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創造生命

　　黑匣子裏裝著醫院。
　　醫院需要人類靈魂或惡魔特質做建築材料。
　　看門人貢奉人類靈魂或惡魔特質以獲得榮光。
　　榮光總計有四種，目前已出現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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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的高度，代表著高凡收集人類文明的完成度。
　　收集人類文明的完成度越高，榮光對人類文明的幹涉力度就越強。
　　而作為醫院的樓長，戴著這頂帽子的高凡，代表黑匣子直接幹涉現實時，則直接消耗的就是榮光了。
　　所以青九會說高凡裝了個B，消耗了百萬份的榮光，也就是百萬的人類靈魂。
　　在這裏說個題外話。
　　高凡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猜測的是正確的，黑匣子裏的精神病醫院，純粹是他的幻想，醫院原本是不存在，他幻想了才存在，如果當時他幻想的是個學校，那麽出現在黑匣子中的，可能就是天美了。
　　但這無所謂，末日時代，幻想入侵現實。
　　只不過之前是偉大存在們的幻想，現在是高凡的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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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噬魔的戰爭，註定不能壹蹴而就。
　　高凡雖然親自出手，抓住了噬魔，同時抓住了那個律。
　　但他回歸聖所後，看門人接下來的行動，卻沒有抓到無形天尊，同時，律也被奪走了。
　　如果高凡有再長壹點的生命，那麽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他可以長時間停留在人類世界，也許只要壹個月，就能徹底把看門人的心腹大患——噬魔與無形天尊解決掉。
　　同時，如果能夠用健康的身體，回到人類世界，高凡收集人類文明信息的進度也會大大加快。
　　在醫院樓層達到1000F，也就是高凡收集文明進度達到10%的現在，賦予健康，創造生命這種奇跡，做得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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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高正道有東西可以教給高凡。
　　“這個我熟，我就是被創造出來的，妳只要拿到任何壹種惡魔的特質，融合到自己在現實裏的軀體上，立刻可以獲得健康，永生都沒問題。”高正道說，“如果妳有興趣，我介紹幾個舊日給妳認識，祂們對人類都特別友好，無論是八爪的，還是會變形的，都沒問題。”
　　“然後呢？”高凡問。
　　“什麽然後？”高正道反問。
　　“然後我就成了那個惡魔的祭祀了，黑匣子也歸他了是吧？”高凡拒絕這太明顯的陷阱，他提出要求，“有沒有啥也不付出但獲得壽命和健康，甚至可以憑空創造生命的辦法？”
　　“那就只能不要臉了。”高正道也冷笑。
　　“臉我完全可以不要啊！”高凡說。
　　呸！高正道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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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貓大人。”高凡去請教麋貓，“關於憑空獲得健康甚至創造生命的辦法，妳有麽？”
　　“也是需要付出點什麽的……”麋貓老太太在樹屋的床上幹幹巴巴的說。
　　“能不能詳細給說說？”高凡非常感興趣。
　　“和我……生下子嗣……嘿嘿~”麋貓老太太幹癟的笑著，沒有牙齒，只看得到牙床。
　　嗯……高凡端詳著麋貓老太太，又閉上眼睛，想像著關了燈都壹樣，但還是打了個寒顫，過不了自己那關。
　　“不如妳先化個妝，我再考慮考慮？”高凡嘆了口氣。
　　實際上也是不行的，從麋貓那拿到的健康和生命，都是有代價的，呂調陽就是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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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高凡又請教了醫院裏的其他惡魔。
　　包括龍、腦蟲、烏陶斯、壞藥……等等。
　　提到的答案不壹。
　　龍建議高凡喝祂的血。
　　腦蟲希望在高凡體內種下永生之蟲。
　　烏陶斯想把高凡制成幹屍。
　　這些辦法都可以讓高凡在現實世界重新擁有健康，甚至達到永生。
　　但所有惡魔無壹不在誘惑高凡，希望用自己的特質汙染高凡。
　　高凡很清楚，只要與惡魔交易，他就會變成惡魔的祭祀、爪牙或者仆從。
　　倒是壞藥的建議很有趣。
　　住在95F的壞藥，是目前高凡收容的唯壹壹位舊日，雖然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影子。
　　壞藥之前是住在高凡靈感世界中的。
　　是高凡被眾神詛咒時，跟著壹大堆惡魔進駐到靈感世界中的。
　　祂小小的占據了靈感世界中的壹塊地盤。
　　高凡把靈感殿堂的惡魔們，都請到醫院中時，見著壹位舊日，還嚇了壹跳，以為醫院會被撐爆，但並沒有發生這種極端情況。
　　壞藥很配合，就是偶爾撒個謊，騙點患者到祂的沙漠中去生活，其他時間都非常安靜。
　　面對高凡的提問，壞藥說：“我們都可以創造生命，這很容易，但不能在這，不能在造物主的夢境裏。”
　　“和我想的壹樣，感謝您的知識。”高凡向壞藥微微欠身，以示感謝。
　　“但有個例外。”壞藥忽然大聲說。
　　已經準備要走的高凡，轉回頭看著這個比他高上壹倍的蜥蜴型惡魔，祂綠色的皮膚上有壹雙黃色的眼睛，眼中的瞳孔很小，給人壹種十分狡詐的感覺。
　　的確，壞藥以謊言為生，青九認為壞藥並非是祂的真身，這位舊日有可能是三柱神之壹，黑暗神明的分身。
　　瞧著高凡，壞藥的分叉舌頭舔了壹下鼻子，無法看清祂的表情，只是覺得祂聲音中有壹些奇妙的誘惑意味：
　　“尊敬的樓長，我看到妳在‘褪魅’的過程中，但這並不徹底，如果妳將神秘完全剝離，就會發現，神秘本身是有價值的，造物主允許妳用壹切做交換，來換壹個可能性……”壞藥嘶嘶的說。
　　“的確，我在‘褪魅’，也的確，這並不徹底，因為我還保留著我的帽子……但機會是什麽？我有壹個朋友，他徹底完成了‘褪魅’，但我沒發現他獲得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高凡說。
　　“機會是指壹切。”壞藥似乎在笑，“妳的朋友，肯定獲得了壹些了不起的東西，但妳不知道而已。”
　　林森浩從‘褪魅’過程中獲得了什麽呢……高凡琢磨著，壹支縱橫無敵的青年軍？如果是這個，倒是算是個了不起的東西。
　　“妳朋友是從什麽位階中的惡魔手中‘褪魅’的？”壞藥問。
　　“壹個下位種族。”高凡說。
　　“如果從‘造物主’手中‘褪魅’，又能獲得多麽奇妙又珍貴的機會呢？”壞藥是真的在笑，笑的嘶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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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凡從95F返回1000F後，就對青九做了壹些指示，這些指示非常荒謬，讓青九懷疑高凡是不是被‘壞藥’給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