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是神捕

貧道愛燙頭

歷史軍事

雨夜,面館!
幹凈的石板街,簡陋的房屋,淳樸老實的手藝人……
今晚是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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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講輩分,講公道,講拳頭

我的夫人是神捕 by 貧道愛燙頭

2023-9-25 22:01

  “帶葉二娘!”
  諸葛正我的聲音異常嚴肅,怒氣似乎已經壓抑不住,隨時準備爆發。
  武周四大神侯各有所長,但若說文韜武略、心懷天下、輔政治國,其余三人加起來也遠遠比不得諸葛正我。
  因此,四大神侯其余三人,實際上都可以稱為“供奉高手”,即便鐵膽神侯朱無視,也只有壹座護龍山莊。
  唯獨諸葛正我,那是正經的在朝堂任職,前些年甚至被調入鳳閣。
  大唐實行三省六部制,除了兵刑工吏戶禮這六部,還有中書、門下、尚書三省,三省相當於朝堂中樞。
  約莫十余年前,武則天把中書省改為鳳閣,鳳閣的最高長官稱內史。
  比如狄仁傑,職位相當於宰相,正式稱呼卻是“同鳳閣鸞臺平章事”。
  諸葛正我能入鳳閣,其手中的權勢可想而知,這麽大的官,這麽多年的歷練,本該沈穩冷靜、冷肅睿智。
  這樣壹個人,壓抑不住憤怒,可想而知到底是什麽樣的恐怖罪惡!
  在場天南海北的江湖人,足足有上千之數,大多數年歲四十以上,略壹思索,已然想起葉二娘是何許人也!
  當初西夏設立壹品堂,招攬無數江湖高手,其中有個組合,喚作為“四大惡人”,名號各帶壹個“惡”字。
  即:
  “惡貫滿盈”段延慶!
  “無惡不作”葉二娘!
  “兇神惡煞”嶽老三!
  “窮兇極惡”雲中鶴!
  這四人中,段延慶並非真的是惡貫滿盈,其余三人卻都名副其實。
  嶽老三喜怒無常,動輒殺人,當年西夏破滅之時,已然去地府報道。
  雲中鶴數月前在大理為惡,壹個不小心遇到李瑾瑜,被揮刀斬殺。
  唯獨“無惡不作”葉二娘,此人罪孽比其余三人加起來更甚十倍,但卻只是被擒獲,並沒有被明正典刑。
  江湖人原本還覺得詫異,今日聞聽諸葛正我言語,心中不免浮想聯翩。
  須知葉二娘此人,用無惡不作形容都是在擡舉她,只因她心理扭曲,每日都會盜取孩兒,夜晚之時把人殺死。
  在她被擒之前,已然為惡約莫二十年,數千孩童死在她的魔手之下。
  風裏來雨裏去的江湖人,殺人放火本是常事,滅人滿門不算新奇,但每日皆殘殺孩童,殘忍惡佞,駭人聽聞。
  即便是被李瑾瑜稱為,渾身上下無壹優點的淩落石,也沒有這般歹毒。
  當年葉二娘為惡之時,倒也不是沒有正道俠客想要除去她。
  但葉二娘孤身壹人,居無定所,臉上沒有寫著名字,如何查找?
  更別說她今日在東,明日在西,去的多是荒僻之地,少有名門大派。
  武功差的打不過她那對快刀,武功高的她甚少去招惹,又不知從哪得到諸多靈丹妙藥,多次靠靈藥解圍。
  唯壹壹次遭遇生死危機,是在華山周圍作案,被嶽不群夫婦帶人圍堵。
  眼看就要擊殺葉二娘,不想半路殺出來個段延慶,把葉二娘救走。
  過得數年,由於作惡太多,已經完全不容於中原,便幹脆投奔西夏。
  聞聽葉二娘之名,內心稍有良知的頓生怒意,某些性子比較火爆的,甚至已經握緊拳頭,準備斬妖伏魔。
  此等惡魔,該是何等人物?
  多數人想來,應該是嘴歪眼斜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從上壞到下的魔鬼。
  可當兩個捕快把她押上來,卻發現她雖面色淒苦,容貌卻可以稱得上是清秀雅麗,決不能用“醜”來形容。
  “噗通!”
  兩個捕快松開臂膀,葉二娘雙腿酸軟,跪倒在諸葛正我身邊。
  她沒準備起身,就這麽跪著,淒婉的懇求道:“諸葛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諸葛正我冷冷的說道:“妳殺那些無辜孩童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那些人是否無辜?現在卻來與我叫屈!”
  無情道:“當年之事,妳以為可以瞞過天下人?那是不可能的!”
  鐵手道:“有壹雙眼睛,看遍了事情全部經過,那個人與妳無冤無仇,但卻因為玄慈之故,隱居於少林!”
  追命道:“妳們這些和尚,整日說因果輪回,這便是妳的因果輪回!”
  冷血道:“死不足惜!”
  蕭遠山越眾而出,大笑道:“妳本來是個好好的姑娘,溫柔美貌,端莊貞淑,可是在妳十八歲那年,受壹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
  “別……別說了……別說了!”
  “妳們在紫雲洞中相會,他叫喬婆婆來給妳接生,種種事情,如何逃得過我這雙眼睛,這豈不是天理循環?”
  蕭遠山冷笑著看向玄慈:“咱們兩個原本無冤無仇,妳為壹己私利,殺我全家,這便是妳應有的報應!”
  玄慈道:“冤孽,真是冤孽!”
  葉二娘道:“妳……妳……我記得妳的聲音,我記得妳的聲音!”
  蕭遠山道:“記得就好,但我覺得妳不該說出來,好好想想吧。”
  當初蕭遠山為報復玄慈,把他和葉二娘的孩兒搶走,扔在少林菜園。
  葉二娘面上傷疤,便是蕭遠山當時抓出來的,蕭遠山猖狂的笑聲,葉二娘記得清清楚楚,無壹日敢忘。
  她很想問問蕭遠山,究竟把她的孩子如何了,卻無論如何問不出口。
  葉二娘倒也頗為聰慧,從蕭遠山那句提示,便猜到自己的兒子未死,若是當眾說出來,她的兒子焉有活路?
  就算兒子能夠活命,後半生也需背負父母的罪孽,哪有半日的快活?
  既然如此,不如壹言不發,便讓兒子安安靜靜的活著,別的全無所謂。
  葉二娘轉念又壹想,諸葛正我是為問罪,蕭遠山是為復仇,只需壹切都遂他們的意,兒子想來可以活命。
  若是能換得兒子性命,便是被千刀萬剮,葉二娘也覺得自己賺了便宜。
  至於玄慈,葉二娘對於玄慈自然有余情,且時時懷戀當時的甜蜜。
  這些年讓她堅持活下來的,壹個是對於玄慈的情意,另壹個則是對於蕭遠山的恨意,以及對兒子的擔憂。
  如果非要做出對比,當年最終選擇拋棄她的玄慈,終歸比不得親兒子。
  況且看這模樣,玄慈今日八成難以活命,不如兩人壹同承擔壹切,讓人家殺得高興了,饒過自家孩兒。
  正思索時,蕭遠山嘴巴微動,傳音入密道:“妳兒子在少林,那小和尚為人正派,比他爹卻是強得多了!”
  葉二娘雙目圓睜,面色激動,蕭遠山則繼續傳音入密。
  “玄慈害得我父子分離數十年,我便讓他父子分離數十年,少林和尚教我兒子武功,也教他兒子武功。
  那小和尚與此事毫無關聯,更兼頗有佛緣,老子不想隨意遷怒,也不是威脅妳,只是告訴妳真相!”
  若是原劇情的蕭遠山,哪有這般大度,只能說這些時日,李瑾瑜的開導頗有效果,讓他恢復往日豪氣。
  否則蕭遠山手上,至少有玄苦、喬三槐夫婦這三個無辜之人。
  別的?
  別的無壹人殺錯!
  葉二娘環視四周,想要從小和尚中找到自家兒子,卻又如何尋得到?
  就算尋到又能如何,連蕭遠山都傳音入密,她如何會去相認?
  諸葛正我沈聲道:“玄慈方丈,這壹樁公案,妳打算如何了結?”
  玄慈很想說我不知道,但這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騙騙原劇情中那些白癡還行,如何能騙過諸葛正我?
  少林情報網何等嚴密?
  四大惡人想要對付大理,大理壹國之力尚且不知,少林已然知曉情報。
  既然知道四大惡人之名,難道不知那個作惡多端的葉二娘是誰?
  葉二娘為何會如此,別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玄慈又豈能不知情?
  只不過壹來貪戀方丈之位,二來此事會給少林蒙羞,不敢對外訴說半句。
  即便前些時日,玄慈也只對人說了蕭遠山之事,與葉二娘的情緣,牢牢壓在心底,不想今日被當眾說出。
  諸葛正我道:“這樁公案,原本想著帶苦主來對質,但壹來苦主數量實在是太多,二來不想讓那些淒苦之人,再長途跋涉,便只留在了洛陽。”
  無情冷冷的說道:“洛陽城內,有上千苦命之人,等著朝廷把葉二娘明正典刑,為自家的孩兒復仇!”
  鐵手道:“但惡首並非壹人!”
  追命道:“妳法號玄慈,為人卻不見半分慈悲,洛陽城的苦主,等妳可等的急了,莫要讓人繼續等待!”
  鐵手道:“玄慈,妳是主動與我們回去,還是要我們動手抓人!”
  洛陽距離少林並不算遠,上輩子的地圖不過是百余裏,只不過本世界地域等比例擴大,距離卻是遠了數倍。
  與其帶人上山,哭天搶地,不如暫時安置在洛陽,在洛陽明正典刑。
  “阿彌陀佛,玄慈固然有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是少林方丈,該當按照少林的門規處置!”
  眼見在場氛圍越來越嚴肅,壹個白須白眉的老和尚飛射而出。
  他身材不算高大,面目也稱不上慈祥,反而頗有幾分兇惡,面上皺紋好似枯樹皮壹般,少說也有九十歲。
  龍樹院隱修高僧,渡劫!
  “諸葛施主,尊師近來可好?記得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四十多年前,韋施主風采,老衲至今不敢忘懷。”
  李瑾瑜心中冷笑,心說這老禿驢果然令人生厭,不僅不講道理,而且還想以輩分壓人,當真是無恥!
  不過若是講輩分,老子今日便讓妳見識見識,什麽叫做輩分。
  卻是李瑾瑜預想諸多情況,想到可能有八九十歲的老和尚倚老賣老,直接請來壹位他們賣不動的老前輩。
  “這位是渡劫小和尚吧,記得我與妳太師父論道,還是在甲子之前,可惜世事無常,道信已然不在了!”
  壹個須發皆白,但依然風度儼然的老者悄然現身,站在渡劫身前。
  不是別個,正是三和逸士。
  三和逸士壹百二十多歲,和隋唐時期的四大聖僧,禪宗四祖道信,曾經品茶論道,輩分之高,無與倫比。
  莫說渡劫和尚,即便張三豐親身至此,說不得也要叫壹句“前輩”。
  他是突厥漢人的混血,妻子又恰好是個遼人,血緣關系非常復雜。
  三和逸士畢生心願,便是中原草原和平相處,為此收了突厥、契丹、漢人各壹個弟子,期盼弟子能齊心協力。
  突厥覆滅時,突厥弟子身死,漢人弟子心術不正,被郭不敬抓捕歸案。
  唯壹稱得上有所成就的,便是遼國的蕭遠山,蕭遠山也確實曾經為兩國和平做出貢獻,屬於主和派系。
  玄慈帶人伏殺蕭遠山,毀掉的不僅是三和逸士的弟子,更是近乎毀掉他畢生希望,聽聞武林大會之事,三和逸士離開金陵,親自來少林討公道!
  渡劫並未認出三和逸士,畢竟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六七十年前的事。
  不過三和逸士口氣甚大,張口便叫他小和尚,言語之間,似乎比他長了足足兩輩,渡劫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三和逸士嘆道:“多年過去,江湖已經忘了我的名號,罷了罷了,我也不過是隱居金陵的無名逸士而已。”
  金陵?逸士?
  眾人忍不住看向李瑾瑜,如果是金陵的事情,多半與這位爺相關。
  李瑾瑜道:“渡劫大師,難道閣下沒聽過三和逸士之名?”
  三和逸士?
  眾人心中頓驚,心說這老怪物怎麽還活著呢,壽命夠長的啊!
  三和逸士成名江湖八九十年,在場絕大多數人,至少三輩,甚至四輩五輩的先祖,才與他稍稍有些交情。
  想去見禮,卻不知如何稱呼。
  總不能直接叫“老祖”吧?
  渡劫道:“原來是三和前輩,前輩至此,老衲本該親手奉茶,只是今日少林遭劫,卻不知與前輩有何相關?”
  恰在此時,蕭遠山帶著蕭峰,在三和逸士身前參拜:“徒兒(徒孫)參見師父(太師父)!”
  三和逸士擡起頭,懷念道:“我出生於中原邊界,少年時曾親眼見到血流成河的戰場,妳殺我,我殺妳,整日都是殺戮和劫掠,不知何時停止……”
  “等我長大後,覺得自己既是突厥人又是漢人,可以緩解壹二,至少讓邊關少打幾年,讓百姓喘口氣。”
  “不成想,突厥不認我,漢人同樣不認我,突厥人要打,漢人也要打,打來打去,打去打來,從未停止。”
  “我覺得憑自身之力不夠,便收了三個弟子,想要讓他們守望相助,為中原草原的和平做出貢獻。”
  “壹個身死,壹個不肖,唯獨遠山成材,在遼國廣有名號,為中原和遼國的和平,做出了不小的成績。”
  “為此,他甚至娶了漢人妻子,可就在他帶著妻子回娘家之時,突然遭遇惡人伏擊,全家自此失去蹤跡……”
  “遼國江河日下,主戰主和卻也爭辯了許久,雖然最終沒有開戰,但邊境之地,仍舊發生不知多少血殺!”
  “妳以為妳殺死的,只是我徒兒壹家三十余口,只是江湖爭端,卻不知因此挑起的殺戮,早已超過萬數。”
  “妳法號為慈,佛法慈悲,卻不知妳的慈悲之心,是給了那些無辜被殺的小兒,還是邊境之地的百姓?”
  “我今日來此,不是為了我徒兒壹家的冤屈,也不是為了自己逝去數十年的夢想,而是為了討還壹個公道!”
  “無辜小兒的公道!邊關死難百姓的公道!壹代代為了和平做出努力的仁人誌士,最終老死床榻的公道!”
  “卻不知這個公道,妳少林今日能不能給,少林的戒律,能不能大過這個公道,誰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三和逸士猛地爆喝壹聲,掌心已然微微凝聚真氣,冷厲的看向渡劫。
  渡劫聞聽“三和逸士”之名,便已然心中惴惴,壹來輩分大有差距,二來聽說此人最為精通的乃是毒功。
  萬壹三和逸士暴起出招,壹個化血刀斬出,再補上壹掌腐骨掌,自己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化為血水。
  他卻不知,三和逸士百年毒元,已然盡數餵了冰蠶,此刻體內只余下精純至極的純陽罡氣,能用化血刀腐骨掌的招式,毒術卻是用不出來了。
  李瑾瑜心中感嘆。
  本世界乃是綜武,江河日下的遼國面對聲威赫赫的大唐,終歸不敢做的太過分,大唐做出回應,便退讓幾步。
  原劇情中,可是大遼對大宋。
  大宋朝那可真是又送又慫,蕭峰甚至親眼見過“打草谷”的殘忍血腥。
  當年蕭遠山在的時候,作為蕭家外戚,頂尖高手,能夠稍稍勸服,蕭遠山被伏殺後,打草谷壹日強過壹日。
  可想而知,三十年間,有多少無辜百姓慘遭屠戮。
  都說葉二娘是玄慈繞不過的劫,可實際上,玄慈等人背負的罪孽,比之葉二娘而言,向來是只多不少。
  當年參與伏殺的人,唯有智光想到了這壹點,傾盡壹切做好事,希望能夠稍稍緩解自己的罪孽。
  其余的人,玄慈安心當方丈,譚公譚婆之類,反倒覺得自己是大英雄。
  這種人,死不足惜!
  死在此地太便宜他了,李瑾瑜不僅要揭下他的假面,還要把他押回去,以律法的名義,對玄慈明正典刑!
  江湖事,江湖了,但這不是江湖!
  既然為壹己之私欲,參與到朝堂的爭端,引起無數血腥廝殺,那麽這件事的後果,那便應該主動承受。
  瀟灑快活三十年,已經屬於老天無眼,若是再讓他糊弄過去,天地間焉有公道二字?朝廷的威儀又在何處?
  諸葛正我冷聲說道:“玄慈,妳是主動隨我回去,還是要我動手?”
  單手壹揮,長槍在手。
  他已經有數年未動兵刃,但此刻長槍在手,威壓如雲,勢如暴雨。
  驚艷壹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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