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淩雪傷接近金越的目的

　　“不如這樣吧，妳把我要做的動作全部給我跳壹遍，我用DV把妳的動作全部拍下來，我回去自己練習。今天是十二號，我練到十六號，我們再大家壹起彩排壹次。我動作上有什麽問題，妳糾正壹下，順便再配上念白。然後我再自己練習，二十二號左右，我們大家再在現場集體彩排壹下。最後，二九，三十，三十壹三天，我們再集體彩排。”
　　段天狼看到謝爾金娜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便說道。
　　“這樣……真的可以嗎？”這種練習方法，謝爾金娜簡直聞所未聞。
　　“行不行的，妳讓我練習這幾天，十六號的時候，妳看成果不就知道了麽？如果到時候還不行的話，我就壹切聽妳的安排。”
　　謝爾金娜算了壹下，從十月十六號到十壹月壹日，還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大約還有十五天。雖然時間上有點緊張，但是如果段天狼願意全力配合的話，應該還是來得及。
　　這樣心算完，謝爾金娜便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剛好帶了DV過來，妳可以拿回去看。”
　　謝爾金娜說著，走了過去，將DV拿了過來，遞給段天狼。
　　接下來，謝爾金娜就把段天狼要做的動作，全部從頭到尾演練了壹遍，而段天狼則是認認真真地從頭到尾全部給拍錄了下來。
　　“妳真的可以嗎？”等到謝爾金娜滿頭大汗地終於跳完的時候，龍過海走上來問道，“餵，天狼，真的可以嗎？”
　　“武俠小說裏不是有人寫嘛，某位大師練了壹套拳法，然後就被某個天資聰穎的人，完全記在了腦海之中。武術跟舞蹈不是壹樣的嗎？”
　　龍過海說道：“拜托，那只是小說而已。”
　　“既然有人寫得出來，也許我就能做得到。誰知道呢？總之，在動作熟練之前，在別人面前跟青蛙壹樣跳，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那隨妳吧。不過我今晚就要離開重慶了，沒有能看到妳跳舞，我實在是太遺憾了。”龍過海說著，揚了揚手機，“我還專門買了超高象素的手機，原本就是想要拍攝妳的舞姿的，真是可惜啊。”
　　“龍總這麽快就要回去嗎？”聽到龍過海這麽說，金越湊上來，說道，“我已經在學校門口的餐廳訂了壹桌飯，想要說大家壹起吃的呢。”
　　“不了，我晚上的飛機，我趕不及，妳們自己吃吧。”龍過海說著，看了看手表，“妳們繼續練吧，不要送我，我不習慣，我走了。”
　　龍過海說著，極為斯文而又瀟灑的擺了擺手，快速離開了練舞廳。
　　剛壹出門，就趕緊把手機給打開，“哎呀，趕緊看壹下，我拍了幾張謝爾金娜的相片……”
　　“龍總怎麽老是總是壹副行色匆匆的樣子？”金越望著門口，問淩雪傷道。
　　“唉，商務人士嘛，不裝出壹副忙碌無比的樣子，哪裏像成功人士嘛。”淩雪傷笑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大家壹起去吃好不好？我訂了壹張很大的桌子。”金越說道。
　　他剛說完，淩雪傷就馬上說道：“今天恐怕不行，我現在渾身是汗，回去要洗澡，晚上又有課，可能來不及了。”
　　其他的人就算真想去，聽到淩雪傷這麽說，也只能紛紛說自己有事了。
　　看到大家都不去，金越顯得有點落寞。
　　這時候，淩雪傷又笑著說道：“明天吧，我明天晚上有時間，要是妳有空的話，我請妳吃飯。”
　　聽到淩雪傷這麽說，金越頓時又重新變得高興起來，連連點頭道：“好，那我不打擾妳們了，我先走了。”
　　金越剛壹離開，蘇荷就笑著對淩雪傷說道：“妳好像跟金越很熟，怎麽從來不見妳提起？不會是什麽地下戀情吧？”
　　“當然不是。”淩雪傷幾乎是馬上否認道，“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只是我們準備壹起籌備壹個計算機協會，比較熟悉而已。算是工作關系而已，所以沒有告訴妳們。”
　　段天狼知道，所謂的計算機協會，應該就是金越所說的計算機小組的正式名字。
　　而他不知道的是，淩雪傷為什麽會對金越，以及計算機協會表現出這麽濃厚的興趣。
　　心裏這樣想，段天狼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也先回去了，我要好好研究這卷錄音帶。小荷，明晚跟妳吃飯。”
　　“好啊。”蘇荷笑著點點頭。
　　“謝爾金娜，妳的DV明天上課的時候給妳。”
　　跟蘇荷和謝爾金娜打完招呼之後，段天狼又裝作剛好想起什麽似的搖了搖頭，“大海哥的記性真是不好。他從國外給妳帶了壹盤阿爾帕西諾的絕版DVD，本來來的時候就要給妳的，結果壹直忘在我那裏，妳跟我去拿壹下吧。”
　　段天狼的話讓淩雪傷心裏小小納悶了壹下，她並不迷阿爾帕西諾啊，怎麽龍過海會要送她阿爾帕西諾的簽名DVD？
　　雖然壹時納悶，但是淩雪傷畢竟是冰雪聰明的人物，她馬上就意識到段天狼是有什麽話想跟她說。她於是笑著點點頭，“好啊，妳們等我壹下，我馬上回來繼續練。”
　　剛離開練舞廳沒有十米，淩雪傷就問道：“天狼，妳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吧？”
　　“我們先坐下來喝點東西吧，妳看起來很熱。”段天狼看了淩雪傷壹眼，說道，“我們先到超市旁辦的紅茶坊去喝點東西吧。離這裏很近。”
　　“好。”淩雪傷瞄了段天狼壹眼，看到段天狼的神情比平時更加嚴肅，心中越發奇怪，段天狼今天是怎麽了？
　　壹直到走到紅茶坊，點了飲料，坐下來之後，淩雪傷才終於忍不住問道：“天狼，妳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妳喜歡金越嗎？”段天狼毫不避諱，開門見山地問道。
　　“當然不。”淩雪傷答完，奇怪地看著段天狼，“妳怎麽會突然關心起這個？妳不像這麽八卦的人啊。”
　　段天狼又直接了當地問道：“那妳知道金越喜歡妳嗎？”
　　正在喝可樂的淩雪傷降吸管移開，很認真地看了段天狼壹陣，然後問道：“天狼，妳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不必繞彎子。”
　　“妳知道金越是壹個什麽樣的人嗎？”段天狼看著淩雪傷，問道。
　　“我想我應該比妳更了解他，因為我在現實生活中是他的朋友，而妳只是從報紙上知道他的事。但是，我還不知道，妳到底想說什麽？”
　　段天狼看著淩雪傷，說道：“他從小到大都很窮，但是在賣出烏托邦論壇，獲得了巨額財富之後，他卻將這些錢全部捐了出來……金越是壹個單純，善良的小男生。他沒有經歷過多少苦難，也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如果妳為了某種自身的目的，而去利用他的這種單純和善良，做為朋友，我會覺得很心痛。”
　　“我沒有。”淩雪傷別過臉去，辯解道。
　　“如果真的沒有的話，妳根本就不會這麽對他。小雪，妳是壹個什麽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妳是無法忍受喜歡妳，但是妳卻不喜歡的人整天在妳眼前晃的。這就是為什麽妳的身邊幾乎壹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全都是女性。因為他們幾乎每壹個都喜歡妳，而妳每壹個都不喜歡。”段天狼說到這裏，望著淩雪傷，“從我認識妳起，甚至於從大海哥認識妳起，這壹點就從來沒有變過。但是……為什麽偏偏金越是例外？而且，妳還刻意將他跟妳的生活圈子分割開來，幾乎不跟任何談及妳跟他的交往。也不跟他介紹任何妳自己的朋友。這難道不是太不正常了嗎？”
　　“我就不懂。”淩雪傷垂首靜了壹陣之後，她擡起頭來，看著段天狼，沒有反駁，而是有些納悶地反問道，“妳跟金越根本就不認識，妳為什麽這麽重視他呢？”
　　段天狼說道：“我不是重視他，我是重視妳。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是壹個會利用金越這種單純小男生的人。”
　　聽到段天狼這麽說，淩雪傷再次沈默了壹陣，然後，她苦笑著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跟妳說實話吧。我之所以容忍金越，是因為我想從他那裏打聽點東西。但是，我向妳保證，這不會對他有絲毫的損失。我不否認，我跟他的交往，有壹定的利用成分，但是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傷害他。”
　　“打聽點東西？”段天狼不解地揚了揚眉毛，“他那裏能有什麽妳想要知道的東西。”
　　“當然有了。”淩雪傷直起身子，對段天狼說道，“既然妳看過金越的新聞，那我想妳應該也知道烏托邦吧？”
　　“當然，有壹段時間報紙整天報，想不到知道都難。”段天狼眉頭輕輕跳了壹下。
　　淩雪傷說著，狡黠地笑了笑，“那我想妳就該知道，烏托邦的真正支柱並不是金越，而是壹個叫做01的頂尖黑客。而金越……很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壹壹個知道01真正身份的人。”
　　“妳在找01？”段天狼伸出手摸了摸嘴唇，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