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黃小娟看著牛苯清醒了過來，叫著牛苯說：“牛苯啊，妳終於醒了，叫大家多擔心啊。”

　　楊局長接著說：“是啊，怎麽搗門都搗不開，只能讓小張從窗戶爬進來了，看著妳燒的厲害，這不，社區的大夫還在這裏呢。”

　　牛苯盡力的回憶著自己的生病起始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就開口問：“現在是什麽時間了。”

　　小張說：“初三的下午3點多了。”

　　李勝利說：“生病了給我打個電話，樓上樓下的也好有個照應。”

　　牛苯說：“謝謝大家了。”

　　黃小娟關心的問：“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哪兒不舒服，給大夫說說。”

　　牛苯說：“謝謝嫂子了，大過年的給妳們添麻煩了。”

　　那個大夫過來說：“他的燒已經退了，只是普通感冒，沒有什麽威脅了，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楊局長問那大夫：“會不會再燒起來，要不要送醫院？”

　　大夫回到說：“應該沒有啥事了，觀察壹會，如果沒有什麽就放心的。”

　　黃小娟對楊局長和大家說：“大家回去把，我在這裏照看著，還有大夫呢，謝謝大家了。”

　　“沒什麽，同事之間還客氣，牛苯，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大家走了，大夫對黃小娟說，我也出去壹會，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也走了。房間裏只剩下黃小娟和牛苯兩人。黃小娟關上門，回到牛苯的床前，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哭著對牛苯說：“妳嚇死姐姐了，有病給我打個電話呀。”

　　牛苯：“我也不知道就這麽昏昏沈沈的睡過去了，沒事的。”

　　黃小娟把臉貼在牛苯的臉頰上說：“想吃點啥？我給妳做去。”

　　牛苯說：“姐，我想喝杯水。”

　　黃小娟急忙站起來，別走別說：“我這就給妳到去。”

　　我和局長夫人13

　　牛苯的液體到下午5點左右才吊完，黃小娟給他做了壹碗酸湯面，有反復叮嚀了很多知心的話語後才戀戀不舍的走了。牛苯看著黃小娟消失的背影，心裏頓時感覺空蕩蕩的，壹種從未有過的惆悵和空虛頃刻之間充滿了心裏空間。他想到霍金的《時間簡史》壹書和壹段關於從宇宙誕生到現在時間的比喻，如果把宇宙演化到現在，比做是壹年，那麽：

　　1月1日0時0分0秒：大爆炸創生宇宙

　　5月1日：銀河系形成

　　9月9日：太陽系誕生

　　9月14日：地球形成

　　11月12日：綠色植物出現

　　12月31日22時30分：原始人出現

　　12月31日23時46分：北京猿人開始使用火

　　12月31日23時59分56秒：中國進入春秋戰過時代

　　12月31日23時59分58秒：中國建立宋朝

　　12月31日23時59分59秒：歐洲進入文藝復興時代

　　牛苯想，相對於宇宙而言，人類的歷史僅僅才有壹個半小時，自己的人生時間所占的比重更是那麽的微不足道，那我們每天的忙忙碌碌和爭名奪利又有什麽理由和作用呢？此刻的牛苯像壹個看破紅塵的悟道之人，對情感、婚姻、家庭以及男人和女人看得淡淡的，壹切隨其自然而然吧。

　　牛苯在家裏休息了兩天，這兩天裏，黃小娟每天都來看看他，不僅給他帶來了飲食和生活上的照顧，同時也給與他心靈和肉體上雙重的感動和愜意。雖然他們並沒有激情得顛鸞倒鳳，男歡女愛，可是當黃小娟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時，牛笨已經感到無比的充實和滿足了，牛笨感覺到，他的心理並沒有空空如也，並沒有佛家“色即是空”那麽的大徹大悟，還是吃人間煙火的，根本無法抵禦柔軟和溫情的誘惑。

　　這幾天，黃小娟和牛笨說了很多的心事，包括對劉燕未來的憂慮。是的，在我們這個現實的生活圈子裏，如果壹個女人在未婚時就已經終生不孕了，那可是件讓所有人都無法回避的大事，首先，未來丈夫的父母就無法接受，何況還是因為性病而導致的不孕癥，知道的還可以在心理有些諒解，不知道的那就會讓人去譴責和唾罵，至於接受和接納更本就無從談起。

　　我們的社會是比較開放了，對於性的觀念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那種封建的三從四德，從壹而終的觀念早已經過時了，壹些開放的、現代的小青年可以未婚先孕、可以同居、可以試婚、可以有性伴侶甚至多個性伴侶，人們的處女情節也漸漸淡化，但是到找老公或者找老婆的時間，又有多少人願意去找把感情當兒戲，去找性觀念開放到無人不交的對象呢？即使西方超發展、超開放的社會裏，也還是壹夫壹妻制的觀念占絕對主流，那些所謂的性開放還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在現實社會裏，男人們多希望找到的老婆是淑女，別人的老婆當然是蕩婦更好。對於性病，人們更是認為，那該是哪些職業小姐的職業病，最好離自己越遠越好。壹旦沾染上了，多數人會尋找盡快擺脫的方法，街道上的野廣告、醫院開設的皮膚泌尿科門診都為這些人提供了壹系列的解決方案。至於療效會不會如宣傳上的那麽高、 快、省，那得試過的人才能知道。

　　不潔的關系給人們帶來了懲罰和教訓，但對於劉燕這樣姑娘可就有點過於的苛刻了，似乎不應該譴責這麽單純的姑娘，但我們又無法找到避而不談的理由。牛苯想起和說起劉燕這件事時，心情是很復雜的，同情和關愛的毋庸置疑的，牛苯能想得到，這件事對劉燕的打擊和傷害的程度，那可是致命的，也是終生的。按照順理成章邏輯，劉燕本來應該是牛苯的對象，最少也應該是準女朋友。黃小娟說過，如果牛苯不去學習，這壹切都會水到渠成式的進行下去，可是現實生活的變故太多，我們預計的結果往往出乎我們的預料。在生活中我們假設，如果劉燕沒有去看那次晚會；如果看晚會不要帶同學姚姁；如果劉燕以後能堅持住不和高旭來往；如果來往了不要以身相許；……等等，也許現實的生活就不會是現在的結局。但這壹切的假設又是那麽的幼稚和荒謬。我們總不能每天都呆在純凈的、寂靜的籠子裏，我們都的在這個社會上生活和生存，多數人是沒有辦法來選擇我們的生活環境的。牛苯的心裏是很沈重的，他也願望那些假如能成立，可嚴酷的現實世界連續給他這麽多的打擊，每每都讓自己防不勝防，無所適從。對於劉燕，牛苯還有點譴責和淡淡的嘲弄，妳劉燕活該有這樣的打擊，誰讓妳見異思遷，誰讓妳嫌貧愛富的拋棄我，盤高枝是要付出代價的。當然，這只是在牛苯的心裏深處的壹個角落裏，別人是無法解讀出來的。

　　黃小娟似乎還對牛苯和劉燕的關系報有壹些幻想，只是沒有對牛苯明著說出來。黃小娟想讓牛苯在以後的生活上多關心關心劉燕，必要時找劉燕談談，全勸勸劉燕，換起劉燕的生活勇氣，以免使她失去生活的信心。牛苯沈思了壹下，答應了黃小娟的請求，因為劉燕是黃小娟的親人，也就是他牛苯是親人，他應該不計前嫌，把劉燕當親妹妹的那樣看待，再者，牛苯的善良和寬容也使他感到他應該關心她，他想著，雖然劉燕的打擊是很大的，但人生的道路也是漫長的，人生中所經受的磨礪和苦難也許更多、更復雜。但我們的生存觀念還是至關重要的，正確的面對現實是我們每個人的必修課。