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吧

　　法國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那麽浪漫，至少周進波登陸的這個港口就顯得那麽商業化，繁忙的碼頭，忙碌的工人，還有周圍林立的商店酒吧，以及那些靠男人吃飯的女人。周進波也是第壹次踏足外國的土地，所以對什麽都感到希奇，跟在傑克和戴維後面，他不停地東張西望，站在路面的女人只要周進波看向她那個方向，立即笑著揮手大聲用法語說道：“嗨！先生，要玩玩嗎？”說的那麽自然，根本就不怕別人聽見，周進波卻嚇地立即調轉頭去不敢張望了，看那些外國女人的胸脯，簡直就是壹頭大奶牛。
　　傑克偶然看見周進波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勾著周進波的肩膀笑著說道：“還是處男？要不等下我給妳找壹個和妳年紀差不多的，幫妳把這個可恥的名號給去掉？”
　　“不要不要。”周進波嚇得連連擺手，臉色變得通紅，雖然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幻想，但是要他真幹的話他也沒那個膽，特別是這些外國女人，誰知道有沒有愛滋病又或者什麽別的性病，他可不想把小命浪費在這件事上面。
　　“哈哈，妳放心，法國的妓女是合法的，她們有正規的營業執照，而且每星期要去做壹次檢查，不會有事情的。”傑克看見周進波那副羞澀的樣子，更加不願意輕易放過他了，繼續在他耳邊淫笑著開導他，看樣子他是老手。
　　“不要，不要，我說不要就真的不要。”周進波面紅耳赤地堅決拒絕。
　　“好了，傑克，別在逗尼克了，妳不知道他才十七歲嗎？”戴維在邊上笑著阻止傑克繼續挑逗周進波，他們在船上聊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周進波的年齡。
　　“哦，天啦！都已經十七歲了還是處男！當初我十七歲的時候已經讓我的女朋友打了N次胎了！”傑克開始炫耀起自己年少時的風流往事。
　　“得了吧，最後還不是被人家甩了。”戴維和他在壹起工作多年，對他這壹點風流往事是知道的壹清二楚，所以毫不猶豫地打擊著他。
　　“那是她不識貨，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誰甩誰的問題，而是討論什麽樣的年紀破處最好。”傑克強力的狡辯著，戰場已經從周進波身上延續到戴維身上，周進波只要傑克不在拿自己開玩笑，就已經非常的高興了，對於傑克和戴維之間的鬥嘴，他在壹邊看得津津有味。
　　壹路打鬧著來到壹間‘水手酒吧’，傑克和戴維才進去，就有不少人和他們打招呼了，看來這個地方他們也是常來，來到吧臺上坐下，傑克大聲對那個黑人酒保說道：“嗨！奧尼，下午好，給我們來三杯啤酒。”
　　“哈哈，好久不見了，傑克、戴維，又出海了嗎？”奧尼手腳敏捷地替他們送上啤酒，暫時沒什麽事情就趴在櫃臺上和他們聊天。
　　“是的，這次我們去了中國，那個地方真不錯！”傑克端起巨大的酒杯大口地喝了壹口。
　　“哦，中國，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來我這裏喝酒的人，只要去過中國的都說那個地方不錯，連我都很向往了，真羨慕妳們可以在世界各地遊走啊！”奧尼感嘆地說道：“這位是妳的朋友嗎？看樣子好象是個亞洲人，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他突然把話題轉到周進波身上，進酒吧的時候，周進波已經摘掉了墨鏡，即使他戴了有顏色的假發，也掩蓋不了他是亞洲人的事實。
　　“是的，我是中國人。”周進波用法語堅定地說道，早聽說外國人只要見到亞洲人，第壹個想到的就是日本人，想不到就真的給自己碰到了這樣的情況。周進波雖然離開了中國，但是到什麽地方他都不會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這是他最基本的底限。
　　“哈哈，他是新上船的夥計，船在下貨，我們趁機上來喝兩杯。”戴維不想酒保在周進波身上多糾纏，打了壹個‘哈哈’將周進波的身份壹筆代過。
　　奧尼也非常的識趣，開酒吧的自然知道什麽話該問，什麽話不該問，不管周進波什麽身份，都和他沒有關系，再說還有兩個老熟人帶著。陪著三人天南地北地海侃了壹番，酒吧裏又來個生意了，兩個體形健壯的彪型大漢走了進來，身高足有壹米九，露在外面的肌肉結實有力，經脈暴起，看上去好象壹根根青色的紋路，壹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好在他們也不像是來惹事的，只是要了兩杯啤酒找了壹個位子坐了下來慢慢地品嘗著。
　　下午的酒吧人不多，稀稀拉拉地看過去大概只有十幾個人，來這裏的大部分都是碼頭上的工人和船上的水手，忙碌繁重的工作和長時間沒有接觸陸地，使這兩類人都非常的放縱，女人和酒充斥著他們的生活，周進波在船上也看過那些船員喝酒，這些喝起酒來真是兇猛，足足可以抵上壹瓶的啤酒杯，壹口氣就喝光了，壹晚上壹個人總得喝上個七八杯還不會醉，周進波看了匝舌不已，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能喝的呢！
　　今天傑克和戴維大概還要趕回去，所以並沒有放開肚皮喝，只是陪著周進波慢慢地品嘗著杯中的啤酒，他們更多的是為了緩解離別的傷感。
　　“給，嘗嘗這雪茄的滋味，我可是珍藏了好久了，正宗的古巴雪茄，貴得要命。”奧尼熱情地貢獻出三根雪茄，看樣子和傑克他們真的是非常熟悉的人了。
　　“謝謝，我不會抽。”周進波沒有伸手接過來，他確實不會抽煙，在家的時候也沒那閑錢買煙抽。
　　“妳不會抽，哈哈，那可就幫我省了壹只了。”奧尼意外地看了壹眼周進波，不過立即興高采烈地說道。
　　“等等，既然拿出來了就別收回去了。尼克，做為男人怎麽能不會抽煙喝酒呢？我發現妳身上有很多第壹次啊！來，今天就嘗嘗這雪茄的味道，正宗的古巴雪茄可是非常不錯的哦。”傑克壹把從奧尼手中奪過雪茄，笑嘻嘻地對周進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