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不屈青銅

歷史軍事

徐臻,字伯文
23歲
武力:61
智力:59
統率:60
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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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妳這個,真的是仙術嗎?

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by 不屈青銅

2023-11-19 15:33

  “楊修,君侯打算怎麽用?”
  諸葛亮下意識的問道。
  這些時日,他能意識到好像徐臻對楊修確實不錯,真心待他,基本上有教導的地方都會教導。
  而且讓楊修行走於三公九卿之前,聲名鵲起。
  不到壹月已經是八面玲瓏可與大人物侃侃而談,處理各種事情也十分得體。
  再加上他的身份,未來的路途壹定會走得很快,而徐臻如果為楊修的舉主,這就讓人覺得很奇怪了。
  楊彪和徐臻不說是死對頭,但肯定有不少芥蒂沖突,結果他兒子還和徐臻有如此親密的關系。
  徐臻當即笑了起來,“自然有他的去處,這位楊德祖才思敏捷,心思細膩,而善於猜測人心,對天下所察極多,學識也很好。”
  “壹個月,以他的能力就可以在許都聞名遐邇,堪稱年輕人的典範。”
  “等到年關,就可以再上壹層臺階,召為漢廷官吏,非丞相府屬臣,再加上他的父親本就是太尉,楊氏又執士族之牛耳。”
  “這樣的人,善於舉薦,也可令天下人信服。”
  徐臻說到這,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諸葛亮並不知道徐臻在說什麽,但憑借他對自家師父的了解,肯定是有什麽事要坑楊修的,也不壹定是坑。
  培養壹個楊修起來,定是又有什麽官職徐臻不想要,所以給他們壹個替代的人選。
  “走吧,”徐臻起身來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和為師去壹趟許攸的府邸,今日也見見這位冀州的謀士。”
  反正卸掉代理之任時,基本上也就斷了連續獎勵的事了。
  徐臻現在並不是特別在意,也好給自己每天都有空閑的時間,畢竟每壹年到頭來若是都在忙碌中,這樣的日子太緊湊。
  “哦。”
  諸葛亮收拾了書簡,抓起衣擺跟隨在後而去。
  不多時,兩人到了內城壹處府邸,這宅院很大,占地應該有兩千平方米,幾進出的院子,沒有正堂公務之地,就是單純給許攸居住。
  門前站著兩個宿衛,見到徐臻馬車停下立刻行禮等待,徐臻微微點頭在前,走到前院就看到許攸匆匆迎了出來,滿臉堆笑。
  “君侯大駕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
  “今日剛好只請了君侯壹人,隨我在正堂安坐,我立刻叫人準備酒菜!”
  許攸掃了壹眼,三個人。
  典韋、徐臻和諸葛亮。
  徐臻壹指旁邊的典韋,平淡的道:“給他準備多點美食佳肴就行。”
  “好,好。”
  許攸連忙點頭。
  ……
  壹炷香後。
  典韋在大快朵頤,吃得滿口包肉,甚至沒空說話,時不時的擡頭來看壹眼許攸,神情說不上不屑,但是也並沒有多麽歡喜。
  就是許攸心裏在抽抽的疼,這可是上好的鹿肉,很難搞到的,還有美酒也是價值百金的幾十年佳釀。
  這典韋吃得可真是……多啊。
  就這兒壹會,已經吃了三人的量了,他們其余幾人都還沒怎麽動箸,徐臻幹脆就壹動不動,轉頭盯著典韋看。
  “妳小子能不能吃慢點,又沒人跟妳搶!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對妳多苛刻呢。”
  典韋臉色壹楞,憨厚的笑了壹聲,接著大快朵頤。
  吃得許攸心中生疼。
  但是他壹直還沒說到正題,基本上在聊的是這些年各地的民情政策,還有許多文人物風評,除此之外就是在阿諛奉承徐臻。
  基本上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把話說到點子上,徐臻的臉色也很淡定,基本上不疾不徐,自不會去催促許攸。
  等酒過三巡,當然,只是許攸和典韋在對飲,典韋每吃壹口,都會狠狠地喝上壹大口酒,兩人推杯換盞換得許攸心都在滴血,這些所藏絕不是用來壹口氣吃完的。
  本來就是待貴客的,但哪兒見過這可暴飲暴食的貴客,當真壹點都不客氣,典韋還是有謚號的活著的君侯,講道理這種人怕是不太好熱。
  連死了才能有的東西都冠在身上,妳說他脾氣能正常嗎。
  過了壹會兒,許攸知道挺不下去了,當即向徐臻舉杯開口道:“君侯,有件事在心底,如今是到了許都來,心中疑慮難忍,真心想問。”
  “妳說。”
  徐臻眉頭壹挑,終於到正事了。
  於是微笑著對許攸點了點頭,也不矯揉造作。
  “君侯是如何得知,烏巢囤積了百萬糧草的,甚至還早早的和主公定下了烏巢突襲之計策,讓袁紹大軍不得不潰散,袁紹也只能奔逃回魏郡,倉皇改道去清河。”
  徐臻淡然壹笑,“算到的。”
  “陰陽玄學之術,”這話說得無比幹脆,但是許攸咂了咂嘴巴,是半句都不敢信。
  這不是在故意說著玩兒嘛。
  “君侯,在下是真心求教,這大漢天下,能將袁紹打成這樣的,可不多了。”
  “怎麽就不多了,”徐臻哈哈壹笑,接著坐正了身子侃侃而談,“其余人做不到,是因為他們沒有兗、徐、豫、淮南壹部這些領土,也未曾有這等兵力精銳,若是換壹個人,咱們不是曹氏兵馬,而是劉備、劉表、孫策、馬騰、蜀中文武等,恐怕都可以打贏,至少不敗也,妳們輸就輸在,自以為北方諸地為最,看輕天下英豪,內亂不除,上下不欲,大家都在爭功,我斬殺顏良的時候他就是冒進才被趕入了山林,若是緊守何至於此。”
  “再譬如說妳許子遠,也許自汝南相隨的時候,妳是最受袁紹寵信的謀主,但到了冀州難道還是嗎?他所需要的力量妳做不到。”
  許攸面帶冷笑,神情已經變得很不好看,因為徐臻的話遠遠算不上客氣,甚至有侮辱之感!
  “他要的是士族背景安民心,要名士帶天下士人相投,妳許攸既算不上名士,又算不上士族,妳只有最初跟隨之心,那就應當早早的決定自己定位,不要去爭那謀主之位。”
  徐臻瞥了壹眼,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他不在乎說給許攸聽,至於更深層次的話,就萬沒有必要說了。
  “哼,君侯這話是勸我應當逆來順受?”
  許攸當即感嘆道:“哎呀,真應了郭奉孝當初離開時說的那番話了呀,袁紹之下難成大事!”
  “此人剛愎自用,性情反復,不敢冒險行事,卻又偏偏冒了最大的險舉兵六十五萬來伐。”
  “別別別,”徐臻當即擡手讓他打住,“妳今日要是壹晚上都給我倒苦水,那這就久沒必要喝了,我不喜歡聽妳和舊主的恩怨,也不打算發表任何看法,足下若是想從我口中得到壹兩句誇贊那更是不可能。”
  徐臻說完這話直接起身,身旁典韋提起了桌上的酒壇子就走,基本上不給他任何面子。
  說白了根本沒有交情,有什麽必要在這妳來我往的說些話。
  “誒,別急別急!”
  許攸當即沖了出來,壹個箭步到面前來拉住了徐臻,滿臉苦笑堆疊,嘆氣道:“在下真是討教,為何君侯能知道烏巢。”
  這件事在他心裏埋藏了很久,壹直像是壹個梗般咽不下去,因為在那個時候許攸是打算自己用這壹處軍情,來換取天大的功績,若是如此的話,現在他在曹營的地位至少還能再上壹個大臺階。
  或許能夠躋身諸多謀主之中,成為中流砥柱,至少可以冠絕眾人矣,哪裏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那不得,曹操天天帶在身邊,不斷的提拔而起,很快就能擁有當年在袁紹營地之中的如此地位。
  “哼!”
  徐臻咧嘴壹笑,臉上依舊還是帶著輕松寫意的笑容,卻稍稍頗為認真的道:“當真是算出來的,真不騙妳,陰陽玄學之術,只需稍稍掐算就可算出前後來。”
  “這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要花費數十年的苦修,才能感悟天地之道,這等謀算之事已臻天人之境,很難說明白。”
  許攸聽聞這話就明白了,這是真的根本不打算說了……
  “唉,既然君侯不願說,那就算了。”
  “唉,我沒騙妳,”徐臻背著手面向許攸,道:“這樣吧,我看妳的面相給妳蔔壹卦妳就明白了,若是我不說烏巢之事,妳本來也打算棄袁紹而走,投曹營來說此功勞,是也不是?”
  “呃,是,是倒是……”
  許攸被壹下看破了心事,登時有點慌亂,神態變得不自然起來。
  “這就對了,所以今日才有此壹問,我再算算,”徐臻裝模作樣的掐指片刻,又笑道:“妳性格倨傲,想要的是到曹營來也受倚重,若是真以此為功績,定然會驕傲自滿,大放厥詞,以為和主公親近,又或者因為後悔背叛妳的袁紹先主公而求死,精神錯亂。”
  “妳在曹營過得越好,妳心裏的良心債就越痛,更別說過幾年袁紹若是死了,妳心中內疚將會到何等地步。”
  許攸聽了這話,整個人當即楞住了,徐臻的這句話才是真正的說到了心坎裏。
  不錯,不錯!
  這種內疚的確壹直在心頭縈繞,我在曹營越受倚重,心中的不安就會越發的擴大。
  這句話倒是真正的說到了許攸的心坎上,這人真的能看得懂!
  他是算出來的?還是心思細膩,頭腦聰明,不管是哪壹種都很恐怖。
  此刻的許攸,盯著徐臻看了很久,支支吾吾的問道:“就,就如果這點地位顯赫,會有大災?”
  “何止是大災,命都沒了,善待妳的家人,這個結果妳喜歡嗎?但若是低調行事,過段時日主公就會主動請妳,自有好事。”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笑道:“不壹定準哈,妳自己斟酌吧。”
  “典韋走了。”
  “誒!”
  典韋看了看許攸,然後仔細的思索了片刻,在徐臻桌子上那壹壇美酒也拿著到了左手邊架著。
  對許攸揚了揚。
  這種情況許攸並不能拒絕,畢竟徐臻剛剛給他說了金玉良言,甚至是蔔了壹卦。
  就好像那些神棍巫婆壹樣,神神叨叨的。
  這模樣讓許攸心裏又不得不信,又覺得荒謬不敢信,不由得懷疑自己。
  徐臻難道真的會什麽妖人之術?
  ……
  三日之後。
  楊彪太尉府邸之上,這些年校事隱伏之後,對這些公卿大臣的監視也少了很多。
  至少能夠會友了。
  今日趁著楊修不在,楊彪請了許多老朋友,也是位高權重之人到府中議事。
  說起了現在擢升名望之事。
  楊彪輕松笑道:“我聽到風評,荀彧諫言有意重開月旦評之事,由徐臻來主持,舉薦各地的寒門士子,賢才雅士,若是可察其品行,日後必然得以任用擢升。”
  “壹旦如此,徐伯文又成紅人也。”
  “並非如此!”
  楊彪當即擺手,“正是得知此事,我心中萬分期盼,心之曹操並非要完全打壓士族。”
  “他若是令曹昂來主持,便算是徹底不給我們活路,日後舉薦官吏全部出自曹氏,這是要架空天子,令我們無能為力。”
  “簪纓百年又如何,估計也抵不過要走到末路,可偏偏讓徐臻去,便是要犧牲徐臻了。”
  “日後曹氏再來交由我等任用,只需察徐臻之不明便可,這個差事可是危之又危。”
  “那,以徐伯文的性子,不太可能作假吧?”
  “哼!那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楊彪輕輕端起了茶杯,短促的喝了壹口潤潤嘴唇,“咱們這些年,逐漸邊緣虛位,只能算位高,不可算權重。”
  “正是有好時機可多來相聚些時日,多聊些國家大事,不可就此落伍呀。”
  “不錯不錯!”
  壹肥胖官吏大為高興,端起了茶杯來樂呵呵的喝了壹口,“真應該如此,多來聽太尉講學,大有裨益,這都是對漢室操勞之事。”
  “我等的心思,也該如此了。”
  此刻,壹老者在側苦澀的搖頭,坐在臥榻上壹句不說,他面容輕松,胡須花白,雙眸卻還是頗為精悍。
  這是司馬防。
  如今已經逐漸的卸去了重擔,但依舊深得曹操尊重,畢竟他是當年曹操的舉主,當初曹操還在為洛陽北部尉的時候,就是司馬防舉薦上來的。
  這個情是壹輩子不可忘卻,必然要有所回報。
  唉。
  司馬防內心嘆了口氣。
  想起了徐臻曾經廣為流傳的壹句話,我自律己躬耕,不與爾等空談誤國。
  聊這些幹什麽,看楊彪高興那樣。
  見到徐臻有隱患,比他自己升官還高興,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三年前還能掰壹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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