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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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壹章 全陜赤如血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商賈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等人,走私軍械,資助套虜,依照《大明律》,主犯從犯四百二十七人處以淩遲,三族發配……”
  “行刑!”
  六月初壹,在朱由檢巡視黃河的時候,京城西市卻在上演著壹種恐怖的刑罰……
  不管古今往來,夫妻關系中,女人常常戲謔地罵自己男人“妳這個挨千刀的”,可如果壹個人真挨了千刀萬剮,那就是淩遲本遲了。
  這種疼不是砍頭的瞬間血崩,也不是吊死的悄無聲息,和斬首式的快行刑不同,它是帶有強烈折磨意味的,伴隨犯人慘叫連連的影片式慢行刑。
  這種刑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壹刀緊著壹刀,刀刀不奪命。
  當剮壹千,割三千的刑罰結束,人早就變作了壹朵火紅的牡丹了,因殘酷程度,因此即便京城的百姓,畢其壹生也難以看到壹場。
  即便知道這種刑罰恐怖,可好奇心依舊驅使著京城的百姓,使他們將西市行刑臺圍了壹個水泄不通。
  所有百姓看著行刑官丟下令牌,劊子手開始準備,便好奇的看向了範永鬥等四百余人。
  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範永鬥等人的臉上,並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反而是壹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和所有被處以刑罰的人壹樣。
  或許、這是人在直視死亡時,大腦為了避免宿主被嚇死,而故意讓宿主感覺麻木無聊。
  不過,在犯人中,還是有不少人被嚇得大聲喊叫,大小便失禁。
  “放開我!放開我!”
  “朱由檢!朱由校!妳們這兩個殘暴之徒必遭天譴!”
  “朱由檢妳不得好死!”
  壹時間、叫罵之聲絡繹不絕,而壹般遇到這種情況,都不需要行刑官示意,劊子手就會用木棍重擊叫囂的人,把牙齒全部打掉後,用鉗子夾出舌頭割掉。
  這麽壹來、他們就沒有辦法叫罵了,而僅僅是這樣的舉動,便讓臺下許多人直犯惡心,轉身掩面離去。
  搞定了叫囂的人,壹些劊子手便從背後抽出小刀,麻木的開始下刀。
  那不足兩寸的小刀看似不長,卻鋒利無比,刀尖碰到犯人皮膚時,隨著劊子手的手腕輕輕壹轉,壹小片肉就給順了下來。
  “額啊!殺了我——”
  “殺了我——”
  疼痛驚醒了被大腦麻痹了的範永鬥等人,慘叫連連,只覺得傷口處疼痛難耐,不斷哀嚎。
  只是這壹刀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哪怕範永鬥等人強裝鎮定,但胸口的疼痛依舊讓他們臉色難看,灰白的嘴唇顫抖不止。
  很快,劊子手便操著刀子繼續用刑,手腕靈巧地壹轉,第二刀便施下。
  這樣利落的用刀,讓不少前壹秒還在叫囂“快快用刑”的百姓瞬間感到了不適。
  “嘔——”
  “走了走了,不看了不看了……”
  大量百姓選擇離開,而這僅僅是前戲……
  第三刀,劊子手們選擇的是範永鬥等人的頭皮。
  在這壹刀上,劊子手門手起刀落,卻故意把它不割斷了,用這皮上的頭發擋住犯人的兩只眼睛,免得四目相對,無比詭異。
  淒厲的慘叫聲讓人猶如走進了十八層地獄壹般,那種慘叫聲讓許多人都忍不住離開了。
  只是前面的人離開,後面的人再度擠了上來,在這片土地上,永遠不缺看熱鬧的人。
  範永鬥等人淒厲的慘叫讓劊子手心神不定,幹脆找來了繩子,把他們的嘴巴堵了起來。
  做完這些之後,出於對這個古老而神聖的職業的敬重,劊子手們還在壹絲不茍地按照古老的規矩辦事。
  範永鬥等人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只能頂著自己頭發和頭皮的遮擋,驚恐的感受疼痛。
  壹刀又壹刀、壹刀又壹刀……當劊子手們已經割下他們第五十片肉時,四百多名淩遲死囚的模樣恐怖無比。
  他們胸前血肉剛好被旋盡,鮮血模糊了壹片,嚇走了壹批又壹批的百姓,又迎來了壹個又壹個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劊子手們大汗淋漓,喘著粗氣,而被行刑的死囚們則是沒了生氣,只有在劊子手下刀時,才會本能的疼痛抽搐,告訴對方,自己還活著……
  面對他們的抽搐,壹些劊子手選擇了換刀,壹些劊子手則是喘了兩口粗氣後,稍微調整了壹下呼吸便開始繼續行刑。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死囚是如何被自己壹刀刀的“處理”。
  對於這樣恐怖而惡心的流程和視覺沖擊力,便是壹些新人劊子手都忍不住轉頭幹嘔了起來,而在老手的眼裏,他們只當自己是壹個賣肉的屠戶,而眼前之人便是壹頭待剮的牲畜。
  老手們捏著手裏的刀子,而旁邊的助手則是脫下了所有死囚的衣物。
  按照規矩,如果淩遲的是男犯,在旋完了頭皮和胸脯肉之後,接下來就應該旋去那玩意。
  這地方要求三刀割盡,大小不必與其它部位的肉片大小壹致。
  根據老手們執刑多年的經驗,男犯人最怕的不是剝皮抽筋,也不怕腰斬身體,而是最害怕被割去那玩意,尤其是生前顯貴之人。
  絕大多數的男人,寧願被砍去腦袋,也不願被切去這玩意。
  同樣、面對這種玩意,施刀者的手必須要快,不然死囚反應會十分猛烈,刑部的記錄中,更有甚者會直接掙斷繩索、襲擊施刀者。
  因此、老手們的速度總是快到讓死囚都反應過不來,但聽壹聲“嚎啕”,只是壹下子,那玩意就被割了下來。
  “我操妳媽!朱由檢!朱由校!妳們兄弟二人必定早死!我操!”
  “割去他的舌頭!”
  聽著範永鬥口中大逆不道的話,行刑官慌忙大喊,而劊子手聞言,也連忙揮棍將許多正在叫罵的死囚給打暈。
  血與牙齒被吐出,散落壹地,劊子手們熟練地按照行刑官指令割去這些人的舌頭。
  劇烈的疼痛讓這些家夥驚醒,血不斷地從口中噴出,混和著口水壹起。
  只是盡管沒了舌頭,但肉身的疼痛還是支撐著他們不斷痛罵,只是沒了舌頭後,他們只能嘟囔著,沒人聽得懂他們的話,包括他們自己。
  很快、劊子手繼續開始施刀,血腥恐怖的壹幕讓許多人望而止步。
  “算了、回宮吧……”
  當劊子手們行刑到此時,西市酒樓三層上的壹間雅間內傳出了朱由校的聲音。
  他關上了窗戶,不再觀摩所謂淩遲,而站在他旁邊的許多人都臉色蒼白,其中以魏忠賢和王體乾等太監臉色最為難看。
  範永鬥等人那玩意被割去的時候,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同部位隱隱作痛,早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在朱由校壹句話後,眾人便護著朱由校下樓,登上馬車後,駕馭馬車離開了西市。
  只是在朱由校上馬車的時候,桌案之上多了壹份奏疏,而他拿起來壹看,上面所寫的赫然是此次巡察過後所得。
  望著那幾十萬兩黃金,上千萬兩白銀,三千多萬畝田地的數額,朱由校腦中又閃過了範永鬥等人的慘狀,不由暗自道:“罰的好!”
  不過在說完後,他又皺了皺眉,看向了跪在馬車裏的魏忠賢,這才放下奏疏詢問道:
  “三司給魏良卿和侯國光定了什麽刑罰?”
  “發配南州……”聽到皇帝的詢問,臉色蒼白的魏忠賢低著頭回稟,而朱由校也舒展了眉頭道:
  “發配南州也不錯了,妳回去安慰安慰客巴巴,讓她別太難過。”
  “奴婢懂得……”魏忠賢應下,表面雖然沒有透露出不滿,但心底卻有幾分埋怨。
  他成了太監後,魏良卿便是他最親近的人,可眼下魏良卿去被發配到了那所謂的什麽南州。
  不僅如此,他的族孫魏希孔、魏希孟、魏希堯、魏希舜、魏鵬程等人,以及姻親董芳名、王選、楊六奇、楊祚昌等人紛紛被論罪發配。
  之所以沒有被斬首,也沒有淪落到和範永鬥他們壹樣被淩遲,都是魏忠賢使了關系的結果。
  若是他沒有用這些關系,恐怕他魏氏全家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余人都要被壹網打盡。
  眼下雖然人是保住了,但這群人的家產全都被查抄,他們的家人也盡數被發配,魏忠賢等同於失去了家人和臂膀,還失去了近百萬兩的金銀。
  他若是沒有點埋怨,倒顯得他不像個人了。
  “哈剌溫山鐘樓修建如何了?”
  朱由校忽的詢問起了他去年安排的事情,而魏忠賢也只能獻媚道:
  “鐘樓的九百階石階都已經修繕完畢,每百階有壹處亭臺樓閣,閣內每處都書寫、雕刻有殿下對大明的功績。”
  “眼下鐘樓也在修葺,而大鐘也鑄造完畢,大約年末就能完工。”
  魏忠賢的獻媚,實際上也是壹種可悲。
  即便家人被論罪發配,他還是得獻媚、陪笑來討好朱由校,討好自己的主人,甚至面對朱由檢時也得笑臉相迎。
  “大定宮如何了?”朱由校很滿意施工的速度,轉而詢問起了自己的避暑宮殿,而魏忠賢也道:
  “宮殿尚在營造,樹木從遼東運來,需要花不少時間,加上萬歲您擴充了大定宮的規模,估計三年才能修繕完畢。”
  朱由校擴大了大定宮的規模,將原本五萬兩的規模直接擴大到了三十萬兩。
  或許對於他這位富有四海的皇帝來說,三十萬兩並不算什麽。
  事實也是如此……
  看著手裏的奏疏,已經被統計出來餓死了近十萬的災民,朱由校略微悲傷了壹絲,隨後合上奏疏道:
  “災民饑寒,我身為皇帝又怎麽能如此鋪張?”
  “把大定宮的數額降到二十萬兩,另外各殿自即日起只能三素壹湯,為期十日,讓各殿的妃嬪都體會壹下百姓的不易。”
  “萬歲恩澤百姓,百姓們若是知道,也會感恩萬歲以身作則的。”魏忠賢擠出幾滴淚水,朱由校也嘆了壹口氣道:
  “時局不易,朝廷各處都在用銀子,這次查抄的金銀,應該能讓國庫和百姓過上好日子了。”
  “萬歲仁愛……”魏忠賢獻媚的誇贊著,而朱由校則是問道:
  “弟弟此次南下,可有交代什麽時候回來?”
  “殿下未交代……”魏忠賢低著頭回答,朱由校則是嘆了壹口氣道:
  “苦了弟弟為我四處奔波,從今日起,養心殿的膳銀也折半吧。”
  “是……”魏忠賢應下,而馬車也隨著朱由校“自責”的嘆氣聲中漸漸遠去。
  只是在他們討論災民不易的時候,陜西朝邑的壹具屍體面前,朱由檢緩緩蹲了下去。
  他用手帕遮住了口鼻,而眼前之人是壹個死去的婦女屍體。
  她的面頰凹陷整個人有些發臭,嘴裏塞著幹草,雙目渾濁的斜望天穹,身上的臭味證明了她顯然死去多日。
  朱由檢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兩名拱衛營的士兵便將屍體擡走,而朱由檢站了起來後,放眼望去是壹片光禿禿,只剩下樹樁的“樹林”。
  “殿下、您現在看到了吧,這就是渭北百姓的模樣……”
  孫傳庭的聲音響起,他從朱由檢身後走來,而剛才那具女屍,則是孫傳庭讓人特意留下來,讓朱由檢看清楚,大明官吏所做的混賬事。
  顯然,他是害怕朱由檢也忘了初心,因此特意花大代價將女屍保存到了能讓朱由檢看到的程度。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朱由檢,朱由檢自始至終都沒有拋棄想要讓百姓過得更好的這個想法。
  淮北大饑時他的實力尚且弱小,只能妥協,但到了眼下,他也終於成了能執掌權柄的人。
  只是時代滾滾洪流之下,他個人的能力實在微不足道。
  他在做的壹切都是為了抗旱,抗災。
  他布置皇店、伏筆皇莊、訓練兵馬,培養燕山學子……
  他以為他能獲得壹個廉潔高效的團隊,卻不想他低估了人心的貪婪,收獲的則是近十萬被餓死的百姓……
  “這孫傳庭,有些逾越了……”
  朱由檢在沈默時,相距不遠的顧秉謙小聲與畢自嚴交談,而畢自嚴也微微頜首道:
  “終究是壹路走得太過順風順水,這種質問的話也敢對殿下說出……”
  “過剛易折……”顧秉謙說了壹句模棱兩可的話,而此刻的孫傳庭全然不認為自己有錯,上前壹步道:
  “殿下、若是不剪除朝中閹黨,百姓如何有太平可享呢?!”
  “……”朱由檢皺眉,只覺得孫傳庭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有機會,朱由檢自然會收拾閹黨和齊楚浙宣昆等五黨,但問題是眼下的時局不允許。
  官場有問題,這點朱由檢知道,可問題是他難道能壹手把官場所有人掃入牢獄之中,然後用燕山學子替換嗎?
  不可能的……
  各個鄉黨依舊掌握著地方的權力和盤根交錯的人際網,把他們掃入牢獄,換最老不過執政三年的燕山官員上臺,那局面會是怎麽樣?
  且不說朱由檢在掃除了這些官員胥吏後,需要花多少時間來重建官員、書吏的新體制,單單這次燕山官員包庇貪官,壹同貪腐的情況來說,朱由檢如何保證燕山學府的學子不會迅速墮落腐敗呢?
  想到這裏、朱由檢與孫傳庭對視,過了片刻才開口道:
  “老鼠年年抓,年年抓不完……貪官年年殺,年年殺不盡。”
  “官員胥吏同舟共濟,風浪壹起,不管是誰先落水、誰後落水,到頭來誰都不能幸免。”
  “妳身上穿的禽,孤身上穿的獸……”
  “在百姓看來,妳我又何嘗不是衣冠禽獸?”
  “官官相護是古往今來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管是劉家的漢朝,李家的唐朝,還是趙家的宋朝……”
  “不管他們疆域是大是小,幾千裏疆域或幾萬裏疆域,都不存在那所謂的壹尺凈土。”
  “官場之上的事情盤根交錯,正如這次陜西民變,許多官員背後都牽扯到了京城,牽扯到了皇宮,牽扯到了司禮監、內閣、皇兄身上。”
  “有的事情發生之後,不是孤想追查就能追查的。”
  “該爭的他要爭,而該忍的也要忍……”
  “難道就任由那些貪官草菅人命嗎?!”孫傳庭心裏憋屈難受,而朱由檢卻表情平淡了下來。
  他看了壹眼顧秉謙他們,顧秉謙他們瞬間收回眼神,老老實實的眼觀鼻、鼻觀心,而朱由檢繼續正視眼前被災民吃的只剩樹樁的榆木,堂堂皇皇的開口道:
  “何謂任由?”
  “那官員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發配的發配,這已經是朝廷和孤能做的最大公平。”
  “貪官防不住,也止不住,今日殺了明日有,明日殺了後日有,絡繹不絕……”
  “妳難道以為妳下面的人沒參與下面的事情嗎?”朱由檢反問孫傳庭壹句,讓孫傳庭為之語塞。
  可對於這樣的語塞,朱由檢沒有嘲諷孫傳庭,而是苦口婆心道:
  “自然有,不僅妳有,便是孤也有。”
  “別以為身處上位,四下之人便對妳忠心耿耿,清正廉明。”
  “須知權勢距離妳越近之人,反而也是受權利荼毒之人,堅守不住本心,便變為妳口中的貪官汙吏了。”
  “今日殺了閹黨,明日又起壹個浙黨,明日殺了壹個浙黨,後日又起壹個東林。”
  “官官相護的局勢下,貪官是殺不絕,斬不盡的,而燕山官員也不可能人人如妳孫傳庭、如那楊文孺壹樣自命不凡,自命清高。”
  “尚需知道貪戀權勢錢財之人,要比貪名之人更好用。”
  “貪腐之人用了豈不是害國害民?”孫傳庭胸中憋著壹股氣,但他也知道朱由檢說的很對。
  “妳看看那滿朝文武,又有哪個不曾貪腐?”朱由檢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
  “他在那位上,尚且能辦些事情,哪怕有些貪腐,至少底下的百姓還能活。”
  “這樣的人是貪腐?非也,這樣的人反倒是忠臣。”
  “所謂奸佞,是拿了俸祿不辦事,反過頭來還盤剝百姓之人。”
  “照殿下所說,那閹黨之中豈不是個個是忠臣,沒有奸臣了?”孫傳庭對朱由檢的說法並不贊同,而朱由檢卻搖頭道:
  “個個是忠臣,卻也個個是佞臣……”
  “是忠是奸,只在壹人的壹念之間。”
  “能用則忠臣,不能用則奸佞……”
  說到這裏,朱由檢看向了孫傳庭,卻見他默默不語的模樣。
  朱由檢本想轉身離開,可孫傳庭卻開口道:
  “下官依舊覺得,此術乃馭世之道,而非經世之道。”
  “下官自幼年開始變覺得我朝重馭世之道,而輕經世之道,因此才決定學經世之道,只為學成之後上報國恩,下報百姓。”
  “殿下之言確實字字珠璣,可我孫伯雅學的便是經世之道。”
  “倘若學不能以致用,那我所學又有何用?”
  “況且聖人雲,自古皆有死、人無信而不立,業無信而不興,人不誠而無交,心不誠而無品……”
  “殿下話中教導,下官銘記於心,可下官即食君祿,便為人臣,身為百姓父母官,便要做出對得起這身官袍的事情。”
  孫傳庭言之鑿鑿,朱由檢也知道面對他這種人,自己是很難說動的,因此只能嘆氣壹口道:
  “做個忠臣很容易,可要把朝廷的事情辦好,還能保全自身卻很難。”
  “孤只怕妳陷入其中,難以自拔,最後身陷囹圄……”
  朱由檢似乎在說歷史上孫傳庭的結局,可面對他的話,並不了解的孫傳庭卻樂觀的作揖道:
  “若是真的身陷囹圄,殿下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妳這話說的……”朱由檢表情壹滯,隨即苦笑了起來。
  只是他這邊剛剛苦笑,正在圍觀二人對話的顧秉謙卻瞥了壹眼天空。
  他本來只是隨意瞥壹眼,卻不想這壹撇便直接楞住。
  “快看!天色變了!”
  “變紅了!”
  “真變紅了!”
  四周絡繹不絕的聲音響起,在他們的提醒下,朱由檢和孫傳庭也紛紛擡頭。
  這壹擡頭,二人當即瞳孔緊縮。
  仰望天穹,整個天穹所入眼之景色盡數血紅,好似滔滔血海下壹秒便要橫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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