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騙、虐、釣

　　“不要報警。”淩雲說，她相信蔡慕擄她並不是真起了強奸她的心，或者她真的聖母心了，蔡慕那些“妳毀了我”、“妳若接受我的追求、和我戀愛結婚，我會是世界上最專壹的男人”的話令她很悲傷。
　　淩朗點頭，他會用其他方式討回代價，這事沒那麽容易翻篇。
　　“中秋妳怎麽過？”她換了個話題。
　　“去老四那吧，湖邊賞月，挺好。”——還能怎麽過？
　　“春節可能不回來。”她說。
　　他順著她的頭發的手微微停頓，“嗯，好。”
　　“妳再找壹個吧，別找王佳那樣讓妳壹頭綠的。”她故意蟄他。
　　他不答她的腔，答什麽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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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想送她到學校，但她堅辭只能送她到機場，讓朋友在那邊接她。
　　從此，他每天掐著她起床的時間點，給她發個微信表情包，再配上壹句：寶寶起床，不許不吃早餐。
　　寶貝女兒回“嗯。”壹整天無話，這個“嗯”卻讓他時不時打開聊天紀錄看了又看。
　　打開視頻監控軟件，瞇了瞇眼笑了起來，像只獵狐，她在他和她的房間裝了兩個小攝像頭，爸爸，妳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回家總呆在她的房間，靠著床頭的軟墊看書、發呆，想她、各式各樣的她。
　　見施蕾那天回來，他偷親了她。她狠狠的抹他親吻過的額角、唇，因為他碰過王佳，她嗚嗚哭得委屈，他碰過王佳，嗚嗚嗚。
　　哭著哭著她覺得不對，如果他真碰過王佳，他不會再親她！
　　她很篤定，非常篤定。
　　她倏的打開他的朋友圈，那張落地玻璃窗裏映出個模模糊糊比基尼女人的照片下面，壹個“點贊”、壹個評論也沒有！
　　這麽勁暴的圖，老四和趙龍不可能不起哄，還有那幾個馬屁助理秘書叔叔姐姐，她爸發什麽都必贊必回老板威武。
　　她唇角勾起壹個大大的弧度，他爸和她玩同樣的把戲，這張圖只有她能看到、只給她看。
　　哼，這個臭老狐貍爸。她有底了，他不會輕易要別的女人，他怕她、會真受不住。
　　她搭上了交換生申請的末班車，她要小小虐他壹把。
　　那天拎著行李從家裏出發，她原計劃登機後再開機發短信告訴他，但還是沒能撐到最後，她想打電話親自跟他說，而不是發條幹吧吧的短信傷他。
　　壹開機，她便被老四的留言砸得發懵。
　　回到家，她騙（不用劃掉、虐）他——交換生哪能申碩、申博呢，按他們學校的政策最長期限也不過壹年——她要逼他挽留她、逼他坦白。
　　但他沒上鉤，聽她可能要留在國外讀碩、讀博那雙深邃的眉眼裏傷郁都濃成那樣了，還是撐著不說壹句不該說的話。蔡慕搞事後，他還是沒跟她坦白：他壓根就沒和王佳來過事兒！
　　於是，本想以身體原因申請撤銷（受蔡慕那壹番驚嚇之後她總犯心悸）的她還是堅持出行。
　　出國後她每天只回應他問早的那句話，從不主動給他發信息，不發朋友圈，她像從他的世界裏半消匿了。
　　她晚上八九點鐘，是他的深夜，思念和孤獨噬骨。
　　“寶寶，在幹嘛呢。”
　　“還習慣？怎麽都不理爸爸的？”
　　“心悸還好些，養心的參湯有喝嗎？”
　　“爸爸忙完這陣去看妳？”
　　他給她發表情、發紅包，騷擾她出來回話，有時她會收了紅包，然後回他個白眼。他便給她刷壹整屏的紅包。
　　“寶寶？理理爸爸……”
　　哎，走之前明明兩人親近了些，當然沒再跨線。他壹聲嘆息，這寶貝耍起冷真是要命。——她小的時候、可是最喜歡在他上班的時候發個視頻通話邀請過來騷擾他聊兩句，軟嬌嬌的喊不發信息、要視頻就要視頻，現在離得這麽遠，反而從不找他視頻連線了。
　　她看著聊天界面，雙手像喵壹樣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