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英雄傳

失落

耽美同人

 暮色四合,太陽已經下山了,晁雲飛愉快地挑著水,踏足崎嶇陡峭的山路,朝著山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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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金鷹英雄傳 by 失落

2018-8-2 06:01

第二十章 計取白石
  這時姚康等人可是狼狽不堪,攻四方堡不成,還失去了黑石城,眾人無地容身,唯有回到羅其的山寨。
  雲飛估計跑了二、三千人,事實有人戰死,途中還有人逃亡,結果姚康丁同帶來的五千人只剩下二、三百親兵和少許鬼卒,狂風盟群盜也只剩下不足千人。
  他們不獨損失慘重,丁同羅其還亙相諉過,發生了齟齬,差點打將起來,鬧得很不愉快。
  姚康倒沒有偏幫任何人,然而羅其拒絕帶同手下返回白石城時卻使他不滿,兩人越說越僵,差點便要破臉,幸好朱蓉出來勸阻,說好說歹的拉開羅其,答應考慮後再作決定。
  “妳壹口拒絕,難道要和他破臉嗎?”朱蓉待姚康丁同離去後,埋怨似的說道。
  “要是再和他們混下去,我辛苦積聚下來的實力,會給他們耗光的!”羅其氣憤道,他加入地獄門,只是存心混水摸魚,擴張自己的實力,雖然在黑石城搜刮了不少,但是壹股腦丟光了,還損兵折將,自然憤憤不平了。
  “地獄門的人最是記恨,小心他對妳不利呀。”朱蓉道。
  “我人多,他人少,我怕他甚麽?”羅其冷笑道。
  “鐵血大軍即將南下,妳也不怕嗎?”朱蓉說。
  “打不過,還可以躲,天下之大,我可不信沒有地方藏身!”羅其憤然道。
  “妳懂這樣想便對了……”朱蓉眼珠壹轉,竄出門外,沒有發現有人竊聽後才回到羅其身旁,低聲道:“只要妳依我的說話,殺了姚康丁同,我可以引薦妳去壹處地方,那時別說地獄門,鐵血大帝也不用害怕了。”
  “甚麽地方?”羅其訝然道。
  “辦成了事,我會告訴妳的。”朱蓉神秘地說。
  “如何動手?”羅其問道。
  “黃虎軍不足為懼,但那些鬼卒卻不可不防,可以在飯裏下毒,送他們回老家,再設下鴻門宴,看姚康能不能以壹擋百。”朱蓉吃吃笑道。
  “妳沒有騙我吧?”羅其猶疑地說。
  “人家說壹夜夫妻百夜恩,我和妳不知多少夜夫妻了,怎會害妳?”朱蓉風情萬種地靠入羅其懷裏說。
  “妳究竟是甚麽人?”羅其奇怪地問道。
  “是時候時,我會告訴妳的。”朱蓉守口如瓶,看見羅其還是猶豫不決,冷笑道:“地獄門的門規,第壹條便是要絕對服從命令,妳拒不能令,難道他會放過妳嗎?”
  “惡毒的賤婢!”姚康突然在門外出現,他天性多疑,朱蓉主動調解,使他生疑,故意和丁同離開,讓他們說話,在外邊竊聽,只是躲藏得很好,沒有讓朱蓉發現。
  “上座……!”羅其大驚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羅其,妳把這個賤婢交出來,我便饒妳抗命之罪。”姚康森然道。
  “我只是沒有作出決定吧,可沒有抗命呀?”羅其抗聲道,這時他和朱蓉抱在壹起,武功也比她高強,要擒下朱蓉也非難事。
  “只要妳把她擒下,看在妳的老婆和女兒份上,以前的事可以不計的。”姚康詭笑道。“甚麽妻子女兒?”羅其愕然道。
  “妳忘了艷娘嗎?她和妳生了壹個女兒叫玉翠,已經下嫁給丁同了。”姚康說。
  “是艷娘那個婊子嗎?!”羅其冷笑道:“當年她不獨挾帶私逃,更向官府報訊,我還會要這樣的老婆嗎?”
  “那麽玉翠呢?妳可想見壹見女兒呀?”姚康道,難怪艷娘要和玉翠避居黃石城,原來是別有內情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是婊子,女兒會是好東西嗎?”朱蓉哂道,心裏著實害怕羅其把她交給姚康。
  姚康見羅其的目光遊移不定,冷哼壹聲道:“妳的女兒在白石城,還是先和女婿見面吧。”
  說話時,丁同進來了,身後隨著十個鬼卒,人人臉孔森冷,使羅其明白姚康是預備動手了。
  “要取她性命嗎?”羅奇把朱蓉挪到膝上說。
  “不,地獄門不殺女人的。”姚康詭笑道:“我只是要看看她是甚麽東西變的,世上有哪兒可以讓妳容身吧。”
  “好吧。”羅其嘆了壹口氣道,倏地“當”壹聲,身前突然掉下壹道鐵欄柵,分隔他和姚康等人。
  “這是甚麽意思?”姚康變色道。
  “沒甚麽,只是和妳分清界線,以後各不相幹吧。”朱蓉跳下地來,格格嬌笑道。
  “羅其,妳不要命嗎?”丁同怒喝道。
  “還有妳的女兒!”姚康接口說。
  “妳們有命再說吧!”羅其冷哼壹聲,摟著朱蓉轉身便走,原來那裏有暗門通到外邊的,接著便傳來召集的鐘聲。
  “現在怎麽辦?”丁同著急地問。
  “立即召集人手,看他出甚麽花樣!”姚康悻聲道。
  出到外邊,雙方的人馬陸續出現,仿如兩陣對圓,接著羅其和朱蓉手執兵器出現,二話不說,立即下令群盜攻擊,姚康等人眾寡不敵,唯有且戰且走,雖然終於逃脫,卻已損折不少人馬。
  姚康等逃回白石城後,自然把戰敗的責任完全推了在羅其身上,說他臨陣退縮,才讓金臉怪人有機可乘,氣得秦廣王暴跳如雷,誓要把羅其碎屍萬段。
  說到朱蓉時,秦廣王也感覺有異,下令全力追查,並且立即上報老祖,哪裏知道姚廣逃跑後,朱蓉已經領著羅其等人遠走,不知所縱了。
  他們的註意力全放在朱蓉身上,間接助了雲飛壹把,使秦廣王低估了他的實力,沒有要求援兵,只是著丁同加緊訓練白鶴新軍,預備聯合綠狐軍,進攻黃石黑石兩城。
  艷娘玉翠聞得羅其朱蓉的事,玉翠可沒甚麽,艷娘卻是怨恨填胸,既怨羅其揭破了當年的醜事,也恨他為了朱蓉,不理她們母女。
  白鳳只想知道多壹些金臉怪人的事,感覺他可能是自己唯壹的救星,卻沒有料到他來得這麽快。
  姚康丁同回來七八天後,也陸陸續續有黃虎軍和白鶴軍逃回來,丁同等不以為意,讓他們留在軍裏服役,過了不久,竟然傳來消息,金臉怪人領著三、四千軍士殺奔白石城。
  秦廣王等聞訊訕笑不已,因為攻城要比守城的多兩三倍兵力,才有望成功,白石城共有七、八千軍士,金臉怪人兵力薄弱,不敗才怪。
  艷娘玉翠從沒有看過戰陣打仗,聽他們說得興高采烈,只道必勝,竟然央求秦廣王帶她們觀戰,秦廣王壹口答應,還要白鳳同往督戰,明說讓她瞻仰地獄門的軍威,事實是讓她在白鶴軍前亮相,使他們死戰。
  過了兩天,金臉怪人的軍隊終於到了,三女少有地換上勁裝疾服,艷娘壹身紫藍,玉翠渾身翠綠,白鳳依舊白衣如雪,伴著秦廣王等人登城頭看陣。
  白石城是壹個土城,城高三丈,分東西兩門,黑石在白石之東,所以他們全登上東門。
  敵軍壹身明黃色軍衣,顏色鮮艷奪目,已經在城前列陣,當先壹個掛著金色臉具,手提鐵棒的壯漢在城前叫陣。
  白鳳雖然不諳軍事,但是身為白石城城主,閱兵不少,看見金臉人的軍隊,心裏不禁冷了壹截,他們神情散漫,意態悠閑,陣勢也不算齊整,軍容氣勢也比不上守城的白鶴軍,至於姚康至為忌憚的獸軍,更不在陣中。
  那個金臉人魁梧威武,叫罵的聲音,也是雄壯嘹亮,數落地獄門如何使用陰謀詭計,殺害黑石和黃石的城主,如數家珍,聲討他們的罪孳惡行,更是針針見血,最後還直指丁同挾持城主白鳳,茶毒白石,呼居民齊起反抗。
  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只是吶喊叫罵,指名向姚康丁同挑戰,看來不知道秦廣王也在白石城。
  秦廣王根本沒有把金臉人放在眼內,留下丁同在城頭指揮,領著姚康和三千軍士下城迎戰。
  金臉人可不認得秦廣王,見他和姚康在壹起,知道不是好與,但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指著姚康索戰。
  姚康雖然是金臉人的手下敗將,但是有秦廣王撐腰,也夷然不懼,制出長刀便往金臉人殺去。
  金臉人大喝壹聲,也提棒迎去,他的棒法嫻熟,招式精奇,而且氣沈力雄,大開大闔,鐵棒虎虎生威,果是不同凡響,姚康可沒有與他硬拚,卻使出壹套詭異的刀法,左挑右劈,殺氣騰騰。
  接戰不久,姚康便發覺金臉人的武功路數,與上次對戰時大有分別,然而這時那有餘暇多想,揮動長刀,沈著應戰。
  兩人激戰時,兩軍也吶喊助威,數十招後,吶喊更是響澈雲霄,秦廣王卻發覺有點不對,盡管姚康和金臉人不分勝負,但是金臉人進攻時,卻是大聲吶喊,使他震驚的,是很多喝采的聲音,竟然是身後的白鶴軍發出來的。
  姚康身在局中,感覺更是清晰,氣勢驟減,壹個不留神,肩頭中了壹棒,痛得踉蹌急退,金臉人乘勝追擊,眼看便把姚康立斃棒下,豈料秦廣王從旁殺上,及時把姚康救下。
  秦廣王的兵器是壹對鐵拐,他可真利害,三招兩式,便壓下金臉人的攻勢,逼得他全無招架之力,步步後退。
  金臉人險象橫生時,突然腥風撲鼻,傳來陣陣地動山搖的獅吼虎嘯,秦廣王大吃壹驚,趕忙跳出戰圈,只見騎著黑衣人的數十頭巨獸從旁殺出,圍在金臉人身畔,獸軍終於來了。
  金臉人喘了幾口氣,厲聲問道:“妳是甚麽人?”
  “本座秦廣王,有種的便和我決壹死戰!”秦廣王獰笑著道,他發覺軍心不穩,不利群戰,決定單獨搏殺金臉人,了結此戰。
  就在這時,城裏戰鼓頻傳,還夾雜著殺伐的聲音,秦廣王姚康大驚,立即傳令回城,豈料很多白鶴軍,竟然拒不應命。
  “妳們幹甚麽?”秦廣王怒叫道。
  “少主已經占領白石城了。”金臉人指著城頭大叫道,眾軍也歡聲雷動,嘩然大叫。
  秦廣王擡頭望去,只見城頭豎起壹枝繡著大鷹的黃旗,上邊人聲鼎沸,看來是發生了事故。
  城頭上真的出了大事,那時丁同和三女在城上觀戰,戰鼓響起時,竟然還有壹個金臉人領軍從城西殺了過來,丁同還來不及下令放箭,卻看見城頭上有許多白鶴軍臉露異色,箭矢轉向,指著他和壹眾親兵。
  “妳們要造反嗎?”丁同拔出佩刀,喝道。
  “妳挾持城主,妳才是造反!”這時金臉人登上城頭,長劍遙指丁同說。
  “胡說,城主嫁我為妻……”丁同還要說下去時,發現白鳳不在身旁,原來幾十個白鶴軍已經擋在她的身前護衛。
  “殺!給我殺了這個狗賊!”白鳳尖聲大叫道,她雖然不明白金臉人如何破城而入,卻也知道自己有救了。
  “殺……殺了他們!”丁同見形勢不妙,舉刀大叫道,轉頭看見城下的白鶴軍也有許多倒戈相向,不禁心生退意,接著再叫道:“大家放箭……殺了這些叛徒!”
  盡管城頭的白鶴軍,還有許多不知發生了甚麽事,大多袖手旁觀,沒有遵命動手,丁同的親兵也沒有放箭,卻如喪家之犬,急急隨著丁同退出城外。
  金臉人呆呆的看著艷娘玉翠隨著丁同退走,也沒有下令追趕,長嘆壹聲,轉頭向白鳳點頭示好,便率兵往城下而去。
  城下已是殺聲四起了,城下的金臉人沒有和秦廣王決戰,卻指揮軍士沖殺,秦廣王不敢迎戰,領著姚康等落荒而逃,城上的金臉人趕到時,戰事已經結束,雖然跑了秦廣王和姚康,卻殺傷了不少鬼卒。
  城下的金臉人原來是童剛,破城而入,縱走丁同的才是雲飛,他著童剛正面攻擊,自己卻繞到城西,在內應的幫忙下,破城而入。
  內應是四方堡之戰中的降卒,他們假裝逃回投靠,卻煽動其他士兵反抗地獄門,助雲飛奪取白石,秦廣王出城應戰,使他在兵不血刃下,順利從西門入城,在城頭碰上玉翠,才會壹念之仁,放走了丁同。
  盡管有童剛等幫忙,但是收拾戰場,招降安民,也忙了雲飛大半天,接著聞得白鳳求見,便在宓姑銀娃陪同下,和這個落難的美女見面。
  此時白鳳已經知道金臉人正是當年金鷹國的少主雲飛,待他脫下臉具時,才發現他少年英俊,氣度不凡。
  “賤妾蒙公子仗義相救,無以為報,請受賤妾壹拜!”白鳳換過了壹襲黑色衣裙,臉上還上黑紗,掩蓋著那蒼白的俏臉,在雲飛身前盈盈下拜道。
  “城主,些許微勞,何足掛齒。”雲飛雙手扶起白鳳,遜謝道:“而且地獄門兇邪惡毒,人人得而誅之,在下只是因緣巧合,僥幸得手吧”
  “公子,賤妾還有壹事相求。”白鳳又要跪下道。
  “城主,萬勿如此,坐下說話吧,只要在下做得到,壹定不負所托的。”雲飛扶著白鳳坐下說,在城頭上,他已經看過這個美女的花容月貌,那時她勁裝疾服,白衣勝雪,盡顯靈瓏浮凸的身段,此際香澤微聞,不由心中壹蕩。
  “事關機密,賤妾想單獨和公子說話。”白鳳垂著頭說。
  “宓姑和銀娃都是自家人,城主有話請說吧。”雲飛正色道。
  “我已經丟了白石城,怎能再當城主,公子,只有妳才可以當城主,妳還是喚白鳳吧。”白鳳淒然道。
  “這不行的,我要是當了城主,那便和地獄門沒有分別了。”雲飛斷然道:“倘若妳是說這件事,可不用多說了。”
  “不是這件事。”白鳳喟然長嘆,從懷裏取出壹方織錦,捧在手裏說:“賤妾求公子收下這東西。”
  “這是甚麽?”雲飛奇怪道。
  “這是巧手匠人依著白玉璇璣圖織成的跖本,和白玉璇璣圖完全壹樣的。”
  白鳳說。
  宓姑聽聞白玉璇璣圖的名稱,情不自禁地低噫壹聲,好像知道其中奧秘。
  白鳳看了宓姑壹眼,繼續說道:“白玉璇璣圖是當年扶餘國的鎮國之寶,扶餘國為鐵血大帝滅亡後,輾轉流落南方,為先父所得,據說與壹個大寶藏有關,地獄門謀奪本城,這張寶圖也是其中壹個原因。”
  “如此貴重的寶圖,在下豈能接受!”雲飛擺手不叠道,暗念在地獄門的魔掌下,她仍然能保存這張寶圖,實在難以置信。
  “地獄門已經取得原圖,也交給了地獄老祖,但是先父制成這張寶圖後,便在原圖動了手腳,他們是得物無所用的。”白鳳唏噓道。
  “在下何德何能,怎能接受這樣的饋贈?”雲飛拒絕道。
  “這張圖對地獄門壹定十分重要,而且象以齒焚身,留在賤妾身邊,不獨有害無益,也無助對抗地獄門的。”白鳳淚盈於睫道。
  “但是……”雲飛躊躇道。
  “賤妾忍辱偷生,不是怕死,而是希望這張圖能給賤妾報仇雪恨……”白鳳“撲通”地跪倒地上,哽咽著說:“公子,求妳答應妾身吧!”
  “少主,成大事不拘小節,城主盛意拳拳,妳便收下吧。”宓姑也不待雲飛答應,便從白鳳手裏接過寶圖,銀娃卻把白鳳扶起,低聲撫慰。
  “多謝城主了。”雲飛看見白鳳伏在銀娃肩上痛哭,心有不忍,柔聲說道:“銀娃,妳和城主回去休息吧。”
  “當年鐵血大帝為了要得到這張寶圖,在扶餘國殺得血流成河,想不到今天會落在我們的手裏。”宓姑待白鳳離去後,檢視著那方織錦說。
  “鐵血大帝要這麽多財寶幹麽?”雲飛訝然道。
  “他窮奢極侈,連年用兵,沒有錢可不行。”宓姑答道:“但是這個寶藏,據說不單是金銀財寶,還藏著與鐵血大帝有關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擇手段,要取得這張寶圖。”
  “甚麽秘密?”雲飛問道。
  “不知道,藏寶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兒,或許可以在這張寶圖找出線索。”
  宓姑答道。
  “她真可憐,在地獄門手裏,可不知吃了多少活罪。”兩人檢視著寶圖時,銀娃回來了。
  “她現在怎麽啦?”雲飛問道。
  “好多了,她說要安靜壹下,著我不用陪她了。”銀娃答道。
  “這孩子也真堅強,換了別人,如何能活下去。”宓姑同情地說。
  不用細說,雲飛也知道白鳳必定受盡摧殘,腦海裏又出現玉翠的影子,實在不能想像她如何過日子。
  “不好!”銀娃忽地粉臉變色,跳了起來道:“我要去看看她!”
  宓姑雲飛壹頭霧水,不明白銀娃為甚麽如此著急,看見她奪門而出,便緊隨其後,趕到白鳳的繡閣,看見窗裏的影子,雲飛暗叫不妙,立即闖門而進,發現白鳳已經懸梁自盡。
  銀娃急得驚叫壹聲,手足無措,雲飛也不打話,抱著白鳳的身子,把她解下來放在床上。
  “沒氣了!”宓姑在白鳳的鼻端探視著說。
  雲飛靈機壹觸,深深吸了壹口氣,揭下白鳳臉的黑紗,捏開牙關,嘴巴印上冰冷的櫻唇,把內氣渡了進去,他的內氣習練有成,雖然還沒有練成大周天的境界,但是日見堅凝壯大,運轉如意,暗念白鳳閉氣不久,或許還有生機,於是不避男女之嫌,運氣相救。
  渡了幾口內氣後,白鳳開始回復微弱的呼吸,宓姑銀娃也幫忙捏手撫胸,助她行血活氣,接著聽得她嚶嚀壹聲,竟然活轉過來。
  “……讓……讓我……死吧……為甚麽……不……不讓我死!”白鳳呻吟著說。
  “孩子,螻蟻尚且貪生,死只是逃避,難道妳不想報仇嗎?”宓姑勸說道。
  “我……我如何能夠報仇……嗚嗚……求求妳……讓我死吧……我不願做人了!”白鳳哭叫道。
  “少主花了許多氣力,才把妳救下來,妳要是死了,如何對得起少主?”銀娃不以為然道。
  “我……嗚嗚……公子的大恩大德,賤妾沒齒難忘,只能來生再報了。”白鳳看見雲飛關切的樣子,心中壹熱,顫聲說道。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別放在心上,人總要往前看的。”雲飛長嘆壹聲,搖頭道:“妳要是死了,我如何向白石城的百姓解釋,豈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白鳳無言以對,卻是禁不住淚下如雨。
  “少主,妳忙了壹天,也該休息了,讓我們伴著白姑娘便行了。”宓姑說。
  雲飛也不知如何慰解,唯有自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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