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是神捕

貧道愛燙頭

歷史軍事

雨夜,面館!
幹凈的石板街,簡陋的房屋,淳樸老實的手藝人……
今晚是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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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壹章 李沈舟的師父,天罡地煞映月明

我的夫人是神捕 by 貧道愛燙頭

2023-9-25 22:02

  舍利塔。
  顧名思義,自然是用來存放高僧屍骨的,寒光寺建寺時間不算長,莫說本寺高僧,就連掛單的僧人都不多。
  只不過畢竟是皇帝建的寺廟,洛陽周圍的寺廟互相“湊數”,倒也讓舍利塔的每壹層,均有對應的供奉。
  甚少有人知道,這處高僧安眠的靜謐所在,實則是監獄的入口。
  武攸德從靜空手中搜到的鑰匙,便是專門用於開啟外圍機關。
  舍利塔平日自然有內衛看守,但數月時間,武攸德靠著金銀珠寶,買通諸多內衛,不能買通的,全都由當初聯系他的那方勢力,盡數處理掉。
  武攸德小心的四處看了看,隨即拿出鑰匙,插入到浮雕孔洞之中。
  “嘎吱!”
  舍利塔石墻打開了壹條縫。
  裏面是壹道狹長的通道,通道墻壁上掛著長明燈,雖然是地道,但卻裝配的頗為豪華,並無陰森之氣。
  武攸德壯著膽子進入,壹路小跑約莫壹裏,終於到了地道盡頭。
  那是壹處漢白玉石地宮,雖然是在地下,但卻燈火燦爛,並且有專門的通風換氣裝置,與尋常宅院無異。
  地宮外側是竹木做的幕簾,幕簾裏面端坐著壹個風華絕代的倩影。
  隔著幕簾,看不清楚,武攸德還是能夠感受到那個倩影的絕世風華,僅僅壹個身影,便讓他忍不住沈迷。
  作為武則天的侄子,武攸德可謂享盡榮華富貴,見過無數美女。
  可即便把那些美女全部加起來,也比不得這個身影的萬壹。
  看著這個絕世無雙的倩影,武攸德竟然生出了自慚形穢之感,忍不住低下頭去,竟不敢正眼觀瞧。
  他這種又貪婪,又粗魯,又醜陋的凡夫俗子,怎麽能夠正眼觀瞧這堪比洛水仙子、姑射仙人的女神呢?
  莫說是那些凡俗雜念,睜大眼睛看上壹眼,便已經算是褻瀆。
  師妃暄。
  武則天把她囚禁在寒光寺,但由於當初與弘忍的約定,既沒有廢去師妃暄的武功,也沒有苛待於她。
  慈航靜齋雖然曾代天選帝,妄圖把天下更替掌握在手中,但卻並非凈念禪院那等奢華的寺院,平素多行的是苦修之法,對於外物的需求不算大。
  師妃暄不僅沒覺得苦悶,反而把此地作為修行之所,武道大有長進。
  莫說劍心通明、撒手法,就連慈航劍典最後壹重“閉死關”,都在這絕境般的牢獄中,領悟到了精髓。
  “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師妃暄的聲音,壹如既往的清脆悅耳,好似山間潺潺山泉,又像是萬花盛開之時,在花叢中起舞的夜鶯。
  聽到這個聲音,武攸德只覺得自己平生追求的壹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已經不再重要,只想傾盡壹切,把女神送還到屬於她的洞天福地。
  大限?
  女神怎麽能有大限呢?
  武攸德恭聲道:“我……小人奉命救仙子離去,請仙子隨小人離開。”
  師妃暄道:“離開?這裏並不是堅固不破的牢獄,如果我想要離開,又有什麽困難,何須妳來搭救?”
  武攸德趕忙說道:“小人自是沒有這個能力,請仙子看看這個。”
  武攸德拿出壹枚金燦燦的果子。
  這果子是以黃金鑄造,上面的紋路極盡復雜變幻之能事,每壹道紋路都鐫刻有符篆,名為“朱果金符”。
  說來也是奇怪,亮出這枚朱果金符之後,室內的光線竟暗淡三四成。
  武則天當然不放心師妃暄,在此留下了諸多手段,師妃暄固然可以打破石室逃離,卻也會被武則天察覺。
  到那時,即便弘忍再次駕臨,武則天也會毫不猶豫擊殺師妃暄。
  當然,弘忍不會再來了。
  十多年前,師妃暄和徐子陵被武則天堵住,就在即將身死之時,禪宗五祖弘忍及時趕到,為兩人求情。
  弘忍硬接武則天三掌,隨後回到少林不問世事,換來了壹個人情。
  ——事不過三!
  也就是說,可以饒命兩次。
  壹次是徐子陵,只要徐子陵不踏足中原,武則天便不會殺他。
  壹次是師妃暄,只要師妃暄不離開寒光寺,武則天也不會殺她。
  可壹旦徐子陵踏足中原,師妃暄離開寒光寺,武則天便會親自出手,以絕世魔功,把兩人徹底轟殺。
  因此,讓師妃暄離開的難點,不在於這間石室,而在於瞞過武則天。
  必須選擇壹個武則天最忙碌,精力被嚴重牽絆的時機,以這枚特制的朱果金符,掩蓋掉石室的報警機關。
  對於壹個皇帝而言,有什麽比邊境戰爭,更能夠牽絆註意力的呢?
  也先便是以此說服徐子陵,換取徐子陵全力出手壹次,徐子陵的條件是只對付高手,不會肆意擊殺士卒。
  雖然心中略有些失望,但能夠得到壹個強援,已經是絕好的事情。
  更何況,若是救出師妃暄,未嘗不是壹條失敗之後,東山再起之路。
  看著這枚朱果金符,師妃暄面上並無半分波動,反而感嘆道:“在這地方住了十年,我竟有些舍不得。”
  話雖如此,豈能不走?
  在此地十年時間,師妃暄已經摸清壹切機關,這枚朱果金符,乃是想要救她的人,專門針對機關進行設計。
  把金符按壓到機關的核心,囚室內全部的報警機關暫時關閉,師妃暄和武攸德不做停留,飛速離開此地。
  由於武攸德殺了靜空,兩人的時間並不會很多,出了寒光寺之後,兩人跟隨接應的人,快速從水路離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任誰也沒想到,就在兩人離開壹炷香時間後,通道內竟再次走入壹人。
  此人穿著寒光寺制式僧袍,容貌和被殺死的內衛府閣領靜空壹般無二。
  可靜空明明白白被殺死,喉嚨被武攸德割了數刀,又怎麽能復活呢?
  況且縱然靜空未死,也絕不敢隨意踏入地牢,又怎會出現在此處?
  這人輕輕擡起頭,容貌體態和靜空壹模壹樣,唯獨壹對眼睛,有壹種顧盼神飛的美感,簡直堪比李瑾瑜。
  “真是無趣,這些家夥做事怎麽這麽毛手毛腳,還需要我收拾手尾。”
  “不過為了救出老前輩,卻也只能幫他們壹把,這什麽蛇靈,做事真的是太不講究,留下的痕跡太重了。”
  沿著武攸德走過的路前行,到了師妃暄那間石室側方,對著左側的墻壁輕輕壹拍,竟然又是壹處暗門。
  伸手入懷,拿出壹模壹樣的朱果金符,按在了暗門的入口處。
  順著暗門後方的暗道,走了約莫二裏多路,眼前也是壹間石室,石室內是壹個正在打坐修行的白發老者。
  “晚輩柳隨風,拜見前輩。”
  柳隨風?
  他竟然是柳隨風?
  江湖人都知道,權力幫大總管柳隨風有個習慣,便是能不動手的時候,柳五公子是從不親自動手的。
  動手就要冒險。
  柳隨風不怕冒險。
  只不過如果壹定要冒險,冒的就必須是有意義而且有必要之險,這樣才能活得更長久壹些,也更容易出名。
  雁過留聲,豹死留皮,人死留名。
  柳五愛名。
  他也愛美人、愛權、愛錢。
  可他在必要時,也可以殺美人、擲千金、奪大權,只是為了“名”。
  他要的名,無須流芳百世,當然也不必遺臭萬年,而是壹種讓人驚恐和畏懼的兇名、惡名、煞名、厲名。
  就好似現在這樣。
  無論是六分半堂的狄飛驚,還是金風細雨樓的楊無邪,亦或是金錢幫的荊無命、怒蛟幫的淩戰天,每家大幫大派的二把手,都遜色柳隨風壹籌。
  比他武功高的沒他兇,比他智計絕的沒他狠,比他出手狠的沒他滑,比他更油滑的,卻又沒他武功高。
  自從武則天遷都洛陽,柳隨風便從未踏足洛陽半步,此刻他既然冒險潛入到洛陽,便必須有足夠的利益。
  這個老者就是他的目標。
  老者是李沈舟的師父,李沈舟成名絕學“翻天三十六路奇”是他所創。
  三十六便是天罡。
  所以老者名為天罡。
  袁天罡的天罡!
  縱觀華夏五千年歷史,若說最高深的道士,任誰也說不出來,但若說最玄奇的神棍,十有八九會說袁天罡。
  即便是李瑾瑜的師父李淳風,在神棍方面,也是不如袁天罡的。
  袁天罡為何被囚禁在此處?
  袁天罡為何不能被囚禁在此處?
  如果所有人都想不到,那豈不是絕好的位置?那豈不是非常的隱秘?
  莫說是尋常人,即便是壹同被囚禁於此的師妃暄,也不知道,在她的囚室二裏外,竟然囚禁著袁天罡。
  可這處隱蔽的所在,已經被柳隨風尋到,足見柳五公子的可怕。
  袁天罡緩緩睜開眼睛:“柳五?十多年過去,都長得這麽大了。”
  柳隨風道:“幫主壹直在找尋前輩的蹤跡,沒想到竟在此處,前輩請先隨在下離去,免得再出亂子。”
  袁天罡道:“有什麽著急的?武則天既然留著我,便是不想下死手。”
  柳隨風道:“已經十多年了。”
  袁天罡道:“恍兮惚兮,十年時間就這麽過去,我已經老嘍!”
  柳隨風道:“紅顏才怕白發,師妃暄那種風華絕代的美人,不也陪在前輩身邊,壹同耗過了十年?”
  袁天罡道:“多嘴多舌,妳這家夥最是油滑,最是喜歡胡言亂語。”
  壹邊說,壹邊接過柳隨風遞來的小包裹,從中拿出壹件件工具,破解這間囚室內的隱秘機關。
  武則天對袁天罡的看守,嚴密程度遠在師妃暄之上。
  若非柳隨風帶來這些工具,縱然袁天罡武功淵深、學究天人,也不可能破解囚室內的諸多機關。
  袁天罡道:“先與我說說,李淳風那個老雜毛如何了?他的弟子現在是何等身份?武功比沈舟如何?”
  柳隨風道:“晚輩已經準備好詳細的情報,離開此地後,前輩可以隨意翻閱,或者由晚輩說給您聽。”
  袁天罡道:“妳小子,還是壹如既往的細致,這點比沈舟強多了。”
  柳隨風笑而不語。
  他在任何壹個層面,永遠不會居於兩人之上,壹個是李沈舟,另壹個是趙師容,永遠永遠都不會。
  哪怕這話是袁天罡說的,柳隨風不能否認,卻也不會點頭認可。
  袁天罡道:“從哪裏走?”
  柳隨風道:“何必要走?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晚輩布局數月,已經在邙山之上,為前輩建好仙宮。”
  先前李瑾瑜所猜測的,權力幫針對邙山派的算計,十之八九是錯誤。
  權力幫算計邙山派,並不是為了以此為跳板參與洛陽紛爭,而是要借助邙山派的地盤,暫時安置袁天罡。
  為此甚至不惜犧牲掉西門牧野,故意做出內部決策失合的姿態。
  曹錦兒那個誌大才疏的白癡,更是讓柳五的布局,從每壹個層面,都變得圓融無瑕、無懈可擊。
  尤其是李瑾瑜這種喜歡胡思亂想的先知,更是被柳五帶到了深溝裏。
  誰能想到袁天罡竟在此處?
  從知道蛇靈是師妃暄創立,李瑾瑜下意識忽略寒光寺和袁天罡的關聯。
  李瑾瑜壹直以為,袁天罡在權力幫的總舵,為李沈舟鎮守總壇。
  先知變為了不知,再加上最近壹月忙著打仗,邙山之事並未放在心上。
  就連當初胡亂給出的分析,也已經放在了腦後,自然不會想到這些。
  知道也不會在意。
  就算現在有個人告訴李瑾瑜,也先已經救出師妃暄,柳隨風搭著也先的順風車,把袁天罡給救了出來,李瑾瑜的內心也不會有絲毫的波動。
  不對!
  內心會有波動,但不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至少暫時不會放在心上。
  李瑾瑜沒心思想這些事!
  李瑾瑜沒時間想這些事!
  李瑾瑜沒必要想這些事!
  李瑾瑜已經回到了焉耆都護府,不過剛剛回去,便接到狄仁傑離開前,留下的壹封密信,這是狄仁傑留下的暗手,也是狄仁傑送過來的大功勞。
  如果是別的功勞,李瑾瑜或需考慮送給別人,但平邊大功,豈能相讓?
  更別說剛剛以天子劍法出手,此刻正處在熱血沸騰時期,乃是鯉魚躍龍門的興奮,直接便全部應了下來。
  這場戰爭,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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