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下馬威

　　接下來的兩天，楚堯進入小火車模式。
　　逛吃逛吃。
　　逛各種各樣的樓。
　　和各種各樣的人吃飯。
　　不過，辦公場地的事兒，卻依舊沒定下來。
　　平心而論，李衛找的幾處辦公場地都還可以，算是中規中矩，但總有些細微上的小瑕疵。
　　要麽就是物業規矩大，太事兒逼，以後肯定也不好相處，受氣。
　　要麽就是地方有點小，周圍配套不行。
　　要麽就是眼緣不行，第壹眼就看不上。
　　拿著大筆錢，硬生生花不出去，這感覺，就有點憋燥了。
　　楚堯有時也給自己寬心，凡事豈能盡如人意？
　　要不差不多得了。
　　就跟那啥，壹關門，壹黑燈，蒙上被子，不都是嫩白菜嗎？
　　可……
　　真到定的節骨眼，還是再看看，再看看。
　　倒不是選擇困難癥，而是類似於完美主義的傾向。
　　我偏要勉強。
　　我絕不將就。
　　有那麽壹個瞬間，楚堯甚至冒出個天大的念頭，要不自己買塊地，自己蓋壹樓？
　　算下來，其實現在的資金成本，也完全能夠覆蓋。
　　只是……
　　時間線拉的太長了，長則三五年，短則兩三年。
　　況且地段差不多都得排在五環以外了。
　　這壹通看下來，楚堯就壹個感受——
　　帝都這地兒啊，還真不是光有錢就能玩得轉的，再有多少錢都不好使。
　　楚堯把這當成這座城市，給初來乍到的自己，第壹個“下馬威”。
　　嘖。
　　爺們兒，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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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的中午時分，虞美人準時到達。
　　拎著大包小包，帶著壹個司機倆保鏢，風風火火，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殺回帝都。
　　進了門，三個跟班跑了好幾趟，才把東西全部都搬上來，小半個客廳都要堆滿了。
　　看得楚堯壹陣目瞪口呆。
　　姜靈韻更是瑟瑟發抖。
　　她知道這位的來歷，之前也照過面，但沒怎麽細聊過。
　　只是，住的這房子都是人家的，讓姜靈韻心中悄然生出幾分“寄人籬下”的微妙感覺。
　　更詭異的是，楚堯和這位顯然是有壹腿。
　　那自己這算是怎麽回事？
　　丫……丫鬟？
　　天吶。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什麽東西啊？”
　　“買這個多？”
　　壹堆亂七八糟，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包裝袋和包裝盒，不過看上去都是男人用的東西，楚堯無力吐槽。
　　有點那個味兒了。
　　就是那種沒事打個飛的全世界各地飛買買買的大（fu）媽（po）味兒。
　　壓根不缺錢的我，竟然還被包養！
　　簡直是讓刷錢大計雪上加霜！
　　楚堯暗戳戳的想著。
　　就……就很……想笑。
　　“給妳帶的東西啊。”
　　“都是妳的，全乎了，衣服，鞋子，帽子，手表，皮帶，包包，中式的，西式的，都有，部分大牌，部分高訂。”
　　“差不多武裝壹個衣帽間，平時妳看著搭。”
　　楚堯：……
　　嘴角微微抽搐。
　　妳買衣服，都是壹個衣帽間壹個衣帽間這樣嬸兒買的？
　　相比之下，自己之前壹後備箱壹後備箱的買，似乎……輸了？
　　吸了口氣。
　　沒說什麽。
　　點點頭。
　　得，誰也別笑話誰。
　　本來還以為這種“老錢”，和自己這種“新錢”，花起來的姿勢不壹樣呢。
　　其實都特麽暴發戶姿態。
　　三代出貴族。
　　我兔國哪有什麽貴族？
　　就算那波先富起來的人，也不過是把持著輿論權柄的壹群裝逼犯而已。
　　但凡割韭菜的吃相好看點，那都算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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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楞著幹什麽？”
　　“過來幫拆盒子掛衣服啊。”
　　虞美人朝姜靈韻招呼道，似乎壹點都不意外她在這兒，也不禮貌客氣。
　　而這種隨意的姿態，隱含的深意卻是親昵。
　　不拿妳當外人。
　　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小姜同學，恍然回過神來，頓時彎腰翹臀，麻利的和她壹起收拾。
　　兩人跟是螞蟻搬家壹樣，壹趟趟把包裝盒拆掉，衣服疊好，襯衫掛起來，皮帶卷好，手表分類。
　　二樓本來空蕩蕩的豪華衣帽間，很快便是充盈到發漲。
　　楚堯幫了兩趟忙，被嫌棄笨手笨腳，衣服都疊的不好看，硬生生趕下來，壹樓沙發上抽煙。
　　地主老財的既視感。
　　楚堯能看得出來，虞美人有種拉攏姜靈韻的那點小心思。
　　就很……
　　怎麽說呢？
　　難聽點說，就是小三想拉攏小四小五小六，壹起幹老大。
　　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然後壹起謀反篡位。
　　出身於港島豪門的虞美人，顯然對這種宮鬥橋段並不陌生，且深諳此道。
　　說實話，楚堯有時候也摸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是壹個頗為分裂且極其復雜的女人。
　　或許，在小密室裏的時候，才是她徹底放下面具，也最放松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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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
　　兩人正掛著衣服，不算寬敞的衣帽間裏，姜靈韻剛掛好壹件襯衫，想出去，卻被虞美人笑瞇瞇的堵住。
　　壹瞬間她楞了壹下。
　　有點……像是上學時，被不良少女堵在女衛生間的三好學生。
　　“睡了嗎？”
　　虞美人審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盯著姜靈韻，輕佻的語氣問道。
　　哪有這麽直白的？
　　姜靈韻深吸口氣，臉紅，搖頭。
　　很強烈的被調戲感。
　　而且，似乎被女人調戲，比被楚堯開玩笑，更……更內啥……刺激。
　　男女之間，到底還可以稱之為調情。
　　女人和女人，那真就禁忌了。
　　“真沒有？”
　　見她搖頭，虞美人不信的語氣，還是笑著反問，活脫脫壹女山寨大王。
　　“真沒。”
　　姜靈韻深吸口氣，被壓迫到極點就是反抗，擡頭看著她，暗暗咬牙，眼神卻很堅定，毫不示弱的對視。
　　這樣的對視中，虞美人眼神壹點點柔和。
　　卻是又開口問道：“那……他這幾天，睡了幾個？”
　　姜靈韻：！！！
　　這都什麽糟爛事兒啊！
　　妳們有錢人都這麽不要臉的嗎？
　　這種話也能直接問出口？
　　問……問我幹嘛？
　　我怎麽回答？
　　“沒有，壹直都在忙正事，晚上二樓睡，我在壹樓，確定他沒出去過。”
　　再次深呼吸，姜靈韻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虞美人眼中那種審視，和臉上的銳意徹底收斂，笑得跟什麽似的，拉起姜靈韻的手。
　　壹副閨蜜間說話的姿態。
　　“好啦，跟妳開玩笑的。”
　　“不介意吧？”
　　姜靈韻微微搖頭，抿著嘴唇，卻是松開她的手，壹言不發走出衣帽間。
　　不介意妳個大頭鬼！
　　要不是在妳家，要不是……
　　死活跟妳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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