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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贅入深淵

蟒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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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皇朝,新州,天翼府,桃花縣。
晨光裏,漏雨的小屋,麻衣少女坐在小爬爬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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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姑爺小梅再見面

開局贅入深淵 by 蟒雀

2022-9-19 22:38

  乞丐姓塗,名小石,藍城劍派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而東方裳摧毀藍城劍派時,塗小石正在外歷練,故而逃過壹難。
  之後,塗小石又在外觀看了尚王的出手,眼見那魔神之力,根本不似在凡塵,於是便打消了刺殺的想法。
  他仔細了解了東方裳的崛起史,然後毅然決然地來到了這荒蕪的大興古城,之所以成為小乞丐,倒不是盤纏耗盡,而是想著能夠多得些消息,多得些靠近機緣的可能。
  那神魔壹般的狂風之力,在他噩夢裏反反復復地來回,而他的師父師兄師弟全部被這狂風被撕碎,這讓他每每於深夜驚醒,卻又感到壹種深深的無力感。
  此時……
  他隨著青衣人來到了深山,瑟縮的打量著四周。
  卻見雪暴,凍河,還有壹條蜿蜒的溪流。
  白山問:“若是得了力量,妳該如何?”
  塗小石道:“為師門報仇,去斬殺東方裳。”
  白山問:“之後呢?”
  塗小石有些茫然。
  白山道:“妳若勝了,便尋壹個叫唐守的人,若是尋到了,就好好輔佐他,若是沒尋到,便回來這裏吧。”
  塗小石點點頭。
  白山丟出了個果子,這果子是吸聚了大地的力量。
  狂風雖烈,卻無法動搖大地,可以說正是相克了。
  塗小石吃下,之後壹番脫胎換骨,白山始終守著,等到暮色時分,塗小石已經起身了,他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揚長而去。
  白山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視線。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了意料。
  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有著更可怕的仙人,還有魔鬼的。
  東方裳雖然強大,但理論上來說,絕對無法翻了天,因為當他觸碰到某個高層的時候,就會引起仙魔的註意力,繼而……被針對,甚至被抓走。
  別說改朝換代了,便是自保也是艱難。
  就如在之前的世界,大乾表面看起來都只是武者,可實際上卻有高高在上的仙人掌控著。
  這個世界,他初來就遇到了靈石礦脈,又遇到了真神境強者。
  要知道,那只是個看守靈脈的,便已是真神境強者了……真正鎮守宗門的少不了得了神位的融神境。
  在這種情況下,東方裳便是個投入大海的小石子,理論上連浪花都不會濺起壹朵。
  可現在……他卻成了尚王,而且胡作非為,無惡不作,居然就沒人管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山搖搖頭。
  他從不覺得自己強大。
  但只是“投石問路”的小石子,就已經翻了天,這讓他很意外。
  今日,他早早地收起了白花,來到了府邸外,看著唐顏小棉襖在暗自垂淚,便取出了壹份冊子。
  冊子飄著飄著,就飛入了府中,又落在了唐顏面前。
  這冊子是他寫的,分上下兩篇,上篇為藥,下篇為毒。
  壹個精通【木篇】和【木魔章】的人所寫出的內容,自不是凡間可比……
  甚至可以說,白山這本冊子裏記載的毒藥就算是仙人都能毒死,因為仙人再強,那也是法術強,神魂強……他們的肉體沾了這毒,該怎樣還是怎樣。
  至於藥篇,那已是與仙人煉丹不相上下的內容,所煉制藥真正地能夠延年益壽。
  ……
  唐顏看到那冊子,嚇了壹跳,旋即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轉身往外去看,卻什麽也未看到。
  於是,她又回頭看那冊子。
  這壹看,她便是移不開目光了。
  常在北地無盡山下,她對於各種藥材的使用也是早有了些心得,至於藥材類書冊她也看過許多。
  可那些書冊和眼前這書冊比起來,簡直是壹在雲上,壹在泥中。
  再聯想到這冊子十有八九是那位神秘的前輩所賜,唐顏自是越發癡迷了。
  人有了目標,就能好好兒活下去。
  ……
  ……
  此時,皇都之中……
  九龍金袍的尚王神色冷漠,他看著最新的消息,漠然道:“唐恨推脫,不肯來?”
  話音裏再無半點敬重。
  因為他已發現,唐恨於他其實也是囚籠,只有打碎這囚籠才能更強。
  皇帝是囚籠,所以他推了皇都。
  唐恨是囚籠,那便也殺了唐恨。
  而最大的囚籠,卻是那壹位賜予了他力量的青衣人。
  思索之間,他轉身踏步,往天牢方向而去。
  ……
  ……
  皇都,天牢。
  黑暗潮濕,冰冷刺骨。
  壹個披頭散發的男子正垂著頭,靠在墻壁上,雙手雙腳皆上了鐐銬,而這鐐銬上還加了數十個鈴鐺,他只需壹動,便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無所遁形。
  這般的戒備,完全能看出男子很是被人看重。
  可即便如此,相比囚籠另壹邊的囚徒,男子實在是好太多了。
  那囚徒雙手雙足都被釘在鐵壁上,整個人呈倒“十”字般掛著。
  若是尋常人遭遇這般的對待,早就已經死了……可這囚徒的生命力卻格外強大,至少男子還能聽到她的呼吸。
  這時,牢門處響起開門聲。
  哐當……哐當……
  壹道著著九龍長袍的男子踏步而入,沿著壹個個空蕩蕩的囚籠走過,停在了這兩間並立的囚籠旁。
  男子正是東方裳。
  東方裳經過壹個囚籠時,裏面披頭散發的男子擡起頭,笑道:“尚王,帶我出去吧。”
  這男子竟是已“死”的唐守。
  東方裳自持不會治國,想要用他,可卻又不想現在用他,於是就先關著了。
  此時……
  東方裳並不理睬唐守,而是徑直走到了另壹邊,看著女子的囚籠道:“雍棣,妳知道我為什麽不殺妳嗎?”
  沈默數秒,他又道:“我不殺妳,只是因為我想用妳。
  世人皆以為我狂妄無知,飛揚跋扈,令生靈塗炭。
  他們錯了。
  我是飛揚跋扈,令生靈塗炭,但我並不狂妄無知。
  這個世界已經開始改變了,站在山巔的將永遠站在山巔,而在山腳的永遠不得攀爬而上。
  所以啊,雍棣,我們這樣的人才該聯合起來。
  過去的恩怨,並不足道。”
  少女冷笑壹聲。
  東方裳道:“妳們皇室視賤籍為牲畜,任意打殺也不犯法,甚至還受到朝廷保護。
  何謂賤籍?
  低人壹等,謂之賤籍。
  便是賤籍之上,卻猶有三六九等,等次不到便是再如何努力和天才,卻也無法修行到上好的武功!
  那現在,我們比那所有人都強大,都尊貴,不是麽?
  既然如此,我們視蒼生為賤籍,又有何問題?
  便是我們把這世界給掀翻了,又會如何?又有誰能把我們如何?”
  雍棣依然冷笑,只不過她的手腳皆被貫穿,且身體倒懸,虛無到了極致,別說動用力量了,便是脫困了也需要大量補藥和修養,才能勉強恢復。
  東方裳也不急,站在囚籠前道:“可力量必須掌控在我們手裏!
  否則,我們就算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卻依然在那人的囚籠之中。
  今天……他可以讓妳來殺我,明天,他就能讓別人來取我們而代之!
  要麽,我們掙脫他的囚籠,要麽,我們死在他手裏,此兩者,難道不能讓妳都感到興奮嗎?”
  雍棣冷笑著:“可我看到的是,那位前輩隱居深山,不問世事,反倒是妳在獲得了力量之後,胡作非為,濫殺無辜!
  力量沒有錯,前輩給我們力量更沒有錯,有錯的是用這力量去為惡的人!”
  東方裳楞了楞,搖搖頭道:“妳還是不明白。”
  他默然了下,又傷心道:“我以為妳能理解的,畢竟我們已經同類。”
  雍棣厲聲道:“誰和妳是同類?妳不過是個得了力量就忘乎所以的人渣!”
  東方裳不怒反笑,“希望妳能壹直這麽嘴硬。”
  說罷,他轉身離開,經過唐守囚籠時,唐守喊道:“尚王,帶我出去吧。”
  東方裳哂笑壹聲,卻不回答,只是快步走出了天牢。
  唐恨既然不肯來,那也沒什麽好再拖的了。
  直接和唐家撕破臉皮便是。
  他腦海裏閃過那青衣人的模樣,臉龐上瘋狂之色漸漸升起。
  “要麽我殺了妳,要麽妳殺了我,無論什麽結局……都讓我興奮無比啊……哈哈哈哈。”
  忽地,東方裳揚聲道:“來人!”
  兩名侍衛急忙跪地而來。
  東方裳道:“去,將禮部尚書郎的女兒花珍夢帶來此處。”
  他要羞辱這花珍夢,因為這花珍夢曾經服侍過唐老爺子。
  可稍刻,便有侍衛來報……
  “尚王,那花珍夢早在半個月前就已離了皇都……”
  “半個月?”東方裳想了想,道,“傳旨,讓各州通緝花珍夢,壹旦抓到送來皇都,重賞!”
  “是!”
  ……
  ……
  噠噠噠……
  馬蹄奔踏,獵犬竄行。
  風韻的美婦早下了馬車,此時又崴了腳,在山林間奔行。
  樹枝雜草紛紛倒退,美婦慌不擇路,很快便到了壹個懸崖之前,懸崖下隱有水聲,顯是深澗。
  美婦正是花珍夢。
  此時,她又急忙側頭,卻見到壹行士兵已經逼近到了懸崖入口。
  眼見著越來越近,花珍夢慌張之下,竟是摔落懸崖。
  ……
  ……
  許也是湊了巧,這懸崖的溪澗邊正有個美娘子在濯足。
  壹雙艷紅的繡花鞋擺在河邊,而玉白的小足卻探在湍急的冰水裏,來回晃蕩著,絲毫不覺得冰冷。
  她手上抓著壹只白玉塤正吹著曲子。
  這曲子悠揚哀婉,卻忽地被壹聲“轟隆”聲打斷了。
  美娘子楞了下,收起塤,擡眼瞅向遠處,卻見有個小娘子落水了。
  這美娘子正是從江南壹路遊歷往北的梅兒姑娘。
  這壹路上,她遇到了不少負心薄情郎,於是壹個個挖了心臟。
  後來便是自個兒遇不到薄情郎了,便去尋那些可憐兮兮的女子,然後通過那些女子又知道了不少薄情郎……
  梅兒姑娘從不手軟,渣男必須死!
  而貫徹這個信念,就是她最好的遊戲人間的方式。
  如今,她本是壹邊做著交易,壹邊在等那壹位轉世。
  可因為量劫的緣故,交易不做了。
  那壹位的轉世,似乎壹時半會兒又等不到。
  所以,她只能獨自來這個世界轉轉了。
  原本她還托著下巴在想:那時候她受了重傷,所以身體顯出很多異常,甚至連姑爺都看的出來。可……若是姑爺見到現在的自己,那可是半點兒都察覺不到異常了,屍臭味也沒了,皮膚的慘白也沒了,花枝招展皮膚好,軀體溫熱噴噴香,可是個國色天香的小娘子呢。
  梅兒姑娘既見小娘子落水了,便口中念念有詞,擡手在半空畫了個“怨”字。
  頓時間,四方大地,壹道道黑影鉆了出來,又在遠處匯聚出壹個黑漆漆的陰森高大輪廓,那輪廓身形狹窄,頭顱龐大,赫然是個大頭鬼……
  沒多久,這身高三丈的大頭鬼用手指粘著那落水的小娘子過來了。
  小娘子被小心放在了岸邊。
  大頭鬼又對梅兒姑娘鞠了個躬,然後溜了。
  梅兒姑娘見這小娘子暈倒,壹摸呼吸又是氣若遊絲,再看臉色那叫壹個慘白,而腳上竟然多是水泡,顯是奔跑過度造成的。
  “可憐的小娘子喲,究竟是被哪個郎君辜負,才落得含怨跳崖~~~”
  梅兒姑娘每每見到女子受傷,最愛拋開事實不談,覺得定是被哪個負心郎拋棄了……
  她手指微微扭動,落定在女子眉心,開始進壹步探查她的身體狀況還有記憶。
  神魂若和身體緊緊聯系在壹起,那便沒有大礙,頂多生壹場病。
  可若是神魂飄然欲去,那就是沒救了。
  “果然快死了……真可憐……”
  數息後,梅兒姑娘就探清了情況。
  可下壹秒……
  “嗯?”
  “居然有個這麽老的負心郎?唔……好像也不太負心,還是個好人。”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見見吧……”
  梅兒姑娘身形忽地消失,化作壹縷粉色的煙霧鉆入了花珍夢眉心紫府,如此壹來,花珍夢的靈魂就可以處於休息的狀態,而梅兒姑娘就暫時占據了這凡人的身體了。
  ……
  ……
  深冬……
  “花珍夢”終於趕回了大興古城。
  她在唐家外等了壹夜,等到軀體快凍僵的時候,唐家宅子的門才打開了。
  此時,尚王已經直接和唐王撕破了臉皮,令數路諸侯攻打林州府。
  在這種局勢下,原本來客如織的唐家宅子已是門可羅雀了,那些來追求唐顏的公子也是忽地銷聲匿跡,府宅子裏更是只剩下兩三個丫鬟和護院服侍著,旁邊的藏嬌閣雖還在,但卻也是少了新鮮血液的補充而荒廢了,在唐老爺子讓裏面的人離去後,便徹底成了個空閣子。
  繁華來得快,去的也快。
  唐顏此時此刻本該歇斯底裏,但因為得了那份冊子,心底竟有了些希望,每日鉆研,只求能夠成事,能夠幫到大哥。
  今日壹早,她開了門,卻見到門前有個面色凍的慘白小娘子,細細辨認,認出是之前那壹位“距離成為她小娘最近的女人”。
  唐顏匆忙上前。
  “花珍夢”恰到好處的“暈”倒,“暈”倒前她伸出手,喊了聲:“唐……唐姑娘……”
  ……
  ……
  “妳醒啦?”
  唐顏坐在床邊,看著榻上的花珍夢,又柔聲道,“風寒侵體,多休息些時日。”
  “嗯……”花珍夢,或者說梅兒姑娘糯糯的應了聲。
  ……
  ……
  傍晚時分,雪暴未停。
  屋外門扉推開,壹名老者撐傘走入。
  梅兒姑娘若是無力地站起,來到門前,扶著門嬌柔地看著老者。
  明明只是花珍夢的身體,但有著梅兒姑娘神魂的滋潤,這嬌軀竟是越發玲瓏浮凸,曼妙可人,舉手投足之間曲線如清波起伏,使得再如何的鋼鐵直男也會心生漣漪,浮想聯翩,而大病初愈的眼神更如刀子般剜的人心疼,只想擁她入懷,好好兒慰藉憐惜。
  白山本想直接走入屋中,可驟然停了下腳步。
  因為……壹種古怪的情緒從他心底升起。
  這顯然是花珍夢,可他對花珍夢無法產生任何男女之情。
  可就在剛剛那壹刻,他卻忽地生出了些古怪的、很久未曾出現的情緒。
  但怎麽可能?
  除非……
  白山心頭驟然凝重,警惕之情油然而起!
  “來了,這個世界真正的危險終於來了。”
  能夠讓他生出男女之情的存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強大。
  而這個存在,絕不是華夢珍。
  她是誰?
  她為什麽來?
  她的目的是什麽?
  是不是該搬家了?
  畢竟他只想著安安靜靜地完成“無盡山汙染計劃”以及“人間道【第二篇】的完善”。
  正想著,他的思緒被打斷了。
  “爹,爹,您回來了……快來吃飯吧,今晚女兒煲了藥膳,暖身子的。”
  唐顏小棉襖遠遠兒跑過來,想攙扶著老爹去吃飯,卻忽地見到他爹和花珍夢正遙遙望著,這壹看她便笑了起來,本是走上來的腳步卻忽地停了。
  “那個……爹,藥膳還沒煲好,妳和珍夢小娘先聊著……”說罷,唐顏小棉襖撒腿就跑,她直接把“小娘”給甩出來了。
  另壹邊,梅兒姑娘看到這白發老者盯著她發呆,便笑著招招手道:“唐老爺子,來呀……”
  白山斷然否決,道:“剛回來,先沐浴更衣。”
  說罷,他壹轉身,就往側邊廂房去了。
  梅兒姑娘楞了下,眉頭壹皺,發現此事並不簡單。
  她再瞪眼壹看,卻見老者頭上屁的陽氣都沒有,這說明老者並沒有動多少色心……
  ……
  ……
  片刻後……
  “爹,您喝湯。”
  “珍夢小娘,妳也喝湯。”
  為了老爹的幸福,唐顏小棉襖也是拼了。
  白山咳嗽了下,道:“什麽小娘?”
  唐顏小棉襖嘻嘻笑道:“沒有呀,我喊得是珍夢小娘子,爹……您想什麽呢?”
  說著,她又湊近了梅兒姑娘,為她夾了壹筷子羊肉,道:“珍夢小娘,既然回來了,那就多住些日子吧……最好被走了。”
  唐顏這麽急,主要是她想給父親找個老伴,她就覺得花珍夢挺好,老爹看起來也喜歡,只是似乎拉不下臉面。
  而壹旦父親有人照顧了,她就會全力去鉆研那冊子,畢竟是前輩所賜,絕不能敷衍。
  ……
  ……
  晚飯後。
  珍夢小娘被送入了老爹的屋子裏。
  唐顏小聲地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開了,隨後又躡手躡腳地走了回來,悄悄聽著。她倒不是想偷聽什麽,而是希望聽到兩人能和諧相處。
  屋內……
  梅兒姑娘看著面前的老者,忽地輕輕脫下鞋子,婀娜的長腿舒展開來,足尖如剛開的蓮花,在半空點了點。
  梅兒姑娘可是對自己的媚力有十足信心,這壹路上但凡她這麽動壹動,便會引來壹眾追求者。那些追求者會極盡奢華地貢獻土味兒情話,聽得她都惡心了。
  不過,正常的男子,她並不會如何,只是挑逗壹番,而那些受了點勾引便負心薄幸的,就會被她挖了心臟。
  “老爺,上床呀。”梅兒姑娘糯糯地喊著,聲音甜的像糯米桂花釀。
  白山靜靜看著她,道:“妳上床,背對著我。”
  梅兒姑娘楞了下,喊道:“喲~老爺喜歡這樣呀?”
  說著,她扭扭捏捏地上了床,背對著白山。
  白山頓時細細看去,想從“精神世界”的維度看出點端倪。
  但這壹看,卻是什麽都沒看到。
  精神世界的荒原上,壹座普普通通的“城池”正立在遠處,並無特別。
  白山心中暗自揣道:那便是奪舍了。
  至少是顯神境……
  不對!
  能讓我生出感覺的,起碼真神境了,說不定更高。
  這也不對!真神境的生命層次未必更高。
  那究竟是什麽?又為何能夠精準地靠近我?
  難不成,他們從尚王身上發現了些端倪?
  另壹邊,梅兒姑娘也好奇的很……
  正常情況下,她肯定不會真的上床,可眼前這老者給他壹種古怪的感覺。
  此時,她就是想再試壹試,看看這老者究竟要做什麽。
  良久……沒有動靜。
  梅兒姑娘問:“老爺,怎麽還不上床來呀?奴家又空虛又冷呢……”
  門外,唐顏小棉襖只聽得面紅耳赤,心中暗贊:小娘好厲害。
  白山也能感到唐顏在門外,他不想將這“女兒”卷入事件,目光掃動,看定床榻,便冷冷地走了上去,然後躺在上面。
  兩人壹人躺在壹邊,壹個在裏,壹個在外,卻不靠近。
  梅兒姑娘忽地轉身,托腮看著老者,嬌喊道:“老爺,來呀~~”
  門外……
  唐顏小棉襖落荒而逃。
  白山這才舒了口氣,雙目如電,冷冷問:“明人不說暗話,閣下是誰?為何要占了這姑娘的身體?”
  梅兒姑娘笑嘻嘻道:“那閣下又是誰呢?”
  白山道:“不若妳我壹同顯出本體,互相坦誠。”
  梅兒姑娘瞇眼看著他,問:“妳真要看我?”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白山雙眼瞇了瞇,心頭轉過許多念頭。
  最終,他道:“要。”
  了解敵人的樣子,至少了解對方的本事,這才能在今後獲取更多的優勢。
  於是……
  為示坦誠,白山先顯出“本體”,他在臉上壹抹,露出壹張年輕的臉龐,只不過這臉龐和他本來的樣子壹點都不像,他如今身形能任意變換,就算顯出“本體”,自然也只會用另壹個虛假的身份。
  “貧道寧禪子,見過姑娘。”白山行了行禮,胡編了個名字。
  “寧禪子?”梅兒姑娘總覺得這幾個字都挺熟的……
  於是,她也不藏著,從花珍夢眉心飛了出來,在半空顯出嬌艷風騷的模樣,恰如艷紅衣裳裹著的壹團軟玉溫香。
  梅兒姑娘坐在床上,勾著足尖,對著目瞪口呆的白山,道:“郎君,奴家美嗎?”
  她很滿意這叫寧禪子的男人此時的表情。
  終於目瞪口呆了吧?
  不過,她再壹看,還是沒發現有多少色氣湧出來。
  正在她納悶的時候,卻聽面前的男人湊過臉來,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然後問出壹句:“妳是小梅姑娘?”
  “嗯?”梅兒頓時楞住了,她的名頭居然已經壹路傳到這北地的極偏之處了?
  於是,她點點頭。
  可下壹剎,她徹底傻眼了。
  因為男人又輕聲問出壹句:“宋幽寧呢?她真的死於雪暴嗎?”
  宋?
  幽?
  寧?
  小梅美目圓瞪,再看面前男人,那臉龐身形皆是變幻,不是姑爺是誰?
  兩人面面相覷,此時無聲勝有聲。
  忽地,小梅轉身就跑。
  電光火石之間,白山擡手迅速壹抓,抓住了她的腳踝將她拖了回來,重重砸在床上。
  唐顏小棉襖遠遠兒就聽到隔壁屋裏的“嘭嘭”聲,心底感慨壹聲:爹真是老當益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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