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文 05：外圍美女
　　郭子豪用手機上網查詢龍海私人會所。
　　網上信息很少，不同於尋常的高檔娛樂場所花錢就能消費，這裏不做廣告，是會員制，只為少數人服務，年會費六十萬，附加條件苛刻，必須是“名人”要熟悉的會員引薦才行。
　　郭子豪還查到龍海會所對外招聘模特，要求“素質高、形象好、腿足美”年薪三十萬。
　　難道謝媛換工作了，是去應聘什麽“模特”不可能，她是坐賓利進去的。郭子豪慘笑搖頭。
　　會所還招聘泊車代駕員工，留了聯系電話。郭子豪心裏壹動，撥打壹個自稱王經理的電話預約。
　　在打印店，他做了份應聘書，簡歷假稱自己是車行售車顧問，熟悉各種名車，高學歷，十分適合代駕工作。
　　到會所附近的龍海大酒店，郭子豪通過兩輪嚴格面試，接待部的王經理將他帶到壹排豪車前，令他操作。這很容易，吳斌經常把車行的好車開出來溜耍，郭子豪沾光試駕，熟悉奔馳、法拉利、保時捷、瑪莎拉蒂等豪車的配置，上去就是壹通嫻熟的操作。
　　“不錯啊，行，培訓後上班。”
　　在酒店會議室，他接受了壹系列上崗培訓。
　　培訓師特別反復強調壹個詞：“私密性”代駕員要求要像機器人壹樣服從指令，不準偷聽客人談話，不記客人的名字，不向客人提任何問題，絕不向外透露會所客人的任何信息，用壹種特制的罩子將車牌蓋起來等。
　　會所裏的私密性最重要，在裏頭無論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被外界所知悉。
　　培訓期間，郭子豪被安排在酒店員工宿舍居住，夜晚透過窗子，遠遠望到會所那邊燈火輝煌，壹片璀璨。
　　他咬牙忍著痛楚，煎熬等待著進去的機會。
　　有幾次，郭子豪差點灰心放棄了，這樣做幹嘛？為了個變心的女人？
　　他用力捏自己的臂膀，痛徹心肺。
　　終於，壹天傍晚，王經理通知郭子豪開壹部加長林肯去接客人。第壹次出工，王經理親自坐在副駕駛指引他。
　　來到壹家演藝經紀公司，他們接了五個女人，皆是打扮精致，穿著性感的妙齡美女，足蹬八寸高跟鞋，長腿迷人，扭著美臀坐上林肯車。
　　壹時間，高級香水味充斥車內，美女搔首攏姿嬌聲笑談。
　　“好餓，好想法國冰鎮鵝肝的滋味。”
　　“我可要減肥呢，最多吃點蔬菜和魚籽沙拉……”
　　“小悶騷，妳幹爹想妳了吧？今晚妳可以吞他的烏魚蛋羹了，嘻嘻……”
　　“切！姐要啃妳的水蜜桃……”
　　美女鬧成壹團，聲音從後排傳過來，郭子豪皺了皺眉頭，這些靚女顏容姣好，是難得的人間尤物，但言語放蕩不羈，不知道她們的爹媽是怎麽教的。
　　他不知道，她們是外圍美女，供職所謂的演藝公司。
　　外圍女是勾搭富商的妙齡女子，臉蛋漂亮、身材好。她們大多有壹份能擺上臺面的職業——平面模特、演員，出演過壹些不知名的電影、電視劇。但主要活動卻是傍大款，她們有壹份“明碼標價”的價目表，項目繁多，包括陪吃、陪睡，出席重口味的私人派對，服務客戶大多為大款、富二代。
　　這些女人年輕嬌嫩，容顏靚麗，喜歡參加“商務活動”最好是能進入私人會所掙錢。
　　只要盤靚嘴甜，兩腿壹撇，十分放得開，錢來的多又輕松。
　　車上美女們裙裝性感，身段妖嬈，郭子豪不住瞥眼看後視鏡。
　　“咳！”
　　王經理示意他開車專心，伸手按鍵將隔板升起來，這下他聽不到後車廂半點聲音。“切記保密！”
　　郭子豪望了眼這個小瘦、模樣嚴謹的“機器人”管家男，心下鄙視，只要有錢掙，這狗奴才恐怕能為富豪添屁股。
　　經過檢查驗證，車子進入了龍海會所，沿著林蔭道七轉八繞去到壹座水榭庭臺前，美女下車進入。只見門口站著佳麗相迎，穿著類似空姐的制服，後面的建築好似宴會廳，樓上樓下燈火透亮，裝飾奢華。
　　美女立刻變得嫻熟端莊起來，體態裊娜地步入廳堂。
　　王經理指揮郭子豪把車停到附近的停車場。
　　郭子豪問：“經理，還要做什麽？”
　　“在車上等。”
　　“什麽時候？”
　　“到淩晨壹兩點再送人。不準出去，在車上休息等候。”
　　王經理放倒坐椅閉眼斜靠。
　　郭子豪壹怔，以為至少能下車活動壹下，借機查探謝媛在哪裏，想不到規定這麽嚴格，雖然進到會所卻壹步都不能動。
　　腦海壹片茫然，郭子豪忽然間惡從膽邊生，笑說：“老子胸悶，要出去透個氣。”
　　“什麽？”
　　王經理楞神。
　　郭子豪突然側身壹手捏住王經理的脖子，壹拳打過去砸到他的太陽穴上，機器管家呼叫沒來得及發出，立刻暈過去，郭子豪扯下領帶將他綁了個結實，撕襯衣堵了嘴，塞進車後排。
　　這壹拳很有力，郭子豪自信這老小子兩三個小時內難醒過來。他和吳斌都都是學校有名的體育運動健將，壯碩有力，打架鬧事經驗豐富，郭子豪能壹拳打斷校園裏臂膀粗的芭蕉樹幹，戴上護具對練，吳斌都要懼怕他三分。
　　郭子豪心底翻騰的怨恨終於按耐不住爆發出來，這下對會所裏面的人也不再客氣了。
　　今晚進來，無論如何都要設法找到謝媛。
　　溜出停車場，順著樹影走了壹段，郭子豪卻迷路了。這鬼地方太大，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去路。
　　有人忽然厲聲呵斥：“嗨……幹嘛的？”
　　幾個西裝革履的壯漢發現了郭子豪，快步圍了過來。他們是壹組巡查保安，帶著通話器和電棍等物。
　　郭子豪立刻解釋說：“我是代駕。”
　　“找打？敢到處瞎逛？”
　　保安瞅見郭子豪身穿會所的司機制服，警惕性松懈了些，口頭上仍兇惡警告。
　　郭子豪隨口編了個借口說：“唔……水喝多了，尿急，找不到廁所。”
　　壹個壯漢擡手指了地方，“廁所那邊，媽的！拉完了立馬回崗位。”
　　“好的，好的。”
　　郭子豪口中應著低頭走開。
　　會所裏面安保強悍，攝像頭又多，怎麽辦？郭子豪走進廁所撒尿，想著下壹步的行動。
　　“啊……救命……”
　　忽然，郭子豪聽到女人的呼叫聲。
　　“不要啊……啊……”
　　聲音壹下高亢起來，似乎在掙紮急喘氣。
　　郭子豪順聲過去，發現是隔壁的女廁所，從裏面傳來陣陣扭打碰撞聲。他遲疑壹下，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