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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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新人勝舊人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京城、外廷、文華殿內……
  當這三個地名出現的時候,天啟二十三年的閣臣已然聚首,而今日已經是九月十七,距離齊王就藩的日子還剩五十三天。
  長桌左右,分坐六臣,氣氛沈默,直到洪承疇走進殿內坐在主位,凝固的氣氛才有壹些緩解。
  他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九月初壹,朱慈燃再度根據自己的所需,對大明進行了改制。
  這次的改制牽扯到了許多人物,而改制的內容則是內閣和六部徹底分割。
  提及內閣制度,便需要提及相權和君權這對政治制度中非常重要的壹對關系。
  明初朱元璋建立明朝後,認為:“自古三公論道,六卿分職,並不曾設立丞相,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漢、唐、宋因之,雖有賢相,然期間多有小人,專權亂政……”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以宰相胡惟庸案為契機,下令廢除自秦朝以來確立的丞相制度,此後“政皆獨斷”。
  這樣的做法加強了皇權,方便集權處理事物,但又容易造成政務集身,使得帝王力不從心的矛盾。
  為解決這壹新矛盾,洪武十五年,朱元璋設置諸殿閣大學士,收閱奏章,批發文稿,協助皇帝辦理政務,但並不參與決策。
  到了永樂初年,朱棣繼承父誌,選翰林院編撰、講讀等入值文淵閣,參與機務,稱為內閣,內閣制形成。
  此時內閣只是皇帝的私人秘書,內閣大學士官品也較低,僅為正五品,在朝廷中的地位並不算太高,內閣也僅相當於皇帝的顧問。
  不過隨著王朝逐漸穩定,每天需要處理二百多件奏疏就幾乎耗空了皇帝的大部分精力。
  加上明初皇帝還需要每天要上朝三次,因此除太祖朱元璋、朱棣身體素質較好外,其它子孫後代的身體素質只要稍差,並且與勤政掛鉤,那必然難以長命。
  勤政的皇帝活不長,活的長的不是長期不上朝。
  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導致的就是明代少年皇帝極多。
  如朱祁鎮、朱厚照、朱翊鈞、朱由校、朱由檢等人便是如此。
  主少國疑,因此在皇帝年幼的時候,內閣往往會代理皇帝處理國家事務,而他們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壹步步掌握較大的權力。
  不過朱元璋時期的殿閣大學士,僅僅只是備顧問。
  至於朱棣,他雖然在即位後恢復了洪武時期的殿閣大學士,但是首批閣臣都不是以殿閣大學士身份進入內閣的,而在進入內閣之後,他們當中只有壹部分閣臣升至某殿或者某閣大學士。
  他們壹開始只是以編修等官於文淵閣參預機務,謂之內閣,漸漸至學士及詹事府等職務,權力並不算大。
  內閣的權力,是自洪熙元年以後輔導任重,加升至師保及尚書、侍郎、卿使,仍兼學士、大學士。
  不過朱棣設立內閣開始,並非所有的得閣臣都能夠獲得某殿或某閣大學士的頭銜。
  期間如解縉、胡儼、馬愉、曹鼐、苗衷、尹直等閣臣終身沒有得到殿閣大學士的頭銜。
  這種情況壹直持續到成化末年,基本明代的三分之壹時間,也是皇權較大的時候。
  這樣的內閣制度有好有壞,好處是分擔皇帝行政壓力,履行中書宰相部分職能。
  自明太祖朱元璋廢除宰相之後,皇帝兼理相職,這中間的任務繁重是不可想象的。
  高度集權的統治使得皇帝需要大量的投入精力到其中來,而內閣利用票擬、制詔敕等權利,假皇權指揮各部院,事實上在履行部分中書宰相的責任,使得政府能夠運轉起來,同時也沒有違背《皇明祖訓》。
  等到宣宗後期的“條旨”制度出現,內閣發揮了“參斷機務”的作用,助皇帝處理行政事務的角色。
  英宗即位以後,中外奏章皆委內閣簽辦,事務的決定全力在內閣手上,有助於皇帝減壓理政。
  內閣制的存在,可以說強化了明代的君主專制,畢竟從廢除宰相以後,六部分理庶務,大事由尚書主持的廷議決斷。
  但是內閣制度形成以後,首輔依靠皇帝來指揮六部,六部的權利漸次遭到侵蝕。
  由於內閣只能依附於皇帝,因此擴大內閣的權利,也是在擴大皇帝的權利。
  政治其實就是循環,廢相後,政治鬥爭持續在中外朝、皇帝與內閣、內閣與六部、皇帝與中朝等等之間交錯其中。
  但是作為集權體制的核心,皇帝大多是處於掌控者的角色。
  直到弘治年間,廟堂上突然出現壹種新的情況開始,這種局面才被打破。
  弘治年間,閣臣無論以何種職務入直文淵閣,最後都能獲得殿閣大學士的頭銜,並逐漸形成了各級官員先加殿閣大學士頭銜再入閣的情況。
  這個開頭壹開之後,如果不能以殿閣大學士銜如何官職散階,則是會被百官視為異常。
  這個頭在當時看來沒有什麽,但由內閣閣臣的權力和職責卻走向了巔峰,最後在弘治八年更是出現了閣臣人選也要廷推的現象。
  廷推,這是明代選任大臣的主要方式,在弘治八年之前,廷推並不適用於閣臣。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內閣缺員,所以明孝宗朱佑樘下令仿照廷推其他大臣的方式來廷推閣臣,於是吏部會同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和科道官推舉了六名大臣,最終皇帝選中了李東陽和謝遷二人入閣。
  由於廷推是由吏部會同九卿、科道共同推舉,推舉出的往往是壹些威望素著的大臣,所以明代的士大夫十分看重廷推,認為只有經過廷推得到的職務才是合理合法的。
  曾經由皇帝直接指派閣臣的特簡方式在他們看來都是弊端,沒有壹點優點。
  因此自從弘治八年的這個頭開了以後,由皇帝中旨任命或由內閣推用都會導致很多的議論,往往受皇帝特簡指派的官員都不去上任,很多人以不由吏部而經皇帝指派才得到職務感到恥辱。
  長久下來以後,皇帝也就喪失了直接指派閣臣而被百官信任的權力,被直接指派的官員往往都會被同僚歧視排擠,皇帝直接失去了壹張可以直接打的牌。
  盡管這樣的內閣制度避免了獨裁之臣出現的幾率,選任制度相對來說比較公開,但皇權卻沒有之前那麽大了。
  加上廷推的存在需要拉票,因此這樣的制度逐漸演變成朋黨的傾軋的搖籃。
  閣臣想握權,壹方面得交結內監,另方面則又要傾軋同列的大學士,遂演成朋黨之禍。
  如嚴嵩任首輔,威權極崇,但卻為閣僚徐階所傾倒。
  張居正任首輔,也因內結司禮監馮保方能遂意,結成朋黨,方可行使權力,但在革弊振衰時,仍不免受言官攻擊,被指責為攬權專斷的權臣,甚至禍發身後,被奪爵抄家。
  明代朋黨傾軋激烈,實與內閣制度名實不符的矛盾看密切關系,讓閣臣不得不成為壹個善舞長袖的人遊走各黨派之間。
  這樣的制度很難選上有能力的人,像孫傳庭、金鉉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朱由檢大力支持,估計壹輩子都很難坐上閣臣之位,因此朱慈燃對內閣的改制就是職權分明。
  自九月初壹開始,內閣與六部被剝分,內閣大學士被永定為七人,分別是中極殿大學士洪承疇、文淵閣大學士金鉉、武英殿大學士孫傳庭、建極殿大學士李長庚、東閣大學士周延儒、文樓大學士溫體仁、武樓大學士楊文嶽。
  六部尚書被重新任命為吏部尚書範景文、禮部尚書徐霞客、兵部尚書盧象升、戶部尚書沈廷揚、刑部尚書陳奇瑜、工部尚書孫元化。
  也就是說,六部和內閣剝離開來,另外傳統的廷推制度也被改變。
  七位閣臣雖然還是由官員們廷推選拔,但決定權在皇帝,並且官員們只能廷推閣臣,首輔則是由皇帝委任。
  另外,內閣分為五年考核壹次,能者上,弱者下。
  在職級上,內閣節制六部,同時總攬國家政務。
  內閣有權任命六部尚書以下,都察院以外的大部分官員,負責制定和執行國家對內、對外的壹切重大方針與政策。
  同時,內閣向皇帝負責,定期向皇帝報告工作,接受六部、都察院和皇帝的監督。
  如果都察院檢舉內閣,並且皇帝通過,那內閣停權留職,必須接受三司檢查。
  總體來說,朱慈燃的新制度下,內閣做的事情還是差不多,但他們不再兼任六部尚書,這就讓皇帝原本需要對付六部尚書加閣臣的局面,變成了閣臣、六部尚書。
  三角關系在政治上是十分穩定的,而朱慈燃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安排,就是因為他想讓宦官勢力退出舞臺,重新恢復到明初的政治格局。
  同樣是三角關系,皇帝、六部、內閣的關系,可比皇帝、文官、宦官要好太多了。
  可見,朱慈燃對於太監幹政是很不喜歡的,畢竟他走過民間,聽說過萬歷年間太監幹政導致的混亂局面。
  不過,這樣的改變,就讓內閣的局面更為尷尬了。
  在新的制度下,內閣雖然可以行使的是皇帝的權力。
  但要是皇帝個個都是朱元璋、朱棣、朱由檢、朱慈燃這樣的工作狂,那內閣就基本沒有用處。
  只要皇帝勤政壹點,內閣的權力就會縮小壹點,皇帝越勤政,內閣權力就越小。
  這雖然加強了內閣的合法性,但也極大限制了明中後期發展起來的內閣。
  內閣對六部可以強硬,但對皇帝卻不行,這就是朱慈燃想要的內閣,而他也借助朱由檢尚在的余威,完成了他所想要的新內閣制度。
  在新制度下,內閣主要就是幫助皇帝處理奏疏,這可以減輕朱慈燃的工作量,不像以前,內閣閣臣還得忙六部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壞處也很明顯,那就是壹旦皇帝懶政,內閣首輔就能壹直把朝政,所以對皇帝也有壹定的約束力。
  對於內閣來說,這算是壹則好消息,而對於洪承疇來說,他最高興的消息就是在新內閣制度下,他終於坐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內閣首輔之位。
  沒激動,也沒有惶恐,洪承疇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權力。
  今日是新內閣的第壹次廷議,他掃視了壹眼六位閣臣,目光著重放在了孫傳庭和金鉉身上。
  他很清楚,金鉉代表了東宮,孫傳庭代表了北方將領。
  金鉉主要是監察內閣,孫傳庭主要是制衡自己。
  不過,就他們想要對付自己,洪承疇有些想要發笑。
  他不怕金鉉和孫傳庭這樣的直臣,比起他們,洪承疇更擔心周延儒和溫體仁這樣躲在暗處,暗藏禍心的人。
  不過,他們背後的江南勢力已經被齊王暫時瓦解了,自己也沒有必要怕他們。
  現在整個大明,自己需要擔心的,只有那位還有五十幾天便即將就藩的齊王殿下……
  想到這裏,洪承疇頓感輕松了起來,面對六個閣臣的姿態也更為從容。
  “入秋以來,各地旱情稍有減退,看樣子只需要蠲免今年,明年開始就可以正常收取田賦了。”
  “需要註意的是下面官員是否加派雜項……”
  洪承疇把目光收斂起來,但註意力還是放在了孫傳庭和金鉉身上。
  對他們這種憂國憂民的人,他需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讓他們去對付自己所厭惡的東西,最後沈浸其中,無法分心來對付自己。
  “此事理應如此!”
  “附議!”
  果不其然,孫傳庭和金鉉壹前壹後的開口,正中洪承疇下懷。
  “那便由二位陪同李閣臣壹起監督都察院和吏部、戶部衙門了。”
  “至於溫閣臣和周閣臣,還是繼續負責刑部和工部的事宜。”
  “楊閣臣還是得著重天下大事,與我壹同解決各地矛盾。”
  洪承疇的安排看上去很妥當,讓周延儒和溫體仁繼續待在自己的舒適區,不走出來打攪自己,讓能力不如自己的楊文嶽做副手,處理政務。
  他這安排下來,每個點都戳中了每個人的弱點,讓權力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當然,他的做法也能被眾人看出來,但眾人都覺得他掀不起太大風浪。
  朱慈燃雖然不如朱由檢,但畢竟不是庸主,更何況他背後還有朱由校坐鎮,洪承疇也僅僅只能行使部分權力罷了。
  壹旦超過他的本分,他立馬就會遭到限制。
  這麽想著,內閣的第壹次廷議沒有異議的就通過了。
  不過對於天下事,各人還得提出各人的看法。
  金鉉皺著眉頭開口:“科技是國朝的第壹生產力,軍備院的投入需要在明年加大,另外拖拉機也需要迅速投入河中、南洲,並且需要嚴防死守,避免讓異邦人看到此物。”
  “如果能解決河中駐軍的補給問題,那國朝的支出可以適當減輕壹些負擔。”
  金鉉的話說完,洪承疇率先表態,手掌在桌案上輕拍通過。
  見狀,孫傳庭也道:
  “地方兵馬司、衙役的素質和質量參差不齊,急需整改的同時,建議從今歲畢業的學子中選拔。”
  “另外不僅是他們,官員們也需要加大京察和考核力度。”
  “壹些官員思想陳舊,理當回家養老,頤養天年。”
  孫傳庭雖然看不上燕山派,但他也從燕山派身上看到了不少優點。
  比起以往大明的基層小吏,燕山派的基層官員還算是有底線,這也變相看出了燕山派更為註重人權,雖然並不明顯,但最少有進步。
  在孫傳庭看來,每壹代的學子都會比上壹代的學子進步壹些,不管他們是剛剛踏入官場也好,是來不及實行惡舉也罷,總之他們也是有優點的。
  既然是優點,那就應該放大。
  盡管他們不如曾經的官員熟練,但起碼他們可以學習。
  大明朝必須不斷註入新鮮血液,才能保證大明朝的吏治持續清明。
  對此,洪承疇也是拍案通過。
  “五軍都督府的事情,需要讓殿下和萬歲註意。”
  李長庚作為老臣開口道:“古往今來若是壹個朝廷兵強馬壯而不征戰四方,那必然要禍起蕭墻。”
  “眼下國朝外無戰事,不如酌情裁撤軍隊?”
  “不可……”洪承疇拒絕了李長庚的想法。
  作為西軍擁護的文官,洪承疇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何況大明的軍隊已經削無可削了。
  “故唐時,天下口數七千萬有余,疆域尚不如我大明,尚且需要保持五十七萬軍隊。”
  “如今我大明疆域數倍余唐,兵馬亦不過六十九萬。”
  “國朝只要恢復正常賦稅,每年稅銀更是高達八千余萬兩,而養軍不過二千萬兩。”
  “在我看來,軍隊不僅不能削減,反而應該在旱情過後酌情增加。”
  “諸如眼下,西軍和北軍需要防備的邊塞長達數萬裏,而兩軍合計不過二十二萬人馬。”
  “若是明歲徹底恢復田賦,那理應對北軍和西軍各自增加十營,總計六萬余兵馬。”
  洪承疇和孫傳庭的作用,主要就是為了維持武人地位而進入的內閣。
  諸如李長庚這樣從萬歷年間活下來的老臣,他雖然能力出眾,但看待事物的眼光卻停留在以前。
  現在的大明軍隊可不比以前了,不是文臣說削就能削的。
  哪怕是齊王朱由檢,也只能通過裁撤年紀大壹些的士卒來變相削兵。
  何況世界格局眼下也有了變化,再削軍隊就有些自費武功了。
  曾經明軍用步槍打歐洲人的火繩槍,那麽六十九萬軍隊碾壓全球自然綽綽有余。
  可問題在於,在長期的交手和溝通中,現在的歐洲已經提前半個世紀讓全軍開始裝備燧發槍,線列戰術的傳播也越來越廣,因此大明面對的局勢也不壹樣。
  征兵六萬,讓明軍保持七十五萬野戰軍,這是洪承疇和孫傳庭、楊文嶽三人都達成壹致的想法,因此李長庚在新內閣的第壹次提議就這樣被否決了。
  不僅被否決,洪承疇還要提議募兵六萬來面對復雜的西方局勢。
  西軍增加兵力,這很符合洪承疇的利益,而北軍跟著增加兵力,是洪承疇讓孫傳庭有資本制衡自己,不至於讓皇帝覺得自己無法收拾。
  洪承疇的算盤打得響亮,而李長庚見狀也只能無奈嘆氣。
  “既然無事,就上奏監國吧。”
  洪承疇掃視了壹眼眾人,隨後起身離席。
  孫傳庭等人見狀也先後離開,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不久後,內閣第壹次廷議的內容被送到了春和宮朱慈燃的案頭。
  朱慈燃打開觀看其中內容,不久後才皺眉擡頭道:
  “老臣太老,規矩太多,妳們覺得呢?”
  朱慈燃詢問的對象,是眼下坐在他對面,等待回答問題的三個人。
  當烏雲離開,陽光再度灑入殿內,堵胤錫、孫可望、李定國三人的面孔也被照得清晰起來。
  面對朱慈燃的話,堵胤錫表態道:
  “老臣雖然思想跟不上朝廷的變化,但卻是朝廷轉型需要面對的壹個過程,殿下不用在意,它自會悄然退場。”
  “沒有老人坐鎮,新人就會自大浮躁。”孫可望話裏藏話,朱慈燃卻也聽出了他想說什麽。
  他將目光投向了李定國,而相比前面兩者,李定國沒有遮掩的點頭:
  “老臣可以不掃,但陳規陋習卻得壹掃而空,免得讓後來居上的人也沾染毛病。”
  “好!”總算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朱慈燃顯得有些高興,更何況這還是他“青睞”的李定國所說,因此朱慈燃也轉頭對孫可望二人說道:
  “我觀齊國的氣氛就十分不錯,妳們可以去金先生那裏取經,國朝的壹些陳規陋習必須得革除,尤其是讓人下跪這條!”
  朱慈燃態度開明,他也不太喜歡看別人對自己下跪,但這條規矩壹直改不掉,所以這次他想要壹舉把各種不合道理的規矩全部取消,盡數掃入垃圾堆。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不趁著自家齊王叔還在,提早把這些事情都做了,那之後他想做這些事情就會千難萬難。
  想到這裏,朱慈燃皺了眉頭:
  “時間不等人,我必須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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