹小夥子去百裏外禮佛，原來眼中有獵物。
　　越子傾走出洗手間，孫子明已經在主臥淋浴完畢。孫子明裹了條浴巾頗為驚訝越子傾沒有換衣服。他把壹個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這是壹條白金掛鉆項鏈：“越小姐。喜歡嗎？”
　　“什麽意思？”越子傾問。
　　“這是為了表示前天在機場高速路上，妳的快速反應讓我逃過壹劫。”孫子明拿起項鏈問：“我幫妳戴上。壹定很漂亮。”
　　確實很漂亮，越子傾還沒有說話，孫子明已經走到面前，雙手各拿了項鏈壹端要給越子傾戴上。越子傾壹把將他推開。與此同時，客廳落地玻璃壹聲輕響，越子傾感覺壹道風從自己面前吹過。轉頭壹看，電視機出現壹個小洞。
　　越子傾還沒有回神，落地玻璃又是壹個小洞。孫子明手臂壹緊，鮮血四灑摔倒在地。越子傾尖叫：“啊……”
　　李起拿耳麥問：“什麽情況。”孫子明敢用強？
　　“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像是對面樓射擊的子彈。”越子傾六神無主急道：“怎麽辦？”
　　“進洗手間。”李起冷靜道。洗手間是個好地方，當發生火災、地震時無法第壹時間逃脫，洗手間是個可以延續生還機率的好地方。
　　於是越子傾轉身跑向洗手間，大口喘氣道：“我、我進來了。”
　　李起問：“雇主呢？”
　　越子傾朝外壹看回答：“雇主在沙發後面。”
　　荀宣道：“有沒有搞錯，妳是保鏢。”
　　李起道：“人家槍都沒有，難道叫人家上去擋子彈？米悟，通知門口兩名外勤保護好自己，沒有命令不得進入房間。另外報警，讓警方處理。”
　　大約停頓了半分鐘，對面開始繼續射擊。壹顆顆子彈穿透玻璃射擊沙發。孫子明在血泊中掙紮，哀求看向七米外洗手間的越子傾。越子傾壹咬牙，趴在地上，四肢並用的爬向落地玻璃，然後站起來，按下窗簾按鈕。電動窗簾開始收縮，很快就關閉了窗戶。
　　槍手失去目標，但並沒有立刻停止。反而變得更加瘋狂，使用熱感對窗簾連射。子彈射穿窗簾打擊在客廳上，客廳內壹片狼藉。越子傾蜷伏身體，伴隨客廳物品的破裂尖叫連連。槍手連續再射擊了三分鐘後，客廳終於恢復平靜。
　　李起電話道：“不要站起來，等候支援。”
　　孫子明入駐的酒店房間對面有壹棟正在建設的商業大樓，距離三百米左右。李起邊開車邊道：“這可能是職業殺手。”
　　荀宣正在下樓，同意李起意見：“不是可能，是肯定。孫子明才來兩天，不僅是職業殺手。很可能還是本地有武器裝備的殺手。”
　　李起壹楞道：“壹般殺手在禁槍國不會攜帶和存有狙擊槍這樣的武器。”
　　“所以這個殺手不是壹般殺手。連射狙擊槍也稱呼為半自動狙擊步槍，精度要比栓式狙擊步槍要差，加上消聲器會更差。”荀宣道：“妳忘了，在聽海還真有這麽壹個喜歡使用半自動狙擊步槍，又使用消聲器的人。”
　　“白雲？”李起輕吸口冷氣。歐陽劍蘭帶了四人組第壹次出任務，通過火車運輸病毒。但是在淩晨遭遇了半自動狙擊步槍的攻擊。兩死三傷。
　　壹保鏢吼道：“二兒子中毒，需要救護車，需要救護車。”
　　李起問：“什麽情況？”
　　“他喝口啤酒，窒息般抓自己咽喉，然後倒下。”
　　李起接通所有負責人電話：“緊急情況，所有人立刻帶雇主離開，前往最近的派出所或者警局，立刻。”難道是針對孫家所有人的壹次刺殺？否則這時間上也太巧了。
　　曹羽等負責人都有回話，唯獨江影這邊沒有回答。李起道：“江影，立刻回話。”
　　壹陣滴響，通話顯示，和江影的聯系的電話斷開。李起罵聲娘，讓米悟接通小城警局電話。警局負責人立刻派遣警員前往孫夫人下榻的賓館。
　　李起到達孫子明入住的賓館時附近已經被警察封鎖。李起亮了身份，警察準許進入。到了賓館樓上，醫務人員正在壹邊忙碌。外勤拿了壹件毯子給越子傾蓋上。越子傾瑟瑟發抖。李起靠近，越子傾壹把抓住李起的手，手心全是冷汗。李起側面抱住她安慰：“沒事了。”
　　“還有心情吃豆腐。”荀宣電梯口出現，走到門口，壹個擔架擡了孫子明出來。孫子明雙眼緊閉。荀宣好奇問道：“死了沒有？”
　　醫生回答：“中了兩槍，表面看不是致死位置，但是失血過多，很難說。”
　　荀宣進入房間，裏面壹片狼藉。朝對面大樓看。對面已經燈火通明。特警和刑警正在忙碌的工作。
　　“無關人員請離開。”壹名便衣進入房間，看了眼荀宣胸前證件：“馬上離開。”
　　“警察還是FBI？”荀宣問。
　　便衣楞了壹秒後回答：“有關部門。”
　　荀宣攤手，離開了房間。李起接起電話：“餵……好的，謝謝。”
　　荀宣問：“是不是江影那邊的消息？”
　　“恩，江影被打暈。孫夫人近距離槍擊，已經送到醫院，目前生死不明。”李起對陪同越子傾兩名外勤道：“妳們先送越子傾去警局，要錄口供，在警局也比較有安全感。”
　　兩名外勤立刻回答：“好！”
　　荀宣和李起走到壹邊，荀宣道：“孫氏夫婦，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壹共六個目標。現在三個目標在同壹時間受到攻擊。其中有壹位可能是我們懷疑的白雲。按照這麽推測，這不是買兇殺仇案。很可能是內外勾結。”
　　李起問：“怎麽說？”
　　“孫家是辦實業的，主要加工生產食品。白雲所在某國曾經和孫子明聯系，想讓華義集團入駐其國。根據華義集團年報，因為T市土地和人工太昂貴。他們在五年之內，將要在東南亞開設十個加工廠和二十處大面積種植基地，十年之內完全遷廠離開T市。比如說壹罐簡單薯片，首先要生產材料，加工車間，包裝的生產工廠，運輸，銷售。華義集團在東南亞小零食的份額是13%。這是壹筆很大的能持續產生的金錢，還能增加就業率等等。如果華義集團全部遷移到某國，某國GDP總值能立刻上升壹個點。”
　　李起搖頭：“不對不對，孫子明是華義集團老大沒錯。但是他有五個合法的繼承人。孫夫人和四個孩子。股份壹分，孫家人沒有人會是華義集團的老大。其他人是不會願意把集團全部遷移到某國。”
　　荀宣道：“只要殺光孫家人，那留壹個繼承人，自然就繼承人說的算。”
　　“其他都說的通，但是孫青青說不通。孫青青有個孩子。如果孫青青在孫子明後死亡，孫青青將獲得壹分遺產，孫青青死亡後，遺產就會按照繼承方式交給孩子。”
　　荀宣道：“妳別忘了壹件事，如果是孫青青買兇，那她就已經失去了繼承資格。這麽周詳的計劃，壹定需要有個替死鬼。”
　　這時候耳邊傳來小何斷斷續續聲音：“我們被攻擊……”
　　“位置！”李起說完再問：“位置！瑪麗隔壁。米悟，定位小何位置。”
　　……
　　壹輛垃圾車撞擊在保護大兒子小何車輛上。垃圾車側面撞擊，壹口氣把小何車輛撞飛出去將近三十米。李起到現場時候，救護車剛到。垃圾車司機已經去向不明，小何安全氣囊彈開，趴在方向盤上。大兒子屍體在車外十幾米遠。從現場來看，沒有系安全帶的大兒子是破窗而出，飛出轎車。小何小組當班三個人，兩個外勤在後面開車，親眼目睹了壹切的發生。
　　“紅燈，我們停下。壹輛垃圾車從側面右轉車道沖過來，速度最少壹百碼。撞人後，司機跳下汽車就跑到邊上壹輛黑色轎車。我們被垃圾車擋住，沒辦法追趕。”
　　小何已經被擡了出來，李起和醫生對小何壹起檢查。醫生道：“內出血休克，可能是脾臟破裂，要立刻搶救。”
　　“麻煩妳。”李起不敢擋道，讓到壹邊，擡頭四望。這是壹個紅綠燈路口，自然有監控器。李起電話米悟：“把這王八蛋找出來。”
　　“是，顧問。”米悟第壹次發現李起動了真火。想想也理解，在沒有準備情況下，在自己地盤，被人全面襲擊。米悟電話各外勤組組長：“緊急情況，所有人待崗。”
　　攝像頭幫助下，垃圾車司機的頭像和黑色小轎車被提取出來發了出去，聽海安保公司總部的所有員工都收到了短信。大約壹個小時後，這名司機在妄圖出城時被發現，十幾輛車圍追堵截，最終在北大橋將司機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